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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唷,疼死我了!”咬着牙,站起。“贝勒爷,你真讨厌,明明就有人要侍候你了,你还把小红带回来,你这……这不是在糟蹦小红吗?”
“哪儿有人?我没瞧见呀!”隽永亲密地搂住小红。“现下,我的眼里可是只有你一个人喔!”
芊禧瞪大眼,不敢置信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的事实她快气忤了曰她这么地绑在这儿,他竟对她视若无睹,还带别的女人回来!
胸部剧烈的起伏,她不甘心的嚷着:“隽永,你……你快把她赶出去!”
“哟,你凭什么赶我走!”小红也不甘示弱的扬高音调。“虽然是你先进来的,可你没听爷儿说,他喜欢的人是我,他的眼里只有我!我看,该走的人是你才对!”
虽然她瞧芊禧的模样太嫩、太纯真,看起来像千金大小姐的模样,但千金大小姐可不会把自己绑在床上,好像就等着男人压——
是以,小红便想,芊禧可能是刚入行不久的小歌伎之类的吧!
“你……你这个狐狸精、坏女人,你……你不要脸!”芊禧胸腔内涨着满满的愤怒,正好全发泄在小红身上。
“哼,也不知道谁比较不要脸,绑成那副模样——哟,摆明着就是等不及想让男人压你!”小红当歌伎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对存心挑兴的人,她尖牙利嘴可不会绕过对方。
“你……你……”单纯的芊禧,怎斗得过小红呢?
芊禧气得想哭,但牙一咬,隐忍了下来,她泛水雾的眸光,幽幽的望向隽永,希望他能帮忙解除她目前的困窘。
但隽永只是淡撇了她一眼,旋即又紧搂住小红。
“嗯贝勒爷,现下是要怎么着?难不成,你想要我们两个同时侍候你?”
小红双手勾住隽永的颈项,轻佻的目光,大刺刺地看向隽永的下半身,然后咯咯的笑道:“我可是很猛的喔,你可得想想,你要完我之后,恐怕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应付其他人了。可别让姑娘痴等一整晚,等空了!”
“你很猛?那我倒要瞧瞧你有多猛!”
隽永两手突然往上探,用力的掐住小红胸前突出的两个肉团。
“哎哟,贝勒爷,你怎么又掐人家了!嗯既然你喜欢的话,那就多掐几下。”
隽永扯掉小红上半身的衣物,使她腰部以上全裸露在外。
小红并不引以为耻,反倒乐得把胸前的宏伟,展现给躺在床上,让一身衣物裹得紧紧的,看起来还是很纤瘦的芊禧看。
“啊贝勒爷,你掐得人家好爽、好想……”
“想什么?嗯?”
“讨厌,你明知故问啦!”小红的手大胆的摸向隽永的下体。
“怎么?你也想要我弄你吗?”
隽永这话一出,狠狠的刺伤了芊禧的心!
原来,在他眼里,她和这些歌伎并没有两样,甚至她比歌伎还低贱——
小红说的话没错,她这么躺着算什么?不就真的是等他……等他来压吗?
直到此刻,芊禧才完完全全的明白,也才愿意承认,自始至终自己就像个傻子一般,任隽永玩弄——
他一点都不爱她,他只当她是不用花钱就可供他享乐的低贱妓女……思及此,她的心的死寂、面如死灰,周遭的一切对她来说,已没有任何意义——
“哎哟,贝勒爷,你好色喔,说什么弄不弄的!”小红捂着嘴,笑得腰肢乱颤的。
“嗯——那好吧,你就快点来弄人家——小红可等不及要让贝勒爷你弄了呢!”
相对于小红的饶富兴致,隽永的言语间,虽然极富挑逗之能事,但眼神全然无欢意,动作举止也饱含着不耐烦。
他用力的扯光小红身上剩余的衣物,似要藉此动作,甩掉纠缠他心头多日那浓得化不开的——鬼东西。
“哎哟,贝勒爷,你可真猴急耶,怎么就把人家的衣服全扯光了,真教人羞死了!”小红羞得嚷叫着。“贝勒爷,你叫她出去嘛,她死怔怔的瞪着人家,教人家怎么服侍好贝勒爷你呢?”
“你自个儿看着辨吧!”
隽永瞅睨了小红一眼,言明要让小红去作主,他背着床,完全不去看芊禧的反应。
“早说嘛,就等爷你这句话!”
小红大剌刺的裸着身,坐到床上去帮芊禧解开绳索,嘴里也没问的呶呶不休。
“这可对不住了!谁教你碰着我呢?只要是男人,都会选我,不会选你的。小姑娘,回去多吃点补品,让身上多获点肉——这么瞧你,你也不小嘛,不过,我是比你的还大些”
小红双手捧着自己胸前的肉,和坐起身来,胸前显现突出的芊禧比量着。“你就自认倒楣,还是请回吧!”
芊禧无言,犹如行尸走肉一般,下了床幽怨的盯视隽永的背后一眼心头的酸涩腐蚀着她的全身——
她转过身,默默无语的离去……而泪珠,在她踏出房门槛的那一刻,悄然的滑落脸庞——
芊禧彻底绝望了!
隽永压根就不可能会爱她!
他娶她,无非是想替灵静出气!这段日子她所做的,应该也已足够弥补她无心的过错了!
