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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冽尘也顺势搂住她,道:“梦琳,你能回来,我也很高兴。以后你再不要离开我了。”楚梦琳柔声道:“是啊,我会陪着你,永远都不再离开。”抬起娇小的头,颤抖着吻上他的嘴唇。江冽尘起初一怔,被动的接受着她的吻,等到反应过来,立即抱紧了她柔软的身子,主动迎合着她。两人在火山顶缠绵相拥,深长的吻如胶似漆。
李亦杰低声道:“干得好!”钱玉叹了口气,看去仍是愁苦多于喜悦。原翼低声道:“钱长老,令爱此番立下大功,将来整个武林,都会感念她的大恩大德。”钱玉默不作声,想到女儿命不久长,死前却连保留十几年的初吻也要主动献上,总觉得太过吃亏。
火山顶两人的热吻仍在继续。楚梦琳忽然“唰”的张开双眼,眼神阴冷,方才所示的柔情蜜意,连一星半点也无所残留。右手探到他背后,高高举起,手中握着一把精光闪亮的匕首。匕首尖端透出一层深黑色,显是淬了剧毒之象。楚梦琳双眼微眯,嘴角缓缓翘起,腕上加力,一刀捅进他后背。李亦杰等人强忍住到了口边的惊呼,暗道:“成功了么?”此时楚梦琳心中也正想:“成功了么?”
江冽尘半点反应也无,连哼也没哼一声,默默将楚梦琳推离怀中,淡淡的道:“怎么,连你也要杀我?”楚梦琳咬了咬唇,极力以言语刺激着他,道:“不错,我自然要杀你。我脱离轮回,就是为了杀你。你以为我竟会依然爱着你么?别做梦了!在这世上,我最恨的人就是你!我爱的人是豫亲王,永远都只有他一个!你害死了我最爱的人,还以为能够趁虚而入,得到我么?别痴心妄想了!我就算做了鬼,也定要拖你一起下地狱!”
钱玉记着女儿一向柔弱,听她如此声色俱厉,虽见是戴了一副面具,假扮另一个人,自然连脾气、性格都要一起伪装,仍是感到极其怪异,低声道:“李盟主,阿嫣她……演得不会太出格了罢?”李亦杰正看得目瞪口呆,听得钱玉询问,才知自身所感原是几欲拍岸叫绝的惊喜,忙道:“不,简直好极了!即便是梦琳生前,同七煞魔头几番小打小闹,只怕也说不出这等尖酸刻薄之言。对他定是个不小的打击,要说钱姑娘,也是当真将梦琳那番女儿家含羞带怨的心思琢磨得足够透彻。”
江冽尘默然听着,等她一叠连声的说完,冷冷一笑,道:“是这样,那还真是遗憾。”双拳握紧,全身散发出一阵红光,将插在背后的长剑震得远远飞出,同时将娇滴滴依偎在他身前的楚梦琳也震得退出几步。江冽尘冷笑一声,随即一掌推出,重重击中她胸口。
楚梦琳一声痛呼,身子就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跌出。江冽尘随即欺身近前,一把扣住她手腕,冷笑道:“就凭你这个冒牌货,也胆敢对本座说那一套大不敬之言?当真是不要命了?还是你的后台够硬,让你足够有恃无恐?我告诉你,就算是真正的梦琳复活站在我面前,本座也不稀罕!更别提是你这种冒名顶替的贱人,以为这样做了,就能让本座深受刺激,给你的同伙制造机会?”李亦杰大吃一惊,心道:“钱姑娘已演得如此传神,我是亲眼见过他跟梦琳的种种纠缠,连我也看不出端倪,他怎会……这……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易容作楚梦琳的阿嫣刚要开口,胸口一阵疼痛,先咳出了几口血来。江冽尘冷冷道:“说,是谁派你改容易装,来暗算本座?”阿嫣心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竟然会给他认出来,已是一败涂地,可不能再让李盟主和爹爹他们暴露。”当即昂起头,道:“没有人,是我自己要这样做的!你这魔头作恶多端,人人欲除之而后快。我也是替天行道!”江冽尘仰天长笑,道:“几时轮到你这小小女娃来替天行道?这般大言不惭,也不觉得太过可笑?行了,你不说本座也知道,除了那个自命正义的武林盟主,又有谁会在背后缩头不出,另寻一人来做替罪羊?不过,本座原先以为,他即使思想迂腐,好歹也是个光明磊落的真英雄,原来也会用这等卑劣手段?看来,我还是高估他了。”
阿嫣昂然道:“不关李盟主的事!我爹爹提出之时,他并不赞成,此番也全是由我自作主张,你休得诋毁他!……我自以为没有任何纰漏,告诉我,到底破绽出在何处?”
