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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直接破碎。
天空以文祥和铁木为中心,黑夜在迅速的蔓延,很快两人的身影都被吞噬,失了踪影。
这一刻,无论是昭儿的哭喊,还是天厉的咆哮,或是天兀等人的暴怒,都失了声音。所有人的耳朵在这一刻都出现了短暂的失聪。
爆炸的冲击,足足将方园数公里的空间尽数毁灭。
地面的人群看着眼前这一幕震撼,都屏住了呼吸。他们在期待,期待那道削瘦的身影在空间恢复之后,依然傲立在天空之中,扇动着那对标志性的黑色翅膀,抗着那柄长枪,朝他们微笑着。
那是他们的英雄。
大陆的骄傲!
碎裂的空间,在持续震荡了半分钟之后,渐渐的恢复,从四周朝着战斗的中心闭合着。
太阳出来了,天空却是空无一人。
文祥与铁木的身影都不在。而地面的人群也未看见二人的身影从天空坠落。
“不!文祥!”昭儿的泪水已经失去了控制,她朝着战斗的中心疾掠而去,疯狂的消耗着天曲力去寻找文祥的身影。
“文祥!”天厉紧随其后。
“快点,去四周,一定要将文祥找出来!!!”文卓疯了,朝着身旁那些有些呆滞的护卫咆哮开来,身形拔地而起。
天枢,天兀,寅上,庚野……所有人都疯了,能飞行的全部飞到天空中,不能飞的则是朝着四周的分散开来。
只为了寻找大陆的那位英雄。
天空地面陷入一片的恐慌与咆哮杂乱中,上到昭儿,天厉,下到文轩护卫,乃至普普通通的一名凑热闹的曲士,全部都疯了。
文祥失了踪影,必须要找到他!
所有人的心中都之有这一个念头。只要找到那个人,就有希望。
可……
“报告,东边魂崖岭方向,没有发现祥少爷的踪影!”
“西边云海没有发现祥少爷的踪迹!”
“南边也没有!”
“云海深处也没有祥少爷的身影。”
“北面……”
……
所有人报告的消息都是一样:没有文祥的踪影。
“不!”昭儿的嗓子是那么声嘶力竭,超过了所有人承受的范围。而后,便昏迷了过去,从近千米的高空中,直直的朝着地面坠落。
幸亏天厉一直在她附近,才将她接住了。
文卓的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汗还是泪,是血还是泥,肌肉已经完全的扭曲,甚是狰狞。“不管有没有发现,给我仔细的找,就算挖地三尺,也给我继续去找!”
…………
十余天过去了,几乎将文轩周围数千里的范围都找了便,依然没有找到文祥的身影。
昭儿在这十天内,已经昏迷了五次,每一次醒来,第一时间都是询问着:“文祥,文祥有没有找到。”看到侍女哭泣的摇着头,整个人仿佛死去一般,再又倒了下去。
老太太自从文祥消失之后,就一直没有醒来。
不既是文轩,大陆上的每一个势力,都动了,为的只是寻找文祥的踪迹。
天厉直接回了冥落山脉,十余天之后,为众人带回了一个不算是好消息的好消息。
文祥没有死!
而当被问得文祥的下落时,他只是摇了摇头,再也没说什么。
“文祥没死?那他人呢?他到底是在哪里啊?冥落山脉中的前辈们也不知道他的下落吗?”昭儿听到天厉的消息后,狠狠的抓着后者的手臂,甚至连指甲已经扣到了天厉的肉里面,也没有发现。
天厉不论是肉体,还是精神上都已经麻木了,甚至连手臂上的痛苦,都没感觉到,他能做的只是用摇头来回答昭儿的问题。
这一次,昭儿没有再晕过去,反而傻笑了起来,自己安慰着自己:“没死就好,没死就好,他一定会回来的,是的,他一定会回来的,他还答应回来娶我和芳儿呢,他是那么的重责任,他一定不会食言的……”
前前后后忙合了一个月之后,文祥依旧是没有半点消息。
文卓重诺,当日前来的所有人,都得到了丹药的补偿,而且是双倍。
“文祥不在,但是计划仍然不能改变,叔叔,希望下一次我们出来的时候,能够看到文祥,能够陪他一起把酒言欢!”天厉朝着文卓道了声,头也不回的带着那五十名训练的曲士,朝着魂崖岭方向奔去。
海呤宫、天戮崖,无情谷,海角阁,地枯门的精锐,以及一些其他势力的精锐,也随着天厉朝着魂崖岭方向赶去。
是的,文祥失踪了,但是武曲大陆的未来并没有得到保障,他们不能仅仅靠着文祥一个人的力量去守卫大陆。他们也是大陆的一员。
玄曲星,分两大陆,武曲、天玄。
武曲大陆,地窄人满,资源匮乏,除冥落山脉较多魔兽,无它。
天玄大陆,正反之,地广人稀,多峻峰崖渊,尽险恶,与此,多奇材异宝产。
故而,天玄曲士多,且强,尤以聚天峰为甚,而观武曲势弱,便欲吞之为奴役。
两大陆以无蒙虚海阻,或是说,武曲大陆被无蒙虚海所包围。
第五十一章 失忆的青年
夜幕自东边缓缓的移动着,为这片村落披上了一件轻柔的雾纱,空气中弥漫的尽是炊烟,村民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瞎扯着过去的一天。
妇幼忙着准备晚餐,乐呵呵的朝着扯蛋的人群中,喊着自家男人回家吃饭。
现在已经是晚饭时间了,但村东一处较其他村民的住房要破败甚许的屋中,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的男孩,才刚刚擦动着手中的火石,准备点火。
少年时不时的透过挡在房门上有些摇曳的布帘,朝着里面看去。“姐姐,那位大哥哥还在发烧吗?”
