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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回来!”屋里传出春红娘的一声叫唤,只见春生从里屋也冲了出来,手上却是执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出了屋门,站在卢大柱和卢老根的身边,大声说道:“爹,爷爷,还有我!”
这卢家三代人,竟然同仇敌忾,要与卢七带来的这些人斗个鱼死网破!
周围邻居们见状,纷纷动容,也有一些强壮的汉子也要冲出,却被家里的老人死死拉住。
那卢七见状也是微微心惊,若是这爷孙三人真的要和自己拼命,恐怕自己即使胜了,难免也会有死伤,那样的话,就未免有些得不偿失了,赶忙向那苟师爷使眼色。
苟师爷心领神会,虽然害怕,可还是上前一步说道:“卢大柱,你莫要做傻事,待我把话说完!”
“有屁快放!”卢大柱一声怒吼。
那苟师爷连忙说道:“我家七爷对你家春红实在是割舍不下,所以只要你卢大柱能将答应将春红嫁给七爷为妾,并且归还宝马,还有把那个奸夫交出来,七爷答应,不再追究你们的责任,反而还会免去你们的债务,送上大量的彩礼,让你们下半辈子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这等好事轮到你们,还不快放下鱼叉,谢过七爷!”
“放你娘的狗屁!”卢大柱哪里肯听,将鱼叉朝前一扬,那苟师爷吓得连忙后退,一不小心绊倒在地,惹得周围看热闹的人哄堂大笑。
“乡亲们,大家看这马,是我三个月前从海边救回来的,与之同时,还救回一人,如今还躺在炕上昏迷不醒,我卢大柱虽然穷,但是从不做那行窃的苟且之事,怎么会偷他的马?这卢七,为了抢占我家春红,编出种种谎言,大家可不要相信他的鬼话啊!”卢大柱一顿鱼叉,朝着周围的邻居们扬声说道。
周围的人们却是慑于卢七的淫威,没人敢出言应是,只是低低的议论,他们也都看到了在院子一角懒洋洋地卧着的白马,都心知肚明,以卢大柱一向的为人,恐怕这又是卢七的阴谋了。
“嘿嘿,卢大柱,看,还是没人信你的鬼话吧?我奉劝你,赶紧放下鱼叉,七爷我既往不咎,咱们还可以做一对好翁婿,莫要一意孤行,否则的话,王法之下,我教你家破人亡!”卢七用手捋了捋那两撇八字胡,赤裸裸地威胁道。
“我告诉你,休想!要我卢大柱的命可以,过来拿吧!”卢大柱一震鱼叉,怒声说道。旁边卢老根和卢春生也都眼喷怒火,齐齐紧盯着卢七。
“好,这可是你自找的!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周围不相干的人们,先给七爷我都滚回你们家,刀剑可不长眼啊!”卢七阴森森地说道。
第一百八十章 龙马再显威
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一哄而散,他们可不想惹祸上身。
卢七见人都散了,接着说威胁道:“卢大柱,最后问你一句,你是放下鱼叉,乖乖地交出春红,还是一意孤行,要走这条不归路?”
卢大柱本来只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渔民,哪里经见过这种场面,这都是被卢七所逼,不得不为,在卢七一再的逼问下,他握着鱼叉的双手微微发颤,已是湿漉漉的沁满了汗珠,反倒是卢老根和卢春生一老一小,一个是人已暮年,将生死置之度外,一个是血气方刚,初生牛犊不怕虎,两人俱是脸无惧色,紧紧握着武器,一瞬也不闪地盯着卢七。
卢七一见卢大柱心生犹疑,心中大喜,接着出言恐吓道:“卢大柱,你我同乡多年,我也不欲与你为难,听我的话,将鱼叉放下,我们有话好好说,春红呢?让她也出来!我们好好叙叙话!”
卢大柱一听提及春红,心中又是怒气升腾,将心一横,狠声说道:“罢了,卢七,今日我便拼了这条命,也不能把春红交给你!”
卢七一听,暗道,坏了,这厮看来是铁了心了,也罢,卢七将心一横,大声说道:“好,卢大柱,你莫后悔。”说着,朝后一挥手,咬牙切齿地道:“给我进屋抢人,有胆敢阻拦者,格杀勿论!”
身后的十余个爪牙,早就跃跃欲试,闻听卢七发令,“噌噌”之声响起,都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刀剑,缓缓向卢家三人逼来。
卢家三人却是嘴上说的厉害,可是真正要打起来,哪里会是这些打手的厉害,而且自己也只有三人,还有一老一少,所以见对方十几号人逼了上来,却是不敢率先动手,而是渐渐地向屋门退去。
卢七一见卢大柱三人节节后退,更是底气大增,在众人后狂妄地叫着:“卢大柱,你快点想好,不然的话,一会血溅当场,就后悔也迟了啊!”
卢大柱却是默默不语,手中的鱼叉微微的发颤,眼看三人就要退到屋里了,那十几人互相将刀剑击得“哗啦啦”地直响,一个个狞笑着,一步步地逼近。
卢大柱一看身后已然没有了退路,不由将眼睛一闭,手里鱼叉乱舞,准备要上千拼命,就在这时,忽然一声马嘶,龙马突然狂奔而至,挡在了卢大柱三人的身前,马尾轻轻摆动,看着跟前十多个手执刀剑的打手,眼睛里却是轻蔑的神色。
卢七一见,不由想起了昨日的惨痛教训,连忙先倒退几步,一直到院门口,才高声呼喊道:“大家小心这个畜生,别被踢到了,用家伙招呼这厮!”
