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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言,只远远的避着陈贵,快速将粮挑进去放好便急急的退了出去。
“管家,这些怎么安排?”有几个衣饰略好些的家丁走了进来,指着那边成堆的粮袋请示。
“去寻十辆车,将东西装好了放着,三天后直接拉到顾家村。”陈贵挺直了背,不过,这几个人似乎是他心腹,说话也没那么冲,“我看这次,那臭丫头如何得意?”
“是。”家丁得了命令,快速离开。
“拉到顾家村?”顾沫凌更疑惑了,拉粮到顾家村做什么?难道……
顾沫凌明白了,陈逸轩说的小心原来指的是这个,原来陈大春竟是想利用她这次收粮来害她,还好覃天心细,带来她这儿,不然她直接冲到王家集,等她回来,想必这批粮都已入了她家的库房了,顾沫凌虽不知道这粮里被他们动了什么手脚,可是,她绝对可以肯定这批粮决不会是正常的。
刚刚陈大春提到那人应该是师父吧,没想到,事隔几十年,这陈大春竟还如此记仇,看来,当年事,真的不是一般的事了。
“我们去抓了那厮来问问?”杜铭昔蠢蠢欲动,他从小到大虽没参与过什么劫道的事,可也没少听他爹那些属下说,对这登堂入室的事,做起来没有一丝不自在。
“莫枉动。”覃天淡淡的应了一句,转向边上的顾沫凌,“静观其变。”
顾沫凌点头,此时人多,这么下去肯定会打草惊蛇,不如再等等,等夜深人静时下去查看那粮有何异样便是了。
“这等小人,就这样轻饶了他吗?”杜铭昔虽然听从了覃天的话,不过明显有些不甘,他素来想到什么便去做什么,这隐忍的事还真未做过。
“你别说话。”小雅瞪了他一眼,轻斥了一声,此时已能确知顾行正等人的安全,她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不过,虽不知那些人说的事是否与顾行正有关,眼看顾沫凌和覃天脸色凝重,她也知这事与顾沫凌脱不了干系,而与顾沫凌脱不了干系,那顾行正多少也就沾了点儿边,她不能不管。
四人隐在屋顶,等了许久许久,院子里才渐渐安静下来,那几个家丁已寻来了十辆独轮车,将粮食搬上了车,只是他们的做法却极是奇怪,陈贵先是让他们从左边搬下袋子,一一打开,每袋都均了了一些到空袋里,又从右边新进的那一堆提了几袋,将均出的那些又加满,再一一系好搬上车子。
直到十辆车装满,在院子里排放整齐,陈贵又细细检查了一遍,才最后一个离开,院门被锁上,只两个下人留守在院门外的小屋子里。
“走。”覃天留意了一会儿,确定四下安全,才轻轻说了一声,第一个跳进了院子,顾沫凌几乎在他动身的那一刻,也掠了出去。
小雅看着顾沫凌飘忽的身形,再次流露出一抹惊讶,平时的顾沫凌从未显露过功夫,在她心里,一直以为顾沫凌不过是个被寻梅保护的小姐,谁知今晚这一路,她使了全力也未能跟上顾沫凌的脚步,覃天的功夫,她是知道的,可没想到顾沫凌竟能与覃天并肩,始终不落半步,这个发现,让小雅在添一份不服气之外,却也淡了敌视之心。
“走了,愣着干嘛?”杜铭昔一回头却看到小雅一动不动的在那儿,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自己先跳了下去。
这一会儿功夫,覃天已到了剩下的那堆袋子面前,用他的匕首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挑开了一个口子,口子扎得不深,不过,里面的东西却是一目了然,居然是有些发霉的陈谷,他皱了皱眉,连续扎了几袋,越往下面,里面的谷子霉的越厉害,陈大春的心思不言而喻。
“老匹夫,这般恶毒。”覃天眼底闪过一抹怒意。
“这不正好吗?正要打磕睡,便有人送枕头。”顾沫凌初时看到这些,心里也极是气愤,不过,片刻之后,看到对面叠的整整齐齐的袋子时,顾沫凌忽的不恼了,反而面露微笑。
覃天一转头便看到顾沫凌的笑意,那笑意,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平,顺着顾沫凌的目光,他也看到了对面的东西,心下了然,浅笑道:“说的对。”
“走吧。”顾沫凌和覃天相视一笑,准备离开。
“哎,怎么就走了?”杜铭昔也看到了那些发霉的谷子,虽与他没什么干系,不过,现在顾沫凌和他们千竹寨怎么着也是合作关系,要是真被人欺负了,那不是间接打了千竹寨的脸吗?虽然此时覃天也在,可是,他不是在顾沫凌面前隐了身份嘛,杜铭昔觉得,自己应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管是为了千竹寨的脸面,还是为了自家哥哥的未来幸福,他都得帮一帮顾沫凌才是。
“回吧。”覃天抬眸看了他一眼,仍是那般波澜不惊的样子。
“可是这些……”杜铭昔指着车上的东西,对着顾沫凌说道,“你不是在收粮吗?这些东西不会是送到你家的吧?”
“你说的没错,要是我们没听错,确实是为我准备的。”顾沫凌点点头。
“这些都霉了啊?”杜铭昔吃惊的睁大了眼,随即疑惑的看着顾沫凌,“你不是才回家吗?怎的得罪了这样的小人?”
