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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铭摇头苦笑:“我病得真不是时候;拖累兄弟们了”
“师座;您这话;我们可不爱听”
罗钰铭指了指前后抬担架的士兵;道:“能够抬着师座走;是每一个新二师官兵的心愿。你若是不信;可以问一问弟兄们”
“是啊;我们能抬着师座;无比的光荣;也无比的幸运”后面那位士兵扬起挂满汗水的脸;对吴铭灿烂一笑。
吴铭跟着笑了笑;随即想起件事情;挣扎着要坐起来。
罗钰铭一伸手;把吴铭给按住了;着急地说:“师座;你可千万不要逞强啊有什么事情交代我就是了”
吴铭焦急地道:“日军得到水运相助;正加速追来;如今西行路上拥挤不堪;我们的官兵和百姓、伤病员等;与士绅富豪的挑夫争抢道路;若是不协调好……”
“师座;你放心好了;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了”
罗钰铭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原来;吴铭晕倒后;军心不稳民怨沸腾;浙江省府要员以及那些士绅富豪面对怒目相向的新二师将士和百姓;心中直打鼓;最后与罗钰铭协商;不情不愿地将大多数随身行李给扔掉;各种东西堆积如山。
本着废物利用的精神;罗钰铭将地雷布置在了行李堆周围;坐等小鬼子上钩。
“好;处理得好”
见事情得到圆满解决;吴铭也不急了;对于罗钰铭临机决断吴铭非常满意;新二师是一个不断发展和进步的团队;正需要罗钰铭这样独当一面的干将;看来以后把新二师交给他不用担心会出乱子。
一刻钟后;听到吴铭醒来的黄绍、宣铁吾二人;打马赶到;围在吴铭身边慰问一番。
由于吴铭昏迷;每一个民众心里都沉甸甸的;新二师官兵也变得狂躁许多;对官员动辄喝斥;有时甚至拳脚相向;并一度解除保卫官员安全的保安部队的武装;让黄绍、宣铁吾担惊受怕。
现在吴铭醒了过来;一切都可以归于正常。
杭徽公路上的异状被日军侦查机发现;及时反馈到第二师团指挥部;让受阻于中绍溪郁闷不已的冈村宁次一下子笑出声来。
田村参谋长满腹疑惑;想了想放下电报问道:“将军;从这份电报中;我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你因何发笑?”
“参谋长;你不应该只看到电报中的文字;支那有一句话叫做举一反三…
冈村宁次的手指在地图上轻点:“西行的支那人曾经在公路上停留了两个小时;这包括了新二师士兵、普通的支那民众、浙江省府大员和富豪士绅;这些人同时驻足不前;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会是什么事情呢?”
“不管是什么事;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好事”冈村宁次有点儿兴奋地问道:“第七师团和第四师团现在离支那人有多远?”
田村参谋长立即回答:“第七师团还有半天路程;在闲林与船队会和的第四师团第三十七联队时间要稍微长一点儿;但他们乘船西进养精蓄锐;战斗力不会受多大影响预计两部很快就会咬上支那人的尾巴”
冈村宁次欣慰地点了点头。
大阪师团大多是商贩之子;脑袋极为灵活;他们在钱江南岸以及杭州周边地区搜集船只;组成庞大的船队。西溪水深约两米;炮艇和大吨位内河运输船无法通行;但平底的木船和机帆船却没有问题;这样一来原本落后的第四师团;要不了多久就会追上第七师团。
“再过一天时间;新二师就要开进临安城了命令两部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将其拖住”冈村宁次眼睛盯着地图;大声发布命令:“成败在此一举;命令师团所属各联队官兵;中午饱餐一顿;立即强渡中绍溪;消灭对面阻击部队我要让对岸的支那军队死无葬身之地”
田村参谋长迟疑了:“可是……之前我们的强渡行动没有取得任何战果;现在再次实施;我怕……”
“中绍溪两岸竹林众多;我已经命令工兵准备了足够多的竹筏”
冈村宁次一咬牙;继续说道:“不要怕牺牲;更不要怕冰冷刺骨的河水;任何困难在我们大日本帝国皇军眼里;都只是磨练意志与耐力的手段下午两点钟准时进攻”
冈村宁次脸色阴冷;田村参谋长低下头;略微犹豫便在岗村如刀锋般锐利的目光中去传达命令了。
第七师团长园部和一郎接到命令;精神一震;对环绕左右的将佐道:“冈村将军有大动作了……”
受麾下平田联队连遭败绩影响而变得极为谨慎的步兵第十四旅团旅团长杉浦康雄少将眉头微皱:
“将军;面对支那魔鬼新二师;决不可冒进……之前平田中佐的失败就是对我们最大的警告。现在我师团行军速度已经很快了;若是再加速;就算追上支那军队;也没有力气再战斗”
“杉浦君;这个你就不必操心了……来自大阪的第三十七联队正从水路赶了上来;到时候我们把硬骨头交给大阪那些奸滑之辈对付。等到攻防双方精疲力竭时;我们第七师团正好出击;收拾残局”
园部和一郎阴测测地笑着;看了一眼周围:“你们明白了吗?”
