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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怎么能宣之于口?你嫌自己活的不耐烦了?”
“父亲放心吧,外面的人都是儿子带来的,我已经嘱咐他们好生地看着四周,别让任何来打扰了。”
虽然这是常识,可是贾珍还是忍不住地有些得意。贾敬看着儿子之态,以为他是在得意自己得知了秘闻。脸色十分地难看,压低了嗓子,怒斥道,
“你想找死,可别带累上全府上下,贾氏一族!”
“父亲,您也太过谨慎了,就算她是义忠老千岁的女儿,难不成皇上还容不下一个晚辈不成了,更何况,还只是个女子。皇帝的心胸才不会这般狭隘,否则,太上皇如何会将帝位传给他?”
贾敬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的蠢儿子会有这样的一番见识,他怔愣了半晌儿之后,点点头,
“你说的倒也是,那就好生地照顾小郡主罢,我瞧着她的品貌皆是不俗,配蓉哥儿倒是绰绰有余了。”
“儿子晓得了。”
贾珍忍着心中的唾弃应了下来,实在是这个做公公的实在是太不堪了。
这一日,贾珍和父亲在道观里聊了许多,定下了日后的行动章程。
这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肃清府里,让秦可卿能安生地活下去。现在有张友士的药方子,只怕她的命能延续下去。
当然了,要是秦可卿死了,贾珍其实也不在乎的,可就担心元春将秦可卿给卖了,来谋取自己的前程,那可糟糕了。
“父亲,荣府那里,要是元大妹妹用儿媳的身世秘密来换取前程的话,咱们该如何应对?”
“却是不会罢?”
贾敬带着一丝不确定地问道。
“万一呢?她在宫里也快十年了,眼见着就到了二十五岁,要放出宫了,荣府会甘心么?她会甘心么?媳妇儿的身世可不就是她最好的晋身之资了?”
越是说,贾珍越是觉得自己的推断是对的,甚是严肃地点头,以示自己的推断正确性。
“这,其实还有个法子,只不过比较冒险,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我来处置罢!”
既然贾敬这般说了,贾珍虽是有些不放心,可也不会多问的。要知道,贾敬可比自己有手段许多了。
贾珍告辞了父亲,便回府去了,来的时候一身的沉重,回去的时候却是轻松了许多,这担子担负在别人身上还是比较好,省的压制的自己喘不过气来。
瞧着贾珍的心情颇好,尤氏便来请示他,她老娘带着两个继妹来府里了,想要住上个几日。
贾珍心里想着尤氏姐妹和原主的荒唐,嘴上漫不经心地应了。尤氏很是高兴,谢过了贾珍之后,便转身出去了,可不想,耳边传来了淡淡地声音,
“别以为我不知道,后院的那些关于媳妇儿的传闻是谁做的,即便我做错了事儿,可是媳妇儿也是无辜的,她往日里也是极为地孝顺你的,你怎么就忍心这般对她呢?要是再让我听到这样的一星半点儿的传言,那么你这个当家太太也就别做了,我送你去馒头庵修行。”
“爷……”
尤氏强笑着回头,看着贾珍脸上不怒不沉的模样,心下更加地胆怯,这位爷的脾气实在是个不好的。
“记着我说的,没有第二遍。要是有半点儿的不好传出来,你就等着后半生过好日子罢。”
贾珍说完,便阖上了眼,压根儿就不理会尤氏青白的面容。不管尤氏再如何地咬牙切齿,可也无可奈何,谁让她只不过是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填房继室呢?
更为倒霉的还是没有子嗣,日后还要靠着蓉哥儿的脸色过日子。
丈夫是个浑的,做出了这样没脸的事儿,她还不能有什么意见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啊?
尤氏心中既恐又怒,可也不敢背着贾珍再做其他手脚。很快地,东府那些嚼舌根子的丫头婆子,小厮长随的很快就被尤氏雷霆之怒地打了板子,发卖了出去。
对于她的私心,将贾珍的两个得宠的妾室也卖了的事儿,贾珍压根儿就没有理会。
尤氏自己心里倒是痛快了些,秦可卿便是心病了,这些日子病着,老爷也再没有来过,就是一向对着自己没有好脸色的丈夫,也不见了踪迹,秦氏的心里更加地灰败了。
婆婆在府里的动作她略微地知道些,生的念头更加地少了。
这天半夜,秦氏房里伺候的两个丫头因为白天的疲累,都在外间儿打瞌睡,她一个人,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了无睡意。
有人来了!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秦氏的心下一紧。这个脚步声她实在是不陌生,只以为,自己病了,他会放过自己,可谁知……
贾珍瞧着秦氏青灰的面孔,就知道她想岔了。
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品了起来,之前组织了许久的言语竟然到了这儿说不出口了。
都是原主那个混蛋做的好事儿,还要自己来善后,真是糟透了。
贾珍咬牙切齿的表情让秦氏觑了个正着,她一阵后怕,往后缩了一下。
“我今儿来,是有几句话要说的。”
没了什么法子的贾珍便硬着头皮开口了。
“老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带着一丝怯怯的,实在是有想让人□□的味道,秦氏问道。
“日后你放下你的心思,好生地和蓉儿过日子罢,我不会再来了。”
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秦氏的面色,贾珍低声说了这样两句,便转身离开了。
秦氏紧紧地攥着被子,实在是没想到会是这样,脸上的神色却是有几分诡异,有些庆幸,有些愤恨,还带着几分解脱。可惜,贾珍已经转身了,也没有机会看到了。
秦氏的容颜实在是比记忆中更加地出色啊,贾珍出了内室,看着外面两个昏睡的侍女,脑海里泛起了这样的念头。
狠狠地甩头,然后大步地离开。自这日后,贾珍和秦氏再也没有任何的不合适的往来了。
秦氏听着远去的脚步声,终于忍不住地掉了眼泪,听着媳妇儿的哭音,被人从酒席上拉下来的贾蓉心里有些不喜,实在是晦气的很。
可是媳妇儿容颜实在是太好了,就算知道些不对,可贾蓉也舍不得让她死。
矛盾的念头,就让贾蓉的脾气更加地诡异了,就是秦氏,也时常地摸不准贾蓉的性子,更何况是别人呢?
