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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前,还是有一些事儿要处置。许是头顶上的那座大山没了;皇帝整个人欢喜的癫狂了,上皇的白日过后;四大家族的领头人物王子腾死在了回京的路上。
虽然都说是庸医杀人,可是就连吴元泽这种初入官场的小毛头都骗不了,更遑论是那些成精的老狐狸们了。
大家倒还算是稳的住,有一种总算是来了错觉。
王子腾死了,这四大家族也好,四王八公也罢,实权人物中只剩下了一个滑不溜丢的北静王。
最慌的除了王家之外,就是贾府了,荣宁两府的头面儿人物都聚集在贾母的荣庆堂里,想知道这如今贾氏一族要采取什么样的态度来应对。
贾母瞧着贾赦,贾政,贾珍,贾琏几位大男人,一个有担当的都没有,不仅有些想念在道观里的大侄儿贾敬了。
不管如何,那位可总算是贾府唯一的一位进士,又是两位国公爷教导出来的,并不是现在这些胡吃混喝的纨绔子可比。
贾母沉默了半晌儿之后,有了决断,对着贾珍嘀嘀咕咕一番之后,便让众人都散了。
过了没几日,东府的大老爷,在道观里的敬大老爷殁了。知道的说是吃丹药吃死了,不知道的说是他升仙了。
贾珍悲伤不已,忙着为父亲治丧,荣宁二府的主子们也是披麻戴孝,一副孝子贤孙状。
贾府既然是治丧了,许多事儿就要拖后了,皇帝听说之后,气的在勤政殿破口大骂了几句,也不知道皇帝在气甚么,可是大家知道他不高兴,他很不爽,这就足够了。
众人战战兢兢的模样倒是愉悦了皇帝,这之后,脾气释放自如的皇帝竟然又开始和众人和颜悦色了。
大家越发地心惊了,总觉得他心中藏奸!当然了,这种就算是私底下的腹诽都不敢腹诽的话语竟然诡异地出现在了众位大臣到心中。
这可真是大不敬啊,众人立即地低下头,比之前更加正人君子的模样的大臣们听着皇帝的吩咐,金陵府尹贾化升任大司马。
这是什么节奏?一时间,众人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大家呆滞的或者说疑惑的模样许是太过明显了,皇帝的心情更好了。
今年盐税比林如海在任时少了两成,虽然报灾了,可是皇帝心中实在是不相信的很。
当然,心中也是隐隐地有些后悔,若是自己将林如海留下,是不是就不是这么个糟糕的境况了?
能干的臣子实在是不少,可是能干不贪的臣子实在是太少了。
如今江南的盐官儿是自己人啊,想想,他对这家伙寄予厚望,皇帝就忍不住地又怒气往上冒了,中书舍人郭佳也不知道犯了个什么小的不能再小的错误,皇帝就将他的职位撸了。
遇上了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皇帝,大家也不敢替个小六品官儿求情。
皇帝似乎很是满意众人独善其身的态度,转头地,从六品编修白坤诚和翰林院庶吉士吴元泽两个便补上了中书舍人的职位。
多了一个,大家也不敢提醒皇帝超编的问题,只是夸赞皇帝有眼光,有见识,这两位,确实是少年英才,定会为皇帝分忧。
心中的酸水儿丁点儿也不敢往外冒。
谁都能看出来皇帝的心绪不高,若是再因为这些事儿惹恼了皇帝,把自己搭上,那可真是糟糕。
再者,白家如今的影响力,皇帝提拔他也是应该的,至于吴元泽,大家都因为他是走了狗屎运了,皇帝不好太过提拔白坤诚,所以拉了吴元泽来作陪。
其实只有皇帝自己知道,白坤诚才是那个作陪的。
自己还是稍微地有些愧疚的,再者,自己又不是那些不仁的帝王,也不是不晓得感恩之人,对于故人的后代,自然是照顾非常的。
吴元泽晓得自己就是个打酱油的,并不大在意,白坤诚就不行了,白家的担子日后就是他的,他必须从一开始就做好,若不然,麻烦大了。
瞧着白坤诚那小子忙的半死,吴元泽诡异地心里平衡了许多。
两人现在在一起当差,关系自然比往日里更好了,可是怕皇帝忌讳,倒是装模作样地一副不和的模样。
才子都是有几分傲气的,大家彼此看不顺眼才是常理,若是惺惺相惜了,可就真是让其他人觉得碍眼的很呐。
皇帝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只是他不在乎就是了。
吴元泽与白坤诚两个,作为皇帝的机要小秘书,自然就忙的不行。吴元泽祭出的杀器便是清代名臣张廷玉的做事要诀“万言万当,不如一默。”
这副老成的模样倒是让众位老大人们满意不已,众人只当他是走了狗屎运了。如今这一阵子下来,倒是有那么点儿意思了,果然皇帝慧眼识人。
众人的称赞之言并没有让皇帝高兴,因为贾琏孝期再娶二房的事儿发了。
皇帝自诩天下第一纯孝之人,还真是实打实地替着老爹在守孝,就算是有什么生理需求了,也只是多去了坤宁宫几趟罢了,这臣子,倒是敢在这个关头上弄出这些事儿来。真真儿是无法忍受啊。
而且这事儿正巧儿地就贾琏之妻王熙凤捅出来的,皇帝抑制住心中的欢喜,沉痛地批判了一通贾琏的可耻行径,然后暗示顺天府尹严查之后,便打发了他。
顺天府尹严诚人如其名,是天下有名的青天,这位最是看不惯的就是勋贵纨绔子,受家族荫庇之人最是让严诚瞧不上眼。
当然,这与他的出身有关,严诚是贫家子弟出身,靠着自身的实力,一步一个脚印地爬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
当然了,上皇对他的提拔也不是说着玩儿的,这位能坐到顺天府尹的位置上,倒也有他与当今有半师之谊之故。
严诚接了圣旨之后,便打发衙役们将贾琏,尤二姐一干人等给拘了起来。
尤氏姐妹虽然在男人堆里,尤其是贾氏兄弟,父子中一副傲然之态,可是到了顺天府衙,可是半点儿傲气也不见了。
不管是尤二姐还是泼辣的三姐都是一副弱女子之态,战战兢兢的,倒是让人觉得其中必然是别人逼迫之类的。
相较于弱女子们,贾琏则是镇定许多。他并不是无知妇孺,知道自己这是被人坑了而已,只要好生地打点就没什么大事儿了。
淡定之态倒是让人严诚更加生气了,这些纨绔子,可不就是仗着家势才会做出这等无耻之事么?
