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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通、莫恋尘等人站在一旁,只见无承不真正动手,只是挡着缠着清柔和冲虚,不让他们靠近紫罗床帐。
石韦的眼睛一直看着帐内的仙仙,俯耳朝莫恋尘道:“师父,要不要我们趁机……”
莫恋尘扬手打断了石韦的话,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石韦有些不解,但又不能违背师父的话,见玄通和傅青和也无动于衷,只有强定下性子观战。
清柔无法靠近罗帐,心中着急,开口骂道:“无承,你个小人,今日就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你!”
无承一人挡二人,不得分半点心,不和清柔口角,啾地射出一枚暗器,清柔忙闪躲开来,踉跄落地,骂道:“卑鄙!”
无承仍不语,抽出一只手来拈了一个幻术布在紫罗床帐四周,一面继续缠斗,一面喊道:“丫头,点穴!玉堂、上脘、中脘、下脘,关门、梁门、期门、云门。灵台、中枢、悬枢、命门、心俞、督俞、脾俞、肝俞、胆俞、胃俞!破他的珍珑穴阵!”
清柔和冲虚一听,齐声道:“你敢!”
珍珑穴阵一破,玉儿体内的蚀心蛊毒扩散,便一发不可收拾,神仙也难救了。
仙仙得意地应了一声,在帐内施起法来。
莫恋尘神色间现出微微的纠结,一手紧紧拳起,最终还是放了开来。
冲虚喊道:“韦仙仙,不可以!”
清柔也道:“韦仙仙,我放过你,不要毁了玉儿!”
无承冷笑,“仙仙,他们不会放过你,听我的!咱们拼了!”
仙仙嗯了一声,看着怀中的美人,看看帐外的莫恋尘,她深吸了一口气,把玉儿放进了寒玉水晶棺内。
无承一边打着一边注意着仙仙这里,看到这副情形,不由得大喊:“丫头,你要干什么?”
仙仙的眼睛一凛,慌地把玉儿放平,挥手施法卷起一旁的棺盖。唰地一声沉闷的摩擦声,寒玉水晶棺密密合上。
清柔和冲虚面露惊喜之色。
无承怒急,长袖一挥扫开清柔和冲虚,同时拂尘卷起法力,破了结界,倏然闪身到仙仙身后,一把抓住了仙仙的后肩。
仙仙转头笑,胳膊无声无息绕到无承项后正中,“师伯,你别急,我已经将那珍珑穴阵破了。”
“刁钻!想唬我?”无承伸手扣紧了仙仙的咽喉。
一声惨叫响起。
冲虚,清柔,莫恋尘,玄通全都跃近前来。莫恋尘快手扯破了罗帐,众人惊怔。
仙仙手在颤抖,鲜红的血涔涔流下,对于她来说,赫目不已。
她记得南君小宝说过,太阳和哑门,必然见阎王。
她抬头,看着莫恋尘,喃声道:“师父,我……我杀人了……”
清柔冷哼:“他罪有应得!”接着,一把抓起仙仙,“刚才你在擂台已经伤了一条人命,现在装什么无辜?”
仙仙一听,睁大了眼睛,“什么?我杀了谁?”刚刚在擂台上,她被那些吵嚷谩骂之声弄得晕头转身,几乎走火入魔,根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恋尘俊眉蹙起,一把将仙仙从清柔手里拉到了身畔,沉声道:“师叔,若不是仙仙的机智我娘恐怕被已经被无承毁了,你不要再为难她。”
这时,寒玉水晶棺内忽然有轻细的呻吟声。
众人一怔,冲虚推开棺盖。
棺中美人的眼睛动了几下,缓缓地睁了开来。
“玉儿!”冲虚柔声唤着,清柔也趴了过去,泪眼婆娑。
莫恋尘怔怔,放开了仙仙,慢慢移步过去。石韦忙从后面站过来,扶住了仙仙,把步摇从她手里拿了过来,仔细擦干净了上面的血迹。
玉儿看到满头华发的冲虚,百感交集,喃声道:“娘,冲虚师兄……我……”
冲虚几乎落下泪来,隐忍道:“不要说了。”
这时,玉儿看到了莫恋尘,激动不已,唤了一声:“夜大哥!”吃力伸出一只手,眼中流下泪来。
清柔一怔,阖眼叹息,示意着莫恋尘不要辨解。玉儿最后一次昏倒时,莫恋尘才八岁,长大以后越发生的像他的父亲。
莫恋尘强忍着悲痛,也伸出手来。
玉儿的眸中忽现出苦楚,双唇一张,涌出一口鲜血,还未握到莫恋尘的手,玉腕,已重重地落了下去。
冲虚阖了阖眼,喃声道:“她太痴……”
第二卷 第五十七章 前尘后事(上)
清柔失声痛哭,冲虚悲痛不能自己,莫恋尘虽强忍着,眸中伤痛仍很明显。他们三人努力了几百年,想要保住的人,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仙仙的神色黯然,倚靠着石韦,喃声道:“蚀心蛊没有雌蛊,就真的无药可解了么?”她的眸光转向丹炉,想到自己体内的小金丹还没有释放,推开石韦跃了过去,跳进了丹炉,抓起玫瑰断肠草和桃花相思果,不分三七二十一胡乱往嘴里塞去。
她看到玉儿的死,仿佛看到了明年惊蜇后的自己,她真的害怕。
“小师妹!”石韦慌地跑了过去,趴在炉口呼喊。
仙仙却像疯了一般,不加理会。
玄通、莫恋尘和傅青和也跃了过去,莫恋尘拂尘一扫,一把将仙仙从丹炉内拽了出来,斥道:“你要干什么?”
