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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顾沫凌也不在意,在离小雅两尺远的地方寻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一手搂着膝盖,一手支着腮,看小雅拔拉了半天,她才突然开口。
“什么?”小雅半天没见她吭声,以为她真的是无聊了才到这儿来,也渐渐的放松下来,排石头的动作便快了起来,此时听到她喊,也是漫不经心的应着。
“你姓什么?”顾沫凌的语气轻得仿如耳语,却又清晰的传进了小雅的耳朵,那语气,就像是对闺中好友般亲昵,又似自言自语般随意。
“啪”,小雅的手一抖,手中的石子便掉了下来,撞在几块石子上,又顺着跌落到了泥土里,小雅低着头,心里忐忑不安,一声不吭。
顾沫凌也不理会她有没有回答,径自坐着,目光不知落在何处,仍是用那样的语气,淡淡的说道:“昨天我家好热闹呢,一气儿来了两个媒婆,都是给我四哥说亲的,那三个姑娘,据媒婆说,都是个顶个儿好的,其中有位姑娘,还说非我四哥不嫁呢,今天一早,我大伯便出门去访人家了。”
小雅初听到时,双颊顿时飞红,头更是埋到了胸前,看起来整个人似是团成一团似的,可是,当她听明白有两个媒婆上门说了三个姑娘时,一下子便弹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顾沫凌,脱口问道:“你……说什么”
“嗯?”顾沫凌唇角含笑,缓缓起身拍了拍衣衫,有些装傻充楞,“我说什么了?”
“你刚刚说……刚刚说,谁去你家给谁说亲了?”小雅咬了咬贝齿,双目中隐隐有着泪意。
“那杜媒婆,可是你派去的?”顾沫凌仍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着小雅浅笑着问,“你便是那覃姑娘?”
“是又如何?”小雅的脸再次变得通红,可是这一次她没有掩饰,直直迎着顾沫凌的目光,“我就是看上他了,就是非他不嫁了,你待怎样?”
“我能如何?我能怎样啊?不过是问个明白罢了,你这么紧张作什么?怕我妨碍我四哥的亲事?”顾沫凌见小雅张牙舞爪的戒备着她,不由好笑,忍不住想逗逗小雅,“我四哥说……”
“他……说什么?”小雅问这话时,虽然语气仍有些冲,却多了几分紧张几分慌乱几分不安。
顾沫凌笑盈盈的打着小雅,看得小雅渐渐失了耐心却仍忍着烦躁等待的样子,才漫不经心的回道:“想知道?你先说那杜媒婆说的那位覃姑娘是不是你?”
“是。”小雅几乎咬牙切齿的蹦出这个字,可是,眼前这人,她却动不得,且不说动了她,他会怎么样,便是她想动,只怕也没这个本事。
“哦~~”顾沫凌笑盈盈的拉长了语气,点了点头,才转身看着远处,“我四哥说,不知道她是哪里人,甚至不知道她的姓名……至于这个她是谁,我却不知。”
不知才怪。小雅冲顾沫凌翻了个白眼,她怎么能听不出顾沫凌的调侃,可是,她的身份,能随意对顾行正说吗?少当家可是下了命令的……
117上门贱卖的谷子
117上门贱卖的谷子
顾言林跑了三日,终于将几位姑娘的底摸了个清清楚楚,基本上,访的结果和媒婆说的相符,就是那最喜夸大的徐媒婆,这次果然没有添加半丝,所说所述都基本符合,反倒是那位覃姑娘,着实让顾言林好找,第一天他便是先寻的这覃姓人家,结果寻了一天都没人知道附近哪家姓覃,要不是他也认识覃天,估计他就直接放弃了,总算,访完另两位,到第三天返回去寻时,终在离顾家村不远的一个小山岙里找到了几户覃姓人家,那覃天便是其中一户。
顾沫凌听罢,心情更加烦燥。
这代表什么?小雅和杜林他们是一伙的,那覃天呢?如果那几户人家是小雅听了她的话特意安排的,那覃天算什么?是她故意借着他的光,还是原本就是一起的?
若是前者,倒也没什么,可若是后者,那么,她是不是被人当傻瓜了?和他的相遇是否也是安排好的?她并不是对覃天没有怀疑,就算那一次杜林否认他们千竹寨有覃天这个人,就算他们相遇时也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可是,这能代表什么?她从来没有去打探过覃天的背景,甚至,她连问都没问过覃天他家在哪儿,就那么轻易的,慢慢的信任了他,慢慢的让自己的心有了裂隙。
直到此刻,顾沫凌才惊觉,自己对覃天的在意已超出了自己的认知,她已经容不得他有欺瞒她的可能存在了,一想到覃天可能是有目的接近她,她的心便直线沉落,犹如坠入无底洞般,飘飘荡荡惶惶难安。
顾言林和顾言生等人讨论的事,顾沫凌没有心思再去打探,她甚至忘记了告诉四哥,那覃姑娘就是小雅,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遍一遍的回想起和覃天相遇相识的一幕幕,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可每一遍回忆,都没有找到他任何不妥之处,一切都很自然,就像他什么时候走进她心里般,自然而然。
没有不妥,自然是好事,顾沫凌心里亦有喜悦,可是,当她想到覃天有可能真的是千竹寨的人时,她的心便更沉几分,那么自然的安排,得费多少心思?得多好的隐藏功力?
