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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去过一份平静的生活。难道只想退出歪路,也不可得?”
江冽尘冷冷道:“你以为一步踏错,从此还能回归正道?你知道你眼中神圣无比的四大家族,现今在江湖上是何等声名?旁人都称其为魔教走狗,或者,仅是本座一人的傀儡。一步的选择,决定的是一生的命运,无可更改。试想这样的你,一旦走出平家大门,那些自命不凡之士,只怕各自手中持剑,都等着来收拾你,好捞得一个侠义之名。你为我教所做之事,天下人有目共睹。脱离本座庇护,从此必将寸步难行,还奢谈什么平静度日?”平庄主道:“我本来就不是正道上的人,也从未想过依附他们。只要能让我退出武林,哪怕刚迈出一步,便被乱刀砍死,至少死的那一刻,我是自由之身,也就够了。我从未给你办成过什么惊世骇俗的大任务,作为你的属下之一,不过是一份可有可无的存在,有什么稀罕?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又有什么分别?何况现在你不是也找到了夏兄弟这个忠心耿耿的替代品?还需要我做什么?况且,我可以给你担保,我绝对不会站到你的冤家对头一边,更不会对你的大计造成任何妨害。”
第三十九章(17)
江冽尘冷笑道:“你以为我在担心那个?平先生,你未免太高看了自己。就算你本事再增加十倍,也不够格来影响本座的计划。四大家族尽是些酒囊饭袋!不过从前立约之时,承诺过期限未到前,单方不得反悔退出。现在本座还没说将你一脚踢开,你倒先给我撒手不干。这要不是背叛,还叫做什么?”平庄主苦笑道:“若是如此,你就当我生急病死了便是!人有生老病死,是人力无法更改,那可不能叫做背约。”
江冽尘冷冷道:“还不仅是这一件事。本座再问你,你听过‘木子循’这名字没有?”平庄主双眼猛然张大,喃喃道:“木……木子循……”旁人单看他神情,也知必有蹊跷。江冽尘面上笑容倒不如说是狞笑更为妥当,低声道:“你要是不记得了,也没有关系,毕竟人年纪大了,记性自会减退。不过她对你而言,分量实在不轻,你让她到我身边卧底,究竟是想探听些什么?现在这个最有用的棋子就在这里,要不要本座带她过来,让她给你通禀些内部情报?”
平庄主向南宫雪扫去一眼,凄然惨笑,道:“不必了!好,既然你都知道,那我就老实承认,我的确无时不刻都想着背叛你,我从来就没有真心对你效忠……当初答应跟你合作,完全是为振兴本家,使平家庄成为四大家族中的翘楚。是我利用了你不假,你想怎样惩罚我,悉听尊便,索性将我这条命赔给你作为抵偿便是!但是木子循……他……是被我所迫,用他最珍视之人的性命逼着他干,此事与他无关……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可以杀我,但不准你为难我的女儿!否则,我便是做了鬼,也不会与你甘休!”
江冽尘道:“你的女儿……她好得很啊,本座自然不会对她怎样。我不仅不为难她,还要着力栽培她,将她培养成一位足以独当一面的良才。然后,她就可以代我四处征讨,代我杀尽那些叛徒,或是不识时务的硬骨头……听说过‘父债子还’没有?既然你染病而死,替我效忠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你女儿头上。她这一辈子,只要我不愿放手,她就逃不脱这份契约所束。或者……等你一死,我就立刻送她到阴曹地府来陪你?”他声音越是柔和,话中之意便越是险恶。平庄主气得胸膛内如火烧灼,怒道:“七煞魔头,你……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我当初是瞎了狗眼,才会答应同你合作!”江冽尘径自走出几步,才回转过头,冷冷的道:“你是第一天认得我么?我是卑鄙与否,难道你此刻方知?”
