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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快看──那个贱货──!]
矮个子透过吴申的背後,眼尖地发现了他,顿时大叫起来。
此时吴申还处於极度愤怒中,一回头,二话不说瞪著血红的眼睛朝他冲过来。
[不、不,我、对不起、我──]
常伟晨神经质地丢下手中的食物,吓得瑟瑟发抖,但已经太迟了,对方一把纠住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象是在发泄全部的负面情感似的毫不留情。在最恶毒的辱骂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原本就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愈加惨不忍睹,最後连那大汉都忍不住上前劝阻
[可以了,可以了吴申,再打下去他就要死了!]
其它几个也慌忙拉住吴申。他哼了声,喘著粗气好一会儿,算是冷静下来。
[来来~~喝口水,消消气,呐~]
[就是,吴哥,犯不著为那种货色气成这样]
[要不去床上躺一会儿吧,看你累的……]
……
自始至终,没人丝毫关心过倒在地上大口吐血,几乎要晕死过去的常伟晨。连瞥都不瞥一眼。
自从那天中午听说白虎帮被腾龙帮火拼後,从外界来的信息就中断了。素闻腾龙帮帮风就是,在帮会内部采取民主团结,对敌人绝对的心狠手辣。吴申在陈大哥手下干了好几年,也在几次小冲突中被对方不要命的作风吓破了胆。所以吴申那些人现在只好暂时躲在这郊区的危楼里,心情越来越烦躁易怒,除了没事儿动不动轮流在常伟晨身上发泄兽欲,稍有点不快就把他吊起来毒打一顿。
──全身都好痛……动不了……身体一直……谁来……救救我……
[呜……呜……]
已经是第三天了,似乎连阳光都不愿看见屋内惨无人道的情景。在昏暗的氛围下,六七个人在用力推挤一个体格修长但明显消瘦的男子,地上到处是红白相间的液体,空气中弥漫著一种犹如老鼠尸体的臭味。他们轮番在後庭和口内满足了好几回後,却还嫌不够,似乎想把平日无所事事导致的精力过甚和烦躁的心绪一股脑儿都发泄在那个已经破烂不堪的身体里。
[切……怎麽没什麽反应了……]
吴申不满地踢动仿佛破布娃娃般倒在地上的常伟晨,然而除了嘴里还发出点几不可闻的呻吟声,一点动静也没有。
[就是,搞得我们好像奸尸一样~]
矮个子头脑里都是卑鄙的念头,他眼珠子转两转
[你们等一下!]随即光著屁股跑出去像是找什麽东西。
[那小子搞什麽啊……]
[哎,别管他]
[说不定是已经不行了,所以~~嘿嘿~]
正嘲讽著,矮个子手里拿著什麽又回来了
[喂,你们再胡乱说什麽呢?!我明明还可以大战三百回合~!]接著他把手摊开递出去[看,我带来好东西吧]
[这是……哈哈哈,没想到你……这……真的不错嘛]
──什……什麽……
常伟晨费力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线,迷迷糊糊间只看见闪闪发光的什麽东西在前面晃过,却不知为何直觉地感到一股森然。
[没想到啊,这玩意儿挺适合这贱货的]
[你动手,还是我?]
[嘻嘻嘻嘻,这种好事当然是让给吴申大哥罗]另几个恭维到。
吴申脸上闪过一丝残忍嗜血的奸笑,用猥亵的眼光打量了下接下来的目标
[你们──帮我按紧他!]
[OK,没问题~~]
──干什麽……他们要……
几个人紧紧扣住毫无生气的四肢,然後常伟晨感到胸口一记疼痛,原来是吴申用手指用力捏起其中一颗紫红色肿胀的果实,
[忍耐一下吧──哦,不过像你这样的贱货应该喜欢才对,嘿嘿]
一个冰凉尖锐的东西贴近他肿痛的部位,就在下一瞬间──始料未及的剧烈刺痛──
[啊啊啊啊!!!]
他尖叫起来,原本以为不能再动的身躯不可思议地挣扎起来,溢出的鲜血就这样沿著金属环不紧不慢地从胸口淌下。
[有反应了──果然是好方法啊……]大汉戏虐的声音从格格作响的肩膀上方传来。
接下来是另一边果实,那最脆弱敏感的地方遭受非人的虐待,其痛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常伟晨被刺激得仿佛是脱水的鱼般全身都在跳动,几个人差点就制不住他,凄惨的喊叫声最後嘎然而止。
常伟晨全身脱虚,神志迷糊,尽管胸口的伤已经不再流血,那阵阵的钝痛仍时不时地刺激著脑神经。
──终於……完了麽……
[呼……呼……,好了,接下来是最後的──]
吴申的一句话瞬间把他打入冰窖,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慢慢转动僵硬的脖子──对方正狞笑著执起他的下体。
──不、不不,那里是──
[啊……啊啊……啊……]
他绝望地发出沙哑的求饶声,然而那只会让野兽更加得意嚣张。握著最後一个金属环的手稍稍後挫──
[乱动你就废了哦]
──然後一个狠狠的刺入。
他瞬间瞪大了眼,当即痉挛著昏了过去。
拜托,不要再拉了──痛痛痛,我的身体好痛……呜呜……
为什麽不让我休息,为什麽不停地……
没有人来救我……没有人……好久…好久,就连‘他’也──
‘他’?是谁?
