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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吃青菜,死后家无分文,只有一套朝服。
“钱虽不是万能的,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四爷能免了这个俗?奴婢以为只要能光明正大的挣钱,好好的利用钱,而不是被钱所利用,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四阿哥抬手就敲了一下我的头,戏谑的笑道:“若是男儿身,定是个奸商。”
听到这话,就觉得不快,重农轻商的思想这么严重,怪不得百年后远远落后于西方,让人打开国门。若是百姓这样认为也就罢了,连未来的一国之君也这样想。
一侧头,假装生气道:“不跟你说了,没劲。”
他嘿嘿的笑了声,一把拉过我。我颠坐在他的腿上,他的手环绕在我的腰上,在我耳边低声道:“这就生气了?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呼吸的热气吹到我的颈上,痒痒麻麻,心又快速跳跃,像是怀里抱了只小兔。没想到冷面王之称的四阿哥,也会来这么一招。看来人人都有谈情说爱的本能,只是有时故意冷藏了而已。我的脸嗖地红了起来,忙想起身,却被他用力制在原地,不能动弹。
侧头结巴地道:“爷,我……快被……烤熟了,快放开我。”
四阿哥反而加重了力道,整个人被箍桶一样抱紧,别提有多尴尬。他却无事人似的,拿起另外的折子来看,我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汗味了。
小福子的喊声正好帮我解了围,我立马挣扎着起来,四阿哥也顺势放开了我。若是小福子看见这个样子的主子,定是目瞪口呆到天明。所以说天下没有老实的男人,民间不是还有一句俗话说:老实人还能做三次贼。
“进来吧。”四阿哥淡淡地道。
小福子进来施了施礼,尖着声道:“爷,今儿是侧福晋的生日,福晋让提醒爷早点回!”
听到这话,心凉了一大截。脸也不自由僵了,原来一切都不是想忘就没影的。四阿哥似乎看出我的变化,对小福子道:“在外面等着吧。”
四阿哥拉起我的手,轻笑道:“不高兴了,舍不得爷走,那今儿爷就住这里了可好。”
当着我的面还行双面脸,心里窝火,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做妒妇没有资格,也不屑一做。于是淡淡地对他说:“怎么会,爷有事快走吧。”
见我催他快走,他又踌躇了起来。眼里竟有一丝失望的神色,盯着我淡淡地道:“那我回了。”
“四爷慢走,奴婢恭送四爷!”听到我的声音,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随后大踏步而去。已经很久没有说这句话了,话一出口,连我自己也吓一跳,我竟然真得打翻了醋坛子。
阳光刺得我眼都睁不开,看着他出门的背影,呆呆地不想回屋。生气地跺跺了脚,喃喃自语道:“没什么了不起的,能合则合,不能合拉倒。”
在现代爱的死去活来,最后分手的也多的是。不给承诺也就罢了,若是说出做不到,我管你是不是皇上,本不姑娘一样不伺候。
北方最好就是秋天,加上没有工业污染,天蔚蓝蔚蓝的,纯的没有一点杂质。入秋以后,由于冷空气的到来,一下子降下温来。
秋高气爽,心情也畅了许多。最近几个月,时喜时悲,有时心里迷迷糊糊的,什么都不想去计较,有时心里又似明镜似的,只想往后退。总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失了本性。
幸亏自己还不是没有感情不能活的人,所以在四阿哥面前表现还算得体。我可以退一步,但做不到古代女人唯男子之命事从的举指,所以还是经常跟四阿哥抬杠。细一想又常后悔地要命,后怕那天翻脸地时候,他会算总帐,那今天的玩笑就变成罪证。
灵香提前出宫了,哭得我像泪人似的,事后想来,应该为她高兴才是。正是年华好韶光的时候,被关在这深宫里近十年,每天小心谨慎地活着,若是有心理医生,猜想这皇宫里心里障碍的人不少于五成。
今年皇帝去的早,回来也早。九月初就摆驾回宫了,宫里似又热闹了许多。从十三的肤色看来,定是天天策马奔腾,原些白皙的肤色变成了古铜色,倒是又添了一分男儿气概。
十三只是开始几天,见我像是多一份隔阂,过了几天又似没事人一样,照常跟我玩笑。定是知道我与四阿哥之间的变化,我也不想上门解释,弄得两人都尴尬。只是偶尔看到他落寞忧郁的眼神时,心里也似打结的麻绳纠结在了一起。