如果他真的是,那与杜林的合作呢?
顾沫凌忽然觉得不寒而悚,看来,自己是被师父保护的太好了,未经历过江湖阴恶,以致于养成如今这般轻信人的性子。
“小姐,陈家又来人了。”寻梅急匆匆而来,敲响了单薄的门。
对了,事情还没有证实,还是先瞒着寻梅吧,不然以她护短的心态,非找杜林或覃天拼命不可,他们可不是徐媒婆和陈大春等人,他们哪个不是身负功夫的?若真动起手来,寻梅只怕占不到什么便宜。
而且,在顾沫凌的心底,还是不想见到寻梅和覃天两人动手,无论伤到哪个,都不是她想看到的,且不说现在只是她的猜测,就算覃天真的骗了她,她潜意识里还是不想去想覃天受伤的可能。
“来了。”顾沫凌一个深呼吸,敛起了心事,揉了揉脸,感觉能面对寻梅,才起身开了门。
“小姐,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寻梅不亏是和顾沫凌一起生活了十六年的,纵是顾沫凌努力掩饰过,却仍逃不出寻梅的眼睛,她一眼便看出了顾沫凌此时的郁郁,虽然很淡,却依然瞒不过她。
“只是忧心收粮的事,这都这许多日子,除了上一批陈大春家送来的,竟未收入一石,不免觉得无奈。”顾沫凌叹气,找了个可信的借口,至于那件事,并不是她故意瞒着寻梅,只是无奈寻梅的脾性,但凡涉及到她的事,寻梅的反应便是极大,典型的护短性子,都是师父从小给培养出来的。
“小姐若是为这个,如今却是不必了。”寻梅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身体不舒服,别的都好办,闻言转身指着外面笑道,“你瞧,陈大春又做好事来了。”
“什么?”顾沫凌大吃一惊,难道是上次的事,陈大春发现了?今天来找茬吗?可看寻梅这般高兴,显然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她更是疑惑,这陈大春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喏,来了。”寻梅略一扬下巴,低声笑道,“放心,林叔的人一直盯着,这次的粮绝对是好的。”
“不会吧……”顾沫凌有些不相信,天上从来不会掉个馅饼,陈大春是什么人啊?怎么会凭白无故这么好心?不过,上次的计划失败后,想必他也不会故技重施了吧?
“两位顾姑娘。”陈贵脸上挂着谄媚的笑,急急来到顾沫凌和寻梅面前,目光有着不明的狐疑,在顾沫凌和寻梅之间来回扫视。
“陈管家,怎的又来了?你家老爷缺银子吗?”顾沫凌好笑的看着他,意外的发现后面的送粮队伍里有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便是上次杜铭昔逮着的少年,陈大春的孙子陈逸轩,另一个则是她上次放走的下人,看他一如既往的整齐,看来回去后也没受什么责难,只是不知是他卖了她这儿的消息换得的平安还是他听了她的话想法子瞒过了陈大春等人的耳目。
“顾姑娘说笑了,我家老爷怎么会缺银子呢。”陈贵讪讪的笑着,略躬着身低声说道,“我家老爷说了,今天这些粮算是支持姑娘的生意,价格便由姑娘作主,你看着给就成,只求姑娘能在覃爷面前多美言几句。”
“覃爷?谁是覃爷?”顾沫凌故作不解的问,心里却在猜测覃天做了什么?他都走了这么多天了,陈大春怎么会突然来这么一出?
“顾姑娘,你就别为难小的了,这批谷子你要不收下,小的回去没法交待啊。”陈贵一听,顿时苦着脸,他原以为搬出覃爷的名头,便能攀上些情分,却没想到顾沫凌却是矢口否认,忙连连哀求道,“顾姑娘,是小的们有眼无珠,将这位姑娘错认为你,多有得罪,今天这批谷子,实是我们老爷向你赔礼的,你要不收下,覃爷他不会放过我们陈家的。”
顾沫凌眼波微转,听出几分原由,看来陈家已知道他们自己认错人了,只是覃爷又是怎么回事?说覃天不放过他们,难道是他要胁他们了?她有些不相信,以覃天素来的稳重,怎么会出这么大的纰漏?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做,会给她带来麻烦吗?若是今天她收下了,那不是表明自己认识覃爷认识那些蒙面人吗?陈大舂那样的人,她才不信他会乖乖的接受这样的亏,就算明面上服了,可一转身,私下去官府告她个勾结匪盗,她倒是不怕的,可是她的家人怎么办?只怕永无宁日了。
“陈管家何出此言?”顾沫凌敛了笑意,正色看着陈贵,“我千里寻亲而来,这方圆百里的,除了顾家村的人,也只有我姐姐家的人熟识些,这什么覃爷,却是听都没听过,陈管家却口口声声让我跟什么覃爷美言,你这般污我清誉又是何用心?”
“不是,顾姑娘不要误会,我……小的绝没有这个意思。”陈贵顿时傻了,他只想着办成这差事,哪里想到顾沫凌居然扯到这上面去了,偏偏她说的却也是正理,她一个姑娘家,被人说成跟那些人扯上关系,名誉受损那是难免的了,偏自己这个猪脑子,刚刚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