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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有一天被罚单独打扫一处废弃院落时,那里杂草丛生,围墙上爬满了藤蔓植物,在拔草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处墙脚处有几块砖头是松动的,可以推开。因为被藤蔓植物遮蔽,没有人注意,也就没有被人发现。不管那是谁造成的,它却成为了我逃生的出口。
那是七月份一个打雷下雨的深夜,一头很大的熊突然出现在了后院。大家正惊慌失措,一片混乱之时,我假借小孩子的好奇心以出去看熊为由,趁着所有人将注意力集中在熊身上时,成功逃走了。原来逃离了那里并不意味着就能逃出生天……”
“之后有回过家么?”白发青年问了一句。
岳莲有些惊讶:原来他有在认真听啊?果然人还是会比较留心听别人讲悲惨的故事吗?
“那是逃走后过了几年之后的事,我找到回家的路,可一打听——呵,真是庆幸,他们都以为我被熊吃了,因此没有因我的逃走而受到牵连……”
岳莲说着说着声音又变得低沉起来:“万一……逃出去之后根本就没有万一,就算想往回走也不行了。一出去就情不自禁大嚷大叫着被熊抱走了,能不被当成是熊吃了吗?那是一开始听到‘熊’这个字,就想好的计划。”说到这里,岳莲闭口不言。透进阳光的屋子里只剩下舂药所产生的声音——
难道是因为这里不是我出生的地方,所以不用顾忌?再加之他这人不爱说话,也不用担心他会告诉别人?跟他说我是骗他的,我猜他也不会理睬吧?本来就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说多少次都是多余。
………
腿伤恢复到已经不用借助拐杖走路的岳莲,独自坐在小溪边。关于好几天前发生的事,一直劝说自己当做没说过,忘了它,却一直耿耿于怀。她手里的一小束鲜花,一片一片的花瓣被可怜地遗弃在溪流上。
“姐姐!你在玩什么?”她旁边忽然出现的男孩,把两只光着的小脚浸在清凉的水里。
岳莲看了他一眼,继续让花瓣落到溪流上,“你叫做小流吧?今年几岁?”
男孩看着她奇怪的行为:“那是我的小名,我今年十岁了。”
“最近很少听见你母亲的打骂声了?”
他捞起了飘落到近处的一片花瓣,回道:“自从你上次的一番话之后,母亲每次生气多半只是拿起藤条吓唬吓唬我,语气也不像以前那么重了。所以,谢谢你!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岳莲的手指从花瓣上移开,她把那束只剩一朵还带有花瓣的“鲜花”放在一旁,对男孩:“姐姐问你,你知不知道那个不爱说话的白发大叔叫什么名字?他几岁了?你们这里还有其他头发颜色跟他一样的哥哥或姐姐吗?”
小流眨了眨眼睛:“不爱说话的白发大叔?”他低头想了想,“你是指那个经常被小孩子们嘲笑,而大人们又不和他说话的樵夫——樵默,我不知道他的真名是不是叫樵默,反正大家都是这么称呼他的。他几岁?我不知道。这附近没有和他一样头发颜色的哥哥姐姐了。”
“没有了?”岳莲环视着早上温暖的阳光下安静的小山村:“看上去真是民风淳朴!”
岳莲看着小流天真的笑脸:生活在诅咒阴影下的人们,应该不敢去冒那样的险吧?可是长期生活在那样的阴影下会是怎样的感觉呢?
第十七章 树林奇遇
更新时间20111217 16:32:19 字数:3076
一个闷热的下午,刚下过一阵小雨,土地很快又被太阳给烘干了。小雨过后,柴盛和田真要送一批铁制农具到某地主家里。
送完货,回去的途中,村口前有一个美丽的小湖。湖水时蓝时绿,清澈见底,可以看见湖底有泥沙、石子、还有水草,偶尔还能看见鱼、虾、蟹。湖对面传来了一群小孩子欢快的戏水声,田真很是羡慕地驻足看了一会儿。
自从陌桃被匠诚再次收走的那天以后,田真被安排跟着柴盛去送货。在他们家住的日子久了,他也习惯了这家人脏乱的环境,只是有一点他还是习惯不了。每天一醒来,叮叮咚咚,砰砰磅磅等的嘈杂声就会从四面八方袭来。
有一次,他跟柴盛去送货时,刚走出家门没几步,田真故意张大嘴巴冲柴盛大声嚷道:“柴盛,你不觉得这实在是太吵了吗?”
柴盛掩了掩耳朵,道:“我们国家五花八门、各行各业的人有很多,不同的角落,就有一批不同行业的人。我们村子里的人自小就得习惯这些声音,除了婴儿就另当别论外。你到现在还不习惯,我猜你以前是在相对安静的环境中生活的吧?”
田真的眉毛左一撇,右一捺的,一个大大的八字写在眉头。他低垂着头,若有所思,一副无精打采的神情。
“怀念家乡了吧?”田真耳边传来这样一句话。他瞄了柴盛一眼,道:“柴盛,难道说你人长的高大,就连说话也比一般人多么?”
