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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摇头道:“有一天你自然会知道,本道人不告诉你。”
他笑着瞪了我一眼道:“还故弄悬虚,那个愣小子还相信你的鬼话,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我拉他入坐,撅嘴道:“那我们来打个赌,若是这个叫李卫的,有一天真成才了,你就欠我一个愿望,若是从此再未碰到他,我也欠你一个愿望,如何?”
他笑道:“成,爷还真不信这个邪。”我心里乐开了花,跟我打赌,输定了。
“爷,我们去秦淮河坐坐花船如何?”他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脑袋道:“这事企是你做得的,有没有脑子。”
我嘟着嘴生气道:“就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不理我,真想看看“六朝烟月之区,金粉荟萃之所”的秦淮河原貌是如何的?现代的夫子庙一带都是复制的,早已遗失了古秦淮的风韵。不该心的问道:“我用抓作弊的方法相换呢?”
他满脸疑惑地盯着我道:“好。”
见他答应,我倾囊相告道:“有些人把答案写在大腿上,有些写在衣服的里层,有些的笔杆里塞纸条,更有甚者把答案刻在米粒上,用放大镜来照。还有飞鸽传书的,怎么样?”
他惊问道:“真有此事?你又从何得知?”
我笑道:“我的好四爷,您自格不用考科举,自然不会想到这些方法,我是听客栈里的学子们说的。”
他拍案而起,怒声道:“真是有辱斯文,我大清国怎会有这些败类。”四周的人都朝我这边看,他这才意识到失态,朝我道:“走。”
看着他一副闻一多的架势,还以为有门,笑道:“爷,是不是去秦淮河啊?”
他急步前行,沉着黑道:“美得你,跟我回去。”气得我在他身后,一阵狂跳,一路上气结,他也想着心事,无心理我。回到驿站,就让我磨墨写起了东西。
乡试终于开始了,他也忙着巡视,却派了小福子紧跟不放,气得我把房门一关,睡大觉。一连考了三天,见他一脸的疲惫,又不忍心与他赌气。帮他按磨了好一会儿,他才舒心地笑道:“这次抓了十一个做弊的,回京好好地奖赏你。”又考了两场,已是八月中旬,中秋节也过了。
朝中有急事,需马上回京,结果被他放了鸽子。他也一脸歉疚,又是朝事也不能拖后腿,只有自己暗暗叹气。过了几日才明白,原来是康熙染了风寒,真是皇上咳二声,整个大清要动三动。
日子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十三又娶了新福晋,十四阿哥得了儿子,九阿哥又收集了一个美女,连我都觉得好像家常便饭。不知这些阿哥们暗地里斗到什么程度,总之明面上,还算太平,一团和气的太平景象,可是好日子不长,康熙四十六年春,传来直隶一带大旱的灾情,京城里也涌进了不少难民。
这几天琢磨着,大概今年真的是个不太平的年头。于是让人送信到江南,让秦林给我屯点粮食,山庄往年外卖的粮食,也统一集中收藏。朝庭立刻给受灾地拨了银子,才稍减了百姓的困苦,我也施舍了近千两的银子,全当给自己积德,保平安了。
还没太平几日,六月传来了苏州府降雪的消息。全国一片恐慌,在古人眼里那绝对是个不祥的征兆。六月飘雪最早出自关汉卿的《窦娥冤》,说是受了莫大的冤屈,连老天都生怜悯之心。我照常过自已的日子,不过是天气反常所致的自然现像,有何好怕的。
四阿哥与十三跨进了院门,十三一坐下就大声的说道:“这雪下的好啊,皇阿玛终于下了决心,刑部也确实该好好的整顿了。可是四哥,我们为何不接这个差事呢?”
我思忖着怎跟电视里又不一样啊?顺口问道:“四爷府上有姓邬的先生吗?”
四阿哥与十三都被我问得一团雾水,四阿哥盯着我不解地问道:“他是谁?熟人?”
电视真不能全信,邬思道在电视剧里是四阿哥的谋臣,且是弘时与弘历的先生,这会儿弘历还没生呢。忙摇头道:“没有,只是随口问问。”
四阿哥还是好奇的打量了我几眼,我心虚的低下了头。“这是戴铎出的主意,就让老八折腾去吧。”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是戴铎想的法子,不由得抿着嘴笑,那天若是能回现代,要写一本真实的清史小说。
“四哥,你看这小丫头,今儿够反常的,平时口不饶人,今儿自顾自笑。”十三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我笑着反驳道:“十三爷,别竟说些老气横秋的话,你才多大叫我小丫头。”
十三立了起来,大笑道:“瞧你的身高,再瞧瞧爷的,还嘴硬。奇了怪了,你这几年怎就没什么变化呢?”