手下众人一听,哪里会让一个畜生给吓着,前面几人举起手中刀剑,便或砍或劈,朝着龙马身上击来。
龙马却是怡然不惧,一声长嘶,前蹄高高扬起,连连朝前踢出,只听“啪啪”声响,几人的刀剑还没有落下,便被龙马踢飞,龙马脚一落,却是没有停歇,身子朝后一转,扬起后踢,朝着最前一人踢去,只听得“啪”的一声,那人却是高高飞起,越过众人的人头,跌落在卢七脚下,把个卢七吓得是急忙又退后几步,出了院门之外,而那被龙马踢飞之人,却是口吐鲜血,挣扎着几次都没有站起来,已然是重伤不起。
剩余的众人哪里想到这白马竟然如此神武,难怪昨日卢七铩羽而归,这白马果非凡物,一个个萌生退意。
卢七却是在众人身后大喝道:“不要退,给我把这畜生剁了!”
众打手无奈,闻听主子发令,只好又叫嚣着,冲上来,要将龙马剁为肉泥。
龙马哪里会怕这些凡夫俗子,身子微微一沉,马蹄在地上一用力,整个马身竟然跃起,四蹄在空中乱踢,那打手们的刀剑落在马腿之上,却是“铿锵”作响,并不能伤其分毫,而龙马的马蹄所落之处,那打手们无不惨叫倒飞而出,一时间,众打手被龙马打的是七零八落、落花流水。
卢七哪里想到这么多的人竟然对付不了一匹马,急得是连蹦带跳,口中喝骂道:“都是些废物,我他娘的白养活你们这些饭桶了,竟然连个畜生也打不过,快起来,给我打!”
他这里使劲地吆喝着,可是众打手还是节节败退,不一会,全都躺在地上,各自捂着痛处“哼哼唧唧”起来。
那龙马见卢七尚自站着,自然又朝着他冲了过来,卢七一见,哪里还敢叫嚣,吓得是魂飞魄散,拔腿就跑,问题是他的那两条短腿哪里能够跑得过龙马。
龙马奔至卢七身后,将头一低,重重抵撞在了卢七的背后,卢七只觉身后一股巨力撞来,自己的身子便如腾云驾雾般地飞了起来,越过一堵断墙,落在一家院子里,“哼哼呀呀”地半天爬不起来。
众打手就见自己的主子都被撞飞了,哪里还敢多留,一个个翻身爬起,互相搀扶着,灰溜溜地都离开了,龙马倒也不赶尽杀绝,回到卢大柱的院子里,找了个角落,悠然自得地卧了下来,在龙马的心里,守护自己的主人还是头等大事。
那屋门口执着武器的卢家三人,却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刚刚发生的一幕,眼睛中俱是不可思议的神色,他们知道白马神骏异常,可是却万万不会想到这白马竟然匹马将十多个打手瞬间打翻在地,这大大违背他们认知的事情怎能不让他们瞠目结舌?
这时春红不放心,也搀着她娘出了屋门,见院子里已是空无一人,而自己的爷爷等人却是都手拿武器,呆呆地站在屋门口,直勾勾地看着院角的白马,不由奇怪地问道:“爹,你们干嘛呢?那卢七呢?”
听得春红的发问,三人才回过神来,讪讪地收起家伙,又充满敬畏地看了看那白马之后,这才依次进了屋子。
“姐姐,你不知道,那白马还真的厉害呢!”春生嘴快,便把刚才白马退敌的事一五一十地和春红说了一遍,听得春红也是咋舌不已。
“春红啊,咱们这番救得这一人一马还真是奇特啊,这马便是如此神骏异常,恐怕这个昏迷了三个月的年轻人也不知是何等奇特的人物?我们救下他,也不知是福是祸啊?”卢大柱感慨地说道。
几人闻言,便都朝着炕上躺着的风小天看去,风小天听到卢大柱的话语却是暗暗忖道:卢大叔啊,你们这番救命之恩,我风小天岂能忘怀,此事既然教我风小天遇上,又怎能袖手旁观?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们家渡过这个难关的!还有,今天龙马的表现还真是不错,倒是省了自己出手,只是不知这卢七下次还会使出什么招数,我得加快恢复啊!
屋内的卢家众人当然不知风小天早已醒来,几人盯着风小天看了一会是各有所想,想的最多的却还是春红,她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次盯着风小天看,心里总是有着一丝慌乱,一丝甜蜜,一丝那说不清的忧伤。便是风小天自己也能觉察到卢春红那复杂的目光,那目光,像极了妍儿,啊,妍儿,风小天心中微微一痛!
“唉,这年轻人也不知何时醒来,我们眼前的难关却是难渡啊!”卢老根长叹一声道。
“爷爷,你还担心什么?卢七那个坏人不是被大白马打跑了吗?难道他还敢来吗?”春生年纪尚幼,不知利害,出言问道。
“傻孩子,那卢七迟了这么大的亏,如何肯与这么善罢甘休?”卢老根宠溺地摸了摸春生的头,解释道。
“哼,那咱们有大白马在,怕他什么?任他来了,还不是自找苦吃!”春生不服气地说道,在他心里,那大白马已经成了无敌的象征。
“你还真是个傻孩子啊,你想想,那卢七自己打不过,不会请人吗?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