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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了抓头皮,道:“哦,大概是我记性不大好,不过这丐帮……几时不属于武林盟啦?还是你们丐帮内部为争抢地盘,正起内讧?或是贵帮帮主有意取李盟主而代之?嗯,有进取之心,这是好事,我又不会投你的反票。所以才趁着盟主不在之时,故意提出个计策争取表现。万一成了,便能收获民心。万一不成,还可以将黑锅推给盟主来背,果然是妙计!唉,只不过,武林正值危难当头,大家就应同气连枝,共抗敌患,这么急着分家,那可是有违……这个叫做……‘侠义道之本分’哪!通常叫做聪明面孔笨肚肠,瞧你这一副脑满肠肥,大腹便便的蠢面孔,估计倒有个聪明肚肠,还不知在盘算着什么。我跟你说,可别给我装傻,我不吃那一套。我说的话,你应该明白?”
钱玉怒喝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武林盟一向是同心同德,怎会受你这小鬼几句挑拨所惑?”玄霜道:“你的嗓门就是别放得这么大,它也一样是同心同德。你偏要大吼两声‘岂有此理’,就为着指责它一向的同心同德?唉,看来有人就是瞧不惯太太平平,好端端也要闹出点事来。我分明是好心给大家拉拢,你却说我挑拨,哦,也是啊,挑拨了您和大家的关系,与你做盟主不利。哎呀,这可是小弟的疏忽,小弟错了。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一回罢?”
南宫雪拉住玄霜衣袖,斥道:“你还嫌不够乱是不是?没口子的乱说,钱长老好歹也是你的长辈……”钱玉气得胸口连连起伏,怒道:“这该死没教养的小鬼!”气得头顶几乎要冒出烟来,正瞥见地上的茶杯,端起咕咚咕咚的灌了进去。玄霜急叫道:“慢……”以他功力,本来足能及时阻止,但一只手给南宫雪拽住,又不便一巴掌甩过去,只能眼睁睁看着钱玉将茶水喝干,竟连一滴也没剩下。连连锤头,赌气道:“我没教养,也是李盟主没教好。你对盟主再多不满,也不必变着法子给他罗织罪名……”
第四十章(16)
钱玉刚想开口反驳,忽然双眼一翻,“咕咚”一声跌倒在地。同他随行的另一名丐帮弟子吓了一跳,叫道:“喂,快找大夫来瞧瞧!”又道:“你这魔教小子,弄的什么妖法?”
堂中一位瘦小大夫应着招呼,立即奔进房来,忙不迭的取出药箱,替钱玉号脉。玄霜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道:“谈何妖法?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啊!那茶是我塞给他喝的么?他偷喝了我的茶,我还没寻他算账!不如你代他赔来!”那小丐怒道:“大家都是亲眼所见,你还敢抵赖!早知你这邪魔外道没安好心,李盟主就不该留你!要不是你使毒,钱长老好端端地怎会晕倒?”玄霜道:“正是因为大家都亲眼所见,我才更不会弄什么古怪啊,否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我给你说,朋友,下毒也是要本钱的,毒药不会从天上掉到你面前来。假如我真是七煞圣君派来给你们找麻烦的,也该寻个有些分量的人物下手才是。钱长老什么都算不上,我对付他,还要搭上自己,天底下最赔本的生意,无过于此了罢?好比我要到一户人家偷盗,不拿些值钱的东西,却要给他家猪圈里一只正睡觉的猪剃毛,你说我像那样的蠢货么?至于为何突然晕倒,尽管发挥你的想像啊,这个原因可就多了。或许是他昨晚上喝多了酒,或许是他突然看到一只老鼠,也或许是他那事儿做多了……”
那小丐怒道:“小畜生,一派胡言!到底谁才是大夫?”玄霜笑道:“我可没闲心啰嗦,这当口一直是你在同我瞎搞啊。”那小丐便有滔天怒火,也只好先等诊断结论。但看大夫神色越来越是凝重,将箱中一类用具翻了个遍。时而俯在他胸口听心跳,时而翻开眼皮,时而查看舌苔,始终没得出结果。那小丐怒喝道:“喂!你到底会不会治!”听他这一声喊,恐怕令得房子也要抖上三抖。大夫便是会治,给他吓得再吃不上郎中这一碗饭,都是极有可能。玄霜幸灾乐祸的瞧着热闹,那大夫沉吟道:“这个……钱爷的症状,古怪得很,恐怕不是中毒……至于为何突然晕倒,我实在不大清楚,这一时也说不上来。或许是过于疲劳,让他多躺着休息些时,或能自行醒转。”那小丐怒道:“喂,他要是自己会醒,还请你瞧什么?”玄霜拍手笑道:“他不醒是他的事,何苦难为大夫?咦?嘻嘻,过于疲劳?别是当真那事儿做多了?”
这一句话将那小丐的矛头重新引回,怒道:“你还敢乱讲!还不是你将钱长老气晕了!”玄霜笑道:“你怎知必然是我?说不定是他想到你这个当弟子的太不争气,没脸活在世上,这才晕倒?”那小丐怒道:“方才只有你同他吵架,不是你又是谁?”玄霜道:“吵架么,好像是双方都得参与,才吵得起来。谁吵赢了,谁就理亏是怎地?说不定是他觉得我说的有理,自知羞惭,生生将自己责怪到晕倒,你也该学习他这一种勇于承担的精神才是啊。再说了,刚才他的嗓门比我还大,怎么我就没晕倒?现在你也对我吼得脸红脖子粗,我是不是也该晕倒?”装着翻起白眼,朝后便倒。头颈与地面仰卧平行,才猛然直起,凑到那小丐面前,笑道:“或者是说,你们丐帮中人就这么不经气?要对付你们,只要轻轻巧巧吵几句架就成?”
