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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奇道:“伦敦也这么热?”
唐立脸上僵了一下,赶紧自圆其说:“不是,我是说非洲,我曾经在非洲呆过一段时间!”
凌云随口应了一声:“原来这样。好羡慕你啊,去过那么多国家和地方,不像我们,惨受九年义务制教育的荼毒,现在又要面临高考的蹂躏,惨啊惨啊!”他此时的神态像一只关在笼子里面的金丝雀,眼睛里面全是艳羡的神色。
她话才说完,燕小娜在后面也伸过来一个脑袋,唉声叹气道:“是啊,是啊!我长这么大,都还没出过国呢!将来考上大学一定要出去好好玩玩!”
唐立心中暗笑:这真是围城!干雇佣兵这一行的,其实大多是沦落得实在没有了办法,想趁着自己还有战力,捞上一笔好安生养老,哪里真有想在战场上打仗打一辈子的人?
就算真有这样的狂人,在他每每大战结束之后,那种寂静下来的落寞与孤独绝对是任何人都无法忍受的!
所以,干这一行的人,离不开战场,无法享受安逸的生活,但是却比这个世界上任何的人都要向往安定祥和的生活。
而唐立面前的这几个公子哥大小姐们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手里面不自觉的摸出一支烟。
在唐立心烦意乱的时候,他总会想抽烟,不为了解馋,而只是喜欢烟入肺中那种刺激感,就像手握钢枪时,他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感一样。
凌云皱了皱眉头,轻声道:“咳咳,唐立,这是在教室!”
“啊?哦!”唐立醒悟过来,又将烟收了起来,肚子里面却突然咕噜一叫,他才想起来,原来我还没有吃饭啊!
唐立摸着肚子苦笑道:“现在哪还有饭吃?食堂还有饭么?”
凌云看了看手表:“都一点钟了,哪还有饭吃!”唐立叹了口气,自己从书包里面摸出一块军用压缩干粮,连汤汤水水都没有便干嚼起来。
这个东西他吃得实在太多,以至于只要稍微多吃一点都会反胃恶心。可凌云和燕小娜却不这么想了,两个人好奇的凑过脑袋问道:“你这是什么饼干?怎么这个样子?好香啊!”
靠,说军用压缩饼干香的人我倒真是头一回听见。
唐立苦笑着拿出两块,一人丢给他们一块:“可别多吃,吃一口就管饱了!”
燕小娜撕开包装纸,轻轻咬了一小口,眼睛转了转:“嗯,还不错!”说完还要咬一口,唐立赶紧拦住她:“你现在吃的觉得没事,这东西可是下了肚子会膨胀的,现在吃一口下肚子可能空荡荡的没啥,可过两三分钟你就会知道厉害了!”
凌云瞅着眼前的压缩饼干,面有奇色的问道:“这不是军用压缩饼干么?原来是这个样子的,我可是第一次见!”
这两个家伙就像成日锦衣玉食的太岁,突然有一天见到了窝窝头,新鲜好奇之下居然把窝窝头也当成了天下美味。
凌云笑着把军用饼干收了起来:“这东西可是个宝贝啊,不会腐烂,能顶几天的粮食,万一遇个险啥的,这小东西能救命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显然是在开玩笑。但是他此时又怎能料到,他这句话竟然一语成谶?这小小的压缩饼干到头来真的救了他的性命!
燕小娜在一旁撇了撇嘴,看着眼前这个被她咬了一个缺的压缩饼干,她的胃里面已经开始鼓涨涨的了,很不舒服。她本就吃过了午饭,方才虽然只咬了一指甲大小一口,但是到了胃里面化开却成了拳头大小的食物,让她如何不撑着难受?
唐立看了一眼欧阳彩凤,她慢条斯理的吃着自己饭盒里面的精美便当,似乎当我们不存在似的。
燕小娜似乎也发现她的不对,小声的问我:“欧阳彩凤她怎么啦?你跟她吵架啦?”言语中隐约有些期待和幸灾乐祸之意。
唐立斜了她一眼:“我怎么瞧着你好像有点开心啊?”
燕小娜赶紧摆手:“哪里有!我哪是这种人!”但是眼角之中那一闪而过的窃喜却是无论无何也隐藏不了的。
唐立叹了口气,将饼干收了起来,正要和这两人聊聊天,却听见教室外面走廊上传来一阵铁棒敲击栏杆的声音,这声音一路传来,在这寂静沉闷的中午显得格外的刺耳,像极了监狱里面即将生死私斗的时候囚徒有节奏的敲击铁牢笼的声音。
唐立周围的同学脸色顿时大变,无论是在睡觉的、假寐的、埋头写作业的、聊天的都抬起了头来,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唐立,好像他脸上长出了朵花似的。就连欧阳彩凤也是抬起了头,呆呆的看着他,嘴里还含着一块三文鱼。
只过了半分钟,这声音越来越近,唐立终于知道班上的同学为什么都看着他了,因为进门的第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吴道。
吴道昨日被唐立横摔在地,虽然浑身如散架一般剧痛,但是力量散开在全身,肌肉筋骨并没有受伤,所以他只修养了一天便又活崩乱跳。
人说,好了伤疤忘了疼,眼前这个家伙便是这样的人。
他现在虽然穿的也是育德高中的蓝色校服,但是同样的衣服,穿在唐立的身上则体现出英武之气,穿在凌云身上则体现出书卷之气,而穿在吴道身上,却只能让人看见痞气!
