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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新版)-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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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难受,但也并不是愉悦。 

不知道怎么说到庄天虹。 

他也是属于安全话题的范围 。 

“庄先生似是身体不太好,怎么还到处走么?” 

“他么?”明宇似笑非笑:“他是被逼无奈。收了个徒弟,教养得太尽心尽力了,小孩儿人大心大,一头嫩牛哭着喊着非要吃他这棵老草。他吓得落荒而逃,正和我遇上。” 

我低头一笑。 

好象……记忆中那个口舌极不饶人的明宇,还在原来的那地方。 

“嗯,庄先生人品不凡,可能……”我毕竟不熟,说了一半没有接下去。 

“我也人品不凡,怎么没见有人追着赶着我呢?难道是因为我还不够他那么老?” 

我心跳乱了一拍,喝口茶,没说话。 

“两个人说什么?”声音由远而近。我回头看到龙成天,他穿了件宝蓝的袍子,笑容似乎用水洗过,澄净无圬。很久没有看到他这样放松闲适。心里只觉得奇怪,又有些不自在。 

看看明宇,再看看龙成天。 

似乎,三个人,在昨夜之前,并没有在一起,正正式式照过面,说过话。 

只觉得不协调。艳阳当头,人如玉璧,却总觉得……不协调。 

你看我看你,你又看他他又看我。 

觉得迷惑。 

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 

明宇他来什么? 

在我以为,已经可以慢慢淡忘过去的时候,他又忽然出现,白衣飘举,凌水而来。 

明宇,你为什么而来? 

过去的,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再也等不回,一切都不值得再去恋栈…… 

“你心中,到底爱着是谁?若是只我一个,我们立即便走,他龙成天生也好死也好,大留朝盛也罢衰也罢,和我们两个再没有什么关系……” 

知道错的是我,也知道明宇不会原谅。 

再也没有奢望过,可以和他重遇,这样在阳光下,如常的交谈。 

在心中窃想过的情景,最深的梦境,一切突然拥到眼前,却半分喜悦也无,心中悲酸难禁,只觉得苍凉。 

人还未老。 

原来,情已经老了。 

桃花已落,逝水无边。 

中午的时候起程,叫我想不通的是,龙成天邀请明宇和庄天虹同我们一起上路。 

接下去一段全是山路,弃车上马,在密林里穿行。在最前头开道的侍卫很伶俐,斜枝横杆都削了去,马蹄踏着一路的嫩枝绿叶前进,让我有种心虚的罪恶感。 

这种感觉来的奇怪,但我知道绝对不是因为破坏绿化而生的心虚。 

龙成天走在前头,明宇跟在我的后面。 

这让我没来由的觉得古怪。 

昨天如果告诉我,我们三个人会这样走在同一条路上,杀了我也不会信的。 

明宇遇到什么事了吗? 

以前他的性格多么坚厉,甚至连不再相见这种话都说出口了。 

现在却又是怎么一回事。 

太阳渐渐大起来,很久没有骑马,因为怕气闷也没有戴帷帽,头上渗出一层汗珠来。正要举起袖子擦汗,忽然肩膀被人轻轻一拍,转头看到明宇的笑脸,一手控缰一手托着方汗巾:“擦一擦,很久没骑马了?” 

我有点局促,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帕子:“不是……本来就骑的不好。” 

姿态本来就僵硬,现在更如芒刺在背。 

他在我身后,自然可以看到我的举动。 

我骑马的姿态绝不是英姿飒爽——而且满头大汗脸涨得通红也被他看到了。 

捏着那块汗巾简直觉得象捏着定时炸弹一样,抹汗是绝对不行的,胡乱应了一声,手指揪紧又强迫放松,把汗巾递回去:“呃,还你——” 

他微微一笑,纵马上前越过我走在了前头。 

我托着汗巾发呆,后头庄天虹说道:“章公子要喝水么?” 

我忙道:“不用。庄先生累不累?可要休息下再走?” 

他声音里有笑意:“不必了。” 

催马跟上去。 

满脑子不知所谓的想头,却一个重点也抓不住。等到天快黑时停下来露宿,看侍卫们撑帐篷埋灶做饭,袅袅青烟在野地里升起来,暮色四合,寒鸦归巢。 

明宇和龙成天不知道在说什么,两个人脸色都淡淡的。 

庄天虹慢慢走近。他走路姿势有点不自然,左脚应该是短了约摸半寸,不过不注意也看不出。况且他的动作从容随意,也不让人觉得有什么不协调。 

“章公子累了么?”他在我身旁坐下,递了水杯给我。 

他不说我真不觉得,这么一说,觉得浑身都象要散了架一样。 

“听说章公子也是习过武的,怎么不太懂得运气吐纳?” 

我苦笑:“我是半调子,功力有一点,但自己又不会用,拳脚什么的都是粗通,骑马也只能维持个不从马上掉下来的水平。” 

他语气让人觉得温和可亲,随口讲了些野谈奇闻,我听得津津有味。 

光线昏暗蒙昧,一瞬间有些错觉。他的眉眼,神态…… 

我忽然站起身来,庄天虹有些惊讶:“章公子?” 