四阿哥笑倪了我们一眼,不紧不慢地道:“十三弟,不要被她的外表所蒙骗,这几年她竟长鬼主意了。”
我两手插腰,摆出泼妇样,佯怒道:“敢情我是被人取乐的对像,还不快回家,多哄哄大小福晋,说不定又要出门办差了。”
四阿哥轻笑出了声,十三索性拍桌子哈哈大笑,我冷哼了声侧头不理。“乐死我了,我胤祥何德何能,有你这样一位朋友啊!”
十三立起来,声情并貌,害得我被他的声音和表情逗的,捂着嘴笑得肚子都痛了。
四阿哥也大笑出声:“爽快,好久都没这么开怀过了。”转而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出门办差了?”
我收住了笑,惊讶的问道:“真要出门了吗?去哪里啊?”
十三也恢复了神情,认真地说道:“江南连下了暴雨,长江水位猛涨,险情危急啊!”
原来真要出门,两人才来看我的,不由得担心,现代都常要抗洪抢险,这古代就更危险了。不由得问道:“皇上给你们拨款了吗?”
四阿哥一脸忧色地道:“只有四十万两白银,杯水车薪。”
十三愤怒地道:“老八就只知道拢络人心,什么八贤王,狗屁。咱大清国的国库,竟然让这帮驻虫搬空了。”
敢情康熙后期,真的出现了财政危机。看来八爷党,真的预谋已久了。四阿哥严肃地阻扯道:“十三弟,不要口无遮拦,会成习惯的。”
“我怕什么,这是事实,就是在皇阿玛面前,我也敢说。”这个十三,除了十阿哥是个直肠子,第二个就是他了。可十阿哥虽笨,也是个重利的人。而十三却看重义字,总有天惹出祸事来。
我也劝道道:“十三爷,凡事要想想后果,您不是一个人,还有一大家子呢?”
四阿哥点点头道:“容月说得没错,你这性子真得改改。”
说着站了起来,看他要走,我不舍地道:“四爷、十三爷,洪灾来势汹猛,别冲在浪口上。出门在外,要保重啊!”四阿哥与十三都深深地注视了我片刻,转身提步而去。虽然担心,想着他们这次定是平安回来,也放心不少。
他们去江南四天了,或许还在路上劳碌奔波,传来堤毁人亡,两个县被洪水淹没,百姓流离失所的消息。
我破天慌主动拿着牌子进了趟宫,德妃听我把事一说,就立刻赏了我许多东西。我转到乾清宫,皇上竟然愿意招见我,高兴地低头迈了进去。请了安后,只见康熙垂坐在椅上,愁眉紧锁,淡淡地道:“找朕何事啊?”
我施礼道:“奴婢有事求皇上恩准。”
康熙语调烦躁地道:“说吧。”连声音都带着疲惫,祸不单行,定是累的。
“江南水灾,奴婢想招集京城里的商贾巨富,举行一场拍卖会,把所得银两捐给受灾百姓。奴婢就是想请皇上恩准,把皇上娘娘们赐给奴婢的东西拿出来拍卖。”
康熙久久未回话,吓得我大气不敢出。突拍了一下桌子,吓得一阵冷颤,只听得他大声道:“李德全,把朕用过的手杖给这丫头一根,去叫内阁大臣、阿哥们都到乾清宫来。”
李德全应声而去,康熙走到我面前,扶我道:“快起来,朕真是惭愧,养这么多阿哥、公主还不及你一个小丫头。”
我真是受宠若惊,忙低头道:“皇上,奴婢只是想帮帮四爷与十三爷,奴婢没您想得那么好。”
康熙感叹道:“你对主子的一片情谊,世上少有。你对这国事的关心,世人少见。”
康熙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忙施礼后退,康熙唤道:“丫头,你就站在朕的身边,不要怕。”
虽然心里紧张地要命,反正皇帝都让我不要怕了,我怕什么。低头立在了一旁,一群人进来后,都跪地请安,康熙大声道:“起来吧,江南水灾,可想出对策没有?”
只听得一老头颤颤地道:“回皇上的话,臣等正在认真探讨。”
康熙无奈地挥挥手,八阿哥跪地道:“皇阿玛,都是儿臣管理户部不力,儿臣该愿受罚。”
康熙重拍御案,摇头痛心地道:“现在是探讨,受罚的时候?连一个丫头都想出了为灾民募捐的法子,朕的臣子、儿子们还在推脱、考虑,朕真是愧对天下百姓啊。”
“臣等、儿臣罪该万死。”我倒有点像看电视剧的味道,一群人齐唰唰的跪地。
康熙挥手不奈烦地道:“行了,都起来吧。”我也跟着起了来,真是难受,弄不好成为这些高官的眼中盯。康熙大声道:“丫头,朕准你张贴官榜,派两卫仕给你,放心大胆的去办吧!”
我跪道:“奴婢谢皇上,请皇上再赐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