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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又渴又饿,还得担心家里的事情,几乎就要晕过去。
他也曾试着喊人。
只是喊的嗓子都哑了硬是没人理。
好在,连清几乎用尽所有的耐心之前,一名黑衣人总算是出现。
还是戴着个面具,不过这次是换成了金属的。
对方声音寒冽,如同他脸上的面具。
散发着幽幽清冷的金属般的冰冷。
“你现在一定很担心吧,担心家里,担心你即将待产的妻子,是不是?”
连清脸色大变,“你们把我妻子怎样了?”
“没怎么样。而且,她也用不着我们动手。”对方呵呵一笑,只是那笑容里带着嘲讽,“你如果告诉我们一个秘密,我们就会告诉你妻子的情况。还有你家里的人。”
“你们想知道什么?”
“万山县衙,你找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那个宝藏图你放到了哪。”
“说实话,你只有说实话,我才会放了你。”
连清用力的捶了下墙,手背上都出了血,剧疼。
可他却不管不顾,“我当初什么都没找到,那个盒子是假的,我早就和朝庭说明了。”顿了一下,连清冷笑,“我不管你们是先皇一派,还是隐王一脉,不可能不知道我当时奏折的内容,我那会说的全是实话,你们隐忍到现在,还来问我,真真是可笑。”
“没什么可笑的,当初的隐王的确藏了东西,而最后所指的地方,正是万山。”对方不急不徐的,声音平静中透着杀气,“隐王一脉布局良久,本是想着徐徐图之。再过两年彻底解开万山之谜,没想到却被你给破坏掉,还凭空让隐王一脉折损了大笔的人脉,呵呵,连清,你本事不小啊。”
他的声音带着杀气,以及隐在平静中的一股恨意。
连清冷笑,“你是隐王一脉的人?”
对方声音冰冷,“和你无关。”
连清点点头,也没再问,“我真的什么都没找到,那个盒子是我造假的。”为的就是想找出背后的主谋,他是没想到他这么一钓,竟然把隐王的人给掉了上来,如果早知道是隐王一脉,他会不会还这样出手?
连清摇摇头,经历了这么多,他也说不清自己的心思。
对方却是吃的一声冷笑,“你太太难产,情况甚危,你就真的一点不担心?”
“你说什么?我娘子怎么了?”
“呵呵,说出你找到的东西,说出藏宝图在哪,我就放你回家。”对方声音放轻,带着几分循序渐进的诱惑,“你要知道,你太太可是难产,而且,据我所知,还是大出血。”顿了一下,他轻轻浅笑,“如今城中几方人马都在,你到现在一定想着你岳父,还有岳家的嫂子都在家,不会有什么事嘛,呵呵。”
“我岳父他们怎么了?”
连清不傻,听着对方这语气,他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难道,岳父和大嫂他们也?
这样的话,自家娘子可是安好?
“他们也没什么,不过是被人给请去做几天客罢了。如你这般。”对方呵呵一笑,猛的想到了什么,眼底掠这一抹的赞叹,“对了,忘了和你说,你那个儿子,看着不大,却没想到是个聪明的。”
连清几乎跳起来,“你们把我儿子怎样了?”
“没什么,不过是想想请他一块过来做客,可没想到他识破,逃了。”
“中间还杀了我们两个人。呵呵,挺机警的一个小子嘛。”
连清松了口气,辰哥儿没事就好。
对方似是看出他的心思,淡淡一笑,“他现在自然是安全的,可如果你不能让我满意,之后怎样嘛,”他摇摇头,笑笑,话没有说出来,可连清看着他的摇头,却是心头蓦的一寒!
辰哥儿,娘子!
对方瞟他一眼,眸光寒冽,“给你半天时间考虑。当然,如果你能早点想通,把我想要知道的事情说出来,我可以保证,立马护送你回家,还会帮你护住一家平安。否则的话……”对方慢慢一笑,对着连清摆摆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咣当。
铁门再次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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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一直撑着,看似平静,理智的连清全身一软。
直接就瘫在了地下。
脸色惨白,他该怎么办?
指望对方放他肯定是不可能的事。
可逃出去?
连清苦笑,他觉得自己再次了解了那些戏文里背叛之人的心理活动。
如果这个时侯连清知道对方要的东西。
他会不会为了家人平安,为了自己能早点回家。
而直接把对方想要知道的事情说出去?
他抬手抹了把冷汗,苦笑着摇摇头。
这个答案他不知道!
可现在,连清是想哭啊。
他是真心不知道对方想要的是什么啊。
这样逼他,就是把他给弄死,他也说不出来好不?
外头,院子里的正厅。
脸上戴着金属面具的男子一身冷意,站在窗前。
他的身侧不远处,有黑衣男子束手而立。
“大人,咱们在这里停了两天了,若是再待下去,万一让别的人知道……怕是不好。”
他说的别的人是谁,金属面具的人自然是心知肚明。
无非就是他的那些政敌,或是对手。
可他好不容易抢先找到这么一点线索啊。
如果是他率先从连清嘴里问出来那个东西的下落。
自己就成了主上眼里的大功臣。
这样的话,以后他的前程可就是一派平坦!
