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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怕的是,唐安自以为借助歌舞团的掩护,已经将东来的目的埋藏的足够深了,却仍然引起了谢渊的警觉。
他甚至没有摸清唐安的目的和底细,便直接派出了杀手,妄图防患于未然。
事实证明,他的担忧是正确的。
不仅如此,这个将所有精力都放在朝堂上的人,居然还会武功!
蓦地,唐安回想起临行前的画面。
当时谢渊本来是要杀自己的,因为感觉到了慕绒的威胁,所以才临时变招硬拼一记。
一个有备而来,一个仓促应战。慕绒本应占尽优势才对,而结果却是二人倒退相同的步数。由此看来,谢渊的功力恐怕不在仙子之下。
怪只怪唐安当时死里逃生,满心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竟然疏忽了如此重要的一环,此时想来,却是阵阵后怕。
谢渊真的有这么强?
再想想慕绒最后的话,唐安心中更是懊悔不迭她如果有信心杀了谢渊,又怎么会让自己走呢?
她明明没有把握,却还是把活下去的希望留给他,把困难和压力留给了自己。
骤然间茅塞顿开的唐安脸色惨白,算了算时间,恐怕二人的比拼早该有了结果。而慕绒到现在都没有现身,会不会
不会,一定不会!
铺天盖地的恐惧袭来,让他眼前阵阵晕眩。想想那张冰冷如雪的俏脸,唐安忽然感觉到一股痛彻心扉的感觉,却连连摇头给自己打气。
他不敢再想下去,却迫切地想要知道结果。前后的矛盾纠结在一起,让他难过的想要吐血。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会如此害怕失去一个人!
“凤姐姐,我出去一趟!”
唐安招呼一声,夺门便窜了出去。
听到关门声,凤之瑶终于转过俏脸。当空寂的房间只余下一个浑身的女人,她的脸上终于闪过一丝落寞,却又带着一丝迷茫。
伸手摸了摸身下落红处的一片湿润,她知道,那是她蜕变的见证。从今往后,自己就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了。这种身份的变化来的太快,快让她毫无准备,快到让人措手不及。
她甚至还没能将夺走自己最宝贵东西的人和脑海中期待的影子重叠在一起,这一切便发生了。
他明明是趁自己意乱情迷时趁虚而入,可奇怪的是,她却偏偏兴不起恨他的念头。方才故作冷静的一番话,更多源于女人的矜持。失去了处子之身,总要表现出一番失意才不至于被人看轻,可是扪心自问自己心里真的有怪过他么?
内心的答案,连她自己都感到震惊。脑海中那些断断续续的羞人画面,没有让她感到羞耻,反而是一种回味,一种感慨。
换个角度想一想,如果今夜得到自己的人是刘恭,她还能如此坦然面对吗?如果真是这样,恐怕她现在已经死了,因为那才是对贞洁和名誉的守护。
为什么同样的事,换做不同的人,自己内心的反差会如此巨大呢?
凤之瑶蹙着可爱的黛眉,满脸都是疑问。
她没有找到想要的答案,反而想起了这些天的点点滴滴。他假扮“珍迟九”欺骗自己的画面,在自己裙下那种异样的感觉,牛郎和织女的美丽传说,同成一匹马的新奇,翻越一堵墙的刺激,共睡一张榻的紧张还有他总在自己陷入危难时如天神下凡般威风凛凛的模样。
想着想着,凤之瑶竟有些迟了。不知不觉间,她脑海里住的内心里想到,竟然全是唐安!
温馨中透着丝丝甜蜜的回忆,让她眼神中尽是迷惘,喃喃自语道:“我要等的那个人会是他么?唉,为什么是他呢”
唐安没有打伞,而是着了魔一样冲进了雨幕中。
他跑的太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毫不在意冰冷的雨水灌进自己嘴里,也不在意身上传来的冰冷,更不在意这一路上会不会遇到唐安。
他只想知道,那个为了自己可以放弃生死的女人,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不,她一定还活着!
为了这个答案,他不敢停。
他的心里塞满了懊悔,如果当时自己能多停留一会儿,如果自己能够稍稍思考一番,他一定不会把她自己留下,独自面对山一般的压力。
他还有暴雨梨花针,他还有一双拳头,他还有一腔热血,为什么要把她自己留下呢?
唐安,你真是天下第一大混蛋!
内心将自己狠狠骂了个遍,双腿好像灌了铅一样,可他还在拼命的摆动。仿佛每快一分,就能让慕绒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仙子姐姐,你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会有事!老天爷,我这辈子都没求过你,现在我只求求你,别让我看到让我肝肠寸断的那一幕!只要你把仙子姐姐还给我,让我付出一切我也不在乎!
我只要一个完完整整的仙子姐姐,仅此而已!
