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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完便先换上最常用的无辜笑容,跑过去抱住陈恩烨的腰,抬头响亮地亲了一下他的下巴:“小恩烨!你的想法最重要啦,不吃它就不吃嘛。我们快吃早餐吧,我来喂你吃通心粉……”
他的吻又软又轻,像把棉花糖在嘴上碰了碰似的。
陈少爷恨铁不成钢地对自己道:不争气的东西!你为什么又心软!为什么又心软!下次还怎么把那肥猫赶走!
陈少爷溃不成军,被小朱雀抱着腰拖回餐桌上。
两人吃完了早餐,陈恩烨差点又因为惯性跑去楼上活动室里运动了,好在小朱雀就在旁边,及时把他拉了回来。
陈恩烨无奈道:“我上午都是这么个行程,你不让我去活动室,我也暂时没有安排公务……”
鸣夜想了想,说道:“那,小恩烨,来帮我浇水吧?”
于是便跟平时倒了过来,陈少爷跟在小朱雀的身后,跑去花房里头。
鸣夜给陈恩烨递了一条围裙,上面印着一个嫩粉色的小肉垫。
陈少爷万分纠结,看了一眼鸣夜——小朱雀的围裙上是一只左爪,陈少爷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围裙——一只配对的右爪。
陈恩烨:“……”早就为我准备好的?情侣的?
……陈少爷立刻转怒为喜,将围裙乖乖穿上,跟着小朱雀进去花房里。
花房里已经来了不少住客,差不多填满了三分之二的花架。
很多种子都还没有动静,陈恩烨对此没有研究,看不出所以然来,就拿着小朱雀递来的花洒,挨个浇点水。
鸣夜跟在他后头,展开了绚烂的光翼,挨个小心地碰一碰里面的种子,感受它们的呼吸。
陈恩烨一回头便看见这梦幻般的场景,只觉得仿佛看见了天使在微笑着看花,深深凝视了许久,才回过神道:“你在做什么?”
“我在和它们沟通……”鸣夜露出一个招牌式的傻乎乎笑,“我想知道它们是不是健康,还有,到底想什么时候破土出来呢?”
“这也可以感受到么……”陈恩烨看着他的动作,“植物会说什么,想什么?”
鸣夜闻言,露出冥思苦想的表情:“这个很难说……嗯……大概就是努力地呼吸,喝水,努力地向上长……”
“向上长吗?”陈恩烨有些意外地道。
鸣夜笑着说道:“是啊,植物很简单的,他们全心全意,只是想着:要向上生长。他们还不知道向上长能够到阳光呢,但是他们生来就知道向着哪里努力……真好啊,小恩烨,如果人类也有这样简单的人生就好啦,没有迷茫也没有犹豫,向着与生俱来的目标努力就好啦。”
陈恩烨温和地低声道:“也许吧。”
陈恩烨看着鸣夜背后伸出的光翼,小心地伸出手去触摸。
小朱雀发出清脆的笑声,将一条光翼卷起来缠绕在陈恩烨的手上,感受到了陈恩烨此刻的内心:我想抱着你。
鸣夜回过头,半点也不矜持地傻笑道:“好呀好呀,小恩烨,来把我抱住吧。”
陈恩烨从后将他抱在怀里,感觉胸前有一片地方微微泛凉——那里正是鸣夜的涌翼穴。
鸣夜微微一颤,将光翼全都收了回去,害羞地说道:“小恩烨,那里很怕痒的……”
陈恩烨笑了一声,将手掌贴在那块地方,疑惑道:“是这里?”
“呜呜……”小朱雀抖了抖肩膀,微微发着颤,忍住异样感诚实地回答道,“就是这里啦,这里就是涌翼穴了……”
陈恩烨心中一动,坏笑着轻轻按压了一下。
小朱雀立刻脚软,嘤嘤嘤着软了下来,被陈恩烨趁势抱了起来。
鸣夜伸手环着陈恩烨,两眼里眼泪汪汪,委屈又可怜地说道:“小恩烨,你太坏了……”
陈恩烨忍俊不住,又有些蠢蠢欲动。
这傻乎乎的小天使,被欺负以后只能眼泪汪汪地哭诉,又舍不得责怪陈恩烨,还无力抵抗,活像一只柔弱无助的小奶猫一般,可怜兮兮的控诉道:“我都已经说过不能碰了……”
陈恩烨忍着笑,安抚地亲了亲他道:“好了,都怪我,我不碰了好么?”
小朱雀呜呜嗯嗯着点了点头,马上就相信了,把头依赖地搁在他肩膀上。
☆、57|56。55
一大早的,两人将花房里的植物们都伺候完了。
陈恩烨抱着小朱雀就走了出来,走到草坪上时,鸣夜趴在他肩头看向茵茵绿草,小声道:“小恩烨,草坪看起来好漂亮啊,我可不可以躺一会儿……”
陈恩烨忍不住好笑道:“刚起床吃完早饭,又要躺下了,你可真是……”
鸣夜羞涩地动了一下,认真地说道:“我躺在上面,就躺一会儿,保证不睡着……”
“好吧,”陈恩烨抱着他,在小径上多走了两步。
小朱雀身体很轻,似乎比封鸣夜原来还要轻上不少,他看似消瘦,其实仔细捏来还是有点小软肉的。但似乎是因为朱雀人特性的缘故,他的身体格外得轻,这可能是为了更好更轻松地进行飞行,而进化出来的种族特性。
陈恩烨抱着他只觉非常轻松,干脆当做平时的运动,走了好几分钟后,才挑选了一块繁密好看的草坪和浓密的树荫,将鸣夜放了下来。
鸣夜惬意地在草地上打了个滚,歪着头看着陈恩烨道:“小恩烨,你也躺一会儿吗?”
