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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王朝-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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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伟说:“日子过得马马虎虎吧,你也知道,太祖皇帝早先就有令,皇亲贵戚只加封爵位,不得加禄米,我这里只能自己打一点儿食吃,也不怕公公笑话,日子比起别人来,还是不怎么样啊。”

张诚笑,他看着李伟,人吃得满面红光,脑满肠肥的,怎么会过不好?他日子滋润着呢。只是他要这么说,你便顺坡下驴,不给他说破。张诚就笑说:“武清候,我有一些好事来找你。”

李伟说:“什么好事,你说,你说。”

张诚说:“宫里的事儿忙,你是知道的,在京郊西呢,有一堆地,都是早先冯公公在时跟皇上要的草场,冯公公没了,只归了司礼监,有近五万亩呢。在京北,也有一大块地,有五千顷;在京南,更有一片儿,这几片儿地,想交与你管,你愿意不愿意?”

李伟眼珠子转,他也学得乖了,知道张诚送他这么多的好事,一定有事求他。他轻声说:“你要我做什么,你直说。我有什么好处,你得什么好处,一定直说。你不直说,我以后再问别人,就不是你告诉我的了,那咱们就变得生分了,是不是?你直说。”

张诚说:“你是皇亲,如今皇上要开地,京西、京南、京北都要开水田,你说,咱们北京有那么多的水吗?都开了地,咱们喝什么水?万一没水了,咱们那地不就瞎了吗?”

李伟说:“我明白了,你要我拿着这地,要我跟皇上说,不要他多开水田?是不是?听说开水田多种稻谷,能出白米啊?”

张诚说:“你家缺白米不缺?”

李伟愣了一愣,说:“不缺,真的不缺。”

张诚大笑:“那不就是了,你不缺,我不缺,咱北京就不缺,对不对?要是你管着这些田,皇太后就不敢过问,皇太后不敢过问,皇上就不好意思过问了,对不对?”

李伟笑,说:“我明白了,你给我什么好处?”

张诚说:“司礼监从这里得的银两,分你三份,七份入司礼监,行不行?”

李伟说:“四份,你得六份足够了。”

张诚笑说:“行啊,只是我还有一件事,想求你。”

李伟不明白张诚这个人是什么心思,他看着张诚,心想,从前他告诉我,像他这种人,是不算人的,至多算是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那时我还不信,这会儿再看他,就觉得还真是个什么东西了。我要不是皇上的亲姥爷,他一口就能把我吞了。就是这会儿,他可能会摆了一个局儿,让我钻进去,他也会害我。

张诚说:“我有一个侄子,好有本事,能不能娶你家的小孙女莫儿?”

李伟一愣,真是的,这个混蛋竟然敢说这个,他算个什么?一个没卵子的玩艺儿,想跟皇亲国戚攀亲,真是不自量力。他盯着张诚,张诚直直地看着他的脸,李伟又想,那个张宏要死了,宫里还就数着这个张诚最受皇上宠爱,他一定会做那个司礼监掌印了,与他攀亲,也没什么不好。

李伟笑着说:“你送我这么大的礼,我就让我孙女嫁与你的侄子,行啊。你哪一天叫他来,我看看他长得什么模样,生没生卵袋儿,没卵袋儿可不行啊。”

京畿造了近四万亩水田,远看皆水,惹得水鸟飞掠,来去啁啾。正值春播时节,南方来的工匠正指导着农人耙地,泥浆翻泞,泥土的香气惹得人兴奋起来,想放声高歌。

但这时来了许多人,这是一群无赖,扑过来叫道:“谁是管事儿的?谁是?”

一个南方人过来了,对他们笑:“我是,有什么事?请说。”

一个无赖说:“请说?请说什么?你们南方人来我们北方干什么?不知道这是京城吗?不知道京城这边是咱的地捻儿吗?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

南方人赔着小心:“不知道。”

另一个无赖说:“你听着,他是辅国中尉,你懂不懂?知道不知道什么叫辅国中尉?就是他爸爸是镇国中尉,他爷爷是辅国将军,你懂不懂?”

南方人不懂,他只能摇头。

无赖说:“告诉你吧,就是说,他的祖宗就是皇上的祖宗。”

南方人明白了。他问:“你有什么事儿,你说吧?”

无赖上去就给他一拳,有什么事儿?有眼不识泰山,见了皇上的亲戚你不下跪,还问有什么事儿?打他个丫头养的!

众无赖上来打人,再掘个大口子把水放了。水田里没有水了,只剩下了一池湿泥。

无赖们把所有水田里的水都放干了,他们叫喊着:“南方佬,回家去吧,回去吧,都滚回去吧,别种什么水田了,你长多贱的身子骨还不知道吗?你吃白米,你吃得起白米吗?”

一时间,京东有十几处闹起了地头打人事件。有人说,是京东富户组织打人的,案件报至皇宫,万历问起此事,要内阁查问。

申时行问司礼监大珰张诚:“是什么人去打人?”张诚幸灾乐祸,说:“不知道,天怒人怨啊,你要弄水田,就得占人家的土地。占了谁的地,谁会愿意?不如别占人家的地了,那还好办一些。”

申时行听出些动静来了,知道是司礼监在背后捣鬼,就说:“张公公,要不拿别的地块给他们,换换还不行吗?”

