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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王朝-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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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贞明很坚决,只是这一年,他就在京东开垦了三万九千多亩。这天徐贞明满身泥污,赶来西庐,对申时行三位阁臣说,要是让我在京畿大种水田,会保住大明朝的水田从此南方种得,北方也种得,要是能种得水田,那就到处都是粮仓了。

申时行说:“你干你的,只怕不那么容易。”

王锡爵说:“京东种了三万九千多亩,是大胜仗啊,贞明,你坐,先喝喝茶。”徐贞明说:“我忙着呢,没工夫喝茶了,我来只为一件事,就是京东水田的事儿,这田种是种了,但一看,就跟小孩子的百衲衣似的,东一片儿西一块儿的,没个齐整,能不能请求一下司礼监,请他们把占的皇庄地、司礼监的地都让出来,或是拿农夫的地给他们换一下,这样就好了,大片儿的水田,不光便于管理,也便于送水,抗风啊治田啊全都方便。”

申时行说:“这件事可以议一议,我向皇上提一提,看皇上有什么谕旨再说。”

徐贞明说:“这还要什么谕旨,皇上不是说过了吗?要兴水田,这水田一兴,不怕没有漕粮。小时候听人说,没有漕粮,人心惶惶,这就是京城。可你要是真种了满地的水田,岂不是大大减轻了粮食的压力?”

许国说:“这是你说的,有人不这么看。”

徐贞明着急,说:“这是国计民生的大事,怎么会不管不顾?不管这个,还管什么?”

申时行说:“有人什么都不愿管,只管他自己。”

徐贞明很生气,他说:“大明朝积弱啊,如果能把水田弄好,就可以放下漕运这一件烦心事儿了,这要耗大明朝近半年的税入花销啊,皇上不心疼?各地官员不心疼?要是能解决南粮北调,岂不是国运昌盛了吗?”

徐贞明很激动,看着三位阁臣。申时行也看着他,徐贞明是一个能干的人,满身污泥,满腹经纶,要依他写的《潞水客谈》,这是一幅大方案,大举措。你想西北水利一兴,南方不再往北方运粮,北方顿成鱼米之乡,这可是一幅翻天覆地的大图景啊!

但有人不愿意,司礼监不看好你种稻,你就种不成。你弄上三万九千亩就是了,再多弄,波及人家内府的地块,有人就不让了。他们会从中作梗,明里暗里拆你的台。

徐贞明说:“你们说说,真的就做不成了吗?原来是担心京畿水土不灵,水利不够,当下看来没什么难处了。如果京畿都能种水田,京郊大富,岂不是大明也大富了吗?西郊比京东更有利,京东有河,西郊有山,山有泉,更有水,要兴水利,比起京东更有优势,为什么不兴京西水田?北郊也是,都能连成片儿呀。”

申时行不想对徐贞明说太多的事儿,自从兴起水田,司礼监便时常捣乱,有一回张鲸说,要是徐贞明再想夺地,要他来对司礼监说说,有什么理由?徐贞明想夺去皇上批与司礼监的地,草场就是草场,能给你折腾成水田吗?张鲸说,要是内阁不批复,他怎么折腾?你们听着,要是内阁不给我们司礼监面子,我们也不会给你们留余地。

申时行不便对徐贞明讲此事,他心里担忧,如果徐贞明再与司礼监不和,会起大争端。王锡爵说:“孺东啊,你是一经济之才,千万要小心,流言蜚语可怕,莫让人逼你陷入死境。”

徐贞明说:“我恨不能把我一个人变成水田,如果京郊南北东西都成了水田,兴起水利,把淮河、滹沱河等河流都利用起来,大地皆变水害为水利?这是利国利民的大事,为什么他们都不愿意干呢?”

申时行说:“利国也是,利民也对,但不利于他们,他们在京畿有闲田,有好处,怎么会任由你兴水田?”

王锡爵说:“我记着你的《潞水客谈》,你说了,兴水利有十四大好处,我都能背下来了。”说罢就琅琅而诵。

许国也背得下徐贞明的这一段文字,他说:“你写得好,我读这一段,真心服你。我们做阁臣的,怕什么?不怕皇上罢免,不怕言官弹劾,最怕的是人家说你尸位素餐,白吃饭。但看了你这一篇文章,我知道,要真能做成这一件事,确实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就是没了大明朝,又能怎么样?满目皆绿,遍地良田,有什么不好?可你做不到,你做不到啊!”

许国拍案,痛心疾首。

申时行说:“我们三人都想做这件好事,都想做好它,但只能装聋作哑,假作不知,你拼命做,拿了皇上的谕旨,做得足些,你做了三四万亩,就是好事,早晚会有人愿意种水田的,是不是?”

徐贞明几乎要哭了,他看申时行,如果你内阁也不力挺,我再怎么费心费力地去做,做得到吗?那些内府的草场与良田,都是要收银子的,他们怎么肯让出来?一旦让出来,他们就损失了钱财,他们能不作梗,能放过我吗?

申时行说:“司礼监来了,张鲸来跟我发了一通火,他要对你下手,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他肯定想对你不利。”

徐贞明有点儿灰心了,他说:“我再上疏,你们看行不行?”