仙仙被药草呛的不住咳嗽,哭了一声,话没说出口,只觉得一阵眩晕没了意识。
莫恋尘抱起了她,俊眉紧蹙。
玄通的目光在仙仙胸前的传家宝上停留着,思虑道:“冲玄师弟,莲花台的事情须向三大门派保密。至于无承的死……我心中已有对策。至于仙仙……”玄通沉吟着,“你教她素女剑法本是违反了道规,须将她武功废尽,不然白薇之死难以平众怒。”
莫恋尘的眼神一凛,冷冷道:“素女剑法为什么就见不得天日了?我偏生要她练习!”
说罢,拂袖而起,叫上石韦下莲花台去了。
玄通吃了这一钉子,脸色微青,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到仍在悲痛的清柔和冲虚,又是不解,又是不屑。人终有一死,清柔却这般看不开。冲虚作为一个得道之人,作为七玄门的掌门,竟然也像一个妇人一般哭哭啼啼。
“青和。”他敛声叫着。
傅青和恭敬应声。
“将你师尊和师叔祖劝开,他们心情没平覆之前不许任何人接见。然后将莲花台恢复原样。”
“是。”傅青和点了点头。
玄通嗯了一声,拽起无承的尸体下了莲花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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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殿内,仙仙仍旧在昏迷。
床前石韦拿着毛巾细擦她脸上的血渍和汗渍,莫恋尘手里拿着仙仙的传家宝细看,沉吟道:“当初她说从乞丐那儿得的,那乞丐可有什么来头?”
石韦摇头,“小师妹说那乞丐是个骗子,用这一块破石头哄走了她身上所有的钱,一条街的人都说那乞丐是个好吃懒做的。师父,这东西真是个奇物?”
莫恋尘点了点头,“以前没甚注意,此刻倒觉得仿佛在哪儿见过,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说罢,他重新把传家宝给仙仙戴了上去。
“师父……”石韦蹙起眉头,“徒儿注意到玄通掌门的目光频频落在小师妹这传家宝上,不如先替小师妹收着,以免又招来祸事。”
莫恋尘摇头,“虽还不确定它是什么,却知它是个灵物,今日初显威,它已认主了,非仙仙能驾驭也。”
石韦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担心,又号了号了仙仙的脉搏,奇怪道:“小师妹脉像上并无异样,为何还不醒来?”
“她太累了。”莫恋尘看着她的脸,眼眸微闪,“仙仙已非昨日的仙仙,她身体内好像还有别的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那小金丹被小师妹吸收了吗?”
“还没有。”
“那小师妹从哪儿来的力量?”石韦惊异。
“一方面来自这灵物,另一方面就是我们所不知道的了。她到底瞒着我们什么?”
“当初小宝将她救回来时,她中的蚀血银针是酆都鬼界的独门暗器,会不会是鬼界的人……”
“不是!”一个虚弱的声音忽然殿门口传来。
是南君小宝。石韦见他步履踉跄,忙过去扶了他,“小宝,你和仙仙一向走的近,她的事情你一定全知道的。”
“我不知道。”南君小宝走到床前,看着昏迷的仙仙,眸中现出悔恨之色,“只是,我早该想到的。师父,二师兄,是决明!仙仙每次提到决明都会表现出或多或少的惧和恨。她还曾问过我蚀心蛊的事情,当时我只道她是好奇,现在想来,仙仙一定是中了决明的蛊了!”
石韦和莫恋尘想到仙仙刚才在莲花台胡乱吃相思果和断肠草的情景,也大悟了。
莫恋尘腾地起身,运起法术去了落英峰。
“师父!先不要去啊!”南君小宝见状忙喊着阻止,可莫恋尘已不见了踪影。
石韦扶他坐下,道:“你别担心,师父不是去找决明的。如此看来,现在的决明真是不简单。蚀心蛊惊蜇发作,现在我们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不要打草惊蛇。”
南君小宝咳了一声,问道:“莲花台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石韦的神色一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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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恋尘的白袍在风中飘飞,闪入了落英峰的小院。
寒风中,玫瑰断肠草只剩下枯枝徒摇摆,桃花相思树,果实全无。
他踉跄一步坐倒在石桌前,微阖了双眼,掏出腰间的酒壶,狂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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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殿内,南君小宝浓眉蹙着,低声道:“你们有这么多事情瞒着我。”
石韦忙解释,“你入门太晚,当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年纪又小,便没有告诉你。况且,有时候知道的多了,并不是一件好事。师父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小师妹,当初把她带回来是想想办法把小金丹取出来,可一样东西吃下肚子哪能那么容易取得出来。清柔师叔祖一向极端,她想做的事情,谁能拦得住?若不是师父一直不放手,还收了小师妹为正式弟子,恐怕小师妹早被清柔师叔祖掳走了。”
这时,昏迷中的仙仙忽然哭了起来。
“仙仙,你醒了?”
“小师妹,你醒了?”
南君小宝已经趴过去捉住了仙仙的手。
“南君小宝……你没死?”仙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