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是坐公车吧,不知道这里的公车会不会也特别贵。”我嘟囔着,拖着沉重的行李往远处的公车站走。
一个电动三轮师傅拦在了前面,怯弱地问:“姑娘,坐吗?”
看了一眼破烂的三轮,我毅然决然地准备绕过去,准备往前走。
三轮师傅马上说:“去医科大学很便宜的,才30。”
听到“便宜”二字,我马上顿住了,敢情这三轮师傅刚刚一直在看我和的士师傅交涉。
有一招叫什么来着,欲擒故纵,是不是?心里小算盘一打,坚决地绕道离去。
三轮师傅急了,立马在后面喊道:“25,去不去?”
嘿嘿……我转头,笑着问道:“20,不去就算了。”说罢又要继续拖箱子走。
大约五秒之后,听到后面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好,去就去。”
坐上了三轮车,才发现它比想象中的好多了,敞篷的,很拉风……就是一路上一直听师傅念叨“现在的学生娃这么会做生意……”云云的,有点烦。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宏伟的新台医科大学的东大门出现在了面前。
一切都是显示得近乎完美,就这样,来到了校门口。
拖着箱子,我打算以一种帅气的姿势,走进学校。大门开始发出闪闪金光,欢迎我的进入。
“啊——”只顾着看校门了,竟没有留意到,脚下竟然有个浅坑,左脚华丽丽地歪了。
当初真的没有设想到,我竟然是一瘸一拐地走进校门,走进大学,而且还不住地抱怨,校门口竟然有坑,我竟然掉坑里了……十年后回想起来还能清楚地记起周围同学及家长的眼神,真心?濉?(?□?)o
进入学校,有很多办手续找寝室的工作,看着周围的软妹子有着爸爸妈妈护航,手里只有一只手拿包,那些蹲在路边的学长还凑上去,硬是一把接过了人家的行李,热情地介绍,带路之类的。
果然是“大学三样事,防偷防盗防学长”,看来表哥说的真心不错。
可是……本姑娘好歹也是个女生,那些蹲在路边,观察猎物的学长看不到我吗?我才是真真需要帮助的,顿时感到自尊心受挫。
最角落里有个鼠目猴鳃的学长,看样子蹲点很久了,一直没有成功。
“那个,学长,请问综合楼怎么走?”我这人没有什么优点,唯一的有点就是脸皮厚,啊哈哈……
这货抬眼瞟了我一眼,懒懒地往前一指,随即又去瞄准别的女生了。
晴天霹雳……天地间一声闷响,我才缓缓回过神来。
不管他诧异的眼神,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推进他怀里,甜甜地说了声,“谢谢学长,你真好。”自己都快听不下去了……
那个鼠目猴鳃的学长在周围的起哄声中尴尬地站了起来,替我搬行李,时不时地还瞪我几眼。
不禁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种种艰辛之后,我终于安然地躺在了床上。
回想起学长临走时,当着全寝女生的面,大喊了一声“猴哥,慢走——”
“猴哥”愤愤地在嬉笑的女生中穿过,临走还不忘回头瞪我一眼,估计他心里好好地问候了我全家。
不过没事,谁叫人家脸皮够厚呢,混凝土做成的女生,可不是一般的坚强。
看着“猴哥”那个可怜的样子,我都有点于心不忍了。“哈哈哈……”忍不住想要笑。
熬了十多年了,总算是有几年好日子过了。心里想着,连室友都来不及认识便沉沉地睡了下去。
晚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依稀记得很吵,太累了,累得我睁不开眼睛。
早上去盥洗室,觉得那些女生看起来怪怪的,脸上有一种特别明显的惊恐,还三三两两地窃窃私语,只是声音太小,听不清在说什么。动作十分急促,匆匆地就离开了。
“诶,你有没有觉得那些女生有点奇怪?”一个长发,身形修长,五官玲珑的女生凑过来,小声地说道。
好像是室友,记不真切了。
“室友吧?”我笑着道,“我是劳鹭,爸妈把名字取得不太好。”
女孩甜美地一笑,道:“我是你下铺,我叫黎里。”
真好看,以后绝对是白衣天使,一直自认为长得还过得去,现在觉得有点自卑了。
盥洗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了,我大大方方地回答道:“她们是有点奇怪,可能是压力太大了。”
和黎里交谈了一会儿,原来我们寝室还是个六人混寝,她是药物学专业的,而我是临床医学专业的,不知道其他人是什么专业的。
回到寝室,其他人都已经走了,和黎里的课表不同,只有自己去上课了。
“一切都挺好的,只是学校的气氛有些压抑……”打开日记本,在昨天的日志里补上了一句话。
002 初见风波
潜伏的黑色,即将冲破屏障,淹没他们。
看了昨天的报纸,里面有篇报道,我很在意。
