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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身上的功夫外,一无所长,街头卖艺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啦,那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利用自己的本领去偷。想不到无论是偷银票,还是现银或是珠宝,都很难使用或变卖出去,什么都比不上现有的粮食及日用品等,黑心的商人大量囤积不卖。有钱花不出,这可让安西王哭笑不得。更可怕的是到处都是难民,卖儿卖女的那些事且不说,抢劫是最常见的事,有单干的,有成伙的,还有成军队的,只要遇见个人,就心怀戒备,安西王他们身上也不敢多带值钱的东西,只是小心翼翼地尽量避开人多的地方,当他们来到北京时,才知道早已改朝换代啦,在北京城坐镇的是年仅六岁的顺治皇帝,而真正手握大权的是他的叔父摄政睿亲王多尔衮。
对于明朝,凭着以前礼节性往来的一些文书,或许可以借到一支为数不多的军队,说实在的,这不是安西王的真正目的,他只是希望能凭借着大国的威望,能够在整个准噶尔重建自己个人的威望,这样才能号召起民众,才能够复国有望。可是这个才建立起的清朝,他一无所知;同样,对于安西国,清朝也是一无所知,那么获得帮助的机率更加的渺茫。
安西王他不甘心,他不愿就这样两手空空地回到故土,经过几个不眠之夜后,他又有了决定,那就是他要成立一个有钱的人,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接触到那些王孙达贵们,才有可能通过他们见到至高无上的大清国皇帝,才有可能提出要求,哪怕是只有一线的希望他也要试一下。退一步来说,要是他有了钱,也可以自己招人,买武器。
安西王想到就做,资金来源还是去偷,他先是在扬州开了个丝绸店,没几个月就在那场著名的“扬州十日”中毁于战火。后来又去了山西开钱庄,但仅仅两年就被官府强制关了门。安西王这才真正意识到要想复国真是前路艰难。由于清朝采用的是武力及高压政策,除满族人外,对其他族的人十分的不信任,因此安西王尽管赚了不少钱,但和其他富甲一方的人相比相差太远,更谈不上和那些八旗的王孙贵族们交往啦。
直到多尔衮去世,清朝的政策开始比较怀柔,安西王的事业也开始有了转机,此时他来到中原已是第八个年头了,以前的安西王已变成了安希旺,他成了京城丝绸业的大老板,同时开设了三间酒楼和两间客栈。由于生意兴隆,他们早已不用再去偷啦,可是三个侍卫中的一个叫扎马刺的,虽然已年过半百,却对于偷窃之事乐乐津道,他常常去做案,大到官银,小到鼻烟都要偷,有时偷了几天后还会偷偷还回去原主,为此安西王十分不满。经多次喝训后,扎马刺有所收敛,不敢在本地偷了,但会趁着去外地收货款时干上一两票。
正所谓,行得夜路多,终会遇到鬼,当扎马刺再次偷窃时,他遇到麻烦了,因为他被人发现了,虽然这个人年纪不过20左右,但他的武艺却不在扎马刺之下。
扎马刺虽然久经风险,但必竟还是做贼心虚,一遇上相当实力的对手,便有些慌了神,生怕再有人上来帮手时就走不脱了,于是他抽空跳上房梁,撒脚就跑。
那人冷笑一声说:“想在我手上溜掉,那我虎威大将军丁圣杰的名往哪搁啊?”
穆典赤、穆天骄和李楚悦都不禁“咦”了一声。
穆天骄对老人说:“这人也叫丁圣杰呢,和你的名一样噢。”
老人笑笑摇摇头说:“不是一样,而是他本来就是丁圣杰。”
李楚悦不解地问:“那个人本来就是丁圣杰?什么意思啊?”
老人说:“因为我就是那个人!那个人就是我。”
十一、轮回(3)
穆天骄仰头又是一杯酒,哈哈大笑,他走到老人面前,用手拍了拍老人的肩膀,笑道:“老前辈,无论你是虎威大将军也好,是丁圣杰也好,也不管你用暗器射了我几下,可是我穆天骄可以明明白地告诉你,老前辈,我喜欢和你一起聊天。你既会讲故事,也会讲笑话,更重要的是,还有好酒。来,我们喝。”
李楚悦皱了皱眉头说:“天骄大哥,你醉了!”
穆天骄摆摆手说:“我没醉,我才喝了六杯,没事。”
穆典赤说:“穆天骄,难道你忘记了你来这里做什么的吗?”
穆天骄说:“怎能呢?”然后对老人说:“老前辈,你的故事我们能不能以后再听,或许你可以跟我们一起走吧,路上讲给我们听,在这里你一个人太孤独、太寂寞啦,这样很容易胡思乱想的。”
老人冷笑了几声,沉下脸道:“如果你们不爱听,你们随时可以走,不过想出去,自己找路。至于我吗,你们大可不必*心,我这身老骨头还可以活几天。”
穆天骄气往上涌,借着酒劲,侧眼看着老人说:“说实话,我穆天骄这个人最不怕邪,我就不相信走不出去。”
穆典赤朗声道:“这位前辈,我想您所要说的故事只怕就是那羊皮卷上所记载的故事吧?”
