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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招,永旭又轻易的撤出圈子,笑道:“够了,再斗下去要出人命啦!骅弟也没用绝招。”
“二哥认为我们可派用场吗?”李骅欣然问。
“岂止可派用场?咱们三支剑保证可令群魔丧胆。”永旭满意地说:“你们急于返城吗?”
“不急,二哥之意……”
“我在想,我们该在应付群殴方面下功夫。”他郑重地说:“联手的默契最为重要,我们要把三个人的长处凝结起来。妖魔鬼怪们人多势众,他们不会照武林规矩和我们公平决斗的。来,我们辛苦些,试练我的乱洒星罗剑阵,这是我三位恩师功参造化的奇学,看我们能否配合得上?”
晚霞满天,他们踏入城关,由李驹在前领路,直趋城西位于殷家山下的九华老店,青阳城小得可怜,城周四里多一点,城内却有山水,街道曲折凌乱,客店倒是不少,来投宿的人,几乎全是游山客和进香徒。
九华老店是颇负盛名的老店,规模数全镇第一,一次可容纳三四百名香客,当然住的是大统铺。
两跨院倒有两列上房。
李驹兄弟拥有两间。
上房皆有内间,一进房,两书童便把外间的铺盖搬到邻房去了,把外间让给永旭。
洗漱毕,青霜奉上香茗说:“启禀公子,靳爷说,这时可否进见?”
“快请。”李驹说,转向永旭:“旭弟,我替你引见两位大叔,他们是舍下照管外务的执事。”
两位执事一叫靳义。另一位叫侯刚,都是年约半百相貌堂堂的长者。
李驹兄弟称他们靳叔、侯叔。
另一位是年约花甲的老仆李忠,一个毫不起眼的干瘦老人。
李驹兄弟也称他为忠叔,据说是从小把兄弟俩带大的老仆。
永旭神目如电,一眼便看出这三位称叔的人,都是身怀绝技的内家高手,也知道必是李驹兄弟的保镖,少不了客气一番。
就寝前,李驹到了邻房。
靳义低声问:“家驹侄,你们在山背后怎么逗留了好半天?像在交手又像在练剑,是怎么一回事?”
“在练剑阵。”李驹得意洋洋地将经过说了。
“这……愚叔倒是放心了。”靳义沉吟着说:“听你的口气,他的剑上造诣真的比你高明?”
“岂止高明而已?靳叔,不是小侄灭自己的威风,真要把家传绝学用上,也占不了丝毫上风,他的剑术诡异得难以想像,小侄还没见过如此难测的邪门剑术呢。以他的乱洒星罗剑阵来说,步法的奇奥身法的配合走位固然可怕,而配合出手的剑招简直匪夷所思,简单、凶猛、实用、辛辣、出人意表令人防不胜防,真有鬼神莫测的威力。他是阵的中枢,还不知在真正与人交手时,他会出什么神奇妙着呢。”
“贤侄,依你说来,这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可怕人物,在末摸清他的底细之前,愚叔反对你与他密切往来。”靳义不安地说。
“靳叔请放心,小侄完全信任他。”李驹坦然地说。
“交朋友必须小心谨慎,万一他是妖道李自然的……”
“妖道如有这种艺业深如瀚海的党羽,根本用不着派出去做眼线。请相信小侄的判断力。”
“好吧,愚叔留意些就是。”
次日早膳毕,李驹兴高采烈地说:“旭弟,今天到九华走走先勘察一下形势,如何?”
“大哥是不是手痒了?”永旭笑问。
“手痒?这……”
“昨天那两位仁兄,该已将消息传出去了,小弟猜想,不但我们附近已受到严密的监视,路上也保证可以找到伺机报复的人,大哥是不是打算公然露面?”
“哈哈!那不是正好吗?”
“好就好,那就在九华逗留吧,来回要两天工夫,行囊不必带,到寺里借宿,带上剑便可。”他欣然同意。
“你的剑呢?”
“我不带剑。呵呵!带了剑,就不像个文弱书生啦!”他疯疯颠颠地说:“儒以文乱政,读书人本来就令人讨厌;侠以武犯禁,带剑更令人害怕;儒与侠联在一起,不天下大乱者,几稀。”
“二哥说得不错。”李骅也含笑接口:“听说江湖道上,有一个人人感到头痛的邪道高手,姓富名春申,绰号叫穷儒,是个心根手辣无所不为的可怕人物,一个深藏不露艺臻化境的煞神。世间如果多几个这种人,真要天下大乱啦!”
“要不了几天,你就可以看到这号人物了。”永旭轻描淡写地说。
“这家伙要来?”李驹问。
“不错,早些天我在鲁港镇食店看到他,好像三残的醉仙翁成亮,和三怪的笑怪马五常这两个高手名宿,并未看出这位煞神的身份呢。”永旭一面穿衣一面说:“这家伙的确满腹文章,但却不走正途,在江湖出没如神龙,真正知道他身份的人并不多。日后碰上地,你们得小心些,他极少与人当面冲突,背地里却阴狠毒辣,睚眦必报,暗算的手段高人一等,他会像冤鬼般死缠不休。”
“他会来九华?”
