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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声音微微颤抖,却是极尽妩媚。
听得男子浑身酥酥麻麻的,眸光又沉,便埋首隔着薄薄的面纱啃吻她的玉颈。一手握住女子的香肩,另一手托着她的身体,纳兰桀俯下身去,腾手拂开了桌上的茶具,生生将她压在了桌上。
“哐当——”茶盏碎了一地,伴随着纳兰桀的吻落下。
灼热的吻,每掠过她一寸肌肤,便留下一抹暧昧的红。
酥麻之感传遍全身,白梦琛已经瘫软在桌上,任由那男子轻抚她的脖颈,以及腰身。
夜风吹着面纱,大手划过她的衣襟,粗鲁的撕扯。吻密密麻麻落下,引得那女子难耐低吟。
这寂静的夜里,低吟声隔着御书房的门,却还是落到了门外的男子耳里。
那一袭白衣的公子顿住了脚,半抬的手扬在半空,听着屋内传来的悉索声以及低吟声,他犹豫了。
这夜深人静的,里面的人又是皇帝。他一个局外人怎好进去打扰!
手缓缓垂下,阮乐转身,背对着御书房的门,脚步却是沉重得挪不开。
屋里忽然静了,男人低哑的声音道:“朕的琛儿,真美!”
是赞赏的话,阮乐的脸微微一红,却是明白其中的意味。体内血液刹那沸腾,心也平静不下来了。
“天地混元,我自心清!天地混元…”薄唇蠕动,来来回回念叨着这一句,试图平静自己的内心。
阮乐闭上眼,强行迈开步子,口中仍旧念念有词。怎知,才将将迈出三步,便听见屋内传来一声男子的痛吟。
“皇上!”
“嘭——”
房门踢开,那道白影风一般的刮了进去。
夜色落满那女子身后的窗口,月色悄然,追着她的墨发。阮乐的脚步生生顿住了,一双圆润的眼此刻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倒地的男子。
那男子身穿龙袍,衣衫凌乱,正是纳兰桀无疑。
目光轻抬,看向单手撑在圆木桌上的女子。她侧身而立,似是刚从桌上起身,一袭白衣凌乱不已,而那面纱却还完好的挂在脸上。看不清容颜,却看见了那人胸前一片春光。
阮乐呆了呆,忽而转过身去,面红耳赤的解释:“姑、姑娘…在下不是故意的,在下不是故意的!”
白梦琛这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急忙抬手,拉起滑落在肩胛的衣衫,眸光微敛,迸出一丝寒意。
“你怎么来了?”她的语气淡淡的,仿佛并不在意阮乐方才无意之举。
“在下是有事起奏!”他慌忙解释,依旧背对着白梦琛。
大敞的房门外,落了一院银华。白梦琛抬目看着那人的背影,神情微微恍惚,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衣裙。
“劳烦阮道长,帮我把皇上抬到椅子上去!”虽然方才她没忍住,终是抬手在他后颈狠狠一劈,但是也不能让纳兰桀就这么躺在地上。
阮乐犹豫了片刻,方才缓缓回过身去。目光不由自主的在白梦琛身上扫一圈,发现她已经整理好了衣襟,一如既往端庄的模样。此刻正弯腰去整理地上的男子的衣襟,尔后眉目轻抬,向他看来。
阮乐点头,这才上去帮忙。两人一起将纳兰桀抬到了龙案前的椅子上,尔后撤步。
“今晚的事,烦劳道长保密!”白梦琛蹙眉,已经猜到方才的事情被阮乐知道了。
那男子也不掩饰,只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毕竟君王与臣子大晚上在这御书房里,差点做出有违伦常之事。这事若是传出去,只怕民心更为动荡,到时候对纳兰桀的江山必定不利。
可转念一想,阮乐又深深看了那椅子上的男子一眼。心间不禁闪过一个念头,这男人真的是真命天子吗?他做皇帝,真的能够造福百姓吗?他会不会,是在助纣为虐!
“姑娘没事吧!”他的目光转向白梦琛。
“出去说话!”白梦琛看他一眼,提步往外走。阮乐看了一眼椅子上的纳兰桀,料想他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便转身跟上那人的步子。
夜风缱绻,院子里积了厚厚的雪。白梦琛步过,留下长长的一串脚印。阮乐便顺着她的脚印过去,寒风凛冽,将两人的衣袍掀起。
“姑娘不冷吗?”他好奇的问道,目光在那女子单薄的背影上停驻。
白梦琛顿住脚,对于他这般莫名的关心,心生怀疑。
回眸,对上那人关切的目光,她凝眉:“你真的是天山弟子?”
阮乐愣了愣,不由心虚。别开脑袋:“姑娘这话什么意思?”
发觉他的不安,白梦琛又缓和了脸色,温婉的一笑,“是我冒昧了!”她侧身而立,目光看向天际的明月,似是陷入沉思。
第一次见到阮乐,她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只是,这世上怎么会有那样的事情!那个人已经死了,仅凭天山长老的修为,勾魂引魄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阮乐看着她,隐约觉得那抹身影有些悲凉。
“白姑娘?”他轻轻唤她。
白梦琛回神,转而又问道:“那你听说过天山的付玉清吗?”