他早就查清楚了,这尤氏姐妹可是没一个好东西,不管是泼辣的三姐还是柔弱的二姐,可是与贾珍父子两个不清不楚的,如今又加上一个贾琏,这贾府,还真是怎一个乱字了解。
人虽然被拘进来了,可是严诚并不是着急着审问,皇帝的意思,他是清楚的很,这事儿,还有的拖呢。
顺天府衙的大牢,倒也算是干净整洁,可是贾琏自打出生就一天苦也没受过,哪里能耐的住呢?哪儿哪儿都不干净,真是落脚之地都没有。
贾琏掸掸身上的灰尘,找了一堆还稍微有些干燥的茅草,堆在了角落里,然后淡定地坐了下来。
旺儿听着二爷被顺天府衙给抓走了,一起带走的还有这里金屋藏着的二奶奶,还有三姨奶奶,简直吓的要尿裤子了好吧。
他连滚带爬地回了府里,这事儿,瞒不住,只希望别惊动老太太,老爷,若不然,二爷只怕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战战兢兢地将事儿告诉了琏二奶奶王熙凤之后,王熙凤的面色变的十分的难看,旺儿埋首,压根儿就不敢抬头。
可是一边儿伺候的平儿看出了自家主子要被气炸了,王熙凤深吸了几口气之后,才沉声问道,
“二爷这事儿,是谁捅出去的?”
王熙凤心惊不已,自己可不是这么吩咐下人的,怎么会成这样的。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好端端儿地,顺天府的衙役们就上门了。”
旺儿这才想起来,这置外宅之事,是瞒着琏二奶奶的,只好开始含混了。
王熙凤凤眉倒竖,手掌一拍,然后道,
“什么外宅,还有什么外面的二奶奶,三姨奶奶的,你都给我说清楚了,然后咱们再想法子!”
“这个,这个……”
瞧着到了这个时候,还眼珠子乱转的旺儿,王熙凤实在是忍不住了,站了起来,抬脚就踹,旺儿跪着,王熙凤一脚踢到了他肩膀上,疼的他趴到了地上。
“说,再不说,全家拉出去打死了事儿。”
气急了的王熙凤也顾不上什么名声不名声的了,贾琏要真是有个万一,她就要守寡了,这实在是不能忍受的。
“是东府的珍大爷保的媒,说是,说是琏二奶奶也没给二爷生个儿子,所以,便有了这事儿……”
当然了,旺儿隐下了贾珍说的那些,什么被女人握在手心里之类的会让王熙凤下死手整治自己的话。
即便如此,王熙凤也气的半死,这可真是一群王八羔子,没一个好东西,枉她还一直将贾珍当成是亲哥哥一般地敬重着。
还有尤氏,自己怜惜她是个填房继室,时时处处地往高了抬举她,没想到,她的妹子竟然,竟然要取代自己的位置了。
一瞬间地,王熙凤的思维就发散到了没边儿的地方了。旺儿跪在地上,甚是着急。可是偷觑得王熙凤的脸色阴沉,也不敢催她。
平儿往日里仗着自己在二奶奶面前有几分脸面,本想说些什么,可是今次,她实在是不敢,是以,对着旺儿的眼色视而不见。
半晌儿之后,王熙凤才回过神来,对着旺儿吩咐道,
“去,拿了老爷的帖子去顺天府衙,让他们将二爷先放出来再说。”
“奴才晓得了。”
旺儿听了吩咐,急忙地退了出去。
他还是赶紧走吧,省的遭殃。
旺儿走了之后,王熙凤就没了刚才的那股子刚强劲儿,颓然地塌下了肩膀。
“主子,也不过是小事儿罢了,依着咱们家的权势,我还真不相信顺天府敢对二爷如何呢。”
平儿安慰了自家主子一句,王熙凤怒目道,
“我哪里是担忧那个王八羔子,叔父才走了几日呢,他就这么忍不住了,果真可气。就让他在大牢里受几天苦,省的不知天高地厚。”
王熙凤自然也不将这事儿当成什么大事儿,他们这样的人家,只要不是造反的罪过,那就都是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