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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一旦被揭露,那真是命不保矣。
“莫离,朕这两日常在想,若当初不力争皇位,就不会有现如今这么多的顾虑。”萧风逸的口中是淡淡的酒气,她知道,他还是醉了。
“但是皇上若是不力争,萧风远又岂会轻易放过你?恐怕我们早已成为盘中鱼肉了。”她柔嫩的小手抚上他的脸颊,摩擦在青色的胡子茬上,心疼眼前这个爱她爱的好苦的男人。
“又或者朕应该帮助夏定侯登基,至少他答应朕会保全我们,得以逍遥下半生。”
“皇上是怎样对待夏定侯的,相信若真是他继位,也绝不会心慈手软。所以皇上不要再为当初夺位一事而耿耿于怀了,不论是何种结局,皇上应该明白,命里有时终须有。”她这句话意在皇位,却也是暗指她自己。她希望看到的是,她若不能为萧风逸所有,他能做的就是洒脱的抽身,总好过从此一蹶不振。
说到夏定侯,莫离便又想到了心贵人,“这两日,莫离也想的很清楚,许多以前看不透的事情,一下子都豁然开朗。因为您是皇上,所处的位置便决定了要对整个大局有所掌控,的确不能因为妇人之仁而留下后患。只是莫离现在才明白,为时已晚。”
诀别之夜(三)
萧风逸放开怀中的莫离,却顺势倒在了她的肩头,“莫离,朕不想放手,朕不甘心。朕一直担心你被世清所抢,但却没想到竟然会是怀汐!”说着,他微微闭上了眼睛,酒醉与疲惫让他睁不开眼。
“皇上,”她唤道,却并未得到他的回应,转头看着倚靠在她肩上的萧风逸,他已然入睡,她喃喃道:“今日一别,你我从此山水不相逢。”
她将他安置在榻上,盖上了薄薄的毯子,夏夜的风虽然轻柔,但是萧风逸由于醉酒,便不能着凉。
见他睡的安稳了,她便起身要离开,不料他的手始终紧紧握着她的手腕不放开。她一个着急,用力扒开他的手指,他却含糊道:“不要走,莫离,朕不让你走。朕只有与你在一起,才不是孤独的。”
不管他听不听得见,莫离道,“自古帝王都自称‘孤家寡人’,皇上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因为站在权力之巅,俯瞰众生,从来都是孤独的。所以皇上要熟悉这种感觉。”
她头一低,甩开了他的手,不能心软,不然她亦舍不得走了。
萧风逸在浑噩之中,感到手中一空,他摹地睁开眼睛,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亦如挖空了一般。
“莫离!”他低唤的同时,从榻上翻跃而起,不等莫离回头,已经从背后紧紧将她圈住,“让朕最后再抱你一次,朕怕从今往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明晚之后,她就是自己臣子的女人了,君臣有别,再无相拥之期。
怎奈柔软的身体抱在怀里,他想要的就不是拥抱那么简单。身体的燥热随着她微微的颤动而更为狂热,他突然将她的身体扳转过来,双唇紧紧的就贴了上去。
萧风逸不容分说的吻加上如铁臂一般的钳制,让莫离没有动弹的余地,然而她非但没有挣扎,反倒是激烈的回应着,于是那吻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如果明晚之后再无相会之期,那就让她放纵一回吧。
萧风逸打横将她抱起走向床榻,“莫离,朕要你!”
她潸然落泪,“只是这具身体已非完璧了。”
萧风逸又再度吻上她的唇,“不准这样说自己!在朕的心里,你永远纯洁无暇。”
他解开了她的衣扣,动作轻柔,一如对待一件稀世珍品。
窗外明月高照,偶尔有淡淡的云层飘来但不过是暂时遮去了月光,仿佛不曾有过离别的惆怅。榻上的男子动作激烈,却因女子不能承受之力而不得不一再变得柔和。
“痛!好痛!”与萧风逸的酣畅不同的是,莫离觉得这犹如在上酷刑。
“莫离,”萧风逸支起身体,汗滴从额上滑至下巴,随之落在了她的脸颊,“我们是不是早该这样了?”
莫离微微闭上双眼,身体的剧痛让她忍不住落泪。他俯身,舌尖一卷吻去她的泪水。他炙热滚烫的身躯贴上了她凝脂白玉的身体,又再度一个挺身,狠狠进入她的体内,带着她一同登上极致的巅峰。
莫离(一)
东方渐渐起了亮色,昭示着离别的到来。莫离看着身边熟睡的萧风逸,替他将亵衣理好,再将凌乱褶皱的被单铺平,直到看上去找不到昨夜肆意的狂热痕迹,她才走下榻来。但身体却疼痛不已,尤其双腿间传来的刺痛,让她根本连站直身体的力气都没有。怎么会这样?就算那夜在船上,第二天醒来也只是觉得头痛而已,难道那晚怀汐并没有……?但为何会有落红?