里屋,有些狭窄的火炕上,平躺着一位青年,发丝杂乱散落着,而且脸上满是泥脏或是血迹,看不清他的样貌。
只是右胸口处一道尺长的伤口中,仍然淅沥的流着鲜血,已经将包扎在伤口外那层厚厚的棉布染成一片深红之色。
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正从床榻边的木盆中,取出一块搓揉几便的毛巾,换下了青年的额头上的另一块毛巾,然后放在木盆中,仿佛的搓揉几次,开始擦拭着青年脸上的血迹,动作轻柔无比,也很娴熟。
“好多了,高烧已经慢慢的退了下来,但是他身上的伤痕太深了,必须要马上去采药帮他止血才行。”听到门外少年的声音,少女转过头来,黛眉轻锁说道,很是担心的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青年,少女连忙将手中的毛巾放在木盆中搓了几下,搭在了青年胸口处的伤口上。
“羽修,姐姐去山上采些止血的药材,你在家照顾里面的那位大哥!”少女抄起屋外的背篓,便朝着院外走去,却被随后奔来的少年一把拉了住。
“姐姐,都这么晚了,山上会有很多野兽的,你还是别去了吧。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啊。”
“可我若不去的话,里面的那位大哥恐怕就会有生命危险的啊!”少女有些急了,试图将少年的手从背篓上拽开。
“我不干,我们和他非亲非故,为什么要为了去冒生命危险,我宁愿他死,也不会让姐姐上山的!”少年天真的脸上尽是倔强,抓在背篓上的小手更是紧了几分。
“羽修!快点听话,小时候父亲怎么教导我们的?要心存善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难道忘了吗?听话,姐姐很快就会回来的!”
任凭少女如何苦口婆心的劝说,少年的双手依旧紧紧的拽着背篓,怎么说都不放开。
“羽修!”少女的语气变的凌厉起来,长期曝晒在阳光下已是通红的脸上,浮现出几丝怒意:“听姐姐的话,快点放开,不然等会天真的黑下来,再进山的话,就真的有危险了。”
“就不,我死都不会让姐进山的,要不我们两个一起进山!”
“不行,我们都走了,谁来照顾大哥哥?快点放开!”
羽修依旧紧拽着背篓,就是不放开。
就在这对姐弟争吵不清时,院子的篱笆被推了开来,走进一个标准庄稼汉:“羽修,你是不是又淘气了啊?你看把你姐姐给气的!快点跟你姐姐认个错!”
“张叔,姐姐她一定要进山,你说天都黑下来了,山里的野兽肯定都出来觅食了,怎么能进山呢?”看到张叔,少年连忙拽着背篓朝着张叔走去。
“羽箐,出了什么事?这么晚了还进山做甚?有什么事等到明天天亮了,叔带你一起进山就是,天都这么黑了,山里的野兽肯定都出来,而且近来传言山里出现了一头魔兽,生猛的很,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张叔有些奇怪。
“张叔,我要去山里采些止血的药草。今天退潮的时候,我和羽修一起去海边挖蛤蜊,然后在海滩上看到了一个重伤的青年,已经大量出血了,再不去止血的话,恐怕他会有生命危险的!”说着,羽箐很是担忧的朝着里屋瞄了眼。
“快,你们快去准备热水,叔家里还有些止血药,我这就去拿来!”一听关乎人命,张叔也急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我朝着隔壁的屋子狂奔而去。
听到张叔的话,羽箐和羽修同时缓了口气,立刻将手中的背篓丢到一边,匆忙的进了屋子。羽修继续擦着火石生火,不知怎么,连续擦了好几次,才生出了火,连忙朝着灶下塞起了干柴。
羽箐则是一遍一遍的擦拭着青年身子上的血迹,可是怎么擦,都无济。
刚擦完,鲜血又流了下来。
羽箐一直都晕血,但眼下,关乎到性命的时候了,即使脑中一片晕眩,但她依旧强忍着,脸上已经微显苍白。
“这个人倒是蛮帅的!”羽箐的脑中忽然冒出了这几字。
“快,快,快!羽修快点把水烧开,羽箐你跟你婶子把这些药草熬了,药渣留下,等会敷在伤口上面!”张叔很快就回来了,后面跟着一个妇人。
张叔将手中的药包丢给了张婶,吩咐着。
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摊在了床头边,荷包里面别着十几根银针。
张叔很是熟练的抽了十根左右,朝着青年胸口扎了下去。
速度很快,不过几秒钟而已,手中的银镇已经凌乱的在青年的胸口上,随着胸口微弱的起伏,阵阵颤抖。将荷包中的银针全部扎完后,青年的胸口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
张叔小心翼翼的撕去伤口外的纱布,眼前的一幕,让他一个汉子都有些害怕之意!
“嘶!”看着青年身上的伤口,张叔壮实的身体,也忍不住的怔了怔,深吸了口气,“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