喜怒无常的蓉哥儿只有老爷能弹压的住,这是东府众人的共识。
秦可卿哭了一场,哭的心肝肺都觉得不舒服,可是哭音中的压抑,解脱,还是极大地震撼了在外面的贾蓉,他还是放不下这个女人啊!
贾蓉并没有进去,只是在外间儿的榻上坐着,就这样,夫妻俩一个在内室,一个在外间儿,隔着一道帘子,可觉得距离实在是远的很。
这日之后,秦氏的病竟是渐渐地有了起色,阖府上下,俱是一副喜气洋洋之态,也总算是让人长舒了一口气。
秦氏的病好了许多,又请了太医来诊脉,说是只要吃些调理的药,日后就再无大碍了,这才让大家放心下来了。
就是西府的几位主子,听得了这个消息,也极为地高兴,老祖宗史老太君最爱的便是秦氏这个重孙媳妇儿,听着她痊愈了,打发人送了许多的补品,药物地来给秦氏补身子用。
邢王两位太太,自然也不能落于人后,自然是包了些吃食玩意儿,打发了当家媳妇儿王熙凤前来慰问看望秦氏。
秦氏和王熙凤两个虽然差着辈份,可是两人最是投契不过了。是以,听着琏二婶子来了,秦氏便拖着还不大康健的身子,在众人不赞同的目光中,下地,亲自去院门口去迎接王熙凤了。
果然,就是来探望的王熙凤,也极为地不赞同,急忙地挽了她的手,两人便进屋了。
瞧着秦氏脸上的生机,王熙凤才算是长舒了一口气,虽然人人都说蓉哥儿媳妇好了,可没有亲眼所见,实在是没法子让人放心啊。
“婶子,多谢你惦记着,我如今可是大好了,婶子的情分,我自然是不会忘记的,日后定然好生地报答。”
“好好,好了就好,至于其他的,胡沁什么呢?我想要吃人肉,难不成你就能割一块子给我了?”
虽然她是调笑之言,可是秦氏却是极为认真地应了,
“婶子但凡有什么差遣,就发话罢,我就算是拼着命,也要替婶子周全了。”
王熙凤虽然感动,可嘴上还是不依不饶地道,
“好,好,我的儿,日后你的肉可要好生地留着,等我那日不嫌人肉酸了,自然是要向你来讨要两块儿尝尝的。”
众人闻言,便是大笑不止。带着丫头婆子们前来探视王熙凤的尤氏听着里间儿的欢声笑语,脸上是笑容就有些僵。
很快地,尤氏又扯起了嘴角的一丝笑意,快步地走了进去。媳妇儿娘们儿的好生地乐呵了半日,方才散了。
这还是王熙凤体恤秦氏大病初愈,并没有再折腾她婆媳二人的结果。
尤氏亲自地将王熙凤这个堂弟妹送到了府门口,看着丫头们扶着她上了车,这才转身回去了。
也不知道老爷这些日子在忙些什么,成日里躲在书房里,据她得到的消息,也并没有和那些贱皮子说笑啊。真真儿是越发地捉摸不透了。
不过倒也好,只要不胡闹,乱了纲常,自己这个当家主母的位置坐的稳当,尤氏不管,也不敢多管贾珍的闲事儿。
贾珍在忙些什么呢?自然是忙着调查府里的奴才呢。想着西府管家赖大的富庶,那么作为东府管家的赖升,只怕也是差不离的罢。
自己虽然是两眼一抹黑,原主又极为地信任赖升,可好歹地,他有个外挂帮忙。
贾敬对于儿子要整顿家业的事儿心里十分地赞同,可面子上还是将贾珍狠狠地骂了一通,无非就是那些话,贾珍表示,有原主之前挨打的事迹当着,自己被骂了几句,也实在是算好的了。
贾敬虽然人在道观,可是手上还是有几个得用之人,都是往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实在是让贾珍大吃一惊的人选。
这其中,自然是不包括口无遮拦的焦大。
对于焦大,心情复杂的可不止是贾珍,就是贾敬,也没法子将此人的胡言乱语放在心上。
可是他的话也实在是犀利,自己这是一代不如一代,也是事实。
贾珍既然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