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慌地追出门去,仰头四顾,什么也没有。
她失落至极,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来的快,走的也快。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她不会是做梦吧?她掐了掐自己的手臂,有疼意,不是做梦,却更伤心了。
忽想到刚才慕容说的那句话——可是,你们之间名不正言不顺,冒天下之大不违,况且他又有一副傲骨傲性,就算他也同样爱死了你,他也不会承认,并且,不会再让你有机会靠近他……
她的心里猛地一揪,伸手抓紧了胸前的衣襟,慕容的话是真的吗?
“莫恋尘,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呢?不能问,不敢问,不能猜,也不敢猜,错就错在,当年,我认你做了师父……”
“韦姑娘,您怎么坐在地上啊?”忽一个轻柔的女声响起。
仙仙回过神来,转头一看,是早上那四个宫女之一,她走上前扶着仙仙起来,看到仙仙嘴角的血迹,惊道:“您怎么了?不是去找慕容了吗?是他伤了您?”
仙仙摇了摇头,看着侍女,眼睛不禁眯了起来,从昨日到现在一直是四个侍女伺侯她,她也没注意过她们,此刻,单独看着这一个宫女,突然感到有种熟悉的感觉,不禁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侍女抿了抿唇道:“我叫鹭鸶。”
“鹭鸶?”这名字怎么听着怪怪的,“是你原来的名字吗?”
“不,是谷主取的,每一个进来的人她都会给取名字。”
“鹭丝,鹭鸶……”仙仙喃喃念着这两字,紧紧地盯着侍女脸,她素妆素颜,身上头上没有任何饰物,可是细细一观,仙仙却发现,她生的极美,低眉之间的柔美让她的心都一动,而她的眼睛……乍一看上去很明亮,近观却发现仿佛有一层透明的东西罩着,带着些朦胧,这……她想到南君小宝,他平日颇为顽劣,嘻嘻哈哈,眼底的东西仙仙却是看不透。
“鹭鸶……不就是白鹭么?”仙仙突然大声说着,抓紧了侍女的胳膊,喜道:“你是白鹭!”
侍女仿佛被仙仙吓住了,伸手去推他的胳膊,低声道:“韦姑娘,您怎么了?我是鹭鸶,不是白鹭。”
“你就是白鹭!”仙仙肯定地说着,忽想到莫恋尘说的“你以为一个失去了记忆,抛却了尘世间的一切功名利禄爱恨情仇的人还有什么可惧的么?黯溪紫烟不会把他们供奉起来锦衣玉食。”
“无处不在……”仙仙喃声念着,终于知道了莫恋尘的无处不在是什么意思,怪不得,这忘情谷里除了黯溪紫烟她还没看到一个闲人,原来,黯溪紫烟把那些曾经风光不已的人物喂了忘情水后供自己役使,哈哈哈,仙仙在心里无声大笑。
慕容,,黯溪紫烟,怪不得这两个人有JQ;他们简直就是同一种人!
仙仙看着眼前的白鹭,一想到她曾经的地位,一想到她是南君小宝的母亲,再一看她现在的样子,不禁心疼,握了她的手道:“你被黯溪紫烟骗了,你是白鹭,你是魔王刑风的妻子,你喝忘情水之前她一定许给你衣食无忧吧,而现在,竟然让你做她的侍女,来役使你,太过份了 !”
鹭鸶连连摇头,推开仙仙的胳膊,提起裙摆就跪到了地上,慌张道:“韦姑娘,您……您到底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可能是白鹭,只不过名字中有一个字和她的相同,连巧合都算不上。白鹭是魔王的妻子,都那么多年过去了,应该很老了,而我,您看,一点都不像啊。”
“她不会老。”仙仙说的肯定,“她是妖,妖怎么会变老呢?”
鹭鸶很慌张,摇头,“我不是。”
“你快起来。”仙仙认定了她,她不会看错那双眼睛,扶着她起来,“来,跟我来。”
“对不起,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呢。”鹭鸶摇头。
“不用做了,你是魔王之后,谁敢对你颐指气使我就要他好看。”仙仙气愤地说着,拉着鹭鸶进屋。
鹭鸶开始还很慌张,但见仙仙很肯定而且没有要罢休的意思,也没办法了,只好随着她,反正,她是客,就算是黯溪回来怪罪,也有她顶着。
仙仙关了房门,把鹭鸶按在了桌前,端茶送水,然后坐到她旁边,微微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喝了忘情水,把什么都忘记了,我虽然不知道你和魔王的故事,但是我相信,真正的感情就算是喝光那井里所有的忘情水也是忘不掉的,你说对吗?”
“韦姑娘,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鹭鸶的手捧着茶,看着仙仙的神情带着些无奈,但已完全没有了在门外时的慌张,仙仙看到了其中的淡定从容,更加确定,她就是白鹭,也许她真的把什么都忘记了,但是,她想唤醒她原来的记忆。
“好吧。”仙仙以退为进,“现在我就当你不是白鹭,你只是忘情谷里的一个小侍女鹭鸶,好不好?”
“嗯。”白鹭点了点头,眼睫垂了下去。
“那,作为一个女人,纵使你没有爱过,那也应该了解一些关于爱情的东西吧?”