张诚说:“你说得好听,河边的地,都是挨水近的,浇地最是方便,谁不喜欢要河边的地?地肥,又好种,还能得水,你拿什么地换人家的河边地?没法子,这些地是皇庄的,说是我们管,但大都是皇上的,收来的银两都归了内宫,我们管不着啊。”

申时行说:“开垦水田是大明朝的大计,公公何不担待些?”

张诚忽地火了:“担待?谁担待我们?我们替皇上管皇庄,皇上管什么?只管要银子,你不替他弄上来银子,他就生气。他才不管你们开不开地呢。不然就你内阁管这些地,到时替皇上拿银子就是了。”

申时行说:“这是皇上安排的大事,公公多担待些,我再给徐贞明说一声,但凡碍着皇庄的,就让他绕着点儿。”

张诚尖着嗓子笑:“绕?往哪儿绕?绕来绕去的多不方便哪?不如你们就免了这个开水田的事儿,别再开了,懂了吗?”

申时行看看王锡爵,王锡爵看看许国,三人知道,张诚这就是最后的通牒了,他一通报内阁,就是要向皇上进谗言了。张诚说:“咱们是听凭原来的老祖宗冯公公的安排,司礼监从来就不与内阁吵,吵什么呢?一吵天下人笑话,笑咱们司礼监里的人没大没小。说你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吗?你就是一个没人疼没人爱,没有玩艺儿的东西!”

申时行知道张诚在指桑骂槐,嘴里骂他们大珰小珰自己,但心里是骂他申时行与一切拦他发财的官员,他瞪眼咬牙脸儿阴森森地随便咒骂,骂得三位阁臣满面惊愕。他们毕竟是读书人,是饱学之儒,哪见过这么骂人的?张诚说:“我骂人这习惯真是不好,你们是读书人,原谅我粗俗。”

王锡爵说:“公公骂就是了,我们听着,也算是听公公的教训。”

张诚拍拍手说:“是啊,就是的,要是真有人肯听咱们的,咱们就得放过人家一马,是不是?如今司礼监坏事了,张宏公公病了,许多人看着是个事儿,头上弄成了角,尖尖的,正四处在钻呢。你看他往哪儿钻,他长那个尖尖脑袋了吗?”

申时行心里一沉,张宏这个人还过得去,他知道内阁与司礼监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但张宏病了,这会儿司礼监的人更疯了,一个比一个狂,没有人能约束得住他们,他们不服哪个大珰管了。张宏本来就不是一个严厉管事的人,这会儿又病了,他们可算是放纵开了,愿意怎么着便怎么着,甚至有的人上敢去向皇亲国戚递牌子,求人对皇上说话,要他当司礼监的掌印。皇宫里有的是人忙忙碌碌,更多的人盯着司礼监的位置,有的想当司礼监掌印,有的想当御用监掌印,有的惦念着内官监的掌印,活动的人真是削尖脑袋,走马灯一般地上下钻营,弄得皇宫里人人皆知张宏是不行了,司礼监要乱套了。

张宏有举荐权,万历当然会问张宏,你举荐哪一个人做司礼监掌印?张宏说出来的,或许皇上就会用他。所以一时也有人专去奉承张宏,伺候他,以谋升迁。

张鲸专管东厂,他不去看张宏,有人问他:张公公快不行了,你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你怎么不去看他?

张鲸说,我不想再看他了,我做不了司礼监掌印,我看这些人里面,也就是李佑和张诚两人有升官相,他二人有哪一个做了司礼监掌印,咱们就听他的。

有人把这话传与李佑与张诚,李佑只笑了笑。张诚却骂张鲸,这小子与我八拜兄弟,却跟那个李佑扯什么事儿?难道李佑能比得过我去吗?据说张诚这人也喜好文墨,他愿意像万历皇帝一样写大字,专好送人。他在家里最好写的是“尔惟盐梅”。但他不拿这个出来送人,他心里有数,皇帝写上“尔惟盐梅”,那是给大臣的,他一个司礼监的少监,可没什么资格给人写这几个字。但他就是喜欢写这句,你有什么法子?他盼着有那个时机,能把这一幅字拿出来送人。

张诚惦念着做司礼监,他认为张宏太软,冯保太硬,他是有冯保的文才,又有张宏的为人,二人的优长他都有,二人的短处他又都没有,所以他是最好的人选。他去看张鲸,问他:“你干爹最喜欢哪一个人做司礼监掌印?”张鲸说:“我要说出来,你别生气,他还真就没看好你和我,他看好了一个人,你还真就猜不出那个人是谁。”

张诚说:“是李佑?”

张鲸摇头。

张诚说:“是吴苏?”

张鲸还摇头。都知道吴苏在看皇陵,他也老了。

张诚说:“我猜不出来了。”

张鲸说:“是孟冲,你是想不到,是原来做过司礼监的孟冲,他不看好我,他认为我太过狠毒了。他也不看好你,他认为你太过尖酸了。他只看好孟冲。”

孟冲原来是给冯保拿掉了的,但张宏一上来,便把他升了,让他做了惜薪司监正,如今孟冲也足有六十岁了,他看好孟冲,有什么好处?

张诚说:“都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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