十三从宫外带来了江子俊的消息,说是一切顺利,就等景德镇定做的瓷器一到。十阿哥人糙了点,说话还算话,除了太子爷与大阿哥的,其他的王子每人一幅字。我让十三带到宫外,让江子俊一一送去表好,分挂在厅里。
一阵秋风过后,金黄色的银杏叶儿像蝴蝶翩翩起舞,一时来了兴致,转着圈儿接起叶子。转晕了头,整个人倒在了地上。身后传来爽朗的笑声,“四哥,你看就没她闲着的时候。”
揉了揉痛处,挣扎着站起。十三与四阿哥站在门口,看着我的窘样,四阿哥也裂着嘴笑。眼神宠溺中透着责备,像是在说没个样子。
这两个家伙,见到不扶也就罢了,还笑得开心。我也真是倒霉到家了,老是在人前出洋相。“十三爷你笑够了没有,别成了笑面人,合不拢嘴了。”
十三见我微怒的脸,收敛了许多,四阿哥淡淡道:“十三弟进去有正事谈。”
看来我是多虑了,两个人好得就差没同穿一条裤子。女人在这些个爷眼里只不过是件衣服吧,不知是失望还是绝望的叹了口气,跟着进了屋。上好茶,低头就往外退。
“还去拾叶子,站在一旁听着吧。”抬头看了一眼,四阿哥正襟直坐在上方,用眼光示意我站边上。十三则没个正形,斜靠在椅背上,抿着嘴笑。
我歪了歪嘴,老大不乐意地退到了一边。他们不知用哪国语言谈着事,我一个耳进一个耳出,打起哈欠来。明显感觉到两束眼光朝我射来,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可是本姑娘的脸皮越来越厚了,没事人似的,只是把头低低点。
十三戏笑道:“四哥,咱不谈正事了,免得有人摔倒在地上。”
四阿哥笑问道:“今年你的生辰,就在四哥府上办吧!”
我猛抬头,脱口而出:“十三爷奴婢有更好的地方,保证你撑足面子,又尽兴。”
十三嘴刚微张还未来及出声,四阿哥冷着脸朝我道:“贝勒府让人没面子了?”
说话不经大脑,把这位大爷的自尊给伤了。若说实话,打心眼对那个地方发悚,是没什么好的,虽然那地方出了两个皇帝,可又不关我什么事。
十三在一旁若无其事的喝着茶,四阿哥的目光让我全身冷嗖嗖地,呵呵奉承道:“四爷的贝勒府可是风水宝地,只是奴婢以为,生辰宴图个乐,若在四爷府上办,有那么多福晋看着,多了份拘束,还不如外面来得快意些。”
十三朝我会意一笑,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大概他也猜出十之八九了。只有蒙在鼓里的四阿哥,皱了皱眉,一脸威严,正经八百地说道:“你一小女子怎有这种想法?”
“四爷,其实女人跟男人是一样的,男人喜欢看美女,女人也喜欢看俊男,人之常情。”
十三“噗嗤”笑出了声,四阿哥则一脸怒色。心想假正经,若是你们只许娶一个老婆,看你们常年在家不。
四阿哥威吓道:“大言不惭,明儿得找个麽麽,好好教教你。”
还是可爱的十三好,打起了圆场。乐呵呵地道:“四哥,容月又不是第一次大言不惭,咱就听听她接下去的大言。”
说完朝我眨眨眼,我反瞪了他一眼,他反而笑意盈盈。
四阿哥冷眼瞄来,淡淡地道:“那就说吧!”
心想你乐意了,本姑娘还不乐意呢。再则,说了就没了神秘感,低头道:“回爷的话,现在保密,到时候爷自然会知道的,奴婢保证把这件事办好。”
四阿哥指着我摇头,侧身与十三说道:“十三弟你瞧瞧,这丫头还有没有一点规矩。看把她惯的。”
话虽说得严厉,眼光却温柔了许多,“就由十三弟自己定吧,但是决不可无闹。”
十三也把这件事交给了我,首先得做请柬,让十三拿了许多空白揍折,把里面的纸贴在一起,左边贴上两片银杏叶,右边写上请客的时间、地点。
十三拿起请柬,满意得爱不释手,定要先给自己写一份。客人还是那几个阿哥,大阿哥在外带兵,太子爷摆架子推了。正合我意,要是他去了,我还担心难以应付呢。
阿哥生日放假一天,一大早就跟十三混出了宫。到达清雅居,伙计正在开门,还是原来的那个李云,现在升至大厅管事了。忙把我们往里请,见他弯得老低的腰,忙道:“李大哥,把腰挺直了,上身只需稍微下弯,左手持于身后,右手掌拼拢略向上伸出。”
李云看着我的动作,跟我学了起来,十三也一脸兴趣得盯着我看。想着肯定还有许多不足之处,趁今儿有时间,要一一改过来,才显本店的特色。吩咐李云请江子俊和所有员工到大厅集合,也过过当老板的瘾。
看到屏风上挂着的“生意兴隆”四字,把我给乐地笑弯了腰。江子俊闻声而来,我忙喊道:“江兄,好久不见!”
江子俊含笑上前给十三施了礼,打量我道:“容月,你还是老样子。”
我转了一圈,自恋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