风在吼,雨在啸。
唐安已经跑不动了。他拖着沉重的身子,在雨中手脚并用,连走带爬,终于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十字街头。
“咔嚓!”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整条大街。
雨幕中唐安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目光呆滞地看着路口中央一个一袭白衣的女人正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陷入了永久的沉睡。
。。。
。。。
第六百二十五章 在雨中(感情大戏,求支援)
“噗通!”
唐安仿佛被人抽空了全部力气,膝盖一软便跪倒在了坚硬的青石砖上。他感觉不到膝盖传来的阵阵痛楚,因为如洪水一般的懊悔,已经席卷了他整颗心。
雨还在下,下的那么大,那么急,没有丝丝怜悯。
白衣女人任凭雨水落下,无情的拍打在自己身上,却始终一动不动。她的眼睛已经阖上,仿佛再也不会睁开;她的手臂无力的垂下,仿佛再也不会抬起。
看到这样的画面,唐安捂着胸口,忽然感觉里面那颗跳动的心脏被人狠狠的一剑刺穿,血流不止,无法跳动,疼的刻骨铭心。
他的一双眸子里带着难以名状的悲哀,这一望无际的黑暗,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我还是来晚了么?
那个甘愿做自己影子的女人,那个平日里不声不响无声无息,在危难面前却不惜为自己付出生命的女人,再也回不来了吗?
唐安的嘴唇微微翕动,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雨中的白衣女子,微微抬起膝盖,一步一步在水湾中跪着前行。
每一步都是一个故事,每一步都是柔情破碎的声音。
那些曾经美好的画面,那个活在记忆中活生生的人,就如一把刀,绞得他的心±⌒,ww√w。鲜血淋漓。
“仙子姐姐,在下是皇上特地安排来接引你的特使。小姓唐,单名一个安字。和仙子姐姐你一样,名字都是两个字哎!真是太巧了。”
“你给我吃了什么?”
“没什么。只要你给我找齐这三味药,我自会给你解药。但你若敢将此事告诉第三人,便会肠穿肚烂而死!”
“仙子姐姐,我不想骗你,抢我老婆的是当朝相国大人的公子,如果你不想去,我绝不勉强。”
“相国?很厉害么?”
“很厉害,整个大唐除了皇上就属他最大了。当时在皇宫吃饭的时候他就坐在皇上旁边,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
“不记得便不记得了,反正就是个老杂毛。上梁不正下梁歪,生出一个抢人老婆的小杂毛。仙子姐姐,你怕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抢回来就是了。”
“你方才刺的是左腿还是右腿?”
“好像是左腿。”
“叱!”
“公子,夫人,咱们到淮阴县了,是不是先找间客栈,明日再赶路?”
“你方才说什么?”
“夫…夫人,小人说错什么了么?”
“哈哈!没事,我家娘子让我惯坏了,脾气差了点,大哥你多担待。”
“慕绒姐姐,你赶紧走,我有暴雨梨花针,还能挡他们一段时间,再迟就来不及了。”
“我不走,你走!药效快要发作了,你先带苏媚儿上马车,我随后就到,你留在这里才是我的累赘!”
“我不走!”
“你不走我怎么走?”
“你想走就走,谁还能不让你走?”
“让你先走就先走,我随后就走,你不走就是害我!要想活命,就听我的!这些小贼还入不了我大雪山的法眼!”
“我会一路向西,你解决掉他们赶紧过来和我汇合。仙子姐姐,答应我,你不会骗我!”
“我保证!”
“你……还会再来京城么?”
“也许会,也许不会,我也不知道。”
“没关系,腿长在我自己身上,你不来看我,我也可以去大雪山看你嘛。到时候我会带着京城最有名的醉酒鸭,江南的什锦糕,还有齐国的卤烧鹅……”
“在我走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什么事?仙子姐姐你只管说,我一定帮你做到。”
“不用你帮,我自己来就好我…想打晕你。”
“你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我死不了。”
“你这笨丫头!既然知道那女人已经天下无敌,为什么还要去送死?你若是死了,我到哪里再去找一个像你这么漂亮的师姐?”
“我…还没答应做你师姐呢。师傅待我恩重如山,如今他功力大损,绝不会是凌冰焰的对手。我若再不出手,师傅就要死了。”
“我不管谁会死,反正我不许你死!”
“那…我尽量活着。”
曾经的那些美好,仿佛就发生在眼前。唐安微微摇头,拼命地想要忘记,因为他不要慕绒只活在自己的回忆里。
可越想忘记,却记得越清晰。
亦步亦趋来到慕绒面前,她那双漂亮的眼眸已经紧紧闭上,白色的衣衫上尽是血迹,仿佛在无声诉说着那一战的惨烈。
最惨不忍睹的是他的两只手,已经完全变成了紫红色,肿的根本看不出原来白嫩纤细的样子。
如果这么重的伤势,这样死战不退的态度,都不能表明她对自己的心,那这天底下还有什么样的感情才能算得上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