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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到别的男人这样对她我还是忍不住自己的怒火,随手抓住身旁装满啤酒的一个杯子直接倒在那台湾老板身上。
“你,你,那个部门的?要干什么?”台湾人对我高声嚷嚷道,显然他对我把酒泼在他身上十分愤怒。
“对不起啊,杨总,他,他喝醉了。”旁边的老李看到形势不对慌忙起身拉住我,并悄悄的踩一下我的脚提醒我不要吧事情弄大。
“我,我,我,没醉,为,为什么找你,你喝酒,你不配我喝。”想着要是事情弄大了,不光是我,连梅姐她们都会受牵连,于是我也开始装疯卖傻按照老李的说法假装喝醉了。
“你,你,哎,年纪轻轻的,酒量不好就少喝点啊。”台湾人显然是被我泼醒了,但哪怕知道我是假装喝醉他也无可奈何,只是随便说几句就悻悻的走了。
而托我的福,包括雪儿在内的后面几座人都幸运的逃过一劫,避免了被这个老流氓骚扰。
“谢谢你。”雪儿竟然对我说了一句话,这让我有些始料不及。
“我,我是喝醉了。是想给杨总敬酒的。”明知这样说雪儿不相信,但我还是不希望她感觉到我还在乎她。
晚会结束回到宾馆已经是11点多了,因为白天掉海里洗过澡了。我就直接倒在床上准备睡觉,没想到却受到一条消息。打开一看竟然是雪儿发的,上面写着:“为什么你今天说你配不上我?”
我知道雪儿肯定说的是我今天在台上回答那垃圾男主持人是说的,想了想简单的回复几个字:“没为什么,真的是配不上。”
“那你觉得配不上你当初怎么还要和我在一起?”雪儿的接下来的消息让我觉得有种失落的惆怅。
“以前觉得能配得上你,但现在我已经和很多女人上过床,配不上你了。”也许离开雪儿真的让我心里一直有难以释怀的刺痛,我竟然会发这样的消息给她。此时严重自卑的我已经只能通过作践自己来满足或者给自己寻找逃避的理由了。
或者我决定我希望通过这样告诉雪儿,我不是一个值得她珍惜留恋的男人。这样也会减少对她的伤痛。这个办法的确是我在看经典美剧《老友记》时学到的,任何分手的理由都可以分手,但假如让她明白我不是一个值得她留恋的男人,她就不会觉得太痛苦。
剧情中的Ross和他老婆分手手因为她老婆是同性恋,而我和雪儿分手时因为我是个生活极度糜烂的人,我相信雪儿也不会太痛苦。而这些也是我即将离去是所能为雪儿最后能做的事情了。
果然等了好一会儿终于收到雪儿的消息,上面写到:不是配不配的问题,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祝你以后幸福,晚安。
我知道雪儿发这条消息是告诉她已经彻底死心的信号,也许之前早就是死心了。只是今天发消息正式通知我罢了。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眼角的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掉落到床单上。
感觉自己的心痛的让整个人无法动弹,躲在被子底下,用那颤抖不已的手费了很大的劲才打完两个字“晚安”回复雪儿。
一百十四
回到上海之后,又花费了几天好好做了一些思考和反省。想来想去还是想到了最糟糕的结果,想选择逃避,毕竟整天看着雪儿这个过去曾经这么熟悉的女孩不是自己的女朋友,始终会让自己都有心痛的加剧。
想着这次就先斩后奏直接离开再告诉一下梅姐好了,要不又像之前一样辞职她们又挽留之类的太麻烦了,自己也找不到合理的理由。总不能做个失败的逃兵。
正想着到了周末把自己桌子上的东西都带走,就一走了之算了。没想到到了礼拜三梅姐却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难道她知道我想要辞职走人吗?怀着紧张而困惑的心情还是去了梅姐的办公室。
“小张啊,前几天在厦门新年度回忆时的升职名单她们人事部的弄错了,应该是有你的。我之前是批准你升职了的,你要好好的继续努力。不要让大家失望啊。”梅姐的话语可以说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原本还以为是其他事情。
“我,我,我能升职?”虽然心里对这个不很看重,但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还是有点成就感,似乎公司是承认自己存在的价值。
“怎么啦?对自己没信心啊。下个月的薪水你自己看看就是加上去的了。”梅姐还不忘记调侃我一下。
“谢谢,谢谢梅姐。”等出门的时候才想起连声道谢。
回到位置上,原本这个令人欣喜的消息却让我有些犯难了。想想梅姐的确对我不薄,我在这些员工中表现算是最懒散的了,没想到还是给了我升职的机会,自己现在要是跑路了,好像太对不起她,太不厚道了。
左思又想还是决定先再坚持坚持等待时机吧,总不能梅姐刚告诉我说我升职了,我马上就说辞职走人?
