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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小的说过多少回了,真不想去,至少现在不想去,反正跟在国公身边照样有仗打,嘿嘿!”荆六郎仿佛又想起了大战兴庆府城头的快意来,嘿嘿直笑!
“很难说,六郎啊,我以后怕是很少沾军事了,这个我先跟你说清楚你自己再考虑考虑!”许清很坦诚的告知自己的想法,这些跟自己出生入死的护卫,迟早得给他们安排一个去处,而他们能去的,也只有军中了,趁着自己现在军中还有强大的影响力,安排过去容易得多。
“国公不必操心这个,小的明白,你这是为小的们好,不过小的想过了,其实我上阵作战就图个痛快,也不真是个带兵的料,还不如跟在国公身边,只要国公不嫌弃就好。”
许清点点头,没有再说这事,机会摆在面前给他们选择过了,他们不去,那也不必多费心思。
就在这时,黄亦然在门外报进,手上拿着一叠文牍,进门就沉声说道:“国公,汝阳知州姜恒有问题,下官查出了许多不同寻常之处,汝阳府库亏空严重,从裁员名单上看也有不少问题,被裁官员反而多是些干吏,下官自一个被裁的录事参军处听闻,姜恒很可能大量挪用公款,这次平定西夏时,传言说姜恒遣人到河套,大举置办产业,而且在迁民一事上,汝州被迁走的有半数是有田地的百姓……”
“查给我仔细查你不必顾虑什么,有事本官给你担着,管他背后是谁,这些事情一但查实,本官就先拿他开刀但有一点,现在是敏感时期,你懂的,凡事都必须有确凿的证据,让人无法辩驳的证据,否则咱们不把事情闹大,姜恒也会把事情闹大,咱们接下来会很被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下官明白国公放心下官很快会有确凿的答案给您!”黄亦然沉声答一句,斗志昂扬的出去了,他和许清搭档出这趟差,绝不怕惹事,就怕许清拴着罩着,无法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对他们御使来说,查不出大案,哪来的政绩,他们本就是靠这个一鸣惊人的。
这些事若是真的,姜恒这也太嚣张了,挪用大量公款不说,还迫使半数有地百姓迁离家园,这真跟挖人祖坟差不多,朝廷在迁民一事上,也一再三令五申,不可迁有田地的百姓,当然,自愿的除外,但有田地的有几个愿意举家迁往千里之外?
姜恒这么做,等于是在顶风作案,难道就不怕被查出,很简单,这厮若真敢做这些事,后面一定有人罩着,所以许清刚刚才对黄亦然强调,不管姜恒背后靠山是谁都要查。
荆六郎听了这事,突然变得兴奋起来,连声说道:“国公,这回终于有活干了,国公,咱们接下来怎么做?要不要兄弟们全部出动,把他查个底朝天!”
“查什么查,这有咱们什么事?你别乱搅和,姜恒早上不是才派人过来请本官赴宴吗?你去安排一下,就说本国公身体已无大碍,咱们今晚赴宴去嘿嘿,咱们的任务就是吃、喝、玩、乐你滴,明白?”
荆六郎一时没想明白,但还是按许清吩咐去办了!
第422章 海的女儿
六月的海,澄碧如一块绿色的翡翠,天那头,海鸥一声声地呼唤着什么?
螃蟹岛上依旧是青绿如黛,如诗如画,白浪一波波地冲刷着洁净的沙滩,小水洼里,依然有小螃蟹在徘徊,风灵儿枕着下巴,思绪象波浪一样,起起伏伏。
自己是一只翱翔于蓝天的海鸥,还是一只在水洼里迷途的小蟹?
风从海上吹来,带着远方的气息,或许也带着娘亲那遥远的故乡的气息,风灵儿深深地吸了几口海风,任长长的发丝在海风里飘拂,就象海的女儿,享受着大海母亲的轻抚。
“副岛主咱们该出发了,润州出发的海船估计不久就会到达外海!”
白虾在风灵儿身后轻唤,他不由自主地放低着声音,从襄州回来之后,风灵儿变得不爱说话,常常一个人在海边一呆就是老半天,呆呆地望着海面,望着海鸥,浮云,天空,有几回白虾无意打扰她,总被她喝斥。
风灵没说话,只是点点头,深深地回望了一眼这生自己养自己的小岛山依旧绿,水依旧蓝,只是,她一直无法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的故乡,为什么,心里总觉得自己的故乡在远方?
风灵儿与白虾来到岛上的码头,风刀子早已在这里等着,一见面就说道:“灵儿,这次去南婆洲,咱们都没走过,你要仔细些,多听听白虾他们的话,不可专横独断上岸前要先派小船探清情况,确定安全后大船才能靠岸,还有,这季节要尽量靠海岸航行,一发现天色不对,立即找地方抛锚停靠,不可仗着船大而……”
“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嗦,女儿又不是第一次出海,你安心在岛上养病吧,若是过几天还不见好转,就回江南去医治,别拖着,女儿回来时,可不想再看到你这病厌厌的样子。”
风刀子心里轻叹一声,不再说话,女儿长大了,他虽然粗心,但毕竟是风灵儿的亲爹,知道女儿有心事,只是,这可能吗?听说那人将西夏灭了,年纪轻轻便立此不世之功,如今已经封国公了,还会记得这么一个海盗窝里出来的女子吗?他想劝风灵儿,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那人也算是信守诺言的人,不但当初承诺的三艘海船都兑现了,而且还帮着螃蟹岛牵线,使得他们与江南各大商行联成一片,如今螃蟹岛日进斗金,人手也增加到了近四百人,但是,双方的身份着实是差得太远了!
