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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学的一天就在混沌中过去了,我拖著沈重的步伐走在回家的路上。当初因为学校离家里近,可以天天走读还高兴了一阵子,然而现在……我一点也不想回去……
──明天,索性翘了下午的课,拿哥哥的照片再到Virgin那里附近走一圈,说不定有人知道呢……
正这样计划著,我拿出钥匙准备打开门──
没想到门一推,开了。
──家门没有锁??
有一瞬间我想到了小偷,但是下一刻一种激动莫名的情绪突然在心底深处爆发了出来,全身的神经都在兴奋喜悦地咆哮,我连鞋子都来不及脱,跌跌撞撞地冲进屋子里。
──是了是了~~是哥哥回来了~!
──等会儿见到他,要好好安慰他,他一定为我吃了不少苦,也不知道被那狗娘养的折磨成什麽样子──既然这样,那……勉强认个错,告诉他让他陪吴申是我不对,以後不会了……哄哄他就行了,那个傻子一定不会生气的。真是的,自己还从没有对他低声下气过,这次算是便宜他了……
[伟!!]
传来的是妈妈熟悉而严厉的喊声,定睛一看,爸爸妈妈端坐在客厅里,两人面色都很严肃地看向我。
我仿佛被狠狠浇了盆冷水,心都凉了。
[这到底怎麽回事?!]妈妈激动地站起来,指著我开始咆哮[我们刚回来的时候碰到隔壁的阿庆嫂,她竟然告诉我们已经五天没有看到伟晨了。伟晨向来在早上出去帮阿庆嫂去楼下拿牛奶的,就算生病,这麽多年了也没停过一次。现在她竟然五天没见著伟晨,就担心地问我们他是不是病得很厉害──]
[你哥哥!你哥哥究竟出什麽事了?怎麽……怎麽回来那麽久了都不见他……地板上全是灰……房间里的花草看起来也都好几天没浇水了……]妈妈情不自禁地开始掩面啜泣,爸爸慌忙上前安抚,同时责备地瞪了我一眼。
[伟晨……伟晨到底怎麽了……你……你说啊……呜呜……]
本来我一直咬著嘴唇默不作声,半晌,开口轻轻地用沙哑的声音老实回答
[不知道……我……这几天我完全找不到他……不见了……我……]
我断断续续地把那天的经过告诉他们,当然省去了事先和吴申的约定,只是说那天带哥哥去酒吧後,就把他给弄丢了。後来用了各种途径找人,都失败了……
[那你有没有报警?!!让警察赶紧去找啊!!]
[报了,但是……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你~~你~~!]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弄丢了他们最宝贝的大儿子,他们能不暴跳如雷麽?
[好啦,美娟,冷静一点……]爸爸设法让妈妈不要那麽激动,他转过头对我喝斥道[你也是!太不像话了,为什麽带伟晨到那种地方去?那种地方的人都是什麽样的你难道不知道麽,可你哥哥他不懂的啊!]
[孽障~~孽障~~!]妈妈泪流满面,声声如泣血般地控诉
[找不到伟晨……都已经三天了都找不到……万一、万一他真的出了什麽差池──你!你!混账~你把我儿子还给我,还给我!哇啊啊啊……我可怜的伟晨……呜呜……]
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麽,只能默默地接受他们的训斥。过了很久,等他们骂够了打够了,就命令我跪搓衣板。
真没想到他们还藏著这麽古老的东西,我只有在小时候还见过。一声不吭地跪上去,粗糙又凹凸不平的木板把我的膝盖弄得生疼,火辣辣的感觉从接触点逐渐往上蔓延,到最後仿佛是一把快刀在活生生地剐肉。我咬紧牙根忍耐著,就好像这样的肉体惩罚可以平息心中隐隐的……伤痛……渐渐肉体都变得麻木了……
滴铃铃~~~滴铃铃~~~~
妈妈走过来,面上犹带著泪痕,她睨了我一眼,接起电话。
[喂?]
[请问常伟在不在?]
电话里的成年男子的嗓门很大,连我隔了那麽远都听得到。竟然是找我?该不会是学校的老师……我这样猜测著。
[我是他母亲,请问有什麽事麽?]妈妈大概也以为不是什麽好事,回过头严厉地望著我。
[哦,那就好。我们是xxxx警署,你儿子常伟曾在五天前报案说他哥哥常伟晨失踪,有这麽一回事儿吧?]
[是~是的……]妈妈拿著电话的手明显地抖个不停,激动万分地问道[那、那常伟晨他──]
[我们已经找到他了。现在请你们赶紧到人民医院七楼来一趟……]
[怎麽、怎麽……我儿子他出什麽事了?]
