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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婴期的修真者叫板?想到此处,天云真人心中一阵后怕,哪里还能站稳,双膝一软,竟然直直地跪倒在地,哀声乞求道:“前辈饶命,晚辈天云子叩见前辈!”说着,也不顾含光剑就在脖子上,头似捣蒜般磕了起来。
“前辈?”风小天心中暗自惊诧,看来这位道士是将自己当做修真界的老怪物了,管他呢,为了让他老实交代,暂且冒充便是,想到此处便把含光剑收了回来,面色一正,口中沉声说道:“哼!你一个区区辟谷期的修真者竟然敢冒犯我老人家?难道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晚辈不敢!晚辈乃是受劣徒蒙骗,说是此处有倭寇的细作出没,而且还会摆阵,这才斗胆前来,实在是不知前辈在此,故请前辈饶恕晚辈不敬之罪!”天云真人此时哪里有刚才的飞扬跋扈,伏着身子,战战兢兢地回答道,他明显感觉到自己脖颈上的飞剑已然离开,心中不由暗喜,似乎自己的这条命保住了。
“倭寇?此乃何物?”风小天闻言有些吃惊地问道。
这时卢家众人也围了过来,春红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尤其是听到天云真人称风小天为老前辈的时候,一张俏脸明显充满了失落之情,春生却是没注意到这些,听到风小天的问话便一时嘴快地回答道:“小天哥,我听爷爷说,那倭寇不是物,也是人,不过都是坏人!”
“前辈有所不知,这位小哥说的不错,这倭寇亦是人,不过长相与我神州之人有些差异,这些人住在东海深处的火山岛之上,身高不满三尺,相貌丑陋,性凶残,食人,近几年往往乘海船骚扰我大明国沿海各村镇,每每一上岸便烧杀抢掠,沿海渔民深受其害,故朝廷在沿海各州县设立总兵衙门,来抵抗倭寇,晚辈的劣徒朱孟达便是此间靖海县的总兵。”天云真人这次没等风小天发问,便主动详细地解释起来,他作为总兵的师傅,对于这些情况,自然知道的比春生更为详细。
“哦?原来如此,那你作为修真之人,何不去那东海之上,将那倭寇巢穴连根铲去,岂不省事?”风小天还是有些不解。
“前辈有所不知,这前来骚扰的倭寇虽说实力都不怎么样,可是据说那倭寇的老巢火山岛却是地势险要,颇有些高手,而且还豢养着很多可以喷火的怪兽,我的一些修真朋友一行几十人曾经联袂前往,却是只有一人生还,这些信息便都是从他那里得来的,据他所言,那岛上也有修真者出现,而且看其外貌,竟然与我神州中人相似,后来再也无人敢去,个中情形,却是不得而知了。”天云真人详细地解释道。
“哦,那你那徒弟总兵便是将我视作那倭寇的细作了?”风小天恍然大悟,继续问道。
“呃只怪我那徒儿愚笨,这才冒犯了前辈,还请前辈高抬贵手,饶了我等!”天云真人闻言将身子一伏,继续恳求道,他心知在那些修为高深的修真者眼中,凡人的性命便似草芥一般,所以一边相求一边忐忑不安,唯恐对方一个不高兴,自己这二百年苦修便从此灰飞烟灭了。
“呵呵,要想活命,还得老老实实地回答几个问题!”风小天笑着说道,可惜风小天这在卢家众人眼中充满温暖的笑容在天云真人眼中却是阴森森的令人胆战心惊。
“前辈请发问,晚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天云真人连忙恭声说道。
“你是如何识得我的隐形阵的?”风小天一直很好奇一个辟谷期的修真者如何能识得自己摆下的阵法,毕竟自己是从修真圣地隐玄门的弟子千晓生手中学来的,虽然低浅,却也非一般的修真者可以识得,何况只是一个辟谷期的低阶修真者,所以就问了出来。
“这个”天云真人闻言却是犹豫了一下,抬头一看风小天的脸色有些不愉,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简双手高高捧着,接着说道:“这个乃是晚辈在擎云山中修行的时候,于一处幽谷之中偶然所得,晚辈的阵法便是从这上边习得。”
“呃?”风小天接过玉简,神识稍一扫射,心中便已然明了,原来这玉简之中记载的正是隐形阵,却是只有行走之法,而无破解之法,难怪这天云真人只能走进来,却破不掉,除了隐形阵之外,玉简中还记载了些粗浅的修行之法,其实也正是这玉简之中的内容,天云真人才得以在这擎云山一带成为有数的高手。
“嗯,缘由我已知晓,这玉简你还是拿回去吧!”这玉简对于风小天来说却是没有半点用处,便抛还给了天云真人。
“多谢前辈!”天云真人伏在地上正自肉痛,以为这玉简定会被对方夺取,哪里会想到人家对他这玩意儿根本就不屑一顾,又还给了自己,不由欣喜地收了起来,毕竟对于他来说,这可是难得的宝物啊。
第一百九十三章 惊退
“还有,在这一带,修真者还有多少?境界如何?”风小天又发问道,毕竟这涉及到自己的安全,还是问个明白的好。
“回前辈的话,这擎云山脉周围一带的修真者大约有近千人。”天云真人恭声说道。