“会来的,大概是大邪请来助拳的高手。也许,目前他已离开大邪那些妖孽,正在蹑踪挹秀山庄的人,因为挹秀山庄两个小鬼,在鲁港镇食店骂人骂得大毒。”
永旭将鲁港镇所发生的事说了,最后说:“其实;穷儒的为人固然可恶,但也有可爱的一面,至少,他不会主动地欺凌弱小,肯宽恕无知的人,因此,见面最好不要用话损他,最好能设法让他和大邪反目,也许会成为我们的臂助呢。”
他们预计要在九华逗留三天,以窥探群魔动静和察看地势,不带书童随行。
靳义同行张罗食宿琐务,其他的人仍在客店。
李驹虽是名义上的大哥,但永旭两年前曾经到过九华,可说是识途老马,李驹便名正言顺要他担任对外交涉的发言人,凡事皆由他作主。
日上三竿,四人施施然上路。
远望九华诸峰,如同九朵青莲参天而起,气象万千。
大道沿山谷蛇蜒伸展,青山绿水风景清幽,令人心旷神怡。
沿途间或可以遇见一些虔诚的香客,背了行囊捧了信香,一面走一面喃喃祝祷,表情木然形如痴呆,颇令人心动。
一个时辰后,到达山脚的二圣帝殿。
这里距城二十五里,远道的香客通常不在县城投宿,直接到此地找宿处,因此附近有不少简陋的客栈。
卖香烛法器的店铺形成一条小街。
街尾那间专门接待香客的大客店门关得紧紧地,必须到八月底开门接待香客。到九月初,这家店伙即有三百名以上之多,可知道规模之大。
踏入店前的小街,劈面碰上一名彪形大汉,双手叉腰挡住去路,翻着怪眼用破锣似的大嗓门说:“你们来了?算定你们也该来了。”
永旭轻摇着随手折来的树枝、,笑吟吟地迎上说:“嗯!这不是来了吗?哦!酒席都准备好了是不是?该请的人都来了吧?还缺几个?”
李驹大惑,这位新结交的二弟怎么有功夫在这儿请客?
彪形大汉一头雾水,讶然问:“你说什么?”
“蠢才!不是要你在这里迎客吗?”永旭煞有介事地说:“哪些客人未到?”
“咦!你胡说些什么?”大汉更是迷糊。
“啪”永旭给大汉一耳光,沉下脸说:“不中用东西!你忘了你是迎客的奴才?”
大汉被耳光打醒了,掩住左须怒叫:“太爷要迎的是你,还有他、他……”他,是指李驹和李骅。
靳义笑嘻嘻地上前,指着自己的鼻尖说:“还有我呢,你没忘了吧?”
李驹忍不住大笑,说:“蠢才,你怎么你你他他的?无礼!你知道我是谁?”
“昨天,你在竹木潭打了咱们的人。”大汉终于有机会说出来意:“咱们在此地等你们。”
“备好酒菜没有?”
永旭接口:“早些说清楚岂不免去无谓的误会?我还以为你是我派在这里请客的奴才呢。呵呵!得罪得罪。”
大汉怒火中烧,大吼一声,劈面揭出一记快速的“黑虎偷心”,要扳回一记耳光的老本。
“救命!”永旭退后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君子动口不动手……”
“先动手的是你!”大汉怪叫,逼进又是一拳攻出。
李驹从斜刺里伸出大手,奇准地抓住了大汉的大拳头,笑道:“打不得,你这大拳头会伤人的。哦!谁叫你在此迎客的?”
大汉不但收不回大拳头,而且浑身在发抖,凶睛的历光消失,苍白着脸恐惧地说:“在下奉……奉尹……尹爷之命,来……来领你们去……去赴会……”
“赴会,尹爷又是谁?”
“恨天无把尹……伊寅。”
“在何处?”
“头天门。”
“你走吧,咱们随后就到。”李驹放手说。
大汉狼狈而遁,走得好快。
靳义眉心紧锁,有点不安地说:“恨天无把是六安州的霍山剧贼,醉仙翁怎会交上这种强盗朋友?”
“可能是大邪请来的人,醉仙翁不在,主事的人只好派人出头罗。”永旭信口说:“看情形,咱们可能要一直打上山去了,沿途拦截的人将一批比一批高明。走吧!咱们不能令他们失望。晚散不如早散,早些吓跑一些妖魔鬼怪,赴会的人便不至于那么踊跃了。”
“旭弟你猜,我们能不能搅散他们的大会?”李驹迟疑地问。
“目前未免言之过早,但我们在尽力不是吗?”
“我们得着手调查魔邪双方请来的高手名宿了。”
“人尚未到达,从何查起?有些高手名宿与孤魂野鬼差不多,不到时候不露面,怎样查?”永旭一面走一面说:“过几天我们化明为暗,调查就方便多了。”
至头天门共有五里左右,沿途山势不太峻陡,茂林修竹满山遍野,林荫蔽日,暑气全消。
走了两里地,前后不见有人。
永旭突然说:“前面有不速之客,小心了。”
路旁的古松下,一个缧衣百结的中年花子,四抑八叉地躺在树根下,双脚伸至路上,破草鞋与肮脏的脚发出阵阵臭味,鸟爪似的双手抱着一根斑竹打狗棍沉沉入睡,鼾声如雷。
上空传出银铃似的轻笑,绿影飘出而降,从两丈高的横枝上飘落,轻盈妙曼点尘不惊。是一位如花似玉的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