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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鸢吃痛,素手半握成拳头吹着他的胸膛,可夜狂就是不松手。
“嘶——”一阵抽气声从他唇瓣溢出,夜狂的唇瓣总算移开了,身子半弯,搭在魂鸢腰间的手也松开了。此刻正捂着自己的某处,俊脸纠结成了一团。
那模样滑稽得,魂鸢想笑都笑不出。
微微后退,退出房门,那白影一跃而起,凌空一腿踢去,好在夜狂眼疾避开,否则俊脸上还得挨上一脚。魂鸢没有罢手,手掌平切,划过那人的头顶。夜狂则是一昧的后退,不得已从窗口翻了出去。
怎知,他才刚刚翻出去,身后便传来“嘭”地一声响。夜狂回眸,窗户关得严实,他心下暗叫不妙,急忙往房门奔去,果然,房门也关上了。魂鸢是个聪明人,门窗一关便布下了结界,彻底将那人隔绝在外。
“什么男人!”嘴里低低骂着,一边扯着衣袖擦唇,一边往大床走去。
仰躺在床上,翻身拿起方才夜狂扔在床上的书卷一看。
咳咳——
素手一扬,条件反射的将手里的书卷扔在了地上。尔后还嫌弃似的甩了甩手。
都是些什么东西,那上面画的男女,全是没穿衣服的,都是些什么怪异的姿势。
翻身拉过锦被,连头一同盖住,屋外隐约还能听见夜狂的声音,只是听不真切。
半晌,魂鸢拉下了锦被,目光左转,再右转,最后翻了个身,看向地上的书卷。
忽的,脑海里便闪现出昨晚的画面,她的心跳微微加快,似是要蹦出来似的,节奏很快。她与夜狂之间,注定是剪不断,理还乱了。
翻身,面朝上,闭上眼陷入一片黑暗。
门外的男子唤了她一阵,颓废的靠在门上,幽幽的望了一眼天际的明月。
难道说,昨晚的一切只是他的一个梦?还是说,那个女人对他的技术不满意?
怀揣烦闷,夜狂幽幽回了自己寝殿。
直到,第二天清晨,魂鸢的房门才缓缓打开。
探出脑袋,左右看了看,没有看见那人的身影,魂鸢松了口气。
“主子?”清浅从长廊上过来,瞅见魂鸢探头探脑的模样,不由狐疑的道:“你在干什么?”
魂鸢转眸,看了她一眼,缓缓直起身子,从屋里走了出来。掩饰似的伸展双臂,淡然道:“暖身!”
清浅手里端着早膳,对她的回答也不质疑,径直往屋里走:“先过来用早膳吧!再过两个时辰,比试就要开始了!”
“嗯!”那女子应了一声,目光还不忘四下看看,扫了一圈还是没看见夜狂的身影,这才安心的转身回房。
怎知,刚迈进屋便听见清浅一声尖叫。
“怎么了?”魂鸢急忙转步,进去里屋,脚下踩到了什么。她低头,正好看见昨晚夜狂留下的那本书……
绝美的脸忽的红了,而那方立在床前的清浅脸色更是红润。她本是想将床整理一下,怎知在地上看见一本书,便好奇,捡起来翻看了几页。哪里知道,这书……
目光下意识的移向魂鸢,只见那女子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格外难看。微微弯腰,素手捡起那本书。
“谁的东西,乱扔!”她的语调极为平淡,简单一句话便将自己与那书的关系撇清,清浅就算不信,也不得不信。
默默转身,继续整理被子,余光瞥见一道书影从窗户飞了出去,不知道飞到何处去了。
用过早膳,魂鸢一行人便到了妖王宫宫门内的庭院里。上一次,魂鸢在这里卸了御林军副统领熊彪一只手,也在这里抬手掴了夜狂一耳光。想必当时在场的人,此生此世都无法忘记她的样子。
所以,当魂鸢步上那临时搭建的擂台时,台下轰动了。
“那不是狐族的新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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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载‖
≡¨网‖
“还真的是女人啊!”
“可不能小瞧了她,上一次独闯妖王宫,就连副统领都栽在了她的手里!”
“是吗?那今日你说谁能坐上这妖王的位置啊?”
……
谈论声不断,魂鸢眯眼,负手在后。今日,她着了一身白衣劲装,银发高束,将柔媚的五官衬得俊美,颇有几分英姿飒爽的味道。
她的目光直直落在对面如松柏挺立的夜狂身上,那人一袭黑衣劲装,墨发同样高束,眉宇轩昂,英姿勃发。真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叫台下多少美人芳心暗动。魂鸢凝眸,不由想起千面。想必千面即使穿上黑衣,如夜狂这般打扮,也不能将他这份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表露出来。这就是他们的不同之处,夜狂强势,冷漠却又霸道;千面性子柔和,善解人意,没什么野心。
“阿鸢,你打算何时把书还给本王?”那人戏谑的问道,唇角带笑。
魂鸢拧眉,不答反问:“今日你怎么不戴银面?”
