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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冬日里的院子真就没什么好看的。
在院子里略站了一会,伏秋莲紧了紧身上狐狸毛的大氅,冬雪赶紧上前再劝,“太太,您在外头站的时间不短,咱们还是回屋去吧?”若是真的着了寒气儿可不好。
到时侯老太爷和老爷怪她,就是刘妈妈都会怪她的。
伏秋莲看着她一脸紧张,便笑,却也没有再坚持什么,笑着转了身,“走,咱们去看看城姐儿在玩什么。”说着话伏秋莲已是抬脚向前面的小花厅走过去。
远远的能听到城姐儿响亮的笑,伏秋莲走过去时,脸一下了就黑了,城姐儿被放到冬雨的脖子上,两个人正玩着骑大马呢,伏秋莲蹙了下眉,“城姐儿。”
“娘亲——”
小妞妞正玩的高兴呢,猛不丁的听到伏秋莲的声音,小脑袋一扭,看到门口的伏秋莲,小家伙就兴奋了,伸着两只小胖手咧嘴笑,“娘亲,娘,抱——”
把女儿接在手里,伏秋莲看着她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心里头的那点子恼意早不知道抛到了几重天去,只笑着点点小妞妞的额头,“以后不许再欺负冬雨姐姐,知道么?”
小妞妞伊伊呀呀的,使劲往她脸上的啃。
这是大半天没看到伏秋莲,高兴呢。
知道自己说的再多她也听不懂,伏秋莲便摇摇头,看向冬雨和刘妈妈几个,“你们啊,就这样宠着她,若是以后养成个娇纵跋扈的,看你们哭去吧。”
冬雨吐了下舌,嘟囔着,“咱们家姑娘才不会呢。”
这话刘妈妈爱听,径自点头道,“冬雨这话说的对,咱们家姐儿这么聪明,怎么会长不好呢?”说着话她抬头看向伏秋莲,一脸的自豪状,“姑娘您就放心吧,姐儿肯定会生的很好,到时侯再嫁一个好夫君,让别人尽管羡慕去。”
伏秋莲很是有几分无语,“妈妈,她这才多大呀。”才过了抓周宴多久?跑都跑不利索呢,竟然就想着要嫁人,伏秋莲好笑的同时,不由的想起了连清以前好像也有过这种想法?她忍不住就摇了下头,真不知道她们这都怎么想的。
才豆丁点儿大呢,竟然就开始想嫁人的事?
晚饭就是随便吃的,连清没有回来,伏老爷子中午略吃的多了一些,就没有克化好,晚上在伏秋莲特意的关照下,只用了两碗粥,伏秋莲这还不放心,让冬雨去厨房熬了碗有助消化的药,亲自捧过去给老爷子喝了才让他歇下。
倒不是非吃药不可,人上了年纪,身体里头的各种器官都在退化,变的老化,不经意间的一个破坏,造成的后果说不定就是不可估量。而且恢复的也慢的很。
她可不想自家老爹一晚之后,整个人再不舒服起来。
人遭罪不说,对身体也不好的呀。
伏秋莲派了刘妈妈亲自看着,直至伏老爷把药喝下,刘妈妈归来回了话之后,她才放下了心,辰哥儿如今已经不用她再费什么功夫,晚上写过几页大字,温了几段书便自去歇下,倒是腻在她身边的城姐儿难缠。
小丫头的精力是越来越好,白天不怎么睡,晚上睡的晚,早上起的还超早,大多时侯还不到辰时呢便早早的醒了过来,冬天的早上天明的迟,往往是天还黑呼呼的呢。
城姐儿自己就咕噜转个身子爬了起来。
这个时侯刘妈妈几个就得有人专门的看着她,陪她玩。
不然的话小丫头肯定得踢被子。
说起这个踢被子吧,伏秋莲也是挺佩服自己这个女儿的,除非她睡的死,否则你就睁大了眼专门给她盖被子吧,那简直就是你左手盖,她右脚直接就踹了。
上半夜还好些,一般只要她睡下,都能睡的安稳些,可到了下半夜就没那么踏实了,你得跟着她盖被子。稍一不留神,再看时,小腿就都是冷的。
这样的情况之下,伏秋莲只能同意冬雨几个丫头轮流守夜,自己从来不用丫头守夜的,因为她觉得不习惯,一个是私下里觉得这样是不尊重对方的行为。
毕竟她骨子里有现代的记忆。
二来嘛,她不能接受自己和连清睡觉,特别是做某种运动时,外头一屏风或是一道薄薄的墙壁之隔,有个丫头屏气凝神的侯着,听着?
想想这种感觉她就觉得有些不自在。
全身的不自在。
所以,任凭着连清也好,刘妈妈或是伏老爷也罢,不管她们是怎么劝,她是坚决不吐口,她不可能让个丫头天天晚上睡在自己身侧听她和连清墙角的。
可这种坚持终于在城姐儿身上破了例。
没办法,她不可能天天晚上盯着城姐儿的。
孩子虽然是重要,但她不可能为了孩子而不顾连清。
他们是夫妻,一味的被忽略,这不是把连清往外推么?
