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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中的男子终于动容,衣袍一卷,便闪到了他身前。那人从怀中取出一粒丹药,蹲下身捏住千面的下颌,将丹药喂了进去。
那人的身体总算回温了,他松了口气,抬手,衣袍一卷。素白的衣袂荡过,这山上,便只余下婉转的夜风,吹过望不到尽头的森林。
——
天色大明,床上的男子醒了过来。
眼帘缓缓启开,头顶那明黄色的帐顶落入眼帘,看起来那么熟悉。
千面扭头,视线幽幽远去,正好对上端着药碗进门来的清浅。
“你醒了!”那女子的声音暖软,似是松了口气。
手里捧着的药碗里,还冒着热气,青烟里清浅的面容摇曳,千面定定的看着,看不真切。
清浅走近,放下了药碗,这才发觉千面的神色不对。不禁抬手在他眼前晃荡了两下,眨眨眼:“千面公子?你怎么了?”
她的话将千面拉了回来,他的眼帘低了低,视线总算是清晰了。
“这里,是哪儿?”他动了动唇,茫然问道。
清浅愣了愣,回道:“是你的寝宫啊!”
“这里是长安?”
“是长安啊!”
“那我,是怎么回来的?”他不解,思绪总算清晰了一些。隐约记得自己被白梦琛骗到了山上,差点被掐死。可是后来,是谁救了他?
清浅莫名的望他一眼,暗自叹气:“公子可是冻坏了脑子,你昨夜在长廊上睡着了,受了寒。是主子撞见你,将你带回来的。”
“阿鸢?”他蹙眉,昨晚救他的人明明是个男子,怎么会是阿鸢呢!
“不对!”他坐起身来,身上的锦被滑下。
清浅已经转身端了药,正往他面前递去:“什么不对?公子还是先喝药吧!”主子吩咐了,只要他醒了,就守着他把药喝了。
“你是不知道,昨晚主子多么担心你!赶紧喝药吧,喝完药,我去把主子叫过来!”若不是她三番四次让魂鸢下去休息,只怕那人会在这床前守一整晚。
千面蹙着眉,定定的看看她,又看看她手里的药碗,半晌才木讷的接过,问道:“阿鸢没事吧!”
清浅又是一愣,不觉想笑:“主子能有什么事!公子还是照顾好自己,别让主子那么操心才是!”
“是么?没事就好!”低头喝了一口药,他喃喃。
“对了!”忽的想起什么,千面忽的抬目,紧张的看着清浅。
那女子呆住,等着他的下文。
“白梦琛呢?”
“白梦琛?”清浅瞪眼,面色一变,“公子你怎么关心起白梦琛了?莫非你移情别恋,不喜欢主子了?”
千面摇头,端着药碗的手晃荡了一下,黑色的药溢了出来,滴在了锦被上。
“啊呀!药洒了!”清浅低低的叫嚷了一声,急忙抽出手帕擦拭。
千面却是猛的掀开锦被,将手里的药碗一扔,便赤着脚,穿着中衣往乾清殿外去。
“千面公子!”清浅愕然,转步追去。
千面踏出殿门,便撞上了一道人影,身子晃荡了一下,往后退步。
一只素手握住他的肩膀,稳住了他的身形。继而,清冷的女音传来:“没事吧!”
千面愣了愣,缓缓抬头,这才对上那双略略清冷,却夹杂关心的美目。
“阿鸢…”他的声音微颤,步子却不禁往后退了一步。昨晚便是这张脸,生生欺骗了他,所以千面此刻有些胆怯,害怕自己又认错了人。
指尖落了空,魂鸢不满的蹙了蹙眉,眼里的关心淡去,生出几分不解:“怎么了?”她问道,声线一如既往的低。
清风拂过她的银发,吸引了千面的目光。
是银发!
他松了口气,终于卸下了心墙,眼帘也垂了下去。
魂鸢看着他,方才的警惕没能逃过她的双目,而千面刚才的一举一动,甚至眼神都被她看得一清二楚。下意识的,魂鸢察觉到了什么,不禁走进了些许,一手握住了千面的手。
依旧是清凉的触感,千面却莫名觉得安心。晨风吹着他素白的中衣衣袂,被魂鸢握着的手微微翻转,与她十指相扣。他也上前了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额头低下,抵在魂鸢的额上,长长舒了口气,“是你,真的是你!”
听着他的话,魂鸢的眸光又沉,另一手抚上那人的脸,温柔摩挲。
薄唇轻启,语调温柔的问道:“出什么事了?告诉我!”
千面闭了闭眼,昨晚经历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他没有吭声,只是沉默着,靠着眼前的女子,寻求温暖。
清浅步出殿门,便撞见了以上场景,步子悄悄收回,自觉地从侧面溜走了。
许久,久到魂鸢感觉到千面退却的体温。她的手撑起那人的下颌,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外面冷,我们进去吧!”