申时行说:“不行啊,再上疏,就是此事重提,你会被制止的,再也不让你开水田了,你还能怎么做?开垦过的,就是开垦过了,你有了四万亩水田啊,你以为这是一件小事吗?你做了一件大事。你知道大明朝这会儿尽忙什么?天天你整我,我整你,只有你干了一件大事。”

徐贞明说:“当年谭纶活着时,他一个人支撑我,他说,我要是弄成了北方自足,大明朝的天下就有望了。他这么看我,我更有信心了。但他死了,他早早就死了……”

申时行心里不快,徐贞明是不是还怀念张居正?他说:“张居正在时,顾着天下大事,但是也没有支持你,而他不愿意支持你,是因为他认为与司礼监不能不和,他不愿意因为你的水田而得罪司礼监。”

徐贞明想起来当年的旧事,他去狱里看傅应祯,他光着脚,为傅应祯送汤,那是一种热诚啊。他还是一个热血之人,但张居正不看好他,把他贬为太平府知事。'。 '到了万历十三年,他才再迁尚宝司丞。

申时行这么一说,徐贞明顿觉自己有些孟浪,觉得挺对不住首辅。他知道是申时行给了自己机会,才让他有机会在万历面前重述自己的抱负,也是申时行让他有了近四万亩的水田,他才能在京东种下那一大片田地。水田一种上,如果真的好,有许多人会再跟上的。事儿得一步步来,不能太急,也不能让别人为难。

徐贞明说:“首辅大人的话,我记住了。”

申时行性子绵和,但他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只为与万历说起这一件件事儿来,与司礼监的不和便处处显现出来。如今内阁再没有当初张居正与冯保的那一种默契了。

张诚与张鲸来看张宏。张宏病了,躺在床上,看着两人,说:“司礼监的事儿就交与你们了。你们记着,当年冯保有千错万错,但一件事是没做错的。他与张居正内外交结,成了十年气候,你们要记着,没有内阁阁臣,咱们司礼监也成不了大事。”

张诚与张鲸互看一眼,他们两个却不像张宏这么想。两人如今不在乎内阁了,内阁算什么?只要捧着皇上,把皇上的心思猜明白,弄透了,做什么,还不由着得他们折腾?皇上对内市一事的态度,更使他们的野心越来越大,行为越来越猖狂。

皇上在内市做生意,这事儿人人知道,但没有人敢说。

申时行内阁直接提出,要皇上减少江西进贡的瓷器,这种事儿他敢提出,就是与内府作对。他不知道,此事一直是张诚与张鲸做的吗?他不知道,大珰与皇上相互默契,皇上在这内市也得到了许多收入吗?皇上能拿银子来买内市的珠宝,也能在内市卖出去珠宝。皇上就是内市最大的珠宝商,他们管得着吗?

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睁了。

申时行却心有不甘,虽然他明白内市的这点勾当,算不得什么大事,但一旦传开,那也将天下震惊。你想,皇上在内市做生意,天下各地的官员还怎么兢兢业业,克己奉公?从上到下都想着法子捞钱,还有人肯廉洁守法吗?

申时行与两个辅臣一商议,决定釜底抽薪,先减少江西瓷器的贡数,从源头卡住从宫里流向内市的货物。

这一招果然见效,一下子就把内府的瓷器生意给弄没了,张鲸与张诚恨申时行,他想做什么?当内府没人了吗?

偏此事是在万历一高兴时,就批准了,待张诚再问时,事已办完了。张诚问魏朝:“怎么在你当值时,皇上会批准了这个减瓷的事儿?”魏朝说:“我不认得字,所以皇上一批时,只是看一看,就批了。”

张诚说:“你真是猪脑子,你再去别处干吧?别在这里坏了事。”

魏朝不高兴了,心想,让我去别处干?我在乾清宫里做大珰时,你还是一个小混混儿呢!你要我干别的,你想开我?我不听你的。但他只是笑笑,说:“要是干爹让我去别处,我就走。”

魏朝是一个笑面虎,这张鲸是知道的,不能得罪他。张鲸对张诚说:“你不必着急,这件事也不干魏哥的事儿,申时行这老家伙一向会拣机会,他拿掉羊可立三人,就是找到了一个好时机。这会儿,他又闪了司礼监一下,我们得教训教训他。”

魏朝说:“你要怎么教训他,我替你干。我去西庐,给他脸子看,让他小心点儿,别拿司礼监不当一回事儿。”

张诚说:“不必那样,你得对他笑,申时行那人就是,他对所有的人都笑,笑得可爱极了;你也对他笑,你把笑都堆在脸上,得了机会,狠狠地给他一下。”

张诚去找李伟,如今李伟可不是原来的那个瓦匠了,京城里有他的两座大府第,门庭若市,有许多人夤缘攀附。听说张诚来了,李伟出来迎接,张诚说:“武清侯是皇家贵戚啊,我来看看武清侯,看你日子过得怎么样?”

李伟说:“日子过得马马虎虎吧,你也知道,太祖皇帝早先就有令,皇亲贵戚只加封爵位,不得加禄米,我这里只能自己打一点儿食吃,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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