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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赶到莱芜,程明山就发现城墙下的一个白粉记号,好像要自己一行人到此为止,在客店落脚。
本来他们是准备赶到泰安去的,既然暗记要自己一行人落店,这就在街上找了一条招商客店落脚,也付了车资,叫他们自去。
这时差不多只是未牌时光,客店里最清静的时候,商老二吩咐店家,包下了后进一排房屋,大家刚安顿下来,两名店伙忙着给贵客打脸水,沏茶水,十分巴结。
程明山刚盥洗完毕,有一名店伙就匆匆走入,陪笑道:“请问贵客,可是程大官人么?有一位老管家要见你老。”
“老管家?”程明山方自一怔。
只听店伙身后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程大官人,你果然来了莱芜,小姐们也都来了……”
程明山抬目看去,从店伙身后抢出来的正是丐帮长老擒龙丐齐大椿,他扮作老苍头模样,自然是为了避人耳目,心中一喜,急忙叫道:“是齐老爹,快请里面坐。”
店伙看他们认识,也就退了出去。
程明山关上房门,和齐大椿一同落坐,就低声问道:“齐长老赶来,必有事故了?”
齐大椿道:“咱们破了乳山口分堂,日月堂自然早已得到消息,咱们如果赶去泰安,就会落在他们眼中,因此帮主到了泰安城门口,看到敝帮弟子留的记号,临时改走山口,也通知了其他二拨人改道,目前少林的人已经到了东北堡,武当的人到了崔庄,第四拨人到了雁岭关,帮主预定明日一早上山,正式拜山,除了少林、武当两路,是明仗上山,第四拨和程公子一行,务必掩蔽行藏,不可让对方发觉,因此程公子一行,今晚就得动身,到达徂徕山北崖一片松林中藏身,飞龙公子和楚人杰交由兄弟带去。”
程明山道:“那好,齐长老立时要走么?”
齐大椿点点头道:“兄弟赶了一辆车来,立时要回去覆命。”
程明山哦了一声道:“徂徕北崖,不知如何走法?离贼党巢穴,还有多远?”
齐大椿啊道:“兄弟差点误了大事。”
急忙从怀中摸出一张折叠的纸条,说道:“都写在上面了,程公子只要按图行事就好。”
程明山接过,就贴身收好,一方叮嘱杜鹃押着飞龙公子和楚人杰走出店门,由齐大椿驾着车走了。
程明山等杜鹃回来,就取出那张纸条,给她看了,问道:“你知道徂徕山的北崖么?”
杜鹃点点头,用手比划着那里是树林,那里是日月堂的所在。
程明山把阮清香、荆一凤、司空玉兰、和刘得禄、商老二一起叫到房中,低声说道:“咱们今晚三更就得动身,在天色未亮之前,必须赶到北崖,待回吃过晚饭,早些休息。”
司空玉兰道:“三更就要起来,这还睡得熟?”
程明山道:“今晚必须好好休息,明天才有精神对敌,对方声势浩大,只怕有一场惊天动地的激战呢!”
一面回头朝商老二道:“商兄,你告诉柜上,咱们明天一早就要赶路,先把房钱算了。”
商老二领命往柜上而去。
不多一回,天色渐渐昏暗下来,店伙在房门口陪着笑伺候道:“公子爷晚餐要上街去用,还是关照小店厨房给你老准备?”
程明山道:“大家赶路赶累了,不想出去,你去关照厨下,把拿手的菜烧几样来就是了。”
店伙连身应“是”,退了下去。
后进一排五间,全由程明山包了,这时中间一间小客厅中,已经点起了两盏风灯,一张八仙桌上,酒菜杂陈。
程明山和四位姑娘,加上刘得禄、商老二,正好坐了一桌,刘得禄和商老二是酒鬼,看到酒就没了命;但今晚在程明山面前,虽然不敢闹酒,还是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
程明山和四位姑娘只是低斟浅酌,慢慢的喝。
就在此时,突听天井中“砰”然一声,从屋檐上跌下一个人来!
程明山早已手掌一按桌面,飞身而出,落到那人身边,凝目看去,此人中等身材,生相猥琐,身上穿着一件灰布短袄,看去甚是陌生,不知究是何人,但一望而知是被人点住了穴道,从屋上摔下来的。
这时阮清香、荆一凤等人也都赶了出来。司空玉兰问道:“程大哥,这人是谁呢?”
程明山摇摇头道:“他是被人点了穴道,不妨解开穴道问问他看。”
说话之时,举手一挥,解开了那人受制的穴道。
那人穴道一解,骨碌翻身站起,看到程明山等人,似是十分害怕,缩着头回身就走。
这下大家都看到了,那人背后,贴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奉上刘子贤一名。”
程明山突然想到窦金梁说过,假扮薛神医的人叫刘子贤,外号臭皮匠,精于易容之术,大概就是此人了。心念这一动,就沉声喝道:“回来。”
刘子贤不敢施展轻功,那是怕泄漏了行藏,这时已经奔到天井中间,回头道:“公子爷,小的是店里的伙计,方才跌了一跤……”
商老二喝道:“咱们公子叫你回来,你就回来。”
刘子贤没理,快奔近门口,正待纵身跃起!
