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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掩门,退后两步:“丽娘。”
“三郎也太用功了些!”黄衣女嘻嘻笑,抢过他的书丢到地上,身体缠过去,“夜这么深了,我们还是早点安歇吧。”
男子下意识闪身躲避。
发现他举止大异往常,黄衣女奇怪:“你怎么了?”
手被她拉住,男子忙掩饰:“想是近日生病的缘故,有些困倦。”
黄衣女便不在意,照往常一样搂着他上了床,亲起嘴来,舌尖轻吐,香津暗送,将酥胸不停在他胸前蹭,一双玉手却不知不觉间解开他的裤带,滑向他的下。体,握住捻弄。男子年轻,纵然久病,也万万经不起这番挑逗,加上她手段实在高明,不过片刻工夫,下身旗枪已是昂然挺立,顿时暗暗叫苦,又不敢造次,只得任她抱住行乐。
房中笑声急喘声起。
一场大战下来,男子神色比先前更加委顿。
病虚之体泄得自然快些,黄衣女生性贪淫,未能尽兴哪会就此满足,□上来,嫌他迟迟提不起兴致,索性将脸伏在他胯间,小口含住□,细细品咂。
很快,男子重整旗鼓,挺枪上阵。
黄衣女娇笑着将身体凑上去,二人又合作一处,此时她已然放松警惕,妙目半开半合,脸上升起享受之色,尽情摄取元阳。
男子伸手抱住她,喘息:“还是我来吧。”
正到销魂处,黄衣女只顾贪欢,不疑有他,低声笑:“你快些。”
男子本是满头大汗,勉力支撑,闻言不由咬牙,抱着她翻了个身,用力挺送几下,趁她闭目享受之际,伸手悄悄拉下床头的一面锦帕。
惨叫声起。
美人玉体横陈,一身肤肌宛如凝脂,堪称天然的尤物,然而,她的身下却多了件不该有的东西,那是一条长长的、毛茸茸的尾巴!
男子魂飞魄散,翻身滚到床下:“来……来人!”
被床头照妖镜困住,狐女心知不妙,眼波流转:“三郎,你要做什么?”
灵符在身,男子哪里还会受她媚术控制,顾不得身上衣衫不整,跌爬着扑向门:“姐姐!仙师救我!”
门被踢开。
“妖狐还不认罪?”一名青衣女站在门外,手执长剑,十六七岁年纪,长相清秀,淡淡的笑容有点冷,与年龄极不相衬。
。
知道遇上高人,狐女放弃挣扎。
青衣女走到床前:“摄人元阳,至今已害了十六条性命,今日你落到我手上,也算是罪有应得。”
狐女咬牙,目露杀机:“野道士多管闲事!”
青衣女不在意,剑尖指着她的咽喉:“死到临头不知悔改,打散你的魂魄也不为过,恩?”
狐女惧怕,放软语气:“仙姑饶命。”
“我只是个凡人,不是什么仙姑,”青衣女早已料到她的反应,收回宝剑,“饶了你也行,不过我要件东西。”
狐女松了口气:“只要姑娘饶命,但说无妨。”
“我还没说要什么东西,你就答应得这么爽快?”青衣女俯身抬起她的下巴,扬眉笑了,“我要你的内丹。”
内丹乃是至宝,是修行的证见,炼成十分不易,若真的放弃,多年道行就要毁于一旦,谁肯轻易与人?狐女脸色大变,求情:“内丹除了提升法力,并不能增加修行,于姑娘别无用处……”
“我正是要提升法力,”青衣女丢开她,重新将剑移到她颈间,“害了这么多人,饶你一命已经便宜了,内丹还是命,你自己选。”
语气平静,却能让听的人明白,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内丹没了还可以再修炼,谁也不想落得魂消魄散的下场,狐女恨恨地看了她半晌,终于低头吐出一粒圆润的火红色的珠子。
青衣女拾起珠子放入怀中,收了照妖镜。
失去内丹,狐女现出原形,跃下床,飞快从窗口逃走。
青衣女转身出门。
“姐姐留步,”旁边的男子已整理好衣衫,满面通红叫住她,上前,“多谢姐姐救命之恩。”
“拿钱办事而已,她不会再回来,”青衣女顿住脚步,淡淡一笑,“若非那些人贪图美色,也不会丢了性命,所以我饶她,品行端正,妖邪自然难以近身,我只能救你这一次,好自为之。”
话音刚落,她便消失在夜色中。
。
严格地说,此地并不算是荒山野岭,只是略显得有点冷清,附近十来户人家都安静地沐浴在落日斜晖里,宽而直的官道划过山脚,向远处延伸,偶尔有荷锄者走过,道旁是大片的密林,林木掩映间,青灰色檐瓦若隐若现,似有处殷实的庄户人家。
庭园背山而建,两扇大门半掩着,破旧不堪,铁环扣锈迹班驳,门匾上的字已经模糊得难以辨认,透过缝隙朝里望,只见院子里生满了杂草,显是荒废已久。
青衣女拉拉背上包袱,推门而入。
院子十分宽敞,高壮的柱子,石砌的井台,十几间瓦房布局规整,里面桌案齐全,几间屋子里还摆着破旧的床,想是当初来不及搬走留下来的,可知旧主人必是有些地位的乡绅。然而如今,这里竟落得一派凄凉景象,房梁遍布蛛网,窗台满是尘灰,门板也有了虫蛀的痕迹……
