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试想卢寿同刚才这一宣布,说有一件大事,要和大家磋商,大家并不明就理,自然会交头接耳,互相探询,因此掌声虽停,窃窃私语,依然乱烘烘的。
从前可没有麦克风,你喊破喉咙,偌大一座大厅,也会听不清楚。于是他在说话之前,先来上一声咳嗽,这是清咳,也告诉大家他要说话了,希望大家肃静下来。
这声咳嗽,真还管用,窃窃私语的嘈杂声音,果然立时肃静了下来,再要有人说话,边上也会有人碰他手臂,偌大一座大厅,这回当真静得堕针可闻!
高连升抱抱拳,缓吞吞的道:“各位老哥,兄弟今天要报告的是一件大事,这件大事,兄弟也曾和裴老哥、卢老哥、鹰爪门的阮老哥、六合门的徐老哥,都当面谈过,但因大家散处各地,聚会不易,就一直耽搁下来,这回正好裴老哥大寿,咱们平日不容易见面的人,都见面了,兄弟在前天又旧话重提,大家交换意见之后,总算有了初步的统一意见,不过是咱们大江南北武林同道的一件大事,不是咱们几个人所能作主,也不敢擅作主张,因此要等到今天,同道们差不多都到齐了,趁这一机会,征询大家的意见,由大家来共同决定……”
他口气微顿,但大家都等着他说出这件大事来,故而大厅上还是一片宁静,不闻半点人声。
高连升接下去道:“自从各大门派,在二十年前推举黄山万九骏万老哥出任武林盟主,本来任期是五年,等万老哥任期届满,各大门派大概鉴于江湖上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这推选盟主之事,就延搁下来,一晃眼又是十五年过去了,连一点动静也没有,五年前,万老哥也过世了,大家都慨感江湖各大门派形同一盘散沙,如今听说北五省的武林同道已经公推太极门康子和康老哥担任北五省的武林盟主,咱们大江南北,也有不少门派,似乎也应该推举一位江南武林盟主,俾使咱们大江南北的武林同道领导有人……”
大家听到这里,不由得报以热烈掌声,这就表示大家都赞成他的提议。
高连升续道:“兄弟和几位掌门人交换的意见,认为寿翁裴老哥不但素有三省龙头之号,久孚众望,而且还是昔年武林盟主万老哥的师弟,为人正直无私。热心公益,自是最适当的人选了,不知大家意下如何?今天在场的武林同道,也等于是咱们大江南北的武林同道大会,自可作一最后决定。”
他说完之后,全厅爆起春雷般掌声,历久不绝。
卢寿同起身道:“大家掌声如此热烈,那是赞成推举裴老哥出任江南武林盟主了?”
大家又纷纷鼓起掌来。
东门奇尖声道:“裴老哥任江南武林盟主,还是大才小用了,就是担任天下武林盟主,又有何不可?”
西门大娘叱道:“人家在选盟主,你多什么嘴?”
东门奇道:“老夫这话,就是举双手赞成,那个不赞成的,老夫就扭断他的脖子。”
西门大娘忙道:“你还不坐下来?”
裴三省直到此时才知道高连升说的一件大事,却是推举自己当江南武林盟主,慌忙站起,摇着双手道:“诸位老哥、诸位同道,这个万万使不得,兄弟一向闲散惯了,当不得重任,何况又在敝堡之中,贱辰酒筵之前推举的,传出江湖,岂不是遗人口实?如果真要推举一位盟主,在座的各派掌门,尽多贤达之士,兄弟实在不敢当。”
六合门徐子常站起身道:“裴老哥,方才高掌门人已经说过了,咱们大江南北的武林同道,今天可以说全到场了,就另选日子,到的人也未必有今天之多,这是大江南北同道共同决议之事,怎会遣人口实?至于推举的人选也经敝门等几个门派共同推庶,又经方才大家热烈鼓掌,一致认可,绝非一两个所能左右,因此既经大家公举,裴老哥已经当选盟主,推也是推不掉的了,担任武林盟主,并非只是一个荣誉的明衔,因为它是要替大江南北武林同道担当起排难解纷的重任,以裴老哥的声望,自可胜任愉快,裴老哥就是要推辞让贤,那也是五年之后的事了。”
他这番话,又赢得了大家如雷的掌声。
裴三省面有难色,还坚持着道:“兄弟实在……”
卢寿同没待他说出口来,就接着道:“徐掌门人说得对,这是大家的意思,裴老哥只好勉为其难,就是要让贤的话,也是五年以后的事了。好了,主人也不用再说了,还是快些上菜,大家痛痛快快的喝上几杯吧!”
总管陆公车站在阶前抬了手,于是十几名庄丁高声叫道:“恭贺寿星荣膺盟主。”
他这一领先一喊,大家也跟着高声喊了起来,一时人声如潮,裴三省就是再要推辞,也不容你开口了。
酒菜已像流水般端了上来。
陆公车走近楚玉祥身边,低低的道:“楚公子,你是堡主的世侄,请坐到上首一席去,陪陪寿星吧!”
