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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捧着手里皇帝赐的御书,忽然觉得自己接触到了很了不得的圈子。
“这丫头很是聪明,若不是她找机会替自己辩解了几句,我也不能那么容易就塞住丽嫔的嘴。”德妃说道,“难怪沈二公子对她如此上心。”
皇后这样说,德妃也这样说,沈澈又尴尬了一次,不免偷眼看向钟意,却发现这丫头正傻呆呆抱着那御书发愣,就好像一只鹌鹑。
沈澈又想笑,又心疼她受了罪,于是就不想在皇宫久留,和德妃简单说几句,送德妃离开之后,就陪着钟意,跟着之前送钟意进来的宫女,一起出了宫。
钟意在轿子里,沈澈和李绮堂在轿子外边骑马,默默地骑了一会儿,沈澈忽然扭着头,小声地说了声:“多谢三哥。”
李绮堂的眉头舒展,很不客气地接受了四弟的感谢,不过眉头很快就又拧到了一起。
“老四,你今天做的,实在是不妥。明知丽嫔针对于你,还放着钟姑娘进宫,若不是我找人和德妃娘娘通了气,今天的后果,不堪设想。你看钟姑娘的手,明显是挣扎导致,可见当时的危险。”
沈澈也皱起眉头,说道:“那白公公,和我说得好好的,会照应钟意,却没想到这一天他来个了脚底抹油,想来其实是早就被丽嫔买通了,我还蒙在鼓里。”
李绮堂说道:“之前德妃娘娘说过,皇上一直深喜丽嫔明艳动人,宠她也十年了,总在‘嫔’位不正常,只等她有一项功劳,就抬成妃了。”
沈澈说道:“那王家的势力,就更大了。”
李绮堂沉默不语。
轿子里,终于安全出宫的钟意,开始深切地感受到手疼,疼来疼去,就开启逃避模式,睡过去了。所以也没听到沈澈和李绮堂的交谈,等她醒来时,已经在白鹤楼她的房间里了。
钟意这才意识到,放下所有紧张的她,不是睡过去。而是晕过去了。
睁眼看到沈澈就在自己房里,坐在一个圆凳上,离她的床很近。钟意的脸腾地就红了。
沈澈看到钟意睁眼看到他,红着一张脸,小女儿的娇羞之态,展露无遗,自己也喉头一紧,忽然就焦躁起来了。
“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沈澈为掩饰尴尬。想对钟意说点什么,半天却来这么一句。
这句话让钟意的脸更红了。
她觉得这个房间里的气氛。太不对劲了。
像谈恋爱。
打住!
谈恋爱?
跟谁?
这个沈狐狸吗?
不可能!
钟意甩了甩头,自己一定是疼懵了,导致胡思乱想。
这家伙前天还逼着自己回府当通房丫头,她怎么能和他谈恋爱!
再说这又不是现代。这是等级森严的古代社会,对方可是堂堂的国公府嫡公子,就算她想跟他谈,人家能同意吗?
钟意啊钟意,在现代活了27年也没开情窦,一直觉得男女关系太麻烦,不愿意恋爱结婚的你,怎么到了古代一个月,就跟那些只想着跟男人玩**说情话的肤浅小丫头似的了?
就算你的身体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但你的灵魂可是很成熟睿智的!
钟意在心里不停否定自己,又教训了一番自己,这才抬眼看向沈澈。
而沈澈也觉得自己刚刚那句话说得实在是太造次了。也调整了一番心态,正好这时紫烟推门进来,给钟意端了一些小菜白粥。
紫烟来得真是太好了,沈澈第一次因为对紫烟的适时出现,而忍不住打量了这丫鬟两眼。
端庄大方,心思缜密。钟意这丫头,居然能有这样一个忠仆。运气真不错,把这丫鬟也接到府里,继续侍奉她好了。
“东家?”
沈澈正出神,听到钟意叫他,连忙问道:“掌柜何事?”
紫烟一看这两人彬彬有礼的样子,撑不住“噗嗤”一笑。
钟意和沈澈同时看向她。
紫烟连忙摆摆手,随便拿话搪塞了过去,她怎么敢说“公子和姑娘这相敬如宾的样子,太像刚成婚的小夫妻了”。
这话说出去是大不敬,再说自家姑娘出身低,这沈二公子能娶她做一房妾,也算不小的福缘了。
钟意不再理会紫烟,又对沈澈说道:“东家,皇帝陛下赐我那御书,也是东家的助力吗?”
沈澈点点头,“我早就对皇上提过了。”
钟意这才了然,为什么皇上只吃了一块玲珑饼,却给琥珀酥提了词。
“这样一来,白鹤楼半年之内就能进身京城大酒楼一列,就是称霸京城也不是泛泛之谈。东家可相信我?”钟意睁着晶晶亮的眸子,脸泛红晕,诚心实意地看着沈澈。
沈澈笑道:“我自是知道你的能耐的。当日不是你说能让它日进斗金,我也不会为你赎出白鹤楼。”
“那这样,东家就别让我去国公府了吧。我留在白鹤楼,给东家挣出个大金山来,岂不是更好?”
钟意继续闪着汪汪的清水大眼,做出可怜相,眼巴巴地看着沈澈。
卖萌!