想着,莫离便朝榻上看去,但是平整的被单上并无血色。她再朝自己的亵裤上看去,终于扬起了笑容,那上面的斑斑血迹,才是自己贞洁的象征。
原来那晚,怀汐还是没有失去理智,还是保全她的,那落红不过是假象而已,而她也还是最终将完整的自己交给了心爱的人。她看着微微发出鼾声的萧风逸,就算他永远不知道,她也无怨无悔。
清晨,萧风逸的双手伸向一边摸索着,但那里却空空如也。
“莫离,莫离!”他从睡梦中醒来,惊慌的叫道。
听到声响,刘明贵立即从殿外进来,“皇上,奴才在。”
“莫离呢?”
刘明贵被问的一头雾水,“莫姑娘?皇上要找莫姑娘?那奴才赶紧去‘惊鸿殿’请她过来。”
萧风逸低头看着自己整齐的衣衫,又看看平整的床榻,还有不远处倒了一地的酒水杯。刘明贵立即会意,接口道:“皇上昨夜将奴才们都支走了,只想一个人清静的喝酒,后来奴才见殿内没什么动静,心知皇上定是睡着了,所以便不曾进来惊扰皇上。”
“没有人来过?”萧风逸不甘的问道。
“奴才一直守在殿外,无人来过。”
萧风逸挥手让刘明贵退下,难道昨夜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而已?但是未免也太过真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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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殿”,莫离轻轻的清洗着身体,同时嘱咐砚珠将带有血迹的衣裤赶紧处理掉。
砚珠慌乱的看着带有血渍的衣裤,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快去呀!别愣着了。”
砚珠连忙点头,将衣裤团成了一团。
今天所有人都在忙着晚上大皇子的满月宴,不会有人到“惊鸿殿”来打扰她,所有她有整整一天的时间整理东西。待到夜幕降临,也就是离开的时机到了。
当她正准备收拾衣物的时候,却听见冬雨在外道:“方少将,小姐今日不舒服,不方便会客。”
莫离一听,迅速将手上的衣物再度塞入衣柜中。
只听见怀汐道:“她不舒服吗?那我更要见见了。”
他挡开冬雨的阻拦,直接推门而入,但是才进门,却心中冷冷一坠。莫离已经站在了门口,只是她冷漠的看着他,眼中的鄙视与厌恶让他感到无地自容。刚才在冬雨面前的神气顿时了无踪迹。
怀汐添了一下干涩的嘴唇,“莫离,我……”
莫离却冷笑一声,“方少将有什么事吗?”
“莫离,不要对我这么冷淡,我……知道那晚我做的太过分了,但是我真的太喜欢你!”
“喜欢?原来这就是你喜欢的方式?那看来被你喜欢也真是够悲哀的。”莫离甩甩衣袖,转过身去。
莫离(二)
“莫离,不管怎样,今晚之后你就会知道我其实并没有伤害你!”
莫离心中一动,他说的没有伤害到她,就是指那夜其实并没有要了她吧?
“今晚?难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事吗?”莫离佯装道。
“你知道的,又何必装作不知呢?太后已经答应将你赐婚于我了,今夜就会宣布这个消息,所以莫离,”怀汐走上来想要拉她的手,但见到她冷漠的神情又不得不将手缩回,“你我是要共度一生的人,怎能还未成婚就横眉冷对?”
“你就是要跟我说这些吗?那么说完了,就请离开吧!”
“莫离,不要怪我好吗?我发誓,我会对你好!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嫁给我方怀汐,你就可以不用有所顾虑,至少我不会有后宫佳丽三千。只要你愿意,我一生一世,只你一人!”
看着眼前这个从来都固执、不肯低头的怀汐,莫离的心划过一丝动容,他固然在这件事上千错万错,但在最后关头,他到底还是不忍心伤害她。而她对他纵然有过气恼与责备,但却不曾因此淡化了这些年在她心中的友谊。他还是兄长、还是朋友!往事如烟,一幕幕从眼前晃过,初到尚京,在闹市的街头与他和世清的初遇;在“山水阁”,他与世清一同陪伴她的那个午后;杏子林,他赠给给黑檀木的弓箭;他假扮船夫,向她示好;冀京,他与她一同混入北部……,只是他对她的感情是从何时开始变质的呢?他怎能说出要与她共度一生之类的话?难道他不知道,世清走后,他给予她的友谊是多么重要?但是,只是友情,她对他不可能有第二种情感。
“莫离,不要怪我,更不要恨我好吗?”他似乎在央求。
想到今夜离开之后便再无相见之日,莫离的心亦软了下来,点头道:“不怪你!”
怀汐太过吃惊,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消气了,“真的吗?莫离再说一遍好吗?我担心你回想起那晚的事,又会恼怒我。”
“怀汐,我不怪你。”她不由得放柔声音,“在握我心中,你永远是那个质朴纯厚的方怀汐。
怀汐一时情难自禁,深深拥她入怀,“莫离,你不怪我就好了!不怪我就好了!”他反复的说着这句话,仿佛再也不会其它的言词。
这次莫离并没有抗拒他的怀抱,只是安静的靠在他的肩头。全当是给他一个离别前的拥抱吧。
今晚,对所有人而言,都会是一个了结,却殊不知也意味着一个新的开端,至少对莫离来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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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天边的彩霞绚丽的让人惊叹,而皇宫飞檐下垂吊着一排排火红的灯笼又深深照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或有期待,或有心悸。
所有人都已入座,就只等着皇上下令宴席开始了。今晚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