江冽尘道:“敢这么对本座讲话,我不说你勇气可嘉,只怕是自知求生无望,这便破罐子破摔了。不过看在你是将死之人的份上,我可以对你宽宏大量些,你既然想知道,我说给你听,倒也不妨,也顺便便宜了在暗处偷听的小贼。”李亦杰心中一紧,下意识的将身子矮下几分。
江冽尘与他相距甚远,不知是当真无所察觉,还是有意充愣,自顾自地道:“第一,看来你对我二人那些陈年旧事,的确很有研究,细节也不用我再多说。你知道,我跟梦琳算是青梅竹马,说是日久生情也好。在祭影教,没有人会可怜你,所有人都只能靠着自己的本事求生存。在这种地方,若是有一点难得的温暖,明知最终会引火**,仍然舍不得轻易抛开,反而想尽全力抓住。另外,本座要任何人都臣服于我,何人胆敢不从,我定会加倍上心,总有一天,要让他心甘情愿的为我效忠。真正征服一个人的内心,远比令他表面不尽不实的恭敬有价值得多。当然,还得是令我产生兴趣的人,才有这份优待。否则我一早便送他见阎王去了。好比如今的承亲王上官耀华,他越是对我不理不睬,我就越是要关注他。至少前几次的行动,他并未横插一脚,是不是?虽然表面是嚣张了些,总比当面真诚,背地里暗动手脚的小人好些。扯得远了,当初在祭影教,人人敬我为少主,以上乘礼节待我,只有梦琳,敢跟我斗嘴,一起出任务时,也敢处处跟我对着干。稀罕的是我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十分有趣。于是那以后,我就在她面前加倍的争取表现,同时毫厘必争,每次都要跟她争论到底。我想或能借此给她留下深刻印象,却不想她反而更加讨厌我。据她所言,是我抢了她的威风。但我要是全无苗头,怎能引得教主注目,又怎能再留在她身边?直到如今想来,这个丫头不过是个任性自私的小女人,明明讨不得她父亲的好,还要自以为是,扮做外头那些骄纵坏的大小姐。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在她爹眼里又有什么地位。要不是看在楚夫人的面上,她早该被扫地出门了。我以前没见过几个女人,也极少跟人说话,所以对她产生了新鲜感,亟欲一探究竟,倒也不奇。只是如今想来,实在是一件愚蠢万分之事,简直与本座威名有辱。”
阿嫣咬咬嘴唇,万没料到他会说出这一番话来。李亦杰虽也知道他与楚梦琳的关系并不简单,倒没料到此中还有这许多曲折。接着又听江冽尘道:“其实说穿了,那也算不了什么。这第二点,才是你最致命的破绽,只不过,那也不是你的错。你们说以祭品供奉,同时还须心中虔诚祈求,本座却是觉得,楚梦琳活着,只会成为我千秋大业的阻碍。她死得好,她也应该死,我从未希望过让她复活!你说这天火再荒诞神奇,又怎会实现你根本未曾许过的心愿?可笑你还一本正经的对我装腔作势,就为不辜负你一番劳苦,我才耐着性子陪你做戏而已。我想对李亦杰而言,从惊喜转为巨大失望,其中落差,对他那种人是够受了。”
第四十章(31)
阿嫣涩声道:“以前我虽然恨你,却也觉得你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能对一位女子如此痴心,八年不忘之人,总是不会坏到哪里去的。可谁知……原来你对她也这等绝情!是我太蠢,竟然以为能用她来牵制你,竟然以为你很喜欢她,甚至为了她,曾不惜跟兄弟反目……”江冽尘道:“‘为了她,不惜跟兄弟反目’……那是暗夜殒才做得出来的事,他本是我最在乎的兄弟。罢了,我可以告诉你,曾经我的确是把楚梦琳看做最珍惜的人,也是寄托着我全部希望的人,她可以跟我吵架,可以骂我,可以不喜欢我,但如果是她要杀我,我的确会深受打击,那一瞬间将怎样失态,连我也不能肯定。不过后来,我又拥有了另外的梦想。他会完完全全的效忠于我,是我一生中最完美的作品,唯一属于我的棋子!既然他仍能安然无恙,我又有什么必要绝望?至于舍弃七煞至宝,因为这些身外兵刃,是弱者借以自保的家伙。对于真正的强者,不必依靠它们,同样能够天下无敌,所以全然不觉可惜。”
阿嫣苦笑道:“好,是我失策,是我们都算错了,明知你的良心早喂了狗,倒没想到还能卑鄙到这种地步!那么,先前你在山顶所说,什么舍不得对方离开,什么让你看重的人回到你身边,这些话,统统都是装腔作势?全部都是假的?”江冽尘冷冷的道:“不,不是假的。但你没有必要知道。”未待阿嫣反应,忽而迅疾出手,将阿嫣脸上的人皮面具扯脱下来,任由那张与楚梦琳一模一样的脸在风中飘拂,直等落地,表面掩埋上了黄土。阿嫣原本的面容在他面前显露出来,一张清秀的脸蛋略带慌乱,不输于楚梦琳的大眼睛惊惶躲闪。江冽尘冷笑一声,道:“就凭你这种低贱的货色,也配来假扮梦琳?你就算到了青楼,做一个给人蹂躏的贱婢都不够格。”阿嫣嘴唇已被自己咬的发白,恨声道:“你也别得意的太早!那柄匕首上,淬有剧毒,你也活不过几个时辰!索性大家一起上黄泉,也不寂寞。”江冽尘放声狂笑,道:“死到临头,原来仍在白日做梦!你以为那点毒药,便能轻取本座性命?你也给我动脑子想想,我既然早已看穿了你的真面目,又怎会再任由你下手而不加阻拦?你也想跟我玩暗杀的那一套,还差得很远。连世间至毒断情殇都杀不死我,其他俗物,又能奈得我何?”手指蓦然化为利爪,搭在阿嫣脸上。阿嫣虽已极力转头闪避,受着他掌控,却是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