城姐儿晚上的精力超好,过了戌时中,伏秋莲一般情况下都会把刘妈妈等人赶出去,屋子里只余一盏烛台,为的就是怕有人在分散城姐儿的精力,让她更加的不想睡觉。
一如往常,城姐儿足足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才睡下,伏秋莲把小丫头放到屏风隔开的碧纱橱,掖好被角,伏秋莲转身,冬雨笑着福了福身,“太太您放心吧,奴婢一定会看好姐儿的。”
今晚是冬雨值守,伏秋莲交待她几句便走了出去,外头的房间静静的,连清还没有回来,伏秋莲的视线落在了窗台一角,沙漏已经到了子时初。
人还没有回来?
眉头轻蹙,伏秋莲走到窗前的榻上靠过去,秋暑赶紧上前拿了个枕头帮她垫在身后,“太太可是担心老爷么?要不奴婢去前头看看去?”
“算了,且不管他。”顿了一下,伏秋莲看向秋暑,“你去外头看看热水备好了没,我先洗漱。还有,让冬雨在厨房煨些吃食,等到老爷回来当宵夜。”
“太太稍等,奴婢这就去。”
没过一会,热水提进来,两个秋服侍着伏秋莲洗漱,说是服侍,不过是侯在净室门外侯着,以防伏秋莲有什么需要罢了,要知道伏秋莲洗澡可是从不喜欢让人待在里面的。
她觉得不自在!
连清是子时中才回来的,伏秋莲还没有睡死,似睡非睡的,眼皮也是有些沉,感觉到连清的回来,可眼皮死沉死沉的,不过是翻了个身便又睡了过去。
身侧,连清有些好笑的勾了下唇,轻轻的帮她把被角掖好,转过身子熄了烛火,慢慢躺了下去,屋子里留了一盏烛火,影影绰绰的灯火下,映出伏秋莲甜睡的眉眼。
哪怕是熟睡中呢,光洁如玉的脸庞上好像也带着几分的倦意,知道是她这段时间忙的紧,又要照顾孩子,又要管家,马上就是年节,一大堆的事情要忙活。
还有如归楼过来对账的那些掌柜的。
想到这件事,连清眼底一抹厉色滑过,别以为他如今只忙着衙门里头的事情,就忽略了外头,如归楼可是他家娘子的酒楼,他会一点都不留心吗?
倒不是想着如归楼的银钱之类,他是担心伏秋莲的生意,一个女子做事不容易,自家娘子又是个性子倔的,就是有点什么事情也不会轻易和他开口。
他又舍不得自家娘子烦心外头的事情。
只能是自己多派人留心。
这一番留意,伏秋莲都能发现的事情,他自然能发现,要不是马上就是年节,他早就把那些暗中使绊子的人给收拾了,那些人做的事情可都在莫大的人眼里看着呢。
他现在可是官,虽然小了那么一丁点儿。
在那些大人物的眼里不算什么。
可在那些掌柜的或是行商之家,他可是实打实的官!
收拾几个酒楼掌柜的可不是容易的很?
连清有些怜惜的在自家娘子额头吻了一下,眼底带着几分宠溺和无奈的纵容,也有心疼,明知道那几个掌柜的有问题,自家娘子宁肯慢慢去查,去发现。
也不肯开口和自己这个当相公的开口。他是该赞自家娘子能力出众,性格坚强呢,还是该叹自己这个夫君当的太过失败,以至于让娘子都不肯向他求助?
脑海里胡思乱想着,没一会也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话,次日起来,天便有些阴,北风呼呼的刮了起来,看的刘妈妈的眉头忍不住就拧了起来,这眼看着就是年节,怎么又阴天了?
可抱怨归抱怨,该有的准备还是要的。
难不成因为天气不好就不过年了?
不可能的嘛。
就这样忙碌着,时间过的飞快,眨眼就又是两天。
大年二十九。
所有的事情都准备的差不多,今年是没有三十的,二十九就是三十了,一大早起来用过早饭,午饭后,大家就忙着一件事情了,那就是贴春联。
今年的春联是连清亲自写的。
辰哥儿在一侧磨墨,父子两个分工合作写好,三十下午,辰哥儿便在伏老爷的带领下兴高彩烈的贴了起来,先把各处的门窗打扫干净,辰哥儿端着早早熬好的一锅浆糊。
祖孙两人贴的很是欢乐。
后来就是冬雨几个都加入了进来。
一院子的笑声中,前面的衙门也收了衙,连清把最后一卷案宗看完,亲自让人收入库中,各处重要的地儿贴了封条,和衙门里的人互道了新年好之后,把之前备好的红封发下去,便着人上锁封了衙门。
莫大几个随着连清是亦步亦趋,“大人,小的送您?”
连清瞪他们几个一眼,“赶紧滚,该干嘛该干嘛去。”不都放假了嘛,还缠着他做什么?
华安嘿嘿笑,“大人,小的晚上请您吃饭?”
这话一出来,他直接被莫大踹了一脚,“这大年三十的,大人用得着你请吃饭吗?”一边收了脚,一边自己低声嘟囔着,“大人请咱们吃还差不多。”
这话听的连清都乐了。
就知道这群小子有事等着他,原来是落在了这里呢,回头狠瞪了眼莫大几个,“想让我请你们吃饭?”
华安几个点头,“是是是。”太太弄的饭菜香啊,还有,大过年的,一块在一起热闹,气氛好啊,哪像他们这些大男人一个个的没人管,多凄凉?
连清挑高了眉头,“也对,你们几个跟着我一路走来,是辛苦,如今到了年底,应该请你们吃一顿好吃的。”他微微一顿,一脸温和浅笑,“这样吧,你们去醉仙楼,到时侯记我的账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