报道上,新台市华侨村一栋别墅的天台上,三男三女惨死。报道说得很含糊,只是说死状惨烈。可是看着现场的照片,整个天台都是血红色的,上面还有一些模糊的物质,感觉就像是肉铺里面打的肉酱。
一般新闻都是能有多夸大就有多夸大,那户人家丢了一根葱,都可以写成有连环大盗,盗窃上达几亿的物资。这年头,新闻不写的亮眼一点,谁看啊?当记者的堂姐劳娅经常这样说,当然她们报社也是常年贯彻这样的宗旨的。可是这篇报道很奇怪,发生这样大的事情,却只给了一小块地方写,写的时候也一直打擦边球,就是找不到重点,很奇怪。
“鹭鹭,在想什么呢?”黎里等着凳子趴了上来,道:“看上去还挺深沉。”
“没什么,只是在看报纸发发呆。”说着把报纸递了过去。
黎里果然只是个小女生,看到的时候不禁皱紧了眉头,“好可怕,不想看了。”把报纸递还给我。
“鹭鹭对这件事情有兴趣?”黎里的眼睛很漂亮,大大的,忽闪忽闪地看着我。
“只是觉得有些好奇,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是我的做人原则。”说着我环顾了一下,其他人都没有回来,都是学霸啊,我也要努力了,没有奖学金,那就得去打工了。算了,明天还是先去申请一个勤工俭学算了,省得到时候拿不到奖学金没饭吃。
固执的我,拒绝了父母的生活费,宣言大学生就要自己养自己。暑假做了两个月的家教,略微攒了些钱,省着花还可以撑两个月。
“我就是喜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黎里看着我很认真地说,然后钻回自己的小窝里。大家都围了三面的床帏,围出了一个自己的小空间,特别是下铺。
拿出教材预习,心里盘算着申请什么勤工俭学的岗位,一下子就把那篇报道仍在脑后。
。。。。
翌日,学生工作处。
“你确定?”身前的斯文学长满脸惊奇地看着我,一分钟内,反复问了我十多次。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再次回答“确定”。
他终于从震惊中走了出来,默默地将表格递给我。
我在“解剖室管理员”一栏画上了勾,签上了名。
学生工作处的几位同学以窃窃私语,及以像是观看世界第十一大奇迹的目光,目送我离开。
实际上,解剖室管理员的工作挺轻松的,只是在同学上课前后,或者是新的志愿者遗体送过来的时候,好好整理好器材以及遗体就可以了。最主要的是,酬劳高啊,是普通岗位的三倍有木有?加上平时帮堂姐劳娅整理稿子的酬劳,就勉强够生活费了。
来学校前劳娅说,不要父母的生活费是不可能的。
美滋滋地拿起了电话,电话那边传来了略微暴躁的声音。
“喂,劳碌命,怎么了?”
“老母鸭,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的生活费解决了。哈哈。”
“哦?难道卖身啦?哪个不长眼的买了你?”
“就知道你没好话,做了勤工俭学,以后你那里有什么来不及的稿子都可以发给我。”
“知道了,以后无论有什么低智商只需要体力的稿子都会发给你这个无脑动物的。我有会,拜拜。”
劳娅大我八岁,讲话很刻薄,不过她是我所有兄弟姐妹中和我关系最好的。
夜晚的黑云挡住了月亮,无月无星的夜空压得原本就压抑的学校愈发地难以呼吸。
在众人熟睡的时候,有些看不见的事情正在悄悄地发生。
仍旧睡得不好,那些吵闹的声音好像就在耳边,似梦非梦的,睡得很昏沉。
突然一阵尖叫声响起,直接将我惊醒,外面已经蒙蒙亮了,依稀可以看清事物。
寝室里的人都从床帏后面钻出来,我趁机扫视了一遍,这可是第一次见到全体室友啊。此时尖叫声一下子停了下来,门外很是嘈杂,应该是大家冲出寝室所发出的声音。我们也循声跟去,我和黎里跑在最后面,前面的室友都已经自动两两结伴,形成了自己的小团体。
寝室前的空地上围满了同学,嘈杂的声音一下子停息了,她们都在瑟瑟发抖,双手紧紧地握住,寝室阿姨瘫倒在一旁,面上没了血色。
我们六个挣扎着挤出一条小路,一片血色映入眼帘,血泊里躺着一个学生,全身血肉模糊,体无完肤,只能靠着那一身米妮的睡裙辨别,她可能是一个女生。
血泊里有些白色的液体,应该是喷射出的脑浆,分布在血泊里一些黑红色的物质,可能是凝结的血块,不过在我看来,应该是她掉落下来的血肉和内脏。
即使是解剖过尸体的学姐们,也无法接受眼前的这一番景象,皆是脸色惨白,还有不少,跑到了墙角,大口大口地吐了出来。
“喂,您好。医科大学,15楼前广场发现了一具尸体。对,对,好。”
顺着沉重冷静的声音,回头看到一个短发黑框眼镜,脸色丝毫未变的女生,竟然还可以想到报警这一件众人都忽略的事情。她好像也是我的室友,与她一同奔出寝室的女生就远远不如她,已经嘴唇发白了。
看到了我注视的目光,她平静的略微点头,便拽着另一个女生,转身离开了。
看来是要好好做一下室友间的自我介绍了。
黎里不知道何时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