鹭鸶没有答话,抿唇笑了笑。
“你有没有心上人啊?”仙仙问道。
鹭鸶迟疑了一下,摇头。
“你们这些做侍女的是不是也喝了忘情水?”
鹭鸶又迟疑,摇头。
“没喝?还是,不知道”
“不知道。”
“那你有没有什么亲人朋友的,你进忘情谷多久了,你没进忘情谷之前是做什么的,叫什么名字,哪里的人,家里还有什么人?”仙仙一口气把这些都问了出来。
鹭鸶有些头大,摇头,“韦姑娘,这些问题,我真的都无法回答你。”
“那你就是白鹭,也许你真的忘记,那现我来告诉你一些事情。”仙仙深吸了一口气,想着月倾歌最后跟她说的那话话,斟酌着道:“我活的时间跟你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所以你们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不过,我有一个朋友,他告诉我,当年魔王横扫天下,意气风发之时,九天之上派下神兵,可是依旧没有奈何得了他。他…。。他就像《西游记》里面的孙悟空一样,你听说过孙悟空吧,他们说这是一个神话故事,在你们这里广为流传。”
鹭鸶点了点头。
“刑风拥有不死不灭之身,什么法术宝器都捉不了他。最后,他们就想出一个法子,在你身上下功夫。”
“不是我。”鹭鸶强调。
“好吧,那不是你。他们选择从白鹭下手。白鹭是刑风最爱的女人,他为博她的欢心废尽辛苦得来昆仑镜送给她,那镜子神奇不已,每日一照能保容颜不衰,而且还有穿越时空的功能,若是有一天发生了什么事情,白鹭便可以用镜子逃生。”
鹭鸶听着,喝了口茶,仙仙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发,发现她只是象征性地小啜了一口,却用杯盖遮掩着阖了一下眼睛,其中流露出的来的伤感和后悔被仙仙捉住了。
仙仙抿了抿唇,极力克制着自己。
她果真就是白鹭,并且,根本没有失去记忆!
仙仙拉着道:“白鹭这个时候正怀着身孕,人间讲怀胎十月,不过魔王和妖后结合生下的孩子果真不同,就像天宫之上玉帝的孩子那般,怀胎年不育。白鹭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一百年了,刑风和她都在期待着这个孩子出世。与天宫交战之时,白鹭被刑风安排到一个秘密地方休养,不让她受一点外界的影响,不让未出世的孩子受一点点惊。可是不知是什么原因,白鹭的行踪被天宫的人发现了。可这一切正在作战中的刑风并不知道,当他知道时,已经是白鹭站在天宫的那一边,来反对他。”
“自己最爱的人,从背后给了他致命的一击。”仙仙叹了口气,“情之一字,最为伤人,是世间最毒的毒药,纵使是天下无敌的魔王,也逃脱不了。”
鹭鸶又拿起杯子啜茶。
“你是有苦衷的对不对?”仙仙突然俯身逼近。
鹭鸶的手一晃,茶水洒出不少,她忙摇头,“韦姑娘,你很会讲故事。”
“不,我讲的一点都不好,是听着的人比我还了解个中滋味。”
“你说笑了。”
“当时白鹭的肚子平平,孩子没了,她亲口对他说,她不爱他了,孩子夭折了,教他……好自为之。”
“那,他们的孩子到底哪儿去了?”鹭鸶转头问仙仙,虽然极力保持着镇定,眼睛还是把她出卖了。
“我不知道。”仙仙叹了口气,声音平淡下来,“我只知道他们趁着刑风心碎之际用东皇钟把他压在了鬼界无间地狱。三界的最低处,每日里耳边回荡着的是鬼哭狼嚎,这么些了,不知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其实,魔、佛、道、鬼,四家,都是道法的一种,本可以相容,只是因为世人的偏见,总会把魔和鬼归入反派,又因为成魔的人都是执念极深,做事随心所欲,把生命看得极轻,而更受世人的敌视。魔总是惧怕着佛和道,因为道佛两家尤其是道家,有的门派就是以降妖伏魔而自居,因带着偏见,见到妖就会收,见到魔就会杀,不管是好是坏。所以魔总会是怕道更繁荣,怕他们来跟自己作对,总是想着先灭掉他们。于是,这种矛盾便成为无法调和的。”
鹭鸶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没想到韦姑娘年纪轻轻看事情却看得这么透彻。”
仙仙摇了摇头,“其实这道理许多人都懂,只是能做的人太少。任谁也不想让对自己有威胁的人更强大的。”
“他们的孩子呢?”鹭鸶又问这个问题。
“难道你不知道吗?”
鹭鸶摇头,“我……我怎么会知道?”
“当初你被天宫的人带走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孩子呢?”
“韦姑娘,你又糊涂了,我不是白鹭。”
“你不承认,我就不会告诉你。这多年,你呆在忘情谷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你是清静了,淡定了,可是他们呢,无法摆脱命运的纠缠,一切都在重新上演。”
鹭鸶站了起来,抿了抿唇道:“韦姑娘,我真的要走了,不然会被执事堂处罚的,告辞。”
说着,不等仙仙回应,她就拉开门出去了。
仙仙追到门外,看到她提着裙摆跑远,眼里浮起笑意。果真如月倾歌所说,天下父母心,提到刑风时她还能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