平庄主气得几欲当场晕去。江冽尘经过柳庄主身边,本是神色漠然,途经而过,柳庄主忽然叫道:“慢着,江大人!我早有意归顺于您,都是他……是那姓夏的不愿有人来分占了他的好处,这才设计陷害我!请大人明鉴,为我主持公道!”江冽尘道:“怎么回事,夏庄主,你自己解释。”语气淡漠,对此事真假毫不关心。
夏庄主瞪了柳庄主一眼,没好气道:“老不死的东西,怎地就你多话?”又向江冽尘道
:“回大人,他的确是答应归顺不假。但是……他的心也太贪了些!人心不足蛇吞象,他竟敢狮子大开口!说什么合作后的利益,由咱们三人平分……这简直是痴心妄想!属下怎能应承他这样的无理要求?相信大人您……也是不会答应的。”
柳庄主怒道:“该死的,你血口喷人!老子几时……”夏庄主道:“道理不是靠嗓子吼出来的。我只问你,你要求过平分没有?且看是否我冤枉了你?”柳庄主道:“对,我是说过。但是……”江冽尘打断道:“够了,事实俱在,本座最讨厌听人狡辩。”从他身侧经过,对他再不多看一眼,走到南宫雪身前,表情隐有动容,时而如同面对最亲切的老朋友,时而却像是面对最痛恨的敌人,连音调也是忽高忽低,似他一般从来喜怒不形于色之人,此刻也终于难抑心中激动,道:“南宫姑娘,咱们之间的恩怨,不是一时半刻,三言两语所能说清的。曾经我以为你享尽了幸运之神眷顾,一次次从本座手中脱逃,但今日却又如何?你还不是落在我手里,还不是成为了一头待宰的羔羊?今天不会再像从前一样了,今天,不会再有人赶来救你了。令你成为我的祭品,还真是天意,本座甚至在想,或许正是为了这一天,过去才让你得以活命,果然冥冥中皆有定数安排。你和你的师兄,所做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杀我。现在这个愿望不仅难以实现,而你自己,竟然还为我的重生做出了重大贡献,成为不可缺少的材料之一。你说这对你而言,算不算一种最绝妙的讽刺?怎样呢?你是否在为命运的不公而怨悔,为自己的无能而惋惜?现在,本座就站在你面前,你只管尽情的憎恨。这种极端的情绪越强烈,才可以使重生后的我更强大……”
南宫雪冷笑一声,打断道:“别再作威作福了,有任何意义没有?其他人怕你,我可不怕。今日之胜者,即为明日之败者,天理循环,善恶有报。好比我今日死在你手里,早晚有一天,你也将为自己的恶行招致毁灭!有盛必有衰,有起必有落。生生死死,是每个人注定的结局,只不过存在于时间早晚的差别罢了。我又有什么值得怨恨?等到来日在黄泉路上重逢,不论生前身份何等高贵,死后的灵魂,却都是平等的,还有什么不同?另有一言,明知你听不进去,就算我最后忠告你一句。任何人和一切的动植物、建筑物,都不可能在岩浆的高温下幸存。因此火山爆发,才会给人类带来巨大灾害。而你听信一个荒谬的传说,不管弄出什么花里胡哨的仪式,最终都必然以失败告终。你执意如此,不过是加速自己的死期而已。那也不必再谈事后的因果循环,今日,你就要同你最恨的人,同时毙命,岂不可悲?”
她固然是不动声色,江冽尘却耐不住心头蹿起的怒火,冷冷道:“别拿本座跟你们这些凡人相比。你们做不到的事,在我这里,自然会有例外。”南宫雪摇头冷笑道:“原来你最大的悲哀,就是始终认识不清,自己也不过是个凡人。又或许你明明知道,却坚持不肯面对它。一旦有人说出实情,便算是戳到你的痛处,会令你暴跳如雷,执意要扼杀不同的声音。呵,如你这般自欺欺人,也实在可笑。怪不得每个人都说,你是个可悲的疯子。”
江冽尘冷冷盯着南宫雪,好半天才道:“到底是只有你的嘴最贱。你想惹火我,再趁机寻找脱身之道?本座才不会上你的当。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孤零零的死去,连你师兄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等待中的这份煎熬,是本座特别为你准备的大礼,好好享受罢。”南宫雪冷笑道:“只要我心里有他,即便远在天涯,亦是相隔咫尺。只要他心里有我,即便生离死别,亦是不离不弃。天上人间,自会相见。我有什么不满足?反倒是你,你所爱的女人对你弃如敝履,即使是她死之前,心里也挂着对你的仇恨。而你不仅未能见她最后一面,就连她的埋骨之处,你也不知是在何地。‘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你有哪一点值得自满?哪一点胜过了我?你得不到爱情,所以你就贬斥爱情,却将精力尽投注于追寻渺远无际之物,难道你这一生,便只想这般浑浑噩噩,一味逃避度日?”
江冽尘冷然道:“不必说得大义凛然。等到祭祀之时,本座会将你留到最后一个。让你眼睁睁看着别人在你面前,死得惨不忍睹,借此憧憬你的未来……或者,我仍是对你太过宽松。现在距离最后的时刻,还有一点时间。我曾经说过,容不得你的美貌,不如咱们就从这一步开始?”说着抬手捏向南宫雪下巴。
当此一刻,忽听“嗖”的一声,一枚飞镖闪电般袭至眼前。江冽尘随手抄在指间,翻转玩弄着,向来处一眼瞟去,冷冷道:“什么人?给我滚出来。”
就见李亦杰匆忙赶到近处,呼呼大喘。他内力高深,本不至于如此狼狈。只因担心南宫雪,全以蛮力狂奔,早已不懂得如何控制内息。一面喘息不已,说道:“总算及时赶上。不准用你的脏手去碰雪儿!”南宫雪一声惊呼,怔怔望着李亦杰,半晌说不出话来。
江冽尘不给他二人互诉衷情之机,缓慢走到李亦杰面前,冷冷道:“李盟主,来得很及时啊?本座不是叫人拦着你么?究竟是他拦不住,还是……不愿意拦?”李亦杰未听出他话中阴险,道:“怎么,对你自己的傀儡,就这么没把握?”抬手四下一指,道:“现在我上山来了,把他们都给放了。”
江冽尘冷笑道:“荒唐!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也敢来命令本座?今日与华山上的交易不同,他们都是本座的祭品,岂能是你说放就放?”李亦杰经他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