谁还敢小看他?
可刚才的话说的也有道理,他看向自己的属下,“你亲自去,我给你一天时间,明天这个时侯,我要从连清嘴里听到答案。而且,这个答案只能是肯定,不能是否定,你知道了吗?”
“大人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金属面具的男子摆摆手,黑衣人退下。
屋子里瞬间静下来。
想着这两天整个文山县城的乱像,他冷笑了两声。
没想到呀,竟然还有那一位主的人。
而且,还明显是抓错了人……
他眼底鄙夷一闪而过,果然是个女人。
头发长见识短。
成不了什么大事啊。
连抓个人都能抓错的?
他冷笑了两下,把手里的茶杯轻轻一捏,五指松开。
指间全是粉末扬扬洒落!
两天过后,伏秋莲总算是觉察出了不对劲的样子。
家里头的人呢?
是,大家都在忙,齐氏忙,连清忙,她爹爹忙。
可有忙成这样的吗?
且不说她是才生产的孕妇,刚生了孩子,以着这几个人对自己的关心,看重。
她们怎么可能会一眼都不来看自己?
是,冬雪几个都和她说,在她睡着的时侯都来看过她。
可她很确定,她们几个是在说谎!
还有一件事让她最终确定自己的猜测,刘妈妈呢,秋暑呢?
刘妈妈忙什么要忙到现在,都不来看她一眼?
最后,她只能觉得,肯定有事瞒着她。
几个丫头即然打定主意要瞒着自己,那肯定是问不出来的。
她想来想去,只能是在城姐儿和华姐儿两个小丫头身上找突破口。
等到下午再看到两个小丫头,伏秋莲直接就开了口,“华姐儿,你娘还没回来吗?你爷爷呢,也是一直没找到?”
两个小丫头终究是小,一听这话,华姐儿直接就跳了起来,“姑姑,您都知道了?”
“是啊,要不是我不能起身,早就出去找人了。”
“呜呜,姑姑,我都担心死了,娘亲被他们给带走,还有姑父,爷爷一直不见——”
好嘛,这傻丫头,被伏秋莲这么几句话一诈。
得,竹筒倒豆子似的全倒了出来。
伏秋莲听的差点没晕过去!
她生产,怎么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闭了下眼,她对着城姐儿两个人招手,“别难过了,我一定会找到你娘亲,把她平安接回来的。”这是安慰华姐儿的话,又拍拍城姐儿的手,“放心吧,你爹爹一定会没事的。”还有爹爹,伏秋莲用力的闭了下眼,赶走刚才情急之下袭上来的晕眩感,她深吸了口气,蓦的睁开了双眼。
眼底一片的清冷!
待得两个孩子走后,伏秋莲神色平静的看一眼身侧的小儿子,眼底掠过一抹温柔。
她笑了笑,慢慢的躺在了床上。
一晚上无话,第二天,伏秋莲用了些早饭,都是补气血养元气的吃食。
冬雨几个去收拾,她趁着冬雪给她按脉的时侯,直接问道,“连清还没有回来?我爹一点线索没有?”
冬雪的手一抖,直接的就想摇头。
可抬眼一眼伏秋莲的眼,她垂眸,“太太您都知道了?”
也是,这么几天一直不露面。
以着自家太太的心性,怎么可能不往最坏处想?
伏秋莲叹口气,点点头,“和我说说最坏的情况吧。”那些人把连清镇和她爹抓起来是为的什么,又是哪一方的人?还有齐氏,到底是为了什么?当听到冬雪说,那些人竟然是直接就找她,可却又不认识她之后,她面色微变,“这么说,嫂子是顶替我被人带走的?”
她之前听着华姐儿两个人的话只顾着担心了。
她们两个小,说的也是不清不楚的。
没想到竟然真相是这些……
那么,她看向冬雪,“刘妈妈和秋暑也是被带走的?”
“是啊,本来,奴婢也是要随着舅太太一块过去的,总不能让舅太太顶了您,身边却没个服侍的,”冬雪轻声轻柔,眉眼含笑,仿佛在和冬雨闲时谈天说地,“只是才走了几步路,奴婢便被刘妈妈给寻了个理由骂了回来,初时奴婢还没想到,回到院子里奴婢就想通了,刘妈妈是觉得自己留下来才是对太太最好的。”
可不是这样么。
如果不是有冬雪在,她这次怕是在劫难逃吧?
伏秋莲自嘲的笑了笑。
没想到她一时性起,教了冬雪医术,又把她带在身边实践。
到最后结果却是救了自己的命。
腹上的伤口自然没有好利落,稍动一下还是隐隐作痛的。
就是在前世,剖腹产的话也得要好好的卧床休息一段时间的。
可现在?
伏秋莲眼底掠过一抹涩意,她哪里有时间休息?
她这里掀起被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