[情况在电话里很难讲清楚。总之请你们赶快来]
[好好……好……我们马上来……]挂了电话,妈妈克制不住地拔高嗓音[世荣~~世荣~~~快点!刚刚警署打电话过来……]
登登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消失在二楼尽头。
我依旧茫然地跪著,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刚才所听见的──
──找到……终於找到哥哥了?但刚刚说……医院……为什麽会是医院……
不知从哪里鼓起的力量,让我顾不得袭卷两条腿的一阵阵刺痛和麻痹,硬是撑著站起身,踉跄了下飞快地跑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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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3。myfreshnet/GB/literature/li_homo/100036030/
17
刺鼻的消毒药水味儿、痛苦的呻吟、匆匆走来走去的白大褂、冰冷的机械声……
一脚踏进医院,迎面的一切让人仿佛是进入了另一个充斥隔绝与绝望的世界,情不自禁地,我的心紧张地抽搐起来。
──但愿不要有什麽事啊……
喘过一口气,我进了电梯摁下七楼的按钮。身体开始往上升,耳朵里灌进隆隆的响声──
[这位小哥,到七楼啊?]身旁站著的和蔼老婆婆突然问道。
[嗯──是的]我犹豫了下,终究忍不住开口[请问,那个,七楼到底是?]
老婆婆怜悯地看著我,半晌叹了口气,
[小哥你还不知道啊……那里是专门的抢救室和重病看护处……]
轰──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之後老婆婆摇著头、嘴巴一张一张在说些什麽都听不见了……
倏然登地一下,电梯停了下来。一个柔美的女声响起:“七楼,到了。”
我咽了下口水,迈开有点僵硬的双腿出了楼梯,身後似乎还隐隐传来老婆婆鼓励的话语,我浑然没在意,全副心思放在即将面临的连自己都无法预测的情况。无意地放慢脚步,转过弯,一眼望见走廊尽头穿著一身制服正不耐地踱来踱去的高大男人,直觉地认定他就是电话里的那个警察。
[你好……我……我是常伟]我小心翼翼地上前说道,紧张地盯著他的神色。
[哦,你终於来了──咦,你母亲呢?怎麽没看见她]他向我点点头,然後不明显地张望了下。
[嗯──她、她在後面,我先来的……]我好想、好想问他哥哥的事,但舌头却不由自主地打结,牙齿间也发出‘格格’的响声,憋在喉咙口的话却怎麽也说不出口。
他大概是看出来了,用手指了指隔壁道
[你哥哥,常伟晨,就在里面]
我的视线随著他所指的方向转过去,之前我走过的时候竟然没有注意到就在我和他站著的左边,是个看似观察室的大房间。透过厚厚的玻璃,可以很清楚地看见里面一张病床上躺著一个人,面部周围有一两个护士正在准备著什麽。──那个、那个人该不会就是!
不顾那警察的劝告,我毅然冲进看护病房──
安静的房间里,只听见心电图‘滴……滴……’地轻响,那几个年轻的护士都惊讶地停下手头工作看向我。走近了,我缓缓地把视线转向床头。哥哥紧闭著眼睛发出悠然的呼吸声,透过面上的透明呼吸面罩,可以清楚地看见他消瘦的脸庞。目光往下移动,我马上注意到露出被单的白色。
[喂──你到底要干什麽?!别──]
随著某个护士小姐的惊呼声,我一把掀开被子──
[这、这究竟是……怎麽……]
我痛苦地用手捂住嘴,瞪大了两眼难以置信地面对眼前的景象
──哥哥全身自肩膀开始、到大腿都被一层层的纱布包裹住,即便是私|处也是如此!而且,被紧紧包住的身形竟然会……这麽瘦……这麽多年不知多少次看见他裸露的身体,知道他向来有一副修长但不失肌肉的健美躯体,但是如今这、这个,简直离只剩骨架子不远了。
[他到底怎麽了!他到底怎麽了!!]
一种绞心的尖锐痛楚让我对著那几个护士就是一阵歇斯底里的咆哮,几个人被吓得面面相觑。突然瞥见其中一人的目光偷偷移向床头挂著的病历卡,我马上回过神狠狠夺过它──
[先生,你不能随便看,这是医生──]
她飞快地冲过来想拿走,然而在拉扯间我还是看见了前面那部分,可怕得几乎让人不敢相信:
常伟晨。男。
全身多处有烫伤、刀伤和皮下淤血……|乳首与生殖器被穿以金属环……肛门、大肠破裂发炎,大量内出血……疑被人以性暴力轮奸,次数达……并伴有长期被虐待……
周围静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