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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端骅的顾虑是对的,宸妃真的是一点都不适合宫中生活。那个爱女如醉的安国公。怎么会狠下心送她进宫的呢?明知前途危险,为何还要让自己的爱女羊入虎口。莫逸清有些不明,有些糊涂安国公的举动。是爱女重要,还是自己的权势重要。
莫逸清对染吟叮嘱一番,就带着沄苏离去。倘若月儿还在,些许能帮上一点忙,只可惜这一切都只能是想想而已。
行至半路,莫逸清忽然想起有事忘了嘱咐染吟,于是带着沄苏又折回宛椒宫。守门的宫人,见是莫逸清,也没有说什么,就让她径自进去。可刚到宸妃的寝室门口,莫逸清就隐隐听到有人唔咽的哭声,听着像是染吟。
“主子,主子,你千万不要有事啊!你若有事,染吟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染吟一边哭诉,一边忆起以往的种种,直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愤怒。
染吟拉着宸妃的手,悔恨不已道:“都怪染吟,染吟不该听长公主的话,不该帮长公主。如若一切都没有发生,主子依旧是安国公家的千金小姐,您依旧是安国公的掌上明珠。可那一次的偶遇,让主子的一生都变了。呜呜~”
说着说着,染吟泣不成声,沉浸在自己的懊悔中。门外的莫逸清将染吟说的一切,一一听进耳中,不动声色的拉着沄苏离开。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淑慧长公主的预谋,与夜庭宣一同的合谋。只是可怜宸妃这样无辜的女子,被他们这样算计利用。淑慧长公主临行前,还不忘让自己照顾宸妃,看似一片真情实意。可如今结合近些时日发生的种种,又觉得淑慧长公主太狠了,这样的算计一个全心全意信任她的人。
抬头,晴空万里无云,一派好天气的样子。可在莫逸清心里,却是阴霾布雨,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
“欧阳大人,欧阳大人,您慢些。”宸妃宫中的小内侍,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只是他前头的人不愿听。他一听到宸妃出事,就焦急的进宫见驾,欲问出个所以然。
“欧阳大人,这般匆忙所为何事?”夜庭安先是迷茫的问道,而后似想到什么一般,略带伤感的说道:“你瞧,本王都糊涂了。宸妃娘娘病重,欧阳大人作为兄长怎能不心急。”
欧阳端骅向夜庭安行一礼,冷冷说道:“齐王殿下,既然知道那还请移步,好让微臣去见圣上。”
“你以为见了圣上,宸妃的并就会好了吗?”夜庭安看着欧阳端骅焦急的样子,心中冷笑一声,眼睛看向远处,漫不经心的说道:“欧阳大人可有疑惑过宸妃是如何进宫的?一向爱女的安国公又怎么会同意此事的?这一切一切的,欧阳大人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吗?”
“他老人家做什么,定然有一定道理,身为子女的我又怎能有微言。”夜庭安的话,确实让欧阳端骅有些动摇。当初他在军营,听闻自己幼妹入宫的消息,就很是气愤,恨不得立马回安国公府上。可他心中深深知道,即便回去又能如何,宸妃入宫已成事实,那个他曾誓死要保护的妹妹,终将还是入了那所华丽的牢笼。
宫中险恶,他知,他忧。见淑慧长公主一同入宫陪宸妃时,他心中还有一丝侥幸,一丝希望。可随之而来的是淑慧长公主身世风波,她被支离宸妃身旁,让宸妃孤零无依,也让那些奸诈小人有了可乘之机。那次夜郝瑞受伤一事,可不就是那些不轨之人的见面礼吗?
夜庭安见欧阳端骅有些动摇,知自己的机会来了,连忙继续添油加醋:“欧阳大人可能有所不知,但本王却一清二楚,清清楚楚明白这一切发生的来龙去脉。欧阳大人若想听,本王绝不会吝啬。”
“下官在此谢过齐王殿下。”欧阳端骅向夜庭安抱拳致谢,言语间却依旧书院冷淡,“齐王殿下的好意,下官恐怕受之不起,也不敢受用。”说完,转身就要从夜庭安身旁离去。
夜庭安眼见自己就快说服欧阳端骅,如今哪里容得他离去,心切的叫道:“你以为你这样去找圣上,一切就会没有事吗?也许宸妃可以逃脱这一次的险境,那么下次呢?以后呢?匆匆人生路,那样的漫长,欧阳大人觉得自己能保护她多久,呵护看住她多久。”走至欧阳端骅身旁,轻声说道。
“宸妃娘娘之所以会入宫,一切都要归功于淑慧长公主与圣上暗暗结盟,他们各自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将宸妃作为棋子,将其利用。他们不仅利用宸妃的单纯,同时也利用安国公对宸妃的宠爱,欧阳大人的爱护。这样大奸大恶之人,欧阳大人难道你还要继续效忠下去吗?”