两人正吵得不亦乐乎,忽听一人尖声叫道:“都住嘴!别再吵啦!”竟是始终安静在旁的南宫雪。玄霜立即转移阵地,道:“是啊,你这个臭叫化子嘴里不干不净,尽惹夫人生气,还不抬着你的长老出去?”南宫雪道:“你也给我住嘴!”眼里泪水忽如泉涌,望着床上毫无生气的钱玉,怔怔道:“那杯茶是师兄留给我的,他……他就这么恨我,不但弃我而去,更想要毒死我么?又因我迟迟未喝,还连累了钱长老,我……我才是罪人!”
玄霜听不惯她哭哭啼啼,没好气道:“你们都别担心,死不了的。只不过他醒来以后,会对家里多了个陌生女人感到不惯。如果他在外头另有相好,那么等他一觉醒转,就会对老婆一心一意,应该感谢我挽回了一段锦绣良缘才是。”南宫雪抬起迷蒙泪眼,落在他脸上,依然冷冽如刀,道:“怎么回事?你……你在说些什么?你早就知道茶里下了药,是不是?是我师兄让你这样做的,是不是?”玄霜暗道:“糟糕,说漏嘴了!”摆了摆手道:“不是,不是,我也是瞎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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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亦杰刚踏出一步,立即被一阵急促的箭雨逼得退回。连闯几次无果,也知这一关既然布下,便是硬闯不得。取出几枚暗器,以“漫天花雨”手法掷将出去,凝神观察袭来方位。等到第二把掷出,闭起双眼,仅以耳力判别。应付暗器关卡,要紧的并非耳聪目明,而是有那一份敏锐的警觉,才能防患于未然。经多次确认,总算得出了个半喜半忧的推论。喜的是发射点共有八处方位,已尽在他掌控之中。忧的是每一处机关下,射出的短箭却无固定走向,完全是随它转到何处,便弹到何处。贸然上前,即使能避过大半,也免不了中上一、两支箭。还不知箭上是否淬毒,不宜冒这个险。
若想闯过这一关,看来唯有发射暗器,从机关根节处毁去一着。以他的手法,倒不愁偏差方位。但心里另存有一层顾虑:“人间之所以长年太平,正因这血窟内设有多重机关。万一给我尽数毁去,凡人要想成魔,阻碍可就降低不少……”然而若是有心成魔如江冽尘者,不论阻碍再多,总能设法破去。要是实力足够成魔,不论外界设有几层禁制,都不在话下。对于较弱者,这一处多多少少,都没什么关系。为成眼前大事,本就不该畏首畏尾。指间扣住一把暗器,正要引出箭矢,借机攻击,忽然心念一动:那位前辈说过,早些年曾有不少人进过山洞,都没有活着出来。在此既然未见尸体,便说明他们是闯过了这一关。机关也未必非要毁去,不过是自己未得其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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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上飞驰着两匹快马,当先一骑,女子一身水蓝色衣裳,手中长鞭连连挥动,口中清叱,恨不得将马抽得四蹄腾空,冲上云霄。另一骑紧随其后,马上一位衣衫华贵,容貌俊美的少年苦着脸,叫道:“慢点,慢点,跑这么快,赶着投胎去怎地?”女子喝道:“没时间磨蹭,你也快给我跟上来!”抬手一扯,拉过他的马缰,将两骑马拖得居中靠拢。那少年一声惊呼,故作慌张,借着一颠之势,扑倒在马背上,叫苦连天,道:“啊哟,没见你几时这般粗鲁!哪个男人娶了你,活该他倒八辈子的霉!”那女子没好气道:“少啰嗦!你们满州人家的阿哥,还有怕骑马的?喂,现在可以跟我说了罢?”
能在街头公然上演这一幕,引得过路百姓驻足围观的,自然便是南宫雪与玄霜。方才玄霜在房中一时漏嘴,经不起南宫雪一再逼问,终于下决心“对不住兄弟”,又扣上一顶大帽子,说道事关李盟主一世英名,此地人多嘴杂,不宜详谈。到时我边走边给你说就是。南宫雪这才停止喋喋不休,没等他缓过神来,又被她拽住领口,扯向门外。不向满脸愕然的武林盟众解释,直接到马厩中牵出两匹骏马,将他拖上一匹,自己紧跟着跃上另一匹,便一路急驰。玄霜暗暗称奇,心想她也不问去往何处,先跑得这么急,就不怕南辕北辙?
心中正玩笑得起劲,冷不防被南宫雪拖了过去,他这一摔也不全是伪装。苦笑道:“怎么我的脸上,是刻着‘详解李盟主下落’七个大字?你凭什么认准我定就知道?还不是欺负老实人嘛……唉,好了好了,我不过是给他说,到西北雪山中的天魔血窟换血,便能成魔,到时虽然力量堪比成形魔物,却会六亲不认。除非先找来替死鬼,喂他服下一瓶毒龙胆,等决战后毒发身死,一干二净。这都是玩笑话,之所以说的详细,正为叫他不要去尝试。我……我哪知道李盟主这么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