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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新版)-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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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身上人气太淡薄,武功高深莫测,他什么时候进的屋我一点都没知觉,简直比鬼魅的阴气还重三分。  

我不着痕迹退了一步,挤出个微笑:“真是……有失远迎,快请坐。尽欢,尽欢,倒茶来!”  

大雨声把我的声音就包在这间屋里,很难传的出去。我当然知道尽欢不在,我只是想给自己壮壮胆,顺便哄一个这个苏教主。要是他知道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要做什么坏事肯定更没有顾忌了。  

不过话说回来,尽欢就是在,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吧。  

他淡淡的说了句:“尽欢出去了,不在。”  

我干笑:“是么?怪不得我都没见他。你坐,我去泡茶。”  

赶紧脚底抹油走为上策。  

明明房门近在咫尺,触手可及,我伸出手去,却连门板的边儿也没有沾上。  

一道浅月似的白影掠过来,我忙不迭缩手。门闩轻轻的一声响,落上了栓。  

我心里叫不妙,脸上不敢带出恐惧来。  

有时候恐惧会成为强徒暴行的催化剂。  

有好些抢劫时的命案,其实不是行劫者一开始就想要杀人的。  

我规矩的站好,说道:“苏教主深夜忽至,连清茶都没一盏,实在礼数不周。不知道教主有何贵干?”  

他一声不响,似乎连呼吸声都内敛收备,不让人听到。  

外头雨越来越紧,哗哗的声音淹没了耳朵,几乎听不到任何其他声音。  

他忽然又开了口,声单虽然低,但一股极柔极韧的清越,雨声竟然一点不能扰乱:“你这几年还好么?”  

我点头:“挺好,很好,好的不得了。”  

他点点头,在我的书桌边坐下,扯过桌上的纸,很认真的看纸上写的字。  

我站在一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好象是遇到师长来抽查自习课作业的小学生。  

这……这明明是我的房间吧?这个人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就算他以前当过宁莞的夫子吧,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腹诽是一回事,脸上还是不敢带出不恭敬来。  

毕竟人家武功盖世莫测高深,连姚钧见了他都反常的肃立戒备。  

他忽然说:“字写的不如往年有力了。”  

我陪笑:“记起帐来,一忙就顾不上。”说完发觉自己很狗腿谄媚……我干嘛这么讨好啊。  

他又翻了两页纸,没有再说话。桌上的纱灯透出淡淡的月白的光,映得他如芍药笼烟……大家请恕我用词不当。这个芍药笼烟我是见过的,也知道这个词是用来形容美女的。但是桌前坐的这个男子,肌肤如玉,融融生光。颈项曲线优美如天鹅。不知道他怎么办到的,什么时候身上都显得纤尘不染,乌黑的头发生丝一般,梳一个书生髻,打横绾着青玉的簪。现在我已经可以准确辨别这年代男簪女钗的不同,也能分出点花样。  

正花团纹是迎客簪,反花斜纹是流云簪,一根横荆是直簪,曲茎的是环簪……此外雕花的就以花名,仿古的就以人名……种种类类很多。  

苏远生头上这一枝十分精致,花样我却从未见过。直朴拙雅,十分衬他。  

不知道他身边随侍的是小子还是丫头,手倒挺巧。  

我正出神,冷不妨他说话,一惊就漏听了上半句,只听下半句说:“最想什么?”  

我累了一天,实在很乏,张口便道:“睡觉。”  

他挑挑眉不语,一双湖水样的眸子直看着我。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和他对视。  

看什么?没见过清秀小美男么?就算你眼睛生的大,也不用一直盯着我看吧?  

他想说什么又顿住,把手里的纸张放下,一双眼静静看向窗外茫茫的大雨:“来了就进来吧。”  

我一愣,却见窗扇一动,一道黑影晃了晃,跳进屋来。  

那人也是不请自来的,论风度比苏教主却差了一段。黑衣明显是湿了大块,贴在身上,头发是包住的,面目却熟悉,正是日间见过的那个师爷,尽欢说他眼熟。  

我想,熟的,不光是眼吧。  

他冲我点一下头:“小莞。”又转向苏远生,很有礼的揖手:“苏教主。”  

我看这两个很自来熟的人,有点硌碜,胡乱点头算打了招呼。  

苏远生没说话,头也没点一下。  

那个师爷走近我,手很自然的搭到我肩上:“来,我看看,还是以前那模样不是。”  

我想,尽欢没看错。这个人的语气,表现,都象一个哥哥。  

他是宁莞那个多病逝的哥哥吗?  

看他翻窗的身手,应该武功不错的样子。  

我清清嗓子,问了一个好孩子见陌生人必问的问题:“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到我家来干嘛?”  

他似乎被堵的倒气,脸色不大好看。我很无辜的冲他笑笑,居然苏大教主说道:“他前事都不记得,不用跟他叙旧了。”  

我摸头笑笑,苏教主冷归冷,倒真是个明白人。  

不过这么个大明白人,下大雨不在自己教里窝着,跑我们小岛上做什么来了?  

外头雷雨声更大。  

我手一摊:“这位大哥请坐。深夜莅临,有何指教?”  