咔——
心里似乎有根线断掉了,阮乐只觉无比震撼,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付云清这个名字从白梦琛口中说出来,很是忧伤。
“怎么?”白梦琛凝望着他。她不信,付玉清这个名字,身为天山弟子,会没听过。
阮乐敛起眸光,不自在的别过脸去,“大师兄的盛名,自然听过。”
果然!
白梦琛绝望了,唇角动了动,苦涩一笑,“那你知道,他现在过得可好?”
“姑娘认识他?难道姑娘不知道,他已经死了吗?”阮乐正视她,眸中闪过一丝迷茫。
然而,他的一个“死”字,却让白梦琛心底发凉,就连脸色也惨白一片。
“我知道,我知道…”她侧身,背朝着阮乐,脑袋微微仰着,看向天际。
那颤抖的嗓音去没能逃过阮乐的双耳,他听见了,她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杂音。语调低沉,微微哽咽,她是哭了。
只是,白梦琛为什么要哭?而自己,为什么看着她那颤抖的背影,就一阵心塞。
“白姑娘…”
“我没事!”
一时间庭院里静了下来,阮乐望着她的背影,微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白梦琛,她此刻只觉压抑许久的难过席卷而来,就要将她的理智吞噬了。清泪湿了面纱,那薄薄的面纱贴在脸上,勾勒出完美的五官,隐约能见那精致的容颜。凤目闭了闭,强行压下心里的苦涩,半晌才道:“今晚就这样吧!道长早些回去休息,明日一早就要启程了!”
阮乐还想说什么,却也咽了回去。他如今心里想的,只是白梦琛与付玉清曾经可是认识的?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吗?
“那姑娘早点休息!”轻声喃喃,默默离去。
自始至终那女子都背对着他,阮乐也没打算去揭她的伤疤。
夜,默默过去。等到次日的朝阳升起,长安城门洞开,百姓们聚在长街两旁,翘首眺望。
听闻琉璃国攻到了卧龙城,而今皇上御驾亲征,为平定天下,也为百姓安宁。可是其中恩怨,又有谁人说得清楚呢?
怎么说,这现任的皇帝也是个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百姓们可算是保持中立。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只要他们的日子过得舒畅,那么这天下姓什么,花落谁家又有什么好争议的。
所以今日,他们大家也就是意思意思,送行罢了!
浩荡的军队从长安城门涌出,一个个将士身姿挺立,远远看去,整齐威严。这些将士都是随着纳兰桀出生入死过的,也随着他一并谋朝篡位,所以此番前去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为首的骏马上,坐着那个身披黑甲的帝王。一身漆黑的铠甲,将那马背上的男子衬得十分伟岸。腰间配着长剑,一手拉着马缰,侧身看向落后不远的白梦琛。
她今日依然着了一袭白衫,蒙着面纱,目光从容。仿佛昨晚的事情只是纳兰桀做的一场梦,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而他今晨醒来的时候,竟然是在自己的床上,身边躺着的是莫临湘,而不是白梦琛。
若非今日赶着出征,他定然要好好问个明白。
白梦琛目视着前方,未与他的视线交接,权当没看见他似的。
这一切走在她身旁的阮乐却看得一清二楚,对于昨晚的事,他们谁也没有提。他只打马上前,与她并肩:“白姑娘,此去卧龙城还需多少时日?”
白梦琛侧目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严肃的模样,思虑半晌,才道:“最快也要七日!”
卧龙城是魍魉国的最外层防线,而长安城位于魍魉国中心,小小施法,七日也是最快的了。
阮乐听了,便陷入了沉默之中。白梦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目光下意识的四下看看,不解的问道:“道长领来的天山弟子呢?怎么不见?”
放眼望去全是黑压压的一片,全都是纳兰桀亲手训练的将士。而天山的弟子,应当是统一的白色劲装才是。
“他们都在前面不远的驿站等着,白姑娘放心!”
有了阮乐这句话,白梦琛果真安心不少。军队行出长安,穿过一片浩瀚的森林,方才到了阮乐所说的那个驿站。
果然,驿站外早已候着三十几名天山的弟子。放眼望去,他们身着白色劲装,其中六名弟子为首,为首的六人当中还有一名女子。
远远的,白梦琛便锁定了那道倩影。素白色的倩影,立于马背上,英姿飒爽也不足以形容。越发接近,白梦琛的目光便越深邃。她始终看着那马背上的女子,那张娇俏的容颜映在她的眼底,似是深刻进去。
“阮师兄!”那女子的声音传来,透着几分难掩的兴奋。
阮乐向她看去,扬手打了招呼。而一旁的白梦琛却是一愣,许久才幽幽的转头看向身旁的阮乐,问道:“她叫你师兄?”不对的,天山的大弟子是付玉清才是!
阮乐回眸,瞥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愕,解释道:“我是师父在外面收的弟子,入师父门下的时间比他们都早,所以他们都叫我师兄!”
白梦琛垂眸,这才转过头去,继续看着那迎面打马而来的女子。
“阮师兄,你可真慢!”那女子巧笑嫣然,模样依旧。只是看着阮乐的目光,像极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