“没教养,不理你。”柴盛甩头径自向前走去。
听柴盛说这是位于东方,名为迷松的国家,这里有很多高耸入云的山,常年山青树绿,山上还有许多奇石怪树,石美、树美、水美……总之极其之美。
确实,站在山下放眼望去,已经能感觉到如临仙境般的美。柴盛还说,越是美的东西就越危险,劝我千万不要独自到那些山里去。其实我还哪敢随意上山啊?上次从山上掉了下来……。
清晨,阳光照亮了大地,对于精力充沛的年轻人来说,这又将是阳光灿烂美好的一天。这天田真随柴盛要到很远的地方去采购材料,途经一片广阔的草地连着一片浓密的树林,树林后有一座幽静的高山。
田真对着树林扫视了一下,目光扫过时,一个美丽的身影映入眼帘。他回头一看,眉毛扬了起来,一把拉住柴盛的手臂,他指着那个身影有些欣喜地问:“那只头上长树枝的是不是鹿?”
柴盛停下脚步顺着田真的手势方向望去,他感到有些吃惊,只见一只美丽的公鹿正在树旁吃着嫩草,柴盛答了一声:“是鹿”。
或许是因为他的声音大了,话音刚落,那只鹿抬头向他们望了一眼后,立刻转身跑回树林深处。田真见那只鹿跑了,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鬼使神差地随即追了上去。
“喂——别追啊!”柴盛心里有些着急了,放任不管又觉得不妥,只好也跟着追了上去。
他们寻着那只鹿跑过的踪迹,跑啊跑,柴盛感觉已经跑了很远,于是边跑边回头看了看,发现身后的树干像是一张张扭曲的面孔,在怪异地笑着,不禁打了个冷颤。回过脸面对前方之时,一阵刺眼的白光突如其来地射向了他,二人止住了脚步。
在他们眼前出现了一座古怪的三层石建筑,正面的外墙用数条横卧着的一整条长白石砌成,从下到上整齐排列,巨大的白色石门镶嵌其中,两叶石门正中间合着一个雕刻而成的“道”字。
左手边突出了一大段围墙,围墙是用石砖砌成的,因为正门前铺着白色的石阶,所以围墙显得并不是很高,往里一探,围墙又显得相当不矮。
向里一眼望去,长方形纵向延伸的院子里,一块规整的长条形巨石卧倒在地,向里延伸,几乎占据了围墙内的所有空地,巨石上面中间部分可以清楚地看见雕刻着一座假山。
为了看个究竟,田真不顾柴盛的阻拦,跳进了围墙内。巨石上面分布着大小不一,还不到六岁儿童一半身高,形如瓦房建筑的青石塑。那座大假山的后面雕刻着一只高大的立于斜坡上,侧首仰天的青石鹿塑像。
最显眼的莫过于一往围墙内探,就想登上去的看看的石阶,这些石阶与建筑相连,石阶就像是稳稳地插进建筑的石墙里,这边的石阶与墙都是用青石砌成的,石阶上还有一排雕凿精美的青石栏杆。
柴盛弯着腰,伸着头,往围墙里轻喊:“田真,你疯了吗?被人发现可就麻烦了!”
田真没有理会,硬是踏上的石阶。石阶被中部一块正方形石板分为两段,每段八级,一直向上。一走到上面的阳台,转头一看又出现了两只侧首仰天却平稳站着,身体漆成的天蓝色,而鹿角是黄褐色,分别站在阳台前端和末端的石鹿。阳台中间又有一座小假山,建筑对着假山处有一扇黑色大门。
从阳台往下看,参差不齐的松树,千姿百态,青翠动人地尽收眼底。走到阳台的最末端往拐弯处一看,出现了一段五级石阶,最上端又有一只石鹿,与现所见那两只颜色一样,造型却像巨石条上那只,而这只石鹿身后剩下的只有起保护作用的栏杆。
正当田真想要走的时候,阳台正中的那扇黑色大门突然打开了,走出来一个身披铠甲,身后斜背着一把剑,束着一个偏左斜、发髻的成年男子。样子看上去像有些怠倦,他用左手托住额头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
——要跑就得趁现在。在未经许可,随意进入貌似没人看管的地方,田真的本能地想到的是溜走而不是躲起来。
田真摆好姿势,一个箭步飞身——“锵——”的一声在他耳边响起,差点就被锋利的剑给拦住了,不过他一下没停住脚,急忙间推开了那人持剑突然伸出的手。
以为这下可以逃脱了,谁料在推开那人的手的瞬间,自己的左手被持剑的手给拉住了,而那把剑落下的一瞬,那人只是用脚一踢就又到了另一只手上,至于是用哪只脚踢的,田真都没来得及看清楚。
他琢磨着:这人该不会是惯用左手的吧?看上去无精打采的,但反应却这么敏捷?
因为此时那把散发着寒气、闪着青光的长剑正握在那人的左手。让他不无担忧,怕自己的速度跟不上而被偷袭。
田真硬是把那甲士拉到了楼梯口,“放开我,我什么也没拿,我只是进来看看而已。”他一面极力挣脱一面辩解道。
“那你跑什么?”
被那人这么一问,“说的也是,我跑什么呢?”田真一脸貌似刚觉察自己做出了不合理行为的表情。见那个人有些松懈,他再用力一挣,挣脱了那人的手。正想往下跑,却被不知何时放在楼梯口的脚给绊倒,身体迅速前倾。
不会仆下去的,快扶住栏杆!虽然这么想,但冷汗还是直冒,突然左手臂的温度升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