那人脸上的惊诧一闪而逝,换上温文的笑容。我心里没来由的一动,他的笑容,看上去真有几分熟悉。  

“我叫尤烈。”他一笑:“这次要记得。”  

我反问:“干嘛我要记得?”  

他笑笑不语。  


苏远生翻翻手里的纸,头也不抬:“你们是暗宫这一代的两个继承人,现在却都改名换姓自立门户。那么暗宫现在的主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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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人?真是有趣的玩笑。苏教主大概是在山里闷久了。”那个尤烈笑的温文,但是眼睛里一点善意也没有:“我和宁莞都不过是小卒子。我是收养的,本来就只是挂着宁家姓当个摆设。这些事,江湖上没有人不知道。你竟然没有听说过么?宁莞根本也不是宫主的儿子。他和我的存在,意义差不多。要不然,老头子能这么任他懒散放荡?后来能这么绝情无义就把亲生儿子废了武功赶出门?”  

嗯?我好奇的睁大了眼。  

真是,真是,穷人儿子少,豪门恩怨多啊……我这都什么和什么乱联想。  

难道我是那个老头子族长的老婆偷人生下来的孩子?哇咧,不错,这个联想,让我自动在想象中已经给那个描绘成白胡子老头扣了一顶绿帽儿,感觉很舒畅。  

“老头子把亲生儿子送出去让别人教养,自己弄两个孩子在身掩人耳目。”尤烈一笑:“小莞是天生就傻,见了苏教主你就心头大乱只会流口水而已……不过如果不是他这么一副样子,老头子也不会让他活着走出暗宫。我呢,一病七八年,装的也快要装不下去了,干脆一劳永逸装个死,还算运气,老头子遇上仇家,没空把我‘毁尸灭迹’,不然苏教主今天肯定是看不到我们这一难兄难弟了。”  

我觉得这位姓尤名烈的师爷大哥说话很顺我的耳,朝他笑笑。他也冲我笑笑:“没看出小莞挺会做生意。”  

我拱手笑笑:“过奖,过奖。”  

他笑我笑。  

后来都笑完了,苏教主还是冷的象冰块。窗外头大雨还是哗哗的下。  

我摇摇头说:“尤大哥,你深夜冒雨来访,就为了说陈谷子烂芝麻?这个事儿你白天来找我也能说的吧,何必趁夜前来?”  

他一笑:“不是,我看尽欢走的时候冲那个刘二看了好几眼,知道你肯定是要收拾他,而且今晚尽欢肯定就出去。他一直守在你身边,这话我得趁他不在的时候说。”  

我睁大眼,还有什么话尽欢不能听啊?  

他忽然收了那股玩世不恭的笑意,正正经经诚诚恳恳说:“小弟,看在我也当了十来年哥哥替你挡了不少灾劫的份上,你就为了我死一回吧。”  

啊?  

我张大的嘴怕不能塞个鹅蛋进去。  

这,这种要求我这辈子没听到过!就算是皇帝那么拽的人物,要利用我的小命还得偷偷摸摸呢!  

“我很喜欢尽欢,可惜他心里只有个忠字。从前我和他提过一回,他吭吭叽叽,最后一拳把我打翻就走人了。你不在的那几年,我怕给他惹祸也没敢去找他。唉,现在你好好的,他又是一门心思跟着你……我想了又想,治标不如治本,根子还在你身上。只要你一死,不怕尽欢不回心转意,那时候我再哄一哄,只怕就行了。”  

我眼睛瞪的滴溜圆!  

我的天,尤大哥真是品味不俗啊!偶家尽欢那么,那么忠厚的一个人,他就一往情深……他看上尽欢哪儿了?  

“这个尤大哥,你的要求……咳,我没法答应你啊。”  

我很为难:“这个,尽欢首先是个自主的人,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不能无视他的人权,这是其一。其二,虽然小弟我庸碌无为,扔人堆里就找不着,不过我成天吃喝玩乐,日子过的还很舒心的。你突然要我的命……这个,我不能给你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可能是屋里光线不好,他脸上疑似挂了几条黑线……“我没要你真死啊。当年我不就是假死的么!我给你服点药,你就呼吸停止心跳也不跳,但是一天一夜之后就会恢复过来的。”  

我松口气,呼……幸好。我还以为他真那么狮子大开口,一见面就要借我一条命去用呢。  

可是想一想还是不妥,我又不认识他,谁知道他人品怎么样?万一把我家尽欢骗走了,天天先XX后OO,再OO再XX,呜呼——尽欢啊,我对不住你!  

“这个,尤大哥,”我想了想还是说实话:“我和你又不熟,你给我药谁知道有用没用。万一不是假死是真死,我找谁去哭啊。再说,你要喜欢尽欢,我给他下个硬指标,让他随身跟着你保护你,你慢慢和他培养感觉。这个,人和人要在一起,得两情相悦对吧,哄啊骗啊的只能一时,长久了可不行,你说是不是?”  
 
  
 他扳着下巴发愣。  

所以这个看人不能看光看外表,明宇那么文雅的人,还会说出恭啊茅厕啊的这些不雅的字眼,咳,这个尢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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