千面点头,任由她牵着,往殿内步去。
回到殿内,果然暖和些许。千面没有松开她的手,直到魂鸢将他拉到床边,示意他上床躺着。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躺在长廊上?”她轻柔的语气问道,对于昨晚的事,显然十分介怀。
千面被她这么一问,不由得想起白梦琛:“那个白梦琛,现在还在宫里吗?”
“白梦琛?”魂鸢拧眉,在床边坐下,“没有。怎么了?”
“阿鸢你看过她的脸吗?”千面又问。
魂鸢愣了愣,微微不解:“没有。怎么了?”
千面沉默了,眼帘低了下去。他该如何告诉魂鸢,那个叫做白梦琛的女子,长着一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若是问了,必定要牵出魂鸢过去的事情,譬如杀死白梦琛口中那个“大师兄”的事,还有她借用这具身体的事情。
“怎么了?”这是魂鸢第三次这么问,语气微微有些不耐烦。
千面抬眸,张了张嘴:“昨晚,我被白梦琛带去了一座山上,然后遇见了一个人。”他只是这么说,对自己差点丢了性命的事情,缄口不提。
可是魂鸢却猜到了,她的目光落在千面的脖颈上,那里隐隐还能瞧见些掐痕。
“她要杀你?”女音阴冷,泛着一丝危险的味道。
千面不回,拉了拉锦被,将脖颈盖住。还记得当初他被逍银掐得半死不活的时候,魂鸢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而清浅后来说,逍银,差点就死了。可见,魂鸢对他,是对么的在乎。更何况,她曾经不止一次的承诺自己,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不再受一点伤害。现在,若是她知道他差点死在白梦琛手里,肯定会深深自责。
“救你的人,是谁?”魂鸢换了一个问题,因为千面的沉默已经回答了她的问题。那就是,白梦琛企图对他下手。
只是,千面为什么会出现在长廊之上?是谁救了他,这一点,魂鸢更加在意。
毕竟这皇宫之外,她让烨华他们布下了结界。而那人,竟然将千面悄无声息的送了回来,没有惊扰任何人,甚至都没有触动结界。
她相信白梦琛能将千面悄无声息的带走,因为那女子的法力与她相差无几。只是,这世间难道还有更厉害的人?
“我不知道,那个人站在月亮里,把白梦琛打伤了。”他不知道那是谁,但能肯定的是,那不是人,绝对不是一个凡人。
“是男是女?”魂鸢问道。
“男的!”
千面的回答,让魂鸢陷入了沉思之中。她的思绪转的飞快,将脑海中记得那些人,反复回忆,却只找到了一个人,兴许能与千面所说的男子对应。
“是夜狂吗?”她沉声问道。
千面惊了惊,微微出神,“夜狂?”怎么会是夜狂?只是那身影看起来,好像倒是与夜狂有些相似!
“不知道!”他再次摇头,却道:“应该不是!那男子是一头银发,声音很温柔,不像是夜狂!”妖王夜狂,戴着面具,而且语调冷厉。
银发!魂鸢微愕,淡淡道:“也许是他!”银发的夜狂,也许鲜为人知,但是她却十分清楚。因为,她见识过银发夜狂的温柔。
当初他能从地府将她带出来,那么,一个结界算得了什么。最重要的是,除了他,魂鸢再也想不到这世间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够将白梦琛重伤了。
听到魂鸢半带笃定的口吻,千面微微蹙眉,心里有些不爽快。
“你怎么想到他的?”他的声音极低,泛着微微酸意。
魂鸢却没听出异样,十分诚恳的回道:“这世上除了他和我,还有谁能从白梦琛手里救下你!”她说得中气十足,仿佛对夜狂十分了解似的。
千面听了百般不是滋味,眉头蹙得更深了:“这么说来,你们俩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魂鸢愣了愣,脑海中不禁闪过那男子的身影,忽的又想起了伊燎与她说的话。
“千面!”她唤他,声音低柔。
男子的眼睫颤了颤,缓缓抬起头来,对上那双温柔的眸子。
魂鸢抿唇,蹙了蹙眉,半晌只说了一句:“我明日便要回去了!”本来是今日就要走的,怎知千面昏睡不醒,她自然不放心。
“明日?”那人顿住,心中的醋意散去,惆怅满怀。
他的目光闪了闪,“出什么事了吗?这么急着回去?”
“再过几日便是妖王选举,身为狐族的王,我是一定要去的。”柳眉微蹙,魂鸢的面容十分严肃。狐王一位不过是个开始,统领妖界才是她想要的。如今,千面已经坐稳了皇位,那么将来拿下人界不在话下。她也该回去,做些正事了。
她的去意已决,千面知道自己无论再说什么,也是留不住了。
“那么,我们还会再见吗?”浅淡的男音,似是还有希冀。
魂鸢看着他,扬唇一笑,“你们人间不是有一句话说,后会有期!”一定还能再见的,等到妖界的事情告一段落,她一定会来人界探望他。
男子的眸光温柔了些许,魂鸢的话让他莫名的安心,至少还有见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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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鸢他们是在翌日傍晚出发的,天色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