程明山冷笑一声,右手朝他背心招了招手,喝道:“你回来。”
说也奇怪,刘子贤奔近门口之际,一个人突然又倒飞了回来。
程明山这一手使的是“纵鹤擒龙功”中的“擒龙手”,把刘子贤从七、八丈外凭空抓了过来,这下直看得司空玉兰、刘得禄、商老二三人目瞪口呆,不知他使的是什么法术。
阮清香凤目含笑道:“明弟,你功力又精进了呢!”
刘子贤被一股大力吸了过来,心头惊骇已极,结结巴巴的道:“公子……爷……你老……”
程明山含笑道:“你随我进来,我不会难为你的。”
说罢,转身往厅中走去。
刘子贤不敢违拗,只得跟着走入,一面说道:“小的……只是进来看看,问公子爷要不要茶水……”
司空玉兰咭的笑道:“那你怎么会从屋檐上跌下来的?”
“不,不!”刘子贤道:“小的确是在阶上绊了一跤,如果从屋檐跌下来,那不摔死才怪?”
程明山回到椅上坐下,含笑道:“刘子贤,真人面前不用说假,你是来踩盘的,对么?”
刘子贤脸色煞白,连连否认道:“我……我不是刘子贤。”
程明山伸手从他背后撕下纸条,笑道:“你是人家送来的,这还会有错么?”
刘子贤还待否认。
程明山脸色沉了下来,说道:“刘子贤,你放明白点,对你,我们已经查得清清楚楚,你假冒薛神医,使用迷香劫走几位掌门人,当真罪大恶极,还敢来我面前踩盘,好,你既然不承认,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我让你奔出去五丈远,你能逃得出去,就算你命长,逃不出去,那就认命吧!好,你可以走了。”
这话就是暗示他要下杀手了。
刘子贤也是老江湖了,岂会听不出程明山的口气来,方才自己已经到了七、八丈外,还是被他抓了回来,现在只给自己五丈,如何逃得出去?心头一凛,不觉连连抱拳道:“程公子,在下愿意说了。”
程明山道:“你承认是刘子贤了?”
刘子贤苦笑道:“公子已经知道,在下还抵赖什么?”
程明山道:“好,你先说来意。”
刘子贤道:“宇文堂主已经得知乳山口分堂被破,也知道是丐帮纠合了几个门派所为,只是详细情形,至今尚未接到正确报告……”
程明山心中暗道:“这是把所有乳山分堂的人废去武功,厚资遣散,自然没有一个人回去报告了。”
刘子贤续道:“宇文堂主计算丐帮等人,破了乳山分堂,必然会来袭日月总坛,因此派出几拨人,分头在泰安,莱芜各要道踩盘,在下就是被派在这里的,方才在城门口认出程公子和两位姑娘,到此落店,才来探探虚实,不想公子在屋上早已隐伏了人,在下被他点中穴道,跌了下来,在下说的句句是实。”
程明山道:“你没看到点穴道的人么?”
刘子贤道:“没有,此人出手奇快,在下只觉腰间一麻,就被制住了穴道,连人影都没看到。”
“这就怪了!”
程明山自言自语的道:“这会是什么人呢?”
阮清香手中拿着两张白纸,轻笑道:“他再仔细看看,也许会想得出来呢!”
她把字条又朝程明山递了过来。
程明山接到手中,方才只是看了一眼,并未细看,此时经阮清香一说,再仔细看去,但觉得这几个字写得极为稚嫩,字并不好,但很娟秀,分明出自女子手笔,心中不禁一动,暗道:“莫非会是她……”
她,自然是指林秀宜了。
指点自己去灵山求取解药,也是她,那么这在暗中制住刘子贤的,极可能是她了。
荆一凤问道:“程大哥,你想得起来么?”
程明山道:“这个如何想得到,也许是丐帮的人,在暗中点了他的穴道,也说不定。”
一面朝刘子贤道:“刘子贤,你既为我们所擒,自然不能放你回去,因为你说得还算坦白,目前有两条路可以让你选择,一是废去武功,可以给你五百两银子,去自谋生计。一是脱离贼党,和咱们合作,你自己考虑考虑,再作答覆。”
刘子贤毫不考虑的道:“在下愿意追随公子,稍赎前愆,不知公子肯收留我么?”
他目中流露希冀之色,抬头望着程明山。
程明山点头道:“好,刘兄不是追随在下,而是和在下合作,目前我正用得着你。”
刘子贤欣然道:“程公子有什么差遣,在下一定遵办。”
程明山抬手之间,在他身上轻轻一拂,然后说道:“在下听说刘兄精擅易容之术,可有其事?”
“是,是!”刘子贤连声应道:“在下不能说精,还可以过得去。”
“那好。”程明山又道:“你总记得飞龙公子和楚人杰的容貌吧?”
刘子贤道:“在下记得。”
程明山指指自己,又指指刘得禄,说:“你立时动手,替在下和这位刘兄易容,刘兄身材和楚人杰差不多,你可以做得到么?”
司空玉兰拍手道:“程大哥,你这一计策真好,扮成飞龙公子和楚人杰,咱们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