看你怎么还忍心把我弄回国公府里!
加油啊钟意!你轻易不卖萌的,本尊模样也不错,今天为了进宫,还被紫烟好好拾掇了一番,虽然经过一番折腾后妆有点花,但应该也有一种不一般的我见犹怜吧!
加油啊,卖萌!
我卖!
“不行。”
沈澈两个字就粉碎了钟意的计划。
“啊,你这人还讲不讲理了,我在白鹤楼好好地做着掌柜,你凭什么就要把我弄到国公府啊!”钟意费老大劲卖的萌没有奏效,就有点气急败坏了,“就算是你有我那个卖身契,就算是你是白鹤楼东家,我要是死活不乐意,你不也得考虑一下当事人的心理吗?就算是皇宫,要打杀个宫女之前,还给安个罪名呢!”
“闭嘴!”
沈澈腾地从圆凳上站了起来,满面怒容。
钟意呆住了。记忆里,这还是沈狐狸第一次朝她大声说话呢,以前他再怎么欺负她,那说话的口气却是云淡风轻的。
紫烟见状,连忙退到房门边走了出去。
“你进了一趟宫就被害成这样,我怎么忍心再把你留在外头!”沈澈又高声说了一句,也转身向外走,留给钟意一句话。
“以母亲的名字起誓,我不会再让你受一点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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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 正式开张
这、这是什么剧情?
钟意忽然觉得脑子不够转了。
沈狐狸刚刚说什么来着?
不会再让她受苦?
的确是他把她卷入了大宅斗争的阴谋中,可她并没有怪过他,也并不想因为这个原因,就跟他去府里。
来到这个时代之后,钟意几次面临失控的状况,到了今天,已经不再那么强迫症,一定要“rol”,一切尽在掌握中了。她已经开始试着让自己顺其自然,随遇而安。
可再怎样,她都有她的追求和愿望。她想在白鹤楼里好好做生意,不想去国公府。她在前一天曾经错误地认为皇宫安全,最大的危机是进府。
可在皇宫她差点送了命,脱险之后,她又开始寻思自己面临的下一个危机。
本想凭借卖萌打动沈澈的心,可沈澈却生起气来,还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走掉了。
意思是无论如何,她都摆脱不了离开白鹤楼、去国公府的命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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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里,因沈老爷隔日要奉皇上之命,去江南协理审办一桩案子,这一去就是十几日,所以这一日晚上,老太太做主,举行了一场家宴。
沈老爷请老太太做了主位,自己坐在她右手第一位,依次排下去,是长房儿媳王夫人、二房的二老爷、夫人。然后是他们的子女媳妇:长房庶长子沈沐、沐大奶奶吴氏、长房二子沈澈、二房独女沈梅,长房义女沈栀。
国公府极少举行这样的家宴,因老太太偏心。长房和二房的关系也并不好,所以宴席上,众人吃得沉闷,并无一人欢笑。
这样的场合,本是吴氏大展身手的机会,但她听闻即使搬出丽嫔,也没得去便宜。反而被白鹤楼得到一幅无比珍贵的御书,王夫人极少生气的人。今天也在卧房里,狠狠地责罚了一个犯了一点错的丫头。
吴氏担心自己的命运,环视在座的所有人,想着还能靠谁借一借力。把沈澈扳倒,因此心思并不在调节家宴氛围上。
沈老爷习以为常,自从林素筠去世后,他对这个国公府,就充满了厌倦。家里整日都是些蝇营狗苟,他要管,又碍于士大夫的面子,觉得不该自己插手,他不管。就闹得不像样。正好有个机会可以被派出去,索性散散心好了。
兴致最高的是老太太,席间和大儿子沈复说几句话。又和小儿子沈夋问几件事,看两个儿子均恭恭敬敬的,就很高兴。
又看到沈澈一言不发,只是喝酒,就说道:“澈儿自有了公差之后,酒量也见长了。”
沈澈放下酒杯。对老太太笑道:“孙儿左不过是家宴时喝几盅,平时不碰的。”
老太太说道:“酒这东西。少喝为妙。”又对沈澈旁边的沈梅说道,“二丫头这一向一直病着,我瞧着今儿个神色倒是不错。”
沈梅站起身说道:“谢老太太惦念,梅儿很好。”
然后老太太就不再关注孙子辈了,沈沐和沈栀,她就好像没有看到。
王夫人看老太太问起了孙子辈,就适时说道:“可怜柳儿还在家庙,这天眼瞅着一天比一天凉,山上的日子,哪是她能过的……”
老太太还没说话,就听到沈复重重地放下筷子,说了一句:“她做出那样的事,还指望着在家里和和美美地守着围炉吃茶喝酒吗?”
王夫人听了立刻面露忧伤,眼眶也蓄满了泪水,拿出一条帕子忍不住擦了擦,哽咽道:“老爷,柳儿再怎样不是,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呀。”
沈复“哼”了一声,显然是还没有消气。
王夫人看沈复这样,又转向老太太说道:”母亲,柳儿是您的孙女儿,您就忍心看她在家庙那里遭罪吗?“
老太太却像没有听到王夫人说话,反而和二房媳妇说起话来。
王夫人知道老太太一向是只管她在意的事,在她心里,孙子都是排在后边的,第一要紧的是她的大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