“这家人,与我师父有旧怨,都说父债子还,师父就我一个徒弟,被人迁怒自是难免的。”顾沫凌笑笑,提步走到院子中间,“我初一到顾家村,便毁了他多年霸占的水源,后又未能让他如愿,被他记恨也不是什么奇事,像他那样的人,不记恨才是奇事。”
“你师父?怎么会认得这山沟沟里的人?”小雅听顾沫凌提及师父,想起杜林的话,灵机一动,接着问道。
“我师父原是顾家村出去的。”顾沫凌没有多言,只简单解释了一句。
“原来也是这儿的人啊?你师父可有什么名号?看你功夫不错,你师父一定是高手吧?”小雅感兴趣的问,似乎忘记了自己面对的是她一直敌的人。
“承江湖朋友看得起,尊我师父为隐凡居士,师父是不是高手我不知,我只知师父本事极大,似是无所不能。”顾沫凌倒不是夸大,她这说辞其实已是极低调了,虽然她也不知师父的功夫究竟高到什么程度,但,江湖人对师父的尊敬,可不是假的。
覃天听到隐凡两字时,波澜无惊的眸中忽的露出一丝精光,不过,触及顾沫凌清丽的容颜时,他便又是一贯的淡然:“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
便在这时,院外传来两人迷糊的对话:“院里有人说话?”
“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人?管家走的时候不是都看过了嘛,你见鬼了吧。”另一个人有些不满的嘀咕着,不过,没一会儿,那个小屋子仍是传来开门的声音,“睡觉都不安生,真是的。”
顾沫凌几人互相看了一眼,纵身离去,隐隐的,身后传来开启院门的声音和那两人的埋怨声:“都说你见鬼了,现在看清了吧?走了走了,睡觉去。”
院门再次上了锁。
106找覃爷的那位姑娘
106找覃爷的那位姑娘
杜铭昔和小雅极不理解的跟着离开,不过,到了外面,听完顾沫凌和覃天的话后,两人便安静了,反而带着一丝兴奋,跟着他们赶回程。
第二天,覃天没有出现,杜铭昔也没出现,顾沫凌也不问他们的去向,仍像以前一样在工地上巡视一番,茶棚里忙的时候便过去帮一把,偶尔也会到小雅面前转悠一下,仿佛,昨晚什么事都没有。
第三天,仍是风平浪静,工地上的事一如既往的顺利,收粮的事仍是没有动静。
第四天,顾沫凌送杨二春到了茶棚,交待杜林和江南多照应,便特意回了家等着,结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一直到第五天早上,顾沫凌仍是送杨二春到了茶棚,略略巡视一番,见过了杜林等人才策马回程,算算时间,陈大春若真有所动,也是时候了,他们既如此给面子,她怎能不候着?
顾沫凌微微一笑,加快了速度。
到了家刚刚安顿好马匹,回到门口坐下,杜铭昔便兴奋的冲了进来,边跑边大呼小叫着:“来了,来了。”
李氏奇怪的侧耳:“凌儿,谁来了?”
便是王瑾珏等人,也奇怪的看向杜铭昔,不明白这人是谁,怎么的跑这儿大呼小叫的。
“来了就来了,喊什么?难不成还想我们顾家村全村的人出来迎你?”顾沫凌没好气的摇头,不理会他。
“凌儿,怎么这么说话?来的都是客。”李氏不满的说道,又转向杜铭昔这边,笑道,“这位小哥别怪罪,快请坐吧。”
她这一客气,杜铭昔反而不好意思了,他和顾沫凌这段时日口没遮拦怪了,刚刚竟忘记了这是在她家里,还有她的长辈家人在。
“见过大娘。”杜铭昔收敛起嘻笑,一本正经的冲着李氏行了个礼,才转向顾沫凌说道,“不是说我,是说陈……我是说送粮的人来了,我在……村口看到他们的人了,一会儿就到,就来帮忙了。”
碍于李氏和王瑾珏在场,杜铭昔又不知道她们知不知道这次的事,便小意的瞒过了来人的身份。
“现在才来啊。”顾沫凌笑笑,起身走到路边,果然见村口有一队人在卸粮。
“一切安排妥当。”杜铭昔跟在后面,回头看看王瑾珏等人仍好奇的看着他,不自觉的便放低了声音,“一路都有人看着呢,不曾有错,这回儿,有他们受得了。”
“辛苦了。”顾沫凌轻笑,转身回家,坐着静等,杜铭昔也不避嫌,笑嘻嘻的跟着后面。
“凌儿,这位小哥是?”李氏似是有些不安,听到他们过来,忙问。
“娘,这是林叔的儿子杜铭昔。”顾沫凌见李氏又忙,忙解释,“大哥他们不在,今天又有卖粮的人来了,他是来帮忙的。”
杜林是谁,李氏也是知道的,这段时间来来去去,都亏有他们帮着顾沫凌,李氏此时一听是杜林的儿子,当即热情的道谢:“原来是杜小哥,真是辛苦了。”
“没什么的,反正我也是闲着。”杜铭昔不好意思的搔搔头,有些不自在。
“杜公子请坐,我去倒茶。”王瑾珏放下手里的东西,扶着腰慢慢站起,她现在也有六七个月的身孕了,这一个月,自顾沫凌来了以后,家里吃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