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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薇不快地阻止道:“小莲别胡说。”自古以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扶了扶喜薇的身子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若犯我,我必与之斗到底,要拿出这样的精气神来。若是府里住着闷了,就到我那儿住几日。”
喜薇倚在我的肩头,哽咽道:“姐姐你真好!”
自嘲地笑笑,我向来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吃软不吃硬的人,若是哪个女人欺侮我,我才不怕她,斗不赢,我也要气死她。又对她说了些对付十三的点子,她捂着嘴直笑。
今儿好像是窜门日,又转道雍王府,那拉氏正领着府里的几个福晋坐在园中赏花,还真是佩服她的领导能力,企码面上大家都和和气气的。除了李氏拿斜眼横我外,其他人还算客气。
那拉氏见我有点无趣,轻问道:“妹妹最近都忙些什么?”
钮钴禄紫依把凳子搬到我身边,我笑道:“天天忙着打发时间,无趣得时候唱曲啊,学着说书给别人听。”
李氏尖声道:“哟,妹妹还有这些绝活,若是今儿把我们都说笑了,我请大家喝酒。”
她分明是想看我笑话,我笑着不响,她让我说就说,也太没个性了。紫依摇晃着我的手道:“姐姐说一个吧。”
我看其他人也有这个兴趣,才清清嗓子道:“董卓宴请吕布李儒等心腹,貂蝉作陪,为试诸人忠诚,卓名禅涂黑双乳。席间烛忽灭,复明后众人手黑独布手净。卓遂赏布,布笑,露黑齿。”
毕竟这帮都是大家闺秀,先是面露羞色。不知是谁噗哧笑出了声,紧接着一阵爆笑,李氏扶着肚子道:“我服输,哟笑得肚子都痛了。”
那拉氏捂了捂嘴,恢复了常态道:“妹妹是哪听来的,咱们听听也就罢了,可别传到爷耳里。”我笑着点头道:“福晋说的是,若是谁说出去,我可是不承认的。”
李氏还算守信,真地摆了一桌,吃了几口,觉之恶心,不想露了陷,忙借口有事,告辞出了门。胃翻腾的难受,想着还是书房最安全,强捂着嘴,一跑进院门就干呕不止。
“怎么了?”原来是老四回来了,我忙强忍着摇头,还是把刚吃进去的全吐了出来,才觉得爽些。他扶着我关切的问道:“吃坏了?”
我擦擦唇,笑道:“没事,我先回去了。”
他拉着我坚持道:“不行,让太医瞧瞧我才放心。”
我挣开他的手,撒腿就跑,想着还是不要告诉好,企码得与他谈好条件再说,我可不想孩子入爱新觉罗家谱。瞧瞧康熙的子女,就心寒,儿子斗得天昏地暗,女儿远嫁蒙古,命薄如纸,不认识听听就够悲的。连睛婉也没逃过,曾经活泼的可人儿,十九岁就死了,每回想起,就禁不住流泪。
任由他在后面大喊,我急速地逃离了雍王府。刚回至花房,赵力笑着跑上来道:“小姐,江老板带了几个人来,正等着您呢?”我一听,笑着跑进了门,可能是子俊与芳儿来看我了。
“小姐!”一进门久未见面的宁儿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惊喜的喊道:“宁儿,想死我了!”笑着拉起了她的手,秦林也算是成家立业,宁儿也是少奶奶的打扮。
“喂,我吃醋了,姐姐眼里怎没我?”芳儿笑着嚷道。
我白了她一眼道:“我的好嫂子,一个月都不来看我了,还胆敢吃醋,子俊哥回去好好调教调教。”
大家都笑着坐了下来,原来宁儿回来探亲的,顺便把帐目拿来让我过目。“小姐,这是这两年客栈与酒楼的分红,共四十六万八千五百两银子。”
宁儿把厚厚地一叠银票放在了我面前,我傻眼道:“这么多,可怎么办啊?”
子俊笑道:“又来了,我的傻妹妹,都是银票,又不是银子抬不动。”加上前个月子俊那儿得的,加起了竟有一百五十万的存银了。
我不好意思地道:“我是只大硕鼠,不干活,分了那么多钱。”宁儿打断了我的话,感激地说道:“若没有小姐,秦家几辈子也赚不了那么多钱。”
子俊接口道:“别再谦虚了,如你自己说的,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没你在后面顶着,这京城的店还真不好开。”
“喂,直说我仗势欺人就行了呗!”我嘟着嘴,朝子俊不服气的说道。子俊哈哈笑道:“我可没这么说,也没见过仗势做善人的老板。”说了会话,子俊就回去了,三个女人一台戏,东拉西扯地说了大半天,还停不了嘴。
让画儿帮宁儿找房,我困得碰到床就熟睡了过去。到了晚餐时分,画儿才把我叫起。索性让满儿把吃的端到小楼,跟宁儿边聊边吃,吃了几口又呕吐了出来。想着怎这么倒霉,瞧那兆佳氏生孩子,像老母鸡生蛋似的,到我这里怎就这么烦呢?