台下那些垂涎的目光落入她的眼角,扰得她心神不安。夜狂被她的话惊了惊,目光微闪,唇角的笑意略深。
“你这是?吃醋了?”他饶有意味的看着她,余光不由得扫了扫台下的一众女妖,笑意渗入双目。
吃醋?魂鸢抽了抽嘴角,步子移开,凤目轻眯,定定的锁着那男子。
她不回话,目光从那人的肩胛落到大腿,最后锁定他某个部位,暗暗扬唇。昨晚她算是找到了男人共通的弱点,即使是像夜狂这般狂妄,厉害的男人,身上也总有一处,经不起她轻轻一脚。
夜狂打量着她,语重心长的道:“我们干脆别打了,你做本王的妖后不就两全其美!”
魂鸢的目光沉下,那人还想在说什么。那道白影却突地攻了过来,白色的身影快如游鱼,一左一右,步子凌乱划来,似是想扰乱他的视线。
台下的众人大惊,因为魂鸢的身形太快,很多人都来不及反应,甚至有的人根本看不清她的身影。
夜狂沉眸,脸上的笑意敛起,却将那女子的身影,看得一清二楚。
白影逼近,一道劲风劈向他的天灵盖。夜狂撤步往后,右手迅捷抬起,挡下了劈来的一记手刀。
白光袭向小腹,他另一手下滑,一把抓住,那人的拳头便在他的小腹前顿住,失了力道。
魂鸢的眸中闪过一丝精光,身子借力倒跃,凌空倒立而起,生生将夜狂的手扯起,一个翻转,两人的身体在空中滚了一圈,挽出黑白两道漩涡,又似是两急速转动的花。
两道身影一触而发,掌风凌厉,闪避的当,尔后又一瞬分开,立在空中。
浮起的两道身影,如鬼魅般飘荡着,银发墨发相辉相映,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这是魂鸢与夜狂的对决,没有用法术,而是单纯的功夫比试。
他们十分默契,因为前夜的一战两人的法力极力耗损,若是今日运法相比,定然会被人瞧出蹊跷,到时候这妖王竞赛岂不是要大乱了。
横眉冷对,四目相争,黑白两道身影一跃而起,落在擂台正中,再次交手。
魂鸢旋身,单腿屈下,一记扫堂腿过去,那男子急忙跃起,凌空一掌劈下。
魂鸢抬掌,错身急退,擂台“噔噔噔”直响,白影险险避开。心跳猛烈,微微喘了一口气,魂鸢的目光又沉了沉。一脚塌地,借力飞起,右手在身后一抓,银鞭甩出。
夜狂微惊,步子后退,右臂却还是被那银鞭擦过,黑衣拉出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立马溢了出来。
魂鸢却没有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凌空翻转,手腕一扬,又是一鞭落下。这一次,搭在夜狂的脚踝,又是一道血口子,那人却只是避让,丝毫没有运剑回击的意思。
夜狂落定,抬目看向对面的魂鸢,这才发现她的目光与方才似乎有些不一样。
那双美目中溢着满满的坚定,她是真的要夺他的位置,就如小妹所说,魂鸢对妖王之位势在必得。若是,今日她输在了这里,那么夜狂于她而言,岂不是一辈子的对手。
她依旧会凶神恶煞的对待他,不会施舍一丝温柔,更不可能喜欢他。如今看来,魂鸢的神情的确十分认真。
她的攻击丝毫没有手下留情,俨然已经忘记了前夜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
夜狂接连闪避,身上已受了多处鞭伤,可他丝毫没有还击的余地。因为魂鸢并没有给他喘气的机会,更别说拔剑的机会了。
他一直觉得,他们两人无论谁做了妖王,魂鸢都是没有意见的。更何况,那晚的事情尚且历历在目,他们之间都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难道还要在乎这些东西吗?他也明确表示过,即使他做了妖王,必定会立她为妖后。她想做什么,他也可以为她去做。
可是魂鸢,她要的,似乎只有王位。
她从没答应过嫁给他,更没有给过他任何承诺,那个晚上于她而言,仿佛只是一场梦。而他夜狂,于她而言,不过是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人。不是吗?
思绪恍惚,他的身形一滞,动作慢了半拍。
“啪——”扎实的一鞭,重重的落在夜狂的脖颈。
魂鸢连腿踢来,正中他的胸膛。
夜狂的身体后退几步,“噗”地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溅在了魂鸢的白衣上。
世界忽然安静了,台下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的目光皆是一滞,定定的看着台上,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捂着胸口咳血的男子。那一袭黑衣将他整个人衬得阴冷,那身上环绕的光晕似在缓缓褪去,王者霸气一瞬凋零,彻底被遥遥而立,执着软鞭的白衣女子压了下去。
魂鸢侧身而立,浑身上下没有受一点伤。一双冷目横去,软鞭曳地,衣袂上沾染了几滴鲜血,似是绽放在白衣上的红梅。
她打量着不远处的夜狂,只见那人扯起袖子擦了擦唇角的血渍,缓缓抬目向她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那人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最终,夜狂站了起来,双目直直的看着对面的魂鸢,半晌才问道:“你真的想做妖王?”
魂鸢微愣,只一瞬,眸光拧紧,回道:“如若不想,我怎会站在这擂台之上。”依照她的脾性,当初在魔兽森林里,夜狂说那兽王的头是他们两人一起砍下来时,她就想告诉所有人。她没有出一分力,那是夜狂一个人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