“哈伊”
一众将佐齐齐点头应是;各自回去传令。
园部和一郎翻身上马;一甩马鞭;抽得马儿一声长嘶;向着前方狂奔而去
这时前方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浓烈的硝烟从地平线上升起;园部和一郎又气又恼;脸上涨得通红;嘴里恶狠狠地骂道:“八格牙路……支那人良心大大地坏”
从德清南下到杭州;又从杭州追击至今;第七师团可谓损失惨重;中队神出鬼没;频频在公路上打冷枪和埋设地雷;虽然对第七师团没有造成多么大伤亡;但对部队的士气打击极为致命。
“支那新二师卑鄙无耻;一点儿武士道精神都没有”
遥看前方动静;步兵第十四旅团长杉浦康雄少将同样气得咬牙切齿;因为做为全师团的前锋;伤亡的都是他的属下。
园部、杉浦先后来到事发处;看着倒毙在地的二十多个士兵;以及周边五六十名哀嚎不已缺胳膊断腿的伤兵;园部感觉自己快要发狂了。
每次地雷爆炸都将日军炸得心惊肉跳;新二师的地雷对于第七师团来说;无异于一道魔咒;现在各大队、中队都不大愿意担负开路重任了。
看着麾下军官和士兵畏惧的眼神;园部目光极为阴郁——虽然这种骚扰的办法很笨拙;但对于急于快速行军的日军来说;却极为致命。
园部凝眉思考一会儿;最后下达命令;从第七骑兵大队抽调两个中队;由骑兵驱赶马群开路;扫清所有地雷。
第418章 重创第二师团
新二师炮兵团团长骆长龄已经率部在中绍溪南岸阻击日军第二师团一天一晚;时值正午;暖阳当空;骆长龄在花岭坞山脚下的小树林中;一边向嘴里塞着饼于;一边对着地上摊开的地图考虑当前战况。
临来花岭坞前;张东宁要求骆长龄至少坚守两天两夜;现在时间过去一半;照理骆长龄应该感到轻松才是;可是日军那边实在太过安静;气氛极为压抑;让骆长龄心头压着块大石头;几乎喘不过气来。
“团座;你看;日军准备进攻了”瞭望哨前;机炮团参谋周治平忽然转过身;焦急地向骆长龄喊道。
骆长龄一个激灵;将装着热水的水杯向侍卫手里一塞;飞身扑到哨位前;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河对面的动静;越看脸色越差。
无数的鬼子兵向中绍溪冲了过来;十人一组;每组都扛着一个大竹排;鬼子军官们挥舞着军刀;大声吆喝。
日军渡河点选择得极为巧妙;从上游断崖下方到这段河中游共计五百余米距离上;这样哪怕渡河用的竹排向下游漂移一段;也能让竹排上的日军有充足的时间划动;向对岸实施强渡。
而且日军渡河队伍分散得很开;这样一枚炸弹落下去;最多消灭一组日军;其余日军可以继续向前冲刺。
“娘希匹;杀不绝的小鬼子”
周治平忍不住骂了一句;眼里闪现一丝忧色。
日军将近二十个小时没有动静;原本以为他们会知难而退;没想到现在再次出击声势造得这么大;让周治平有些措手不及。
骆长龄脸色同样很难看。
日军这个时候动手;看来是准备孤注一掷了骆长龄转过身;对周治平大声道:“传令各炮位;全力以赴;不要顾忌炮弹;我们一定要阻止日军过河
“是”
周治平回答一声;匆匆离去。
骆长龄急红了眼;想了想于脆走出指挥部;通过交通壕来到附近的炮兵阵地;冲着正在指挥调整射击诸元的少尉排长喝问:“为什么不开炮?”
“团座;你看河对岸”
少尉排长指向中绍溪对岸;脸色一片凝重。
“什么?”
骆长龄转过头;眼睛突然瞪大了。
对岸的日军比之前更多了;原本大概只有一个大队的兵力;现在几乎增加了三倍到四倍;看着黑压压多如蚁群的鬼子;骆长龄倒吸了一口凉气。
几乎是眨眼间;由毛竹捆扎而成的几百张竹排被抛下河中;一个个悍不畏死的鬼子兵跳上竹排;紧握用破开竹子做成的简易划桨;浑然不顾竹片锋利的边沿划出手上一道道血槽;驾驶竹排冲进喘急的河流;拼命划向南岸。
由于水流异常湍急;许多鬼子滑落竹排;在激浪中拼命挣扎;沉沉浮浮;竹排上却没有一个鬼子伸出援手救上一救;犹如浑然不知一样;咬紧牙关全力向南岸前进;看得骆长龄冷汗直冒。
骆长龄回过头;一声大喝:“快开炮;炸死这帮鬼子”
其实不用骆长龄喊;炮手们已经调整好参数;开始猛烈炮击。
一门门步兵炮和迫击炮;以最快速度向中绍溪以及对岸的日军倾泻炮弹;每一秒都有数发炮弹砸落在日军头顶;天空中漫天飞蝗一样的暗红色弹痕;从花岭坞呼啸着向中绍溪河面以及北岸日军落下。
带着刺耳啸声的炮弹;疯狂地砸落在北岸大地上;顷刻间地皮就像是发生地震一般剧烈颤抖;随着沉闷的轰响声;一团团黑红色相间的火焰直冲云霄;火光和浓烟之中;炸飞到空中的泥团化成一阵泥雨劈头盖脑洒落在地面。
经过跑团官兵精心校准的火炮;准确无误地击中正在或者准备渡河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