“我去……走走。” 

丢下这么句话,几乎是落荒而逃。 

刚才竟然恍惚成那样,眼前的人分明不是旧人,却忍不住…… 

明宇远远站在树下,身旁有人正在和他说什么,态度甚是恭敬。 

这也是,他才是暗宫之主。这两年不在其位,暗宫群龙无首,几乎成了一盘散沙。 

想多看几眼,又惶惶难安,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么。  




 10 

帐内一灯如豆,我伸手拢在火苗旁边,不让钻进帐里的冷风将火吹熄。 

帐帘一动,风忽然大了起来,几缕发丝被吹得一斜,蹭过面颊。我抬起头来,进帐的却是庄天虹。 

“庄先生。” 

“龙公子那里似乎有些公务,怕是一时不能完,我顺路进来看看,小竟你不是不惯骑马的么?还不早早歇下?” 

我笑了笑,顺手把那份文贴合起:“庄先生怎么也没有睡?” 

他在案前坐下,意态闲适:“我长年的习惯晚睡了。” 

我斟茶给他:“庄先生和明宇,真的没有血缘关系的么?” 

他注目看着茶水,却答非所问:“小竟心思纯净,和龙公子那样的人做一路,真是异数。” 

我奇道:“怎么?不相配吗?” 

“那位龙公子喜怒不形于色,城府极深。你和他真是全然不同的两个极端,倒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我苦笑:“这个……我也说不上来。真是稀里胡涂,一团糟糕的,就到今天了。” 

“小竟?” 

“你喜欢过明宇罢?” 

我抬起头来,他笑得温雅依旧:“是有过情意的吧?” 

我没说话,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我没恶意,小竟别摆出脸色来。”他将我的茶杯斟满,不经意的说:“今天第一次新茶,极品紫芜香芬,历来只是进贡大内。品质上佳,数量却稀,小竟和龙公子有这等好财力喝这茶,实在叫人羡慕得紧。” 

我一笑。这人亮眼慧心,早看明白我和龙成天的身份。就算不是喝这样的茶,一般官宦属员住驿馆,又哪来那样的排场。 

“庄先生多历世情,其实你喜欢的人,往往并不是和你终身厮守的人——不是吗?” 

把问题再丢回给他。 

他沉默片刻:“小竟和我想象中略有不同。” 

“哦?” 

“明宇没有多说过你事情,据我推想,总觉得你该是个样貌出众,骨骼清奇的人物。明宇清高自许,目无下尘,寻常人等是看不进他眼中的。” 

这个人语气温和,让人觉得十分安心。 

“我和明宇相识在困境之中,相濡以沫,过一天算一天……人难免总有软弱的时候,那会儿大概比较容易放下心防吧……” 

“我看得出来。”他轻嗅茶的香气:“你自有你的好处。” 

我摇摇头:“过去的事不提了。庄先生将来有什么打算?” 

他一笑:“我已经是日暮西山,还能有什么打算。多看些好山好水,多尝些清茶美酒,此生无憾……” 

忽然帐外有人轻声一笑:“天虹当真只想这些?” 

我一惊,这人是谁?竟然无声无息的掩至帐边,我一无所觉不说,外头那些侍卫都做什么去了? 

庄天虹容色如常,连眼波都没什么异动,说道:“旧友造访,何须藏头露尾?若是看得起天虹,便请进来饮一杯茶吧。” 

这个人真的不简单。虽然不会武功,当年却在宾州观月楼与一众武林高手讲侠论武,折服众人,得了儒侠之名。 

帐外那人来历不明,行藏隐秘,显然是冲着他来的。他却毫无意外慌乱之态,镇静自若,从容淡定。 

见识胸襟气度都是一等一的庄天虹,却为何会成了今天的模样? 

烛火微微一动,帐内已经多了一人。我眼力胜过当年许多,却丝毫没看清那人是怎么进来的。 

庄天虹拱手道:“文长老,多年不见,你风采依旧。请恕我身有残疾,就不起身来见礼了。” 

那人清瘦俊朗,丰神如玉,年纪看来极是暧昧,二十岁的身姿,三十岁的风雅,四十岁才会有的沉淀含蓄,向庄天虹微微颔首:“天虹何须与我客套。”又对我抱拳微笑:“这位小兄弟遇惊不乱,不知道怎么称呼?” 

我还未开口,他忽然眉头轻蹙,转头看向庄天虹:“你的脸怎么了?” 

庄天虹淡然说:“旧伤而已。” 

那个文长老完全忽略了我:“谁伤得了智计过人的天虹?” 

庄天虹道:“一别数年,天虹早非昔日莽撞的少年了。” 

他拂开头发,露出另一边始终隐在侧影里的脸。那应该是眼睛的位置上,却是一个凹瘪下去的黑洞,眉毛从中断开,衬着那半边完好的面庞和眼睛,整个人说不出的诡异。 

我倒还好,文长老却身形大震:“天虹你……是谁伤了你!” 

庄天虹浅笑:“文长老不是恨我至深么?天虹的身体自己明白,早如风中残烛,到现在不过是苟延残喘。不管是哪个伤我,又有什么不一样?文长老已经不必再将我当成心腹之患,耿耿于怀了吧?” 

那人忽然身形一动,我只觉得眼前一花,庄天虹竟然已经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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