原因只有一个:据说这房子闹鬼。
短短两年里,主人家二十几口人就只剩了一半,请来作法的道士和尚死了好几个,最终不得不搬走,附近村民有大胆不信邪的跑来住,第二日也不明不白变作死尸,出了这等异事,周围人家骇怕,都陆续搬到了山头那边,剩下的没能力搬迁的,也尽量饶道而行,不敢走近,这些桌椅等家具才得以保全。
闹鬼,也正是红凝住进来的原因。
。
将所有房间连同水井都检查一遍,红凝选了个干净些的房间,放下包袱,拭净桌上床板上的尘灰,又从井中打盆水洗了洗,最后在房间前后设下几道符,有异类靠近必会察觉,以作警戒。
一切安顿妥当之后,她这才往桌旁坐下,取出怀中那粒火红的内丹。
圆润的珠子躺在掌心,红彤彤的美丽无比,看着它的那双眼睛也逐渐变得柔和。
这一年多来,她行走四方,斩除作恶的妖鬼,顺便夺取内丹提升法力,内丹是仙家宝贝,也是修仙的象征,更是修行者独有的东西。对于别人来说,它除了快速提升法力,别无用处;而对于修行者来说,它几乎与性命同样珍贵,失去它,多年道行就会毁于一旦。所以道士们收妖捉鬼,通常不会逼迫它们交出内丹,这有损功德,更没有妖精会轻易把它交给别人,除了一个。
只有他,会毫不犹豫将内丹变作手镯,戴在她的手腕上。
她不喜欢修行,他便从来不劝,只求守护一世。
心里猛地一阵紧缩,红凝捂住胸口,笑得苦涩——三生三世,你付出那么多,我却什么都不记得,连老天都觉得不公平,所以让我再也忘不掉。
一心想去追求永恒的情,却不知道它就在身边。
火红的颜色开始变浅,光泽也逐渐褪去,最终整粒内丹化为乌有,犹如蒸发了。
狐女几百年的修行成果就这么没了,红凝只冷冷一笑,取出几块干饼,就着葫芦里的水慢慢吃起来,不修仙的人要那么多功德做什么,管什么前世后世,都比不上今生重要,这些妖精全是害人性命为非作歹的那类,本就罪有应得,取内丹还算便宜了它们。
作恶就该现报,谁也逃不掉。
吃完饼,天色已是黄昏,红凝正要打坐休息,忽听得“吱呀”一声,院子大门好象被人推开,紧接着一阵嘈杂声响起。
“公子,我们真要住这里?听说……”女子不安的声音。
“收拾房屋,就在这儿歇一宿。”清朗的声音打断她,有些不悦。
另有人应下。
这种地方也有人敢来住?红凝皱了下眉,但听得窗外脚步声来来去去,想是众人忙着收拾房屋,院子里变得热闹十分。
脚步声近,有人“砰”地踢开门进来。
红凝冷冷看他。
有关这里发生过的事,打听时早已听附近的人家提过,无奈公子不肯信,非要住进来,众人只得依他,虽说同行有不少武艺高强的,但对于鬼神之事,到底带了几分畏惧,这园子明明是无人住的,如今突然见到个女子,那人顿时大骇,哪个姑娘家敢独自跑来这里玩!
“来人!快来人!”他面色一变,迅速退出门外,大吼,“这可不是那妖孽!”
话音刚落,数条人影闪现。
众人望着里面的红凝,惊疑不前。
红凝无奈又好笑,懒得去理会。
须臾,先前那清朗的声音响起:“胡闹,天还未黑,妖怪怎会这么早就出来,休要大惊小怪!”
众人忙向两边让开,一位衣着华美的青年走上前,从腰间束的那条白玉带就能看出,来者必定是位很有身份的贵介公子。
这种人怎么肯住这种地方?红凝先是惊讶,待看清他的脸,更全身一震。
轮廓分明的、俊美的脸,挺直刚劲的眉毛依稀透着英气,他看上去二十几岁模样,但也说不准,因为这时代的人都早熟,十七八岁就很稳重老成了。
这些都不足为奇,红凝此刻只怔怔地望着他的眼睛。
一双冷冷的眼睛。
有了这双眼睛,那张脸就变得有些像一个人。
荒园之夜
见她眼神有异,那贵公子不免也有点吃惊,接着微微皱眉,俊目中闪过一丝鄙夷之色,显然他并不是第一次被女孩子看,只不过表现的方式有所不同,矜持自重的女孩子是绝不会这么不眨眼盯着陌生男人看个不停的,简直不知羞耻,何况正经人家的女孩儿哪会孤身跑到野外来过夜。
“公子,真有妖精?”一个女孩子好奇地想要看,却又不敢上前,只躲在他身后探出头朝门内张望,再配上柔柔的声音,当真是小鸟依人。
这类女人才能勾起男人们的怜爱之心,贵公子侧脸,目光仍有点严厉,声音却已柔和了许多:“什么妖精,是位姑娘罢了,休要跟着他们胡说,你两个先去收拾房间,我就来。”
听到这番话,红凝立即回神,黯然一笑。不是他,他不会对别的女子这么好,在被她们纠缠不休的时候,他只会慢悠悠地抬起那双漂亮冷漠的眼睛,毫不客气地令她们“滚”,全无半点怜香惜玉的风度。
那贵公子哄走爱妾,转脸见她看着自己笑,并不起身来见礼,顿时更加不快,勉强拱手为礼:“在下杨缜,京城人氏,经商路过此地,只因天色已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