风灵儿不管风刀子想什么,带着白虾登上小船,向外海驶去,这个台风季,别的商家都选择了比较安全的高丽等航线,只有螃蟹岛的三条海船,仗着艺高人胆大,决定远航南婆洲,那是占城还要往南的地方,连他们都没有到过。
风灵儿只知道,那边离自娘亲的故乡更近了,或许,触手可及或许能再见到娘亲故乡的来人,问一问那边的情况,听一听那熟悉而又陌生的乡音。
中午时,风灵儿登上江南驶来的海船,旗号一打出,三条满载着货物的海船涨满风帆,折道向南,巨大的海船犁开大海的清波,带着海的女儿的希冀,向远方航行。
风灵儿站在船头,神色有些落漠,她回头向西望去,入眼入只有澄碧的大海,江南远了,大地不见了,风灵儿知道,那人再不可能倍她一起去波斯了,他身份越来越尊贵,不可能再倍着自己这个海的女儿去寻找那遥远的、或许已经不存在的故乡了!
他说过的话,就象那抹窗台上的茶花,美丽、温馨、但只能留作心底的剪影,它不是真实的永恒!
烟雨楼是汝州是最豪华的酒楼,生意很是兴隆,每日里宾客盈门,这日天刚过午,烟雨楼便有州衙的差官过来清场,烟雨楼东家钱汝南一听说傍晚知州要借烟雨楼宴请巡察到此的宁国公许清,顿时极力地配合起来,他对楼中的食客团团作揖,道明其中原由,并将楼中食客的餐资一概免去,很快便将楼中的客人送了出去,然后招集伙记重新布设起来,制定菜谱,准备佳肴,务必要做到尽善尽美。
不一会,城中翠月楼的头牌寻香姑娘,甚至还有西京名妓秦楚楚也被请了来,开始在楼中调试乐器,选排舞乐,好不热闹!
傍晚时分,许清换上正式的官服,很高调的参加了汝州知州姜恒的宴请,他带着荆六郎一众护卫,鲜衣怒马的来到烟雨楼下,姜恒为首,汝州大小官员十数人齐齐上前相迎。
“宁国公大驾光临,下官等感激不尽几杯薄酒已备下,还望宁国公不要嫌弃,国公请!”
“哈哈哈姜知州客气了,本官早上因旅途劳累,没有见各位,还望各位不要见怪,来来来,咱们虽然同为陛下,同为朝廷效力,但难得欢聚一堂,今日理应开怀畅饮一翻姜知州请!”
许清笑得一脸无邪,来了个反客为主,要请众人上楼,姜恒等人受宠若惊,那敢大咧咧的走前面啊只趋前半步,一路陪尽小心的将许清迎上二楼!
众人刚落坐,阿谀奉承的马屁顿时响之不绝,姜恒四十来岁,一脸儒雅,第一感觉给人很亲善和蔼,他就坐在许清下首,亲自起身给许清斟好酒,非常诚挚地说道:“此次国公率二十万虎贲,驱风云于万里,为我大宋一举灭掉西夏这个祸害,西北拓土万里,缴获无数,大宋威仪让四方胡夷无不臣服,争相来朝,凡此种种,国公功莫大焉!
不瞒宁国公,今早到驿馆求见,国公传言说旅途劳累,我等还以为国公不屑于见我等这些无能之辈呢,不曾想国公如此谦和,下官等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请国公满饮此杯,下官再自罚三杯,就当是给国公赔罪,还望国公能大人不计小人过!”
“哎,姜知州何出此言,本官早晨确是身体不适,怠慢了各位,来来来,过去之事无须再提,咱们同饮,同饮!”
座中气氛立即变得热烈起来,一时间杯光交措,姜恒接着说道:“宁国公武能定国,文才更是冠绝一时,可惜汝州这等小地方,无称心雅乐以待,今日幸得请来西京秦楚楚姑娘,请为国公献舞一曲,还望国公莫怪下官等怠慢!”
姜恒说完,轻轻抬手一示意,厅中有精雅的落地屏风,屏风之后立即传出合悠扬的乐声,几个翩跹倩影从屏风后行云流水般步出,如穿花之彩蝶,于厅下翩翩起舞,红颜绿袖相映相衬,美人娇如二月春花,尤其中间那绿衣女子,碧玉钗儿髻青丝,一眉一眼,无不妩媚动人,那双如水秋眸在许清身上顾兮盼兮总是盈盈羞笑,如轻言低诉。
许清眼珠子虽然没的掉出来,但也目不转睛,灼灼然投注于绿衣女子身上!
“国公,此女便是西京名伎秦楚楚,可还入得国公法眼?”
许清与姜恒共饮一杯,感叹道:“姜知州有心了何止入得了法眼,美洛神之姿也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