“啊,怎么这么多人给我发邮件啊?”突然听到对面的雪儿惊讶的喊叫声。
“什么邮件啊,我看看。”老李和其他同事马上一窝蜂跑过去看了,而要是在以前相信我也是第一个跑过去看的人。但现在也许雪儿和我自己已经隔开了太遥远的距离,我只是努力压抑自己的好奇心。独自坐在位置上假装忙碌于其他事情。
“哇,貌似都是你的粉丝啊。”老李似乎看出了苗头。
“还有很多求爱信啊,看来你在下面做主持人迷倒了一大片男同胞。”从小梁惊讶的长大了的嘴,我知道一定至少有几十封邮件。也就是说公司单身的男同胞基本被一网打尽了。
公司邮件系统能够按照实名搜索,一定是有人打听到雪儿的名字。然后根据名字就找到了她的邮件地址,虽然努力安慰自己说雪儿已经不是自己的女朋友。我不应该太在乎这些,有人追她是正常的,但心里还是有种酸溜溜的感觉,很不好受。然而好奇的我依旧选择视而不见。
“哇,这家伙看上面的头衔是senior manager呢,高管啊。”
“是啊,还有这份邮件真的太肉麻了,说什么小雪雪,受不了这些人了。”老李和小梁的一唱一和似乎不断的刺激我内心深处的那根脆弱神经。
因为我们项目上班时间是10点到7点,加上公司的部门还是有单独隔开平时很少打交道。所以之前应该很少有人认识雪儿,或者见到了也没这个胆担心她有男朋友。
突然想去自己在台上说雪儿单身,很想打自己一个耳光。但既然我不能好好的照顾雪儿,我不应该剥夺她争取幸福的机会。
想到这些,我只是默默的站起来。独自跑到阳台上去望风,也许我已经不能再接受太多的刺激了。我知道我是放不下雪儿,但我却已经没有勇气和权力再去爱她。
“怎么上班时间了,还一直呆在外面?”不知道在外面呆了多久,当感觉身后有人叫我的时候,回头一看竟然是雪儿。
这让我有些意外,虽然从厦门回来后偶尔也会和她说上几句话。但也只是工作上的问题。今天怎么她突然到外面和我说话,或许是她也刚好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凑巧遇到我吧,于是我只是笑了笑答道: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
“你说我们分开以后还可以做朋友,你不会因为我收到邮件吃醋吧?”雪儿半开玩笑的的话语看起来似真又似假让人难以琢磨。
“哈哈,你也太自信了吧。我都说了,我这样一个浪子的心是不会一直在一个女孩子身上的。你才收到几封异性的求爱信就这么得意啊,要不我让你看看我的邮箱,上面可是收到无数个美女的求爱信啊。”我努力假装很淡然无所谓的态度。
说实话从厦门回来后觉得自己有些变化了,也许我已经意识到我这样一个罪大恶极总是伤害雪儿的人已经没有资格和权利再去守护她,所以我只是努力塑造自己邪恶的一面,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多情的种子,这样我相信雪儿也会更加容易走出来,至少她会觉得我不值得她珍惜。
“呵呵,这样啊,那算了。我相信你有这个魅力的,很多女孩子都喜欢会弹吉他的男孩的。”雪儿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似乎有些暗淡下来,也许她看到我如此毫不在乎的表情有些信以为真了。
“是的,当时学吉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哄骗很多小姑娘的呀。”说这话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怎么变得厚颜无耻了。
“呵呵,也许吧。连我这个老姑娘都被你骗了,祝你好运。”雪儿突然笑起来的表情让我觉得有些不习惯,也许她只是愤怒的笑吧,或者强装笑颜,毕竟我这样说一定会伤害到她的。
“你才25岁一点都不老了,女人3,40才一朵花呢。”此时我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是安慰一下她。
“没事了,不用安慰我,恩,那你继续呼吸新鲜空气。我进去忙了。”看到雪儿离去的背影,我突然有种心酸的刺痛,眼泪差点直接流出来。
努力屏住呼吸,用好长时间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等冷静下来我也才进去开始工作。
一百十五
虽然心里一直说不在乎,但早上的心情还是受到了雪儿受到众多邮件的影响。整个工作都没什么效率,想着自己真是遭报应,雪儿这么好的女孩都不知道好好珍惜呵护,却总是这么伤害她。
也许是时候实现自己诺言了,我曾经一直都希望只要雪儿过得幸福。我哪怕做再大的牺牲,孤独终老都可以,既然我一直以来都给雪儿这么多伤害。我已经没有权利也不配去再爱她,那就不应该太自私的阻碍她追求自己的幸福,想到这些。我的心情稍微变得坦然一点。
本想尽可能的不要介入雪儿的生活,这样我的心也可以减少一些疼痛。毕竟看不到了也就可以继续过着自欺欺人的日子。
到了中午吃饭时间,原本因为雪儿总是和其他同事一起吃饭。我为了避开雪儿经常是晚半个小时左右才去吃饭,主要一直想着在李艳家出这样的事后都不敢面对她。
“你还没吃饭吧,我们一起下去吃饭吧。”突然发现雪儿竟然过来叫我一起去吃饭,这下我完全愣住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她会这样邀请我,要知道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