不知道……反正也已经……不重要了。
──不要再碰我了……好怕……走开、走开……
走开!
[天哪,医生你看,他真的醒了!]
[太好了]
[伟晨,伟晨?你听得到麽?]
看见哥哥醒过来,所有在场的人都激动地围了过去。每个人脸上,焦急、期待、担忧、舒心……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紧盯住他仍带著呆滞的脸。
[哥……哥哥?]
我忍不住轻轻呼唤他。
22
哥哥缓缓睁开眼睛,半晌,无神的眼珠从一边,转向另一边。
[哥、哥哥?]
我忍不住再次轻声道,握紧的手掌心里全是粘腻的汗水。
他的眼神逐渐清晰起来,却瞬间瞪大了眼露出异常惊恐的神色。接著一双手突然歇斯底里地向周围人挥舞起来。
[啊啊!啊!啊!]
挣脱了呼吸面罩,单音节的字符仿佛是从他张大的嘴中被死命地压出来似的,如磨沙子般的嘶哑。乘著所有人被吓得後退一步之时,哥哥疯狂地拔取手上的挂针,然後大叫著向其他人投掷!接下来是枕头、桌上的花瓶──只要是所有他能够到的东西。
[啊啊啊啊~~~]花瓶就在妈妈眼前地上‘碰’地四分五裂,她被吓得大声尖叫起来,幸而在爸爸的保护下得以退到後面。
[快~你们几个,快过去按住他!]
那个王医生果断地下命令,然而只有的几个护士要麽吓得当场呆立住,要麽抱住头也是尖叫著蹲在地上,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那样绝望的眼神和疯狂的举止……我熟悉的哥哥究竟到哪里去了?
实在忍不住了,我一个箭步上前,用力拗住他两条变得瘦弱的胳膊。
[哥哥!哥哥!你醒醒,是我啊!我是常伟~看清楚没有?常.伟.]
我试图边压制他边用柔和引导的语言让他安静下来,没想到反而起了反效果。他盯著我的脸,面部神经一阵难掩的抽搐,下一秒不禁惊恐地发出更加凄惨的叫声,还似乎害怕得只想起身逃走,不料一个不稳整个人倾斜著重重地摔在地上!
[呜──唔……唔……]
一记仿佛骨头的钝响,哥哥瘦削的被纱布满满裹住的身子就歪斜地倒在冰冷的木地板上。
[哥哥──]
我刚想伸手把他拉起来,还未碰到,立刻被那充满泪水惊慌失措的双眼吓得一愣。就在一霎那的空当,哥哥挣扎地爬起身,四肢并用踉跄地躲到房间的一个角落,蜷缩成一团,只露出眼睛紧张地看著我们,仿佛受伤的小兽般瑟瑟发抖。
我难以置信地看著他简直荒诞的举止,心冷到极点,再也没有上前的欲望和勇气──
这……这究竟怎麽了?他到底……
询问的目光转向王医生,只见他皱著眉盯著哥哥好一会儿,然後示意所有人都离开此病房。
[王医生,我儿子他──到底怎麽了?!]
一出房门,爸爸就迫不及待地抓过王医生大声询问,妈妈也一边抹眼泪一边辅以关切焦急的眼神。
[这……目前也不清楚,但大致是和他遭受的性侵犯有关──]
[──你、你说什麽?!!什麽、性、性侵犯?]
想来王医生也没想到父母竟然还不知道这事,费了番功夫尽量用婉转的口吻说明了来龙去脉。免不了妈妈又受不了地晕厥过去,爸爸又……
而我的心思则全放在哥哥身上,透过玻璃,眼看著他自以为没人看见地偷偷爬过去拿了病床上的被子,又飞快地躲回原处,除了一点脸全身都罩在被子里,活像座可笑的小白山。
──到底是什麽样的折磨,把他变成这个样子……
不经意地想到当初和吴申的约定,我懊恼得恨不得抓光自己的头发。如果当初……如果当初……妈的~真是禽兽不如~~
而最初对哥哥的报复心理,早在於医院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烟消云散了……
不,说不定,还要早……在早得连我还没有察觉的时候,说不定我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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