“这么多?”风小天被吓了一跳,暗自思忖道。
“不过大部分只是筑基期,只有几个小门派的掌门进入了辟谷期,而晚辈已臻至辟谷后期,乃是这一带实力最高的人,除了前辈您,晚辈还没有碰到过金丹期的修真者。”天云真人讲述道。
“哦!”风小天松了一口气,看来没有实力超过自己的,眼前这个在自己眼中不堪一击的天云子还是实力最为强横的,这样的话,自己在这里暂时是安全的了,也能安静地疗伤了,想到这里,风小天手一挥,说道:“你且起来吧,也不要称我前辈了,叫我风小天即可。”
“哦,原来是风前辈,晚辈不敢妄称,还是叫前辈吧!”天云真人站起身来,却仍是恭恭敬敬地说道。
风小天也不愿多言,便默认了“前辈”的称呼,经过了一天的折腾,时间已然到了下午,风小天身为修真者自然不会饥饿,好在卢家众人都刚刚服食过灵药,也都不觉得饿,倒是站在阵外的朱孟达以及麾下的军士们,都已经守了一天一夜,一个个饥肠辘辘、疲惫不堪。
风小天朝外看了看,吩咐道:“好了,你且去吧,走的时候把你的徒弟一并喊走,再莫要来骚扰卢家,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是,晚辈不敢,只是这阵还请风前辈放行!”天云真人应了一声,却是不敢挪动脚步,毕竟刚才在阵中吃了不少的亏,如今却是不敢再轻易迈步了。
“噢,呵呵!”风小天见状微微一笑,一挥袖子,阵势立即打开,便是阵外的朱孟达等人也眼前一闪,卢家破旧的院落顿时出现在跟前。
朱孟达见状精神一振,以为是师傅破了这阵,正要下令进去拿人,却见师傅倒退着从院门出来,嘴里还恭声说道:“晚辈谢风前辈不杀之恩,晚辈这便告退!”不由一阵诧异,刚挥起的手又慢慢地放了下来。
天云真人一退出院门,立刻转身飞奔,他怕那个风前辈改变主意,还是速速离开为妙,朱孟达见状忙迎了上去,口中出言问道:“师傅,里面情形如何?那细作可在?”
天云真人一见这个徒弟,气就不打一处来,若非自己这个劣徒,自己哪里会栽这么大的一个跟头,并不答话,一见朱孟达到了身前,便一个巴掌摔了上去,只听“啪”的一声,这力道那个猛啊,直把个铁塔一样的朱孟达打得原地转了两圈,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身形。
“师傅,您这这是何意啊?”朱孟达捂着红涨的脸,委屈地问道,即便是自己一向敬爱有加的师傅,他也不愿这么不明不白地挨一巴掌啊!
“你这孽障,谁告诉你这院里的人是倭寇的细作了?”天云真人厉声斥道,他哪里管朱孟达的委屈,他心里的那个憋屈还没处说呢,听了自己劣徒的话,说是有什么妖人施展妖法,自己连夜屁颠屁颠地赶来了,最后踢到了一块大大的铁板,先是在阵中被人家耍猴一样的戏弄了半天,最后差点没把自己的老命搭进去,这可都是拜自己这宝贝徒弟所赐啊!
“这这是蔡副总兵告诉我的!难道不是吗?”朱孟达揉了揉脸,疑惑地反问道。
“废话,瞎了尔等的狗眼,里面乃是一位世外高人,哪里是什么倭寇的细作?我警告你,想活命的赶紧带着你的虾兵蟹将滚蛋,否则惹恼了里面的高人,我也保不了你!”天云真人声色俱厉地警告道,说完,一甩袖子,从一旁牵过一匹高头大马,也不搭理朱孟达,翻身上马,独自一人绝尘而去。
朱孟达却是一下子愣在了当场,其实自己可是没有和院内的人照过面,既然师父说不是细作,那定然就不是了,想到这里,朱孟达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不由地气冲心头,朝着后面大喝一声:“蔡天霸!”
蔡天霸刚才看到天云真人狼狈地从院子里面出来,便知道情况有些不妙,见天云真人离开,便也正待悄悄地溜走,不料闻听朱孟达一声怒喝,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他不敢怠慢,忙应道:“属下在!”说着,一路小跑,来到了朱孟达的身前。
朱孟达脸色铁青,待到蔡天霸跑到自己身前,并不答话,便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这力道那个猛啊,直把个高大魁梧的蔡天霸打的是原地转了三圈,方才摇摇晃晃地站稳。
“朱大人,你这是何意?”蔡天霸捂着发涨的脸委屈地问道,即便是自己一向敬畏的顶头上司,他也不愿无缘无故地挨这么一巴掌啊!
“你这厮,谁告诉你这院里的人是倭寇的细作了?”朱孟达厉声斥道,他哪里管蔡天霸的委屈,他自己的憋屈还没地儿说呢,听了这位蔡副总兵的话,说是有什么细作,当下自己就屁颠屁颠地赶来了,先是在阵中像没头的苍蝇转了半天,最后还连夜回去,将自己的师傅还请了来,最后却是挨了狠狠的一巴掌,受了好一顿训斥了事,这可是都是拜这位蔡副总兵所赐啊!
“这这是这卢家村的卢七告诉我的!难道不是吗?”蔡天霸揉了揉脸,低声地嘟囔道,心里却是暗自思忖,当然这是我为了报私仇瞎编的,不过这时说什么也不能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