上首一席,居中是寿星裴三省,左右两边,各有四个坐位,右首是裴允文、裴畹兰,左首两个位子,下首已坐了英无双,好上百一个位子果然还空着。
楚玉祥俊脸一红,说道:“在下坐在这里就好。”
西门大娘笑道:“寿星总要有人陪坐才是,你快上去吧!”楚玉祥不好推辞,只得红着脸走了上去,在英无双上首位子落坐。
贺客们用不着介绍,就看得出来,寿星席上,右首两人,是寿星的一子一女,左首这一对英俊少年,如花少女,岂非就是东海门的楚玉祥,和寿星新收的义女,厉山双凶门下了,果然好一对壁人!
裴三省又站了起来,举杯道:“诸位老哥,贱辰辱蒙光临,兄弟万分感激,敬以水酒三杯,向诸位敬致谢忱。”
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全厅贺客,也纷纷站了起来,举杯祝寿。
寿星身边侍立的一名使女,急忙手捧银壶,给他斟满了酒,他一口气连干了三杯,说道:“谢谢,谢谢!”
才行坐下,大家随着落坐。
寿星,又当选了盟主,这是双喜临门,寿星敬了酒,大家也纷纷的向寿星敬起酒祝贺。
这时总管理陆公车和一名青衣使女手托银壶,俏生生的走入。
陆公车走近寿星身边,低声道:“堡主可以敬酒了。”
裴三省点点头,仍由裴畹兰、英无双两人左右侍奉,陆公车走在前面,手托银盘的使女紧随身后,向东西花厅的贺客敬酒。
寿筵宏开,到了这时候,喝酒已经进入了高潮,贺客们不但敬同席的人,还向其他席上的人敬酒酒就像水一般流入贺客们的肚子。等寿星回来,不少人又走上来向楚玉祥和英无双敬酒。这一席酒,可说大家尽欢,皆大醉饱。
*寿筵散了,赶来祝寿的贺客,也纷纷散了,剩下来的都是裴三省的多年友好,像高连升、卢寿同和厉山双凶等人,自然要多盘桓上几天。
晚餐之后,几位掌门人还留在裴三省的书房里,沦茗谈天,裴允文拉着楚玉祥到西花厅去下棋。
裴碗兰、英无双自然也跟了去坐在一旁观战。她们并不是喜欢看棋,只是要和楚大哥在一起而已,两位姑娘口里当然没说出来;但可是一样的心思。
使女们给他们沏了四盏茗茶。
裴畹兰棋下的没有大哥好;但她坐在楚大哥的身边,时常给楚大哥出点子,楚玉祥若是听了她的话,就往往给裴允文吃掉。
裴允文笑道:“楚兄,你别再听她的了,妹子和我下棋,我可以饶她一只车,还能赢她的。”
裴畹兰不服气的道:“明车暗马偷吃炮,你是偷吃的。”
裴允文笑道:“那是你要楚兄硬送上来的,我若客气,岂不被你将死了?”
英无双道:“姐姐,这个我一点也看不懂。”
她从小跟随厉山双凶,当然不会教她下棋。
裴碗兰道:“不懂,我教你,一学就会,我们也去拿一副棋来。”
她要使女又拿来了一副棋,就教英无双马要如何跳,炮要如何打,卒子过了河可以横走,仕象只能走固定的路线,一边解释,一边拿着棋子示范。
英无双人本聪明,自然一学就会。
裴畹兰喜道:“妹子,你真聪明,很快就学会了,来,现在我们也可以下了。”
两人摆好棋子,下了一盘,英无双只是初学,虽然会下了,但也只是限于会下而已,棋艺一道,讲求一个精字,料敌先机,预布陷阶,这一点,两位姑娘没心机,自然都不会去深思,她们只愿你吃我的,我也吃你的,一盘棋很快就完了,结果当然是初学的英姑娘输了。
再下一盘,也很快结束,英姑娘觉得下棋并不好玩,裴碗兰也觉得和妹子下棋,一下就可以把她棋子吃光,也没有意思,就停手了。
她们下了两盘,再去看大哥和楚大哥,还是那一盘棋,而且下一颗棋,要思索上老半天,越看越索然无味,两位姑娘坐了一会,越坐越觉得气闷。
裴畹兰道:“大哥,你们尽坐着不下,这多无聊?”
裴允文道:“你不是在教无双妹子下棋吗?怎么不下了?快别多说。”
裴碗兰道:“你们要下多久?”
楚玉祥笑道:“还早呢,裴兄和我约好,今晚至少要下十盘,这才是第二盘。”
裴畹兰站起身道:“妹子,我们走,再看下去,会把我闷死。”
裴允文道:“你们走最好了,免得在旁唠叨,你看我一双卒子被楚兄吃去了。”
裴畹兰一赌气,拉着英无双就走。
楚玉祥抬头道:“她们真的走了。”裴允文道:“走了最好,坐在一旁烦不烦人,啊,将军。”
楚玉祥笑道:“不要紧,我跳马就可以解围。”
两人这回没有人再旁打扰,就专心在棋上,十盘棋下来,结果是和了五盘,楚玉祥两胜三负,等于输了一盘,时间差不多已交初更。
裴允文笑道:“楚兄棋下得着实不错,兄弟经常和陆总管下棋,他说兄弟的棋已可列人高手,先前那一盘,要不是舍妹搅局,应该也是和棋,兄弟就不会胜了,明天咱们联手,就可以和陆总管较量了。”
第 七 章 计解群迷
楚玉祥道:“陆总管棋下得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