‘呵~’欧阳端骅冷笑一声道:“齐王殿下说这些,莫非就是离间下官与圣上之间的关系。”转身,毫不忌讳的对上夜庭安的一对眸子,淡然道:“只可惜这离间计对下官没用,下官绝不会因为齐王殿下的这些话语而改变初衷。”
“是吗?如若正是这样,那么本王还真错看欧阳大人了。”夜庭安心中虽然有些担忧,但面上还是不能输阵势,“原来欧阳大人的那些传言,不过是虚构而已,只是夸大了而已。如今想来本王还是得庆幸一下,没有被那些假象欺骗。”
“都说是传言,传言又怎能尽信。齐王殿下可能有懊悔之意,可下官却从不后悔,不后悔自己所行的每一步,所做的每一件事。”话毕,欧阳端骅就与夜庭安擦肩而过,直直的往夜庭宣办公的宫殿前去。
景和十八年春,宛椒宫宸妃病故。彼时大靖素缟三日,以此慰藉宸妃在天之灵。然在宸妃过世没多久,朗太后也随之病故,整个大靖一时间陷入一片悲哀中。宫中更是哀声遍野,夜庭宣下令妃嫔们为朗太后守孝,禁止一切娱乐活动。
在这些日子里,宫闱整日被阴云笼罩,朝堂更是变化诡异,让人琢磨不透。一有风吹草动,就让人提心吊胆。
“主子,夜凉。”璎珞为莫逸清披上披风,关切的说道:“明日就是端惠太后的百日祭,主子到时定然会费许多心神。早些休息,已便迎接明日的众多杂事。”
“璎珞,我知道了。”莫逸清紧了紧璎珞递上的披风,有些担忧的问道:“瑾儿他还好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一十章 朗家落没(一)
璎珞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将实情告诉莫逸清。她知道即使自己不讲,也会有别人告诉她,与其让有些不轨之人拿来说事,还不如她大大方方的将实情说出。
“端惠太后的骤然离世,让四皇子殿下很是伤心,不食不眠好几日了。”说着,璎珞不忘偷偷观望莫逸清的反应。
莫逸清一听璎珞的叙述,得知夜郝瑾近日的状况,心中十分担心和焦虑,问道:“发生这样的事,庄妃难道不管吗?”
“怎么没有,只是没有用而已。”璎珞叹了一口气,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告诉莫逸清,听的莫逸清心惊胆颤。她不想夜郝瑾对朗太后的感情,尽然如此之深,远远超过她这个生母。
现在一切还算平安,若来日与朗家对峙,那时夜郝瑾会站在哪?会为了朗家而与她和夜庭宣生分吗?会因此怀恨他们吗?
这些疑问,以前可能会考虑考虑,如今的莫逸清完全不用想,不用猜。到时,夜郝瑾肯定会与他们生分,更有可能因此怀恨他们。
夜庭宣不怎么待见夜郝瑾,已经成了铁板上的事。即使这些年夜郝瑾渐渐的改变,依旧改变不了他在自己生父心中的形象。夜庭宣隐忍这么久,会为了一个小娃娃而放弃吗?不会,他不会是那种人。夜庭宣可以为自己的宏图大业牺牲夜郝瑾,可她莫逸清却不能,她不能抛弃夜郝瑾。
望着外头已通黑的夜色,莫逸清的心中无比纠结。明日的晨省,如今在她眼里已经算不了什么了。那些争纷不过是口舌之快,而她的夜郝瑾却关乎着生死。
次日。凤栖宫内,无疑是一场冷嘲热讽,几股不和的势力各相诋毁对方。只是以往一向伶牙俐齿的朗湘悠,却异常的沉静起来,就如入宫学礼仪时的那样。莫逸清知道,朗湘悠是真的伤心。在为朗太后难过。为自己未知的未来悲伤。
夜庭安失去权利,一向把持后…宫的朗太后也过世,皇后有是那么不靠谱。一切的一切,让原本烦恼的朗湘悠更加烦恼。她的失势。指日可待,只等夜庭宣何时来兴趣。
结束那一场无聊、生厌的晨省,莫逸清找上了朗湘悠。规矩的行一礼,淡然道:“庄妃姐姐近日可好,瑾儿他是否也安好?”
“顺婕妤妹妹想问瑾儿的事就明言好了。何须这般拐弯抹角,姐姐又不是不明。”话一出口,朗湘悠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这么的生气,对莫逸清说话那样的不客气,完全不似自己以往的风格。但转念一想,也就释怀,她在这宫中的日子恐怕不多了。
一个人伪装的太久。久的让自己都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哪个虚假。将虚假当成真实。将真实当成虚假,这要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
收回胡乱思索的心神,朗湘悠望着眼前的莫逸清,心中五味成杂,不能言语。她该是怒莫逸清,还是为她怜惜,现在的她已经分不清楚。莫逸清看似风光无限,其实内里的苦,她还是能知一二的。
她定然是对夜庭宣有好感的,不然也不会这样铤而走险,做这么多危险的事。她也是可怜之人,为那些遥不可及之事失去了不少。自己信任的丫环、姐妹,一个个背叛甚至与她敌对。即便是对她忠心耿耿的月儿,也在万般局势下分离。
因此,她不是最可怜的,只是没有去挖掘其她人的悲伤而已。
“瑾儿他虽然为了姑母伤心难过,但总得来说并无大碍。只消过了一段时间,他定然会慢慢好起来,时间会磨平一切伤口。”
听朗湘悠那么一说,莫逸清心中大石也放了下来。朗湘悠说没事,那么夜郝瑾定然不会有事。与朗湘悠寒嘘几句过后,莫逸清就起了离去的心思。
只是这心思落到朗湘悠的眼里,就有那么一点不舒服了。朗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