这样的人,唐立实在见得很多,在塞拉利昂的街头上,随便拉出一个混混都要比眼前这个鸟人要彪悍几分。
现在只看吴道那歪着个头,整齐的上衣扣子不扣,反而敞着个胸,露出几块发育不良的胸肌,手里拿着一根直径两指粗的空心铁棒,一边吊儿郎当的敲打着自己的小腿,一副小人得志的得意嘴脸看着唐立。
在他身后是七八名身材高大,同样满脸横气的男生也是人手一根铁棒,满脸挑衅的看着他。
唐立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见凌云已是站了起来,满脸严肃的看着吴道。他虽不高,身材也并不结实,但是此时身上却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
“吴道,你想干什么?想在学校里面闹事吗?”凌云的声音不大,但却低沉而有力。很难想象像他这样一个戴着眼镜浑身书生气的文弱男孩子竟有当面责难吴道的勇气。
吴道斜着眼睛,吊着个眉毛,他现在这个样子不去演电影里的流氓地痞当真浪费人才。“凌云,这里没你啥事,你让开!别以为你老爷子厉害我就怕了你!”
凌云冷冷一笑,横眉怒对:“我是这个班的班长,这里是我的地头,你在其他地方撒野我不管,你若到这里来找麻烦,后果自负!!”
也不知道是凌云的气势压住了他,还是吴道对凌云的背景有所顾忌,吴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拿着手中的钢管对唐立点了点:“姓唐的,别以为欧阳家能护住你,我告诉你,在这块地面上,惹过我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你今天有种就不要走出这个学校!”
唐立生平最恨的事情有几件,其中一件就是有人拿东西指着他,这东西包括手指,包括枪、任何有威胁攻击力的事物。
博士告诉唐立这是一种童年留下来的心理暗示,当年他乘坐的飞机坠落在在塞拉里昂,年仅七岁的唐立在非洲这个噬人窟,也不知道被人用枪指过多少次了,以至于留下了这么一个强烈的心理阴影。
所以,当吴道用他手中这根钢管点他的时候,唐立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直直的逼到了他的跟前。这个时候唐立甚至连一丝杀气都没有释放。
原因很简单,因为唐立真的动了杀机。
杀人的到了他这个程度的时候,真正要杀人的时候是不会有任何杀念的,直接就杀了,根本不会张牙舞爪装腔作势的吓唬人半天,像唐立这两天碰着麻烦的时候会放出杀念来,那是唐立想吓唬他们,能吓唬走就算了,吓唬不走只好说不得教训一下。
唐立寒着个脸过来,吴道却比最初在食堂见到他的时候还要感觉到吓人,他似乎能感觉到在食堂的时候他面对的是一头暴怒的狮子,而现在他像是在面对一头冷静的剧毒蛇!狮子要想咬死一个人,得费老半天劲,但是蛇要咬死一个人,只需要小小一口!
吴道虽然感觉到眼下的压力没有在食堂那样令人窒息和恐怖,但是他却不由得心头发颤,看着唐立一步步逼近,自己脚下却在一步步后退。他身后那几名学生纷纷将他围住,满脸警惕的看着唐立。
唐立走到吴道仍然点着他鼻子的钢管面前,一张冷如寒冰的脸突然一笑:“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敢这样对我说话的人,真的很少!”
唐立说话间一只手把他手中的钢管取了下来,一点力气都没费,眼前这个小子手抖得厉害,额头上虚汗不停的冒。
唐立一只手握着这两指粗的钢管一头,在手掌心里面轻轻敲打着,脸上仍是带着淡淡的微笑:“像你这样敢点着我鼻子说话的人,一共有三十七个,但是到现在为止活着的只有两个,其中一个叫‘刀疤’。你知道他为什么叫刀疤么?因为他被我一刀划破了脸,毁了容。他很生气,想杀我,我也想杀他。”
唐立和他说话的时候一直是笑眯眯的看着他,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样,但是语气却是唠家常一样。
唐立嘴角含笑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另外一个人是谁么?”
吴道被唐立的精神压迫得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得跟着在他的压力下颤声问道:“是,谁?”
唐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另外一个就是你了!”他说话间,语气丝毫不变,双臂却是猛然发力,这两指粗的钢管顿时被扭成了一个铁圈。
这班里面所有人都傻了,瞪着眼睛,像看大力金刚一样看着唐立的胳膊和他手中那像面粉一样的钢管。
唐立笑着将钢圈戴在了他的头上,拍了拍他的脸颊:“以后小心点自己的脑袋,这东西挺沉,别让它掉了才好!”
这话语带双关,在场的人不知道唐立是在说吴道头上的钢圈还是说他的脑袋,只是眼神怪异而畏惧的看着他。
吴道走了,走的时候浑浑噩噩,一点都没有了方才来的时候的凶悍蛮霸之色,他一直到出了教学楼,才哆嗦着扭过了头,湿哑着嗓子问旁边的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