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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帮我把纸压好,厉声道:〃今日若不练,明儿就不许出去。〃
嘟着嘴厌恶地瞄了他一眼,乖乖地临摹了起来。边写边自语,快让他多子多女吧,莫不是父爱无处可泄,逮着我了。他忽又夺过我的笔,摇头道:〃作书以神、力、韵三字为主,有力乃有神,有神乃有韵。还有讲究置阵布势,处理好虚实。你的字有力而无韵,好比这个天字,最后一捺略作停顿,再完成,岂不更好。〃
听着有理,自已下笔,还是老毛病。四阿哥也没了耐心,直接站在我的后面,握着我的手,书写了起来。这种暧昧的姿势,不由得心神不定。他似看出我的窘态,竟然开口道:〃认真点,别胡思乱想。〃
真是无话可说,就任由着他摆布。接着又让我自己练,我还是老样子,潇潇洒洒的一气落成〃天若有情天易老,人间正道是沧伤。〃
四阿哥欣喜地问道:〃这句是你想出来的?〃
我扯了扯嘴角,低声道:〃奴婢哪能写得出这样的句子,听人说的。〃
〃罢了,今儿就到此,以后每天写十张交给我!〃总算过关了,忙放下笔,告退了出来,心想去你的每天,等回了宫,才不受你的约束。
小福子还未回来,外面黑漆漆地,转身就跑回了屋,四阿哥看我转道回来,轻笑道:〃怎的,舍不得走了?〃
我立在门口,边张望边道:〃四爷,别打趣奴婢了,我等小福子送我回去!〃
肩被轻轻一拍,我吓得打了个冷颤,回头才见他提了灯笼,立在身后。他轻笑了声,推开门道:〃走吧,我送你。〃
我紧跟其后,提着心不敢看四周,又忍不住四处乱瞄。贝勒府在明朝,原是太监们住的官房,少不了冤死鬼。大晚上在这种老宅里走动,头皮发麻。心里想什么,偏来什么。走至转弯处,一个不明物快速从眼前飞过。吓得我尖叫起来,人也失了理智,整个人挂在了四阿哥身上。四阿哥拍拍我的肩安慰,呵呵笑道:〃也有你怕的啊,一只猫把你吓成这样!〃
被他一取笑,心里反平静了许多。我这才发现自已紧紧地抱着他,靠在他的胸前,脸似点着的枯叶,瞬间燃烧,窘得无地自容。忙推他抽身,他却加大了力道,没有丝毫要放手的感觉。一阵痉挛闪过,心跳也一码又加一码,羞怯地道:〃四爷,快放开,灯笼烧着了。〃
〃让它烧。〃
〃爷,要是让人看见,奴婢……〃话还未说完,被他的嘴堵上,舌头长驱直入。
这没防备的结果,让我整个人晕头转向,直到唇扳微痛,才清醒过来,用力推开了他,泪似珠子脱线,愤恨地别开了头。这算什么,跟明天要娶小老婆的男人接吻,恨死自己了。
他又上前拥我入怀,不安地询问道:〃不高兴了?〃
倚在他的怀里,闻到淡淡地衣服地清香,还有他的体味,竟有了一种依恋地感觉,又想起了刚才李氏的狠毒的眼神,一个冷颤,我真是糊涂了,难道要成为第二个李氏吗?挣开他的怀抱,淡淡地道:〃四爷,奴婢回去了。〃
他拉住我的手,小心翼翼地探问道:〃你……你喜欢的是十三弟?〃
我又是一愣,我既不能爱他们两人,更不能因我使两人不快。他见我不回答,长叹一声道:〃多情却被无情恼,今夜不如昨夜长。〃
闻言,心又一软,转身边摇头边道:〃四爷,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不多情。〃
〃那你与十三弟呢?〃没想到四阿哥也会如此幼稚,竟吃起十三的醋来,还非要问个明白。
无奈地道:〃十三爷视奴婢为知已,奴婢也一样。奴婢也知道十三爷对奴婢好,但凡是奴婢想做的事,十三爷没有不允的,就这点,奴婢愿舍命相报。但是奴婢眼前实在难以接受跟别人分享一个丈夫,所以请四爷原谅。〃
他一脸释然,笑容难掩地道:〃我早说过我能等,今后你也是我的知已,可明白了?〃
他探究地眼神紧盯不放,此劫难逃,这位爷不是我能轻易对付的,先避过眼前再说吧!佯装镇定地道;〃奴婢求之不得,四爷也会像十三爷样样满足容月吗?〃
四阿哥笑着敲了一下我的脑袋,宠溺地道:〃美的你,以后就由我督促你。〃
我苦着脸道:〃四爷,我若变笨了,都是你与十三爷敲的。这是陋习,你们得改改。〃 有时装傻也不失为解除尴尬地好方法,四阿哥轻笑道:〃明儿再改,快走吧。〃
他送我到院门口,我施了礼飞快地跑进了房。刚才的那一幕在我脑海里不时地浮现,摸摸微肿地唇,脸又开始发烫。还是些感动,或许这是他第一次送一个奴婢回房。可他也是罪魁祸首,害得我一整夜没睡好。
府里一片喜庆,门前停了许多马车。我低着头溜回了寒香院,询问了宁儿,并没人找我,才放下心来。宁儿缠着我去看迎亲,没法只好随了她去。花轿已进门,新娘子正在走程序。听到十阿哥的雷声,十四的嘻笑声,就不想上前了。
远远地看着,一群人进了厅,满人不习拜堂,大概这会儿新娘也进洞房了吧。心里顿觉空落落的,刚想回去,突听得宁儿喊道:〃姐姐,福晋让你到厅里赐候各位爷!〃府里奴婢如云,这位福晋还真能使唤人,够憋屈的。
站在门口向里探了探,阿哥们真轮番给四阿哥敬酒。想着还请什么安啊,低头移到别人的身边,滥竽充数。过了许久,也未见有人注意我,桌面上热火朝天,闹哄哄一片,微微抬头向前瞄去。四阿哥像只煮熟的螃蟹,十阿哥还不依不饶的。今儿正中该坐新郎官才对,为何坐着另一个人?