老人说:“也可以这么说吧,但卷上所记载的内容很多是不真实的,扭曲了历史,特别是对我虎威大将军丁圣杰的描述和评价,简直是让人无法忍受。”
穆典赤和李楚悦面面相觑,眼中露出了同情的眼光。
穆天骄鼻子里轻哼了几下说:“啊哈,那就奇怪了,前辈,那羊皮卷是不是一直在你身边?”看到老人点头示意穆天骄继续说:“那么你为不什么不毁了它?只要重新写一份不就完事啦?”
老人郑重地说:“历史怎样记载是一回事,真正史实又是另一回事,我今天就是希望你们听了我的故事后,能够将它如实地写下来,然后将它跟羊皮卷放在一起,至于真假、曲直,那就让后人自己去分辨吧!”
穆典赤听得头都大了,他耐着性子问:“前辈,那为什么你不自己写呢?”
老人苦笑道:“因为我不会写。”
穆典赤问道:“可是你又知道头皮卷上写的是什么?”
老人咬着牙恨声说:“不错!上面写得是什么我全知道,因为我看得懂啊!”
穆典赤简直要疯了,他抱着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啦,他想自己错了,错得离谱,这位老人根本就是个疯子,而他居然还相信他能够带自己找到出路。
李楚悦柔声说:“老前辈,你一定受了不少的苦,这里不适合居住,你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
老人哈哈大笑,可是笑声中充满了苦涩和凄凉:“原来你们还是一点也不相信我的话,你们一定以为我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吧?”
三个人没有回答,用无声和表情默许了老人的所问。
老人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挥挥手:“你们走吧,我不怨你们,这一切也许是真主安拉的安排。在你们走前,我有一件事实要告诉你们,我之所以要放暗器,就是因为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我的,所以只想设法留下你们听我说完故事。不过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们的本领超乎我的想像,既然我无法留下你们,又不能杀了你们,所以也只能放你们走啦。”
只听见“吱吱吱”作响,进来时的石头打开了,老人侧眼看着三个人。
穆天骄冷笑道:“不必如此好心啦,来时的路我们还是认得的,你以为我们真的走不出去啊,到头来还会求你是不?”
李楚悦望望老人,心中有些不忍,再次柔声说:“老前辈,如果不是我们真的赶时间,我一定会认认真真地听完你的故事的,可是这关系到一个人的生命,他还很小,是个孩子。前辈,请你指点我们一下吧。要不这样,我可以起誓,只要一救到那个孩子,我就回来听你说完这个故事,你看如何?”
老人森然地说:“小姑娘,刚才你已经起过誓了,你答应我一定会将羊皮卷和虎头拐杖带出这个地方,然后将它交给它真正的主人的,可是你可明白要交给什么样的人呢?”
看到李楚悦不知如何回答,老人说:“当然啦,你根本不知道,因为你根本没有诚意。所有的一切,所有的答案都在这个故事里。”
穆典赤拉了拉李楚悦,小声用汉语说:“不要忘记了,他是个疯子,和他说再多都是白费功夫。”
老人咯咯冷笑道:“不错,我确实是个疯子,和我说再多都是白费功夫。”
穆典赤和李楚悦大惊,根本想不到这个老人居然能够听得懂汉语,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穆天骄摇摇酒坛,然后倒了两杯酒,一手一杯,一杯递向老人说:“不管如何,我穆天骄还是要感谢老前辈您的好酒,说实在的,我这辈子可是从来没喝过这么好的酒。唉,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老前辈,这杯我敬你,喝完这杯酒,你们就各不相干。”
老人眼盯着穆天骄说:“好,我所见过的年青人中,还是你说话最爽快。这一杯,我喝。”说着伸手要接过杯子。
穆天骄的手突然一抖,酒杯一歪,酒要倾倒出来,老人迅速接过了酒杯,然后老人怒喝一声:“你。。。。。。。”腾地一下站起了身,身子开始摇晃。
穆天骄早已疾退几步,冷冷地看着老人一字一字地说道:“你给我的,现在我还给你。”
老人手上的杯酒掉在了地下,然后人轰然倒在椅子上,脸上开始发黑,嘴唇开始发紫,身子不停地在抽动。
穆典赤和李楚悦怔了一下后,马上反应到穆天骄一定是在递酒杯时暗藏了一枚暗器,他果然是个可怕的人,报复心相当强,谁惹了他都不会好过的。不觉中各自多望了穆天骄两眼。
穆天骄平静地说:“我这样做只不过不想在这里和他浪费口舌罢了。你们不相信啊!”
穆天骄有些委曲地说:“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不好,我可不是什么坏人。李姑娘,虽然你心地善良,但我也不比你差。我知道你一定不忍心将老人一个人扔下,所以我就想出了这个主意,这样,我们就可以带着他一起走啦。”
穆典赤和李楚悦不由地脸上发烧,心想:“哎呀,误会人家啦。”
看见穆天骄要去扛老人,穆典赤连忙抢前道:“穆天骄,你的身体还没恢复,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