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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先生,无妨,你可以直接告诉他们,如果同意,到时候会给他们一个公道的分成。如果不是同意,我也有其他的手段。而且资金,这一次我也有可能会向皇上借一百万缗以上的钱进行操作。”
还是不大明白,但知道这一次王画玩得可不会小,不说太原王家能拿出多少钱,就是现在的王家并不是外人所想的那样,手中的现钱也足足有近五十万缗钱。还有源源不断的宝石、珊瑚与铁矿石进入唐朝,数月后还有一批粮食也进入唐朝,但因为涌入的人口猛烈的增加,这一小批早稻的产出,运过来的不会很多。
王家爱玩就玩,不玩拉倒。这是利国利民的事,不需要遮掩,王画可以合作的对象很多。但夏收即将来临,必须立即安排。
李红还在发愣,为什么李显会同意借一百万缗钱时,这不是一百万钱,唐朝国库里总共有多少钱?朱仝听到这个数字后,更明白了大概,开始立即写信。
王画并没有结束,他看着第三封信,工艺品是他的强项,但工业却是他的弱项。没有想到自己只说了硝、硫磺与炭末,竟然让手下将黑火药研究出来。那么是不是自己画一个图纸,就能做出枪支大炮来?
当然这是YY了一下,但如果装上投石机,将炸药包点燃,放在海船,都适合海战。他也拿出纸笔。这是画了原始的人力转炉与高炉与煤炭焦化过程的图纸,看能不能有聪明的手下,将高炉练钢技术,提前研究出来?画好了图纸,王画又想到了制造高炉的另一样东西,水泥,这是将石灰石与粘土破碎磨细后,放在窑中经高温烧成熟料,加入适量石膏磨细,才是成品水泥。好象还有一些其他的混合材料与外剂,效果会更好一些,可王画不知道了。
王画又写了出来,看手下有没有能人将它再次研究出来。
想到了水泥,他又想到了玻璃,一般人说玻璃是沙子烧出来的,这个说法是错误的,不但有沙子,而且是石英砂、纯碱、长石及石灰石共同经过高温烧炼,才有上等的玻璃。当然,上等也指与现在市场这种来自大食的玻璃相比。
但怎么烧,什么比例,他同样不知道。反正大洋洲上人多,也不知是十万人还是二十万人,里面有不少沐孜李安排进去的人才。一道让他们中的工匠研究。
王画画了图纸,写了说明,然后将它们吹干,交到李红手上说:“将它立即送到大洋洲,另外吩咐他们,那个铜矿可以开采,但铜暂且收藏起来。另外,将家中所有飞钱兑成现钱。”[WWW。Zei8。]
朱仝正在写信,很长的一封信,王画让他写信,代表着与王家的诚意。这有可能是一个对王家十分有利的事情,但王画写出来,未必让太原王家相信,相反,自己至少不会害太原王家。所以务必用最准确的语言,将其中一些模糊的利害关系写出来。而王画也没有全盘说出来,所以信写得很慢。听到王画提到铜矿的事,他抬起了头。
他知道是来自海外的,如果在唐朝,私人开采铜矿可是要斩头的。
李红却迷茫地接过信,问:“为什么?”
铜的作用主要还是用来当作货币的,没有收藏价值。
朱仝代答道:“李娘子,你想一想,现在市面上有多少人用金银兑现铜钱?就是兑现铜钱是什么比例?”
这个李红倒知道一些,明面上是一两金子换八两银子,一两银子与一缗钱相等。可这几个月,银价与金价在不停上涨,当然,也无所谓,金银并不是直接的货币,只是一个贵重金属。因此大家都没有注意。
“李娘子,可知道原因?”
李红模糊地有一些想法,但还是摇了摇头。
“粮价涨了起来,工人的工薪,以及其他的物价都随之涨了起来。但铜钱还是铜钱,等于铜钱价格下跌了。有的人已经将铜熔化,烧成铜器出售。这在汉朝也出现过内似的事。因为比铜钱使用划算。实际上流通的铜钱开始减少。再看绢,因为棉花种的人多了,养蚕的人也少了,因此绢价也提高了。有许多百姓想用棉布当作钱来兑现,但交易的人看到棉布价格下跌,又不愿意。我不知道小候爷有什么想法,但这种情况有些混乱。因此聪明的人,就能利用少量的钱与粮,撬动市场价格的浮动,从中某利。现在将铜放出去,得不偿失。”
说到这里,朱仝又看了看手中的信。
在十几天,他与王画不谋而合。虽然朝中大臣认为夏收在望,可不是那么一回事。现在耕种还是密集型劳动,不然王画有那么一大片土地,得拥有多少粮食。亩产因为土地多次耕种,肥力拨尽,不得不轮耕。但大量田地的吞并,许多百姓不是被东家收流下来,也不敢收留,大多手段不是那么光明吞并的,将这些仇恨的佃农放在身边也不放心。所以这些人无家可归。不但给社会带来隐患,而且吞并的田地因为无户可耕,出现荒废。等于粮食产量在下降。如果万众一心,加上王画提供的大量粮食,问题又不大,可许多粮商却利用这个机会囤积居奇。所以预料夏收到来时,也就是粮价浮动时,甚至在春天就开始出现一些浮动。
但没有想到洛阳的粮价未涨反跌,这一现象很奇怪。
如果不是王画安排人手去跟踪,有可能还不明白原因。
“不但如此,因为铜少了,但各大商家还要继续做生意,除了官家的飞钱,还有各大商家私办的飞钱。最后只好增加飞钱的发行量。但这个钱是虚钱,一旦事情揭破,手中持有飞钱的必然会兑现。有可能这些商号立即面临破产,所以现在持有飞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铜本来国家就紧缺,所以朝廷下诏在交易时,除了铜钱外,必须夹带一定数量的生绢,来缓解铜的不足。但生绢如果保管得当,也能保藏个十年八年,现在生绢日见价涨,无论是谁,都不愿意将生绢拿出来交易。棉布卖方又不愿意接受。可铜呢,本来就不足,自武则天起,到现在的皇上与皇后,又喜欢大兴庙宇,修造了无数金光灿灿的大佛,更加造成铜的不足。民间又有人将铜兑现铜器出售,飞钱如果破产,那么交易时,买方拿不出现钱,卖方看不到现钱,交易必然不会成功。
如果没有交易,会怎么样?