正想着,只听得有人向他敬酒:〃太子爷,臣弟敬你一杯!〃 原来他就是太子啊,细一看也是一大帅哥,五冠棱角分明,一副君临天下的样子,只可惜早了点。若是多一份谦虚与宽容之心,或许康熙就不会两废了他。 桌上虽然热闹却似罩着一层雾气,大概是太子的原因,大家都放不开手脚。酒过三巡,太子起身先退了。
太子一走,十三、十四等人的叫喊,就快冲破屋顶了。十阿哥立起嚷嚷道:〃刚才没尽兴,重来,哈哈,今儿一定分出胜负。〃
十四也跃跃欲试,对十三道:〃十三哥,今儿咱就放开了喝,大不了不回宫了!〃
四阿哥大声劝道:〃十四弟,莫逞强,酒太多伤身。〃
没想到这个小屁孩顶了四阿哥这么一句:〃四哥,今儿只有你不能喝太多,免得错把小福子的手当成新娘子的。〃
我想起一则短信,抿着嘴呵呵傻笑。十四正对着我,嚷嚷道:〃容月?我说四哥府上怎还有这么大胆的丫头。〃
十三微皱了皱眉,眼里尽是询问的神色。我朝四阿哥呶呶嘴,十三这才淡淡一笑。总觉着有人冷眼探来,我搜寻而去,原来是四阿哥,满脸通红却很冷然,淡淡地道:〃你下去吧!〃
一桌人一时间把目标转移到我的身上,十阿哥一根肚肠通到底,直截了当的说:〃四哥,别啊,还没问清楚,她为何发笑呢?〃
看着老四不快的眼神,我就觉着光火,又不是我乐意立在此地,无视他地目光,笑回道:〃回十爷的话,奴婢听了十四爷的话,想起曾听说的一个段子,想着好笑,才扫了爷的兴,奴婢在这里给各位赔不是了。〃
十阿哥笑嚷道:〃赔不是就免了,快说是什么段子,让爷们也乐乐。〃
我故意回绝道:〃就怕脏了各位爷的耳朵。〃
以退为进,果然更有吸引力,一桌人异口同声的催着我,我婉尔一笑,不紧不慢地道:〃握着妻子的手,好像左手握右手;握着小妾的手,好像回到十八九;握着小姨子的手,后悔当初没下手。〃
一片哄堂大笑,十阿哥还乐得失了行,用手拍打着桌面,四阿哥低头抿着嘴笑。十阿哥又抢着道:〃再来一个,爷有赏。〃
我盯着他笑问道:〃十爷打算赏奴婢什么?〃
十阿哥拍了下台子,笑嚷道:〃你说,你要什么?〃
想着我对付皇亲国戚的妙法,还有待完成呢!既然有人送上门来,咱也无需客气,反正又不是白拿的,也算是劳动所得,于是回道:〃奴婢只要在座各位爷一幅字。〃
十阿哥拍拍胸脯保证道:〃这个容易,爷负责帮你要到。你快说啊!〃 十三早知我的小算盘,望着不知情却正入我套,还兴味盎然地十阿哥傻笑。四阿哥则一头雾水,八阿哥与三阿哥笑着点头,看来这二位爷的手笔,也是没有问题的。
我低头思索了片刻,一本正经地道:〃长颈鹿嫁给了猴子,一年后长颈鹿要猴子写休书,我再也不要过这种上蹿下跳的日子。猴子大怒,休就休,谁见过亲个嘴还得爬树的。〃
在这娱乐匮乏的年代,稍稍几句就让他们乐开了花。十三忙给我使眼色,让我见好就收。立起举杯道:〃今儿是四哥好日子,咱们多喝些酒才是。〃 在十三的带动下,进行了新一轮的赛酒,四阿哥自然成了众矢之的,而我就此解放,见没人留意,就溜出了门。
院中宫灯高悬,拉出长长的树影。还是不敢一个人回房,所以在离大厅不远的石凳坐了下来。厅里传来阵阵哄笑声,此情此景没来由的让人厌恶。在这些男人眼中,女人就如一件衣裳,喜欢的多穿些时日,不喜欢的可以立马弃之,不由得感叹道:〃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
身后传来了轻笑声:〃做女子有何不好?〃
忙起身回头,原来是八阿哥,忙给他请了安。闻得阵阵酒味,大概是出来醒脑的,满眼询问地凝视着我,既然他有兴趣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