是该走的时候了——
如果隽永仍是没有一点点爱她,那她继续留下来,只会对隽永造成负担!
而她也不想等到他连凌虐她的兴致都没有时才走,那她会觉得自己留在世上,是多余的……不,她不想成为世上多余的人!
虽然她寄托在隽永身上的希望已经幻灭,但她可以再创造另一个希望呀——
一个隽永不准她拥有的希望……如果她就这么悄然的走,她心底会有遗憾的——
不要,她不要有遗憾!
她垂下眼,看着手心上的小药丸,嘴里南喃的低念着:“隽永,你说的没错,我真的是个坏心眼的——”
自从隽永那日带着歌伎小红到寝房去,当着芊禧的面卿卿我我之后,连着数十日,隽永几乎每晚都喝的酩酊大醉,夜夜歇息书房,甚至连白天也不进浩然楼——
他为的是什么?呵!他是在避芊禧呀!
隽永脚步一个踉跄,跌坐在石阶上。
跟随隽永多年的奚鼐,何时曾着过隽永这么狼狈的模样?
贝勒爷向来是意气风发、潇洒自若的,现下竟像个没规矩的公子哥一般,狼狈的斜躺在石阶上——
奚鼐以为主子肯定会大发脾气,责怪他没把他扶好,于足他连忙弯下身欲扶起主子,心底也预备好要听骂了……可出乎意料的足,主子非但没生气,反倒仰首对用人笑——
“为什么诗人总爱咏月呢?这月儿,究竟有什么魅力?奚鼐——你……你来告诉我!”
“爷,你问倒奚鼐了,奚鼐只管舞刀弄剑,对吟诗这方面可没研究。”顿了半晌,奚鼐嗫嚅的的道:“也许……也许少福晋对这方面会有研究,不如……不如让奚鼐去请少福晋过来——”
奚鼐眼尾的余光,撇向不远处的一棵小树,芊禧人就站在树旁。
方才他要扶主子的时候,就已听见履声,四下扫视一番,便见着是少福晋前来。
奚鼐想,主子定是喝醉了,要不,主子也会发现少福晋的。
既然少福晋来了,那他也该尽力凑和,让少福晋和主子有独处的机会——
一听到奚鼐说要去请芊禧,隽永脸上的笑容倏地没去。
“你真行啊,会给我出主意了,哪天怕嚭若是不想干管事这一职,我会让你去顶替他的!”
奚鼐可不会笨得以为主子是在恭维他,他当然听得出主子话里的讽刺、怒意。
“爷,你别生气,奚鼐不再多嘴便是!”
“扶我回书房去!”
“喳!”
在外头等了许久的芊禧,终于盼到奚鼐出书房来原本还让酷寒的天气给冻得身子直发抖的芊禧,一看到奚鼐出来,顿时两眼发亮,连忙奔至石阶下方等奚鼐。
“少福晋怎么你还在这儿?”
看到芊禧尚未离去,奚鼐颇感讶然。
“我……奚鼐,你可不可以帮我把这参茶端给隽永喝?”
芊禧端茶的手,略略的颤抖着,奚鼐以为她是因为在外头冻僵了才会如此,并未犯疑心。
但芊禧自个儿心里有数,她心虚的不但手泛抖,连脸色也异常的怪异,但还好有寒冷的天气为地做掩饰,才不至于出纰漏。
“可是……现下贝勒爷恐怕已经睡着了。”
“求求你,奚鼐,无论如何你都要把这参茶端给隽永喝”芊禧察觉自己急切的表情,似乎让奚鼐泛起一丝丝的疑心,连忙解释道:“呃……我……我是怕隽永这阵子喝了太多酒,没顾好身子,所以……”
“属下知道少福晋对贝勒爷的用心良苦,可贝勒爷现已躺下歇息,属下不敢再进去打扰贝勒爷”
奚鼐的话才刚说完,书房内就传来一阵劈里啪拉的响声,紧接着隽永那漫天震响的怒吼声传了出来:“水——给我倒水来!奚鼐——我要喝水!”
芊禧凝视着奚鼐,把端在手中的参茶递给他。“隽永要喝水,你快端去给他吧!
语毕,她垂下首,满脸的心虚与罪恶。
奚鼐没多说什么,急冲冲的把茶端进书房内,半晌后,他又出来。
“少福晋,还真多亏有你端来的那杯参茶,要不,我可遭殃了!”
芊禧不自在的笑笑。“隽永……隽永……他睡着了没有?”
“贝勒爷喝过茶后,又躺回床上,这回,应该是真的要睡了!”奚鼐舒缓的呼了口气。“少幅晋,外边天寒,属下送你回浩然楼吧!”
“我……”
“少幅晋你又睡不着了吗?上回我给你那些“安睡药”,你吃完了吗?改日我若再有进宫,再向我叔父要一些。不过,我叔父特别交待过,那药不好常吃,吃多会上瘾,若不吃的话,恐怕真的会睡不着呢!”
原来,自从隽永那日带小红到寝房去亲热后,芊禧一连好几晚都睡不着觉:只要她一躺上床,那日的景象就会浮现在她眼前……是以,她索性不进寝房,常常在院里坐到天亮——
青儿知道这事,替主子愁的不得了,在同奚鼐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