坚持着吃了点,宁儿就把我扶回了旁,她是生过孩子的人,早就看出了其中的懊妙。担心的说道:“小姐,还是小心些为好,不要再像上次……”
我笑着道:“知道了,我的好妹子。”夜幕降临,温度才降了下来,大家就在庭院中纳凉。满天的繁星,突然有一颗流星划过,我忙许愿道:“保佑大家都平平安安的。”
“小姐,四爷与十三爷在外面厅里等您呢?”芬儿跑过了朝我低声说道,我不明所以立了起来,这大晚上的老四与十三找我何事啊?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守规矩了,边想边走至客厅,随口嚷道:“找我何事啊?”四阿哥摇着扇子没吭声,十三笑道:“你过来坐好,让大夫给你把把脉。”
我翻脸反驳道:“好好的把什么脉,我回去了。”十三上来拉住我,强行把我推坐在椅子,我几次站起,都被他安回了原处。
他任凭我蹙眉瞪眼,把我的手臂伸给了大夫,老四则一脸关切的神色。大夫搭了搭脉笑道:“恭喜爷,是喜脉。”
我叹气地呆坐了凳上,十三把大夫送出了门。四阿哥抬起我的头,惊喜的道:“为什么不高诉我?”
我打开了他的手道:“话先说明,这孩子生不生在我,所以生下来,也由我自格做主。”
四阿哥脸一沉,盯着我道:“这话怎么说的?”我见硬的有点不好使,摇着他的手道:“我不管,除非你答应我,不然我不生。”
我撒娇着肯求她,他的脸越来越黑了,严厉地说道:“这事由不得你,企有此理。”他愤怒的坐在一边,不停地摇扇子。
我假装哭出了声,立起来,往内院跑。他急忙跑上来,拉住我道:“还跑什么,怎这么不知轻重。”
趁着黑用手帕擦擦泪道:“你就知道要孩子,全然不顾我了。”他揉着我的肩道:“你这丫头怎也学会这一套了,硬得不来就用软的。”
我推开他正色道:“其他的都可以依爷的,独一点你要答应我,若是女儿,决不给任何头衔,更不要指望用来和亲。”
“好好,就依你,谁说就是女儿?”他不耐烦地应了下来,又反驳起我的推测,想想这么多阿哥,也就他与八阿哥的子嗣单薄。我可不想生什么儿子,斗得跟乌眼鸡似的,天天为他提心吊胆,笑道:“女儿才招弟啊,凭我的直觉,爷就会添几个小子了。”
这话合他的意,他笑着宠溺地看着我。“四哥,太医走了,我也先回了。”十三走近朝我们笑道。
“十三爷,别急着走啊,福晋们这会还没到生产的时候吧!”十三送到我的枪口上,自然不能轻易放过他。
十三嗽了几声,笑道:“别以为四哥护着你,就嘴不饶人,我走了。”十三的身影一消失,我就整个人挂在四阿哥身上:“抱我回房。”
他一把抱起我,笑着道:“胆儿大了,使起爷来了。”我低声问道:“若是没有孩子,你会不会有一天把我遗忘了?”
他坚定在答道:“不会,我爱新觉罗胤禛,心只为你动,决不会因为任何旁物。在你面前,我先是男人才是四阿哥、雍亲王,死丫头,还是逃不出小女人的小肚肠子。”
我满意地亲了他一口,还是用警告的口吻道:“我就是小女人,爷可记住了。”
第八十六章 禁足花房
睁开惺松的睡眼,被偷入缝隙的阳光刺得难受,忙用手挡了挡。腰被紧紧地揉住,翻身轻推他道:“胤禛,今儿不上朝?”
他闭着眼睛又轻轻地拉我入怀,轻声道:“好久没这样睡过觉了,今儿就不去了。”工作狂也有翘班的时候,还是沉迷在女人的温柔乡里,想像着别人瞪大的眼,捂着嘴偷乐。
他感觉到我的异样,轻推开我,裂着嘴疑问道:“傻乐什么?”我恢复了常态,一手拉着他仰面喊道:“我要起床了,美好的一天开始了。我喊一二三,看谁迅速如何?”
我宠溺地摸着我的头笑道:“就你花样多,这肚里的孩子未出生就被你教坏了。”还未等我喊出声,就被他一用力扶坐了起来。
拉开帘子,外面早就艳阳高照。拉了拉铃,画儿把洗漱水送了上来。早餐后,他也不挪身,坐在书桌前看书。宁儿上来给他请了安,就跟我告辞回山庄。
我跟她窃窃私语道:“等他走了,我跟你一起回山庄。”宁儿担忧地摆摆手,见我挤眉弄眼的警告之色,低头退了下去。过了半个时辰,也未见他动身的迹象,急得我坐立难安。他淡淡地瞄了我一眼,我又心虚的佯装镇定地走到窗前,望着园里的景色。
宁儿跑到院中,焦急地指指太阳,我回头偷瞄了他一眼,手放在胸前,边摇边动嘴不出声道:“别急,再等等。”
“你在做什么?”四阿哥的声音传来,惊得我身体轻颤,忙答道:“没什么呀!”
他立起走至窗前,宁儿看到他的身影,迅速跑回了屋,他负手盯着我不说话。我被瞧得面部僵笑,拉着他的手恳求道:“我要跟宁儿一起去山庄。”
“不行,怎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