所有作坊的产品最后都卖不出去,卖不出去,作坊必会垮台,就是农民也得不到他们所要的器具,生活艰难。然后事态发展下去,他打了一个冷战,说:“小候爷,要出大事啊。”
第五十二章 盟友
朱仝的尖叫不是杞人忧天。
唐朝历史上,特别是安史之乱后,经常出现每斗米一千文钱以上的价格。甚至围城时,城内米价超过一万文钱。但那是特例,短时间,顶多几个月时间的浮动,受害的地方也是局部地区。就是那样,饿死的百姓无数,人相食的情况经常发生。
如果全国出现朱仝想像的局面,再持续几年,那真会出大事了。
“不会。”王画毫不迟疑地答道。
不是工业时代,唐朝以小农经济为主,只要当政者还没有糊涂到晋惠帝的地步,调整得当,不会产生致命的影响。
就是危机产生了,也有解决办法。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设办银行,发行纸币。纸币永远不会出现短缺的情况,而且成本低廉,然后通过银行的放贷与存款利息进行调控。但现在提出来,是不现实的,百姓不可能接受。而且这个银行最后不是国家利器,相反会成为各大势力谋财的工具。最后结果只会更坏。出了大事后,首先就会找王画。
王画不会傻到这种地步,因此他都有在大洋洲上试点的想法,却不会在唐朝提出。
第二个就是强行下诏各州县种植一定数量的粮食与桑树养蚕,禁止各地修寺建佛,各个商人囤积居奇。这会牵涉到许多人的利益,王画现在提出来,也不会有人执行的。到了黄河了心就死了,到时候王画不提出来,也会有许多人看到危机,同样提出来。
不要低估了现在大臣的能力,大宋同志,老魏同志不说了,在外面的姚元之,朝中的张嘉贞、魏知古、张说、源乾曜等干臣,武将抛开自己血字营的将士外,有郭元振、薛讷、唐休璟、张仁愿等。
这些人大多看到眼前局势,感到失望,因此寂寞不言。不是代表着他们没有能力,一旦牵涉到唐朝的安危,他们会立即站出来。所以沐孜李说造反,谈何容易,自己只能说在工艺、经济还有其他的一些知识超前领先,真论到执政或者作战的本领,这些人未必真在自己之下。
事态发展到一定地步,这些大臣必然沉不住气,站出来直言。
朱仝沉思一下,似乎也明白了某些关健,但他在想,在这段混乱的时间,王画如何把握,或者是前东家又如何把握?
王画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衣服,仿佛弹去了正在凋落的梅花,然后片片斑红、斑白、斑黄落下来,但外面的桃花却开始似火,梨花儿胜雪。
二月末的天空妩媚娇人,但媚得那么干净,不带一份儿妖气。
仿佛是王画看着朱仝写信时的笑容。
朱仝凝视着这份笑容,心中有些感动。如果换作别人,看到自己手下对前东家如此关心,绝不会象王画这样大度的。
朱仝的信是用快马送往太原的,但王家没有来人,却来了一个新客人。
一个长相清秀的突厥人,乍看起来,与汉人无异。王画怀疑他本身恐怕就流着一大半汉人的血脉,可不这样,如果一个突厥人突然出现在王画面前,与他商谈事务,有心人也会注意。他拦住了王画的座骑说道:“王侍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还是这里暖和啊。”
王画笑了,说:“跟我来吧。”
比起嗢仑河,三月初的洛阳是很暖和了。
王画让他进了府中,吩咐人端来茶水,让下人退下,问:“尊姓大名?”
“不敢,在下免尊姓赫连,单名程。”
说完了,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王画打开一看,果然是阙特勤写来的。
从前年搭成的那条盟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