陈恩烨不觉莞尔,刚想坐到他身边时,忽然察觉手机响了,他随手接听了之后,不甚在意地嗯了一声。
鸣夜仰躺在草坪上,小声说:“小恩烨,你有事情的话就去忙吧,我会乖乖自己回去的。”
陈恩烨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又听了一会儿电话后,对鸣夜说道:“我很快回来。”
……
几分钟后,陈恩烨走出观澜别园的大门。
天色逐渐步入了午间时分,艳阳辐射出高温,离开花房和树荫底下后,阳光有些让人烦躁起来。
而离开鸣夜后,陈恩烨也就开始暴躁起来。
他戴上自己的墨镜,迈步走出大门,走进保安室里,果然看见两名保安压着一个人,将她牢牢按住了。
这个女人便是田兰。
她极为狼狈,头发散乱,身上五颜六色的地摊货上衣浸染出一片汗水。
半个月未见,田兰瘦了很多,也黑了很多,甚至能看见脸上的颧骨耸起的弧度。倒是她破口大骂时,那口浓重的乡音半分未改。
她看见陈恩烨时,瞳孔骤缩,很显然立刻回想起了不久前差点被他一枪射杀的场景,显得很是畏缩地停下了叫骂。
陈恩烨好整以暇地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居高临下地看着田兰,似乎是将她打量了一番后,带着嘲讽的意味说道:“怎么,半个月了,还没想出办法把你那个混混儿子给弄出来?”
田兰浑身打颤,恐惧地盯着陈恩烨喘息,听见这句话后终于忍不住,尖声说道:“你……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干的!就是你干的!你为什么诬陷骏子,啊?他要……他要坐牢了,他……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你良心这么坏,啊?!”
陈少爷嗤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窗外,似乎有些感慨地说道:“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还没弄懂,你那个混混儿子是犯了法,他吸|毒贩|毒、还勒索了不止两三户人家,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田兰就是不懂,她一辈子没接触过法律。在她呆了大半生的乡村里,没有什么是人情和钱财解决不了的,她当然不知道法律的公正无私。
但她认定,眼前这个权贵家族里出来的少爷一定有办法把封骏打进牢里,当然也一定有办法把封骏捞出来。
田兰咬牙低下头,正看见陈恩烨油亮的鞋面,她浑身发抖,好一会儿后说道:“少爷……这位少爷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家骏子绝对没有招惹你,他……他从小胆子那么小啊!他与世无争的,谁也不得罪,怎么就忽然要坐牢了呢!啊?这位少爷,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家骏子吧?”
陈恩烨挑了挑眉,取了一支烟出来点燃,顺便说道:“怎么忽然想到求我呢?实话跟你说吧,我可洗不出来他那罪行,证据都已经确凿,懂吗?人证物证俱在,唉,谁叫那些律师办事太快。现在才想捞出来可不简单啊……”
田兰一听之下,只觉得眼前少爷的语气似乎缓和了一点,似乎有希望会帮助她,连忙更加语气低下地说道:“少爷,求你帮帮忙吧!做什么都可以,我一定——”
她说到一半,陈恩烨已玩味地重复道:“‘什么都可以’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一次来观澜别园做什么?上次没有偷到有用的东西,这回又想来捞点油水吧。可惜了,我就等着你落网。”
田兰此行打的如意算盘登时被他所揭穿,这下如坠冰窟,眼看着到了跟前的希望被瞬间掐灭,无力地瘫倒在地,哭号道:“你……你怎么这样害人的啊!你这个……你这个臭阔佬,为什么不救骏子,为什么不救他,啊?你良心这么坏!我告诉你,你一定会倒霉的!你下半辈子会倒大霉的,肯定会断子绝孙,孤苦无依——”
她说到一半,陈恩烨忽然站起身来,凌空一脚就将她横着踹飞。
田兰尖叫一声,这一脚力道极为巧妙地绕开她身上脏器,将她直踹飞了半米远,才浑身上下疼痛难忍地惨叫起来。
陈恩烨的话语冷峻如冰刀一般又落了下来:“田兰,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你要知道,我不惧杀人——非但不惧,而且有时,我还觉得杀人是必要的一种手段——”
田兰额上身上的冷汗顿时簌簌向下流出,她收住了刺耳至极的惨叫声,惊疑不定地趴在地上,不敢出声了。
陈恩烨站在她旁边,抽了半支烟,慢吞吞地说道:“当然,我抓你在这里,也不是纯无聊来聊天的。田兰,我倒是可以帮你,不过……你得先做一件事。”
田兰抬头看他,眼神就像看见了可怖至极的恶鬼一样,噤若寒蝉,提起勇气问道:“你……你要我做什么?”
“道歉。”陈恩烨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