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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被她的举动惊了惊,一时间脑袋里一片空白,无法再继续思考什么了。
“你说过你爱我是吗?”女子忽然问道。
千面愣住,满目惊愕却是什么也回答不上来。他的确说过了,他也的确爱她。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为什么忽然提到这个问题?
“阿鸢?”他被捏着下颌,说话有些僵硬。不由得抬手拉下她的手,轻轻握住,尔后才接着道:“这种话说一次就够了!”爱一个人并非是说说而已,若是说得多了,倒是显得没什么诚意了。
“是吗?”眼帘低了低,她的目光垂在他的胸前,“那你爱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再次抬头,她的眼里多了几丝希冀,似是期盼着千面的回答。
男子的唇角缓缓扬起,最后低下了脑袋,轻轻抵在魂鸢的额头上,与她鼻尖相触,“嗯,就是——”话音故意拖长,俊美的面上荡起一抹略有深意的笑,故作神秘。
“嗯?”魂鸢的思绪有些乱了,眸光闪烁着,等着他的下文。
千面的目光滑落在她的眼睫上,脑袋往后移了移,偏向右侧,身子压低。
两瓣薄唇轻轻压在女子柔软的唇瓣上,他的呼吸一滞,屏起,大手下意识的探向女子的后脑勺。
轻轻的啃咬,温热的呼吸交融,就连心跳也变得焦急起来。
这就是千面想告诉她的,爱她的时候,那种感觉。很奇妙的感觉,忍不住兴奋,就连血液都在沸腾。
魂鸢似乎是明白了,又好像没有明白。逐渐,她被他的吻带入了另一个地方。那里云雾缭绕,就连她的脑袋都有些晕晕的。
眼见魂鸢的俏脸涨得通红,呼吸也将近绝了。千面这才松开了她,撤开了脑袋,放过了那两瓣柔软红润的唇。
呼吸急促,心跳久久不平,就是这样刺激的感觉。让人贪恋,不忍放手的美好,这就是他对魂鸢的爱。是无形的蛊,只要亲近她,就会心痒难耐。
“千面,我们是相爱的吗?”这个问题,温月问过,只不过问的是她母皇与她爹。
“嗯,是的。”但愿是的。他浅浅的笑,修长的手指,划过女子的脸,眼眸中的深情尽显。
他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想法,也做了一个决定。此次争夺江山皇位之战,他必定要赢。
“阿鸢,如果我离开你,你会忘记我吗?”小心翼翼的男音,问得有些胆怯。
“恩?”她不解。
千面却没再解释,只轻轻拉着她的手,沿着长街继续走下去。夜色里两道身影不离不弃,直到黑暗散尽,黎明驾临。
早晨的第一抹阳光穿破苍穹,柔软的光辉洒下,金光盛然,红衣被镀上一层金光。从黑夜走到天明,千面觉得,他仿佛与魂鸢走了一辈子那么久。
——
阳光照在东殿,那上空已经没有血色的光球,也没有那个男人了。结界早已破开,此时逍银他们就站在东殿的庭院里,几个人站在一起,目光皆是看着院子正中那抱在一起的三个人。
那个男人,在破晓之际,从狰狞面孔变回了常人。而魂鸢施下的术法,就此解开,总算让他们一家三口团聚了。
清浅的双目已经含了泪水,一脸同情的看着院子里抱在一起的三道身影,幽幽的叹了口气:“就这么死了么?”
“是呢!”月下回话,眉头拧着,半仰望着天际,似是看见那三道身影与他们告别。
温月的身上依旧穿着那件艳红的喜服,眼角带泪,唇角却带着笑容。她的浑身沾满了血,就连坐的那片地上四散着鲜血。温笑纭的玫红色衣裙,已有大半被血染,一些是温月的血,一些则是她自己的血。一把匕首突兀的插在她的胸口,她依旧跪坐在温月身边,手揽着她。而那个男人,一张俊美的面容上浮着一丝安稳,双目紧紧闭着,一手握着温月,一手握着温笑纭。
那画面极其惨然,晨风吹起,拂来浓浓的血腥味。
纳兰稽的眉头始终蹙着,虽说那位女国主临死前已经把琉璃国的王位甚至兵权全都叫了出来。但是,他却高兴不起来。
“这一下,琉璃国又要轰动一时了!”潇黎叹气。
然而,烨华看了半晌,却只冷漠的说了一句:“把他们葬在一起!”尔后转身步出了东殿的大门。
他们不能再停留了,还有那么多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做,而今,也没有时间在这里看戏了。
人,都死了,还看什么。
纳兰稽随之离开,他得去叫人过来,还要为他们举办浓重的葬礼,还要把一切事情打理好,等着千面接手琉璃国的一切。
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逍银缓缓仰起头,目光淡然的望着天际,耳边还响着清浅压抑的哭声。
他侧目看去,半晌才抬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别哭了!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想必下辈子,他们会是平凡的一家三口。”
他的话带着安慰的味道,清浅听得心里暖暖的,眼泪总算是断了。
——
又过了三日,琉璃国的一切都仓皇打理过了。温笑纭三人的葬礼办得实在浓重,只怕任谁都无法忘记,那在未央城东面山上的皇陵里一并下葬的三副棺材。然而,女国主有个妖怪王夫这件事,就此埋没了,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心里只留下一个谜,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国主与公主都自缢了。
这一日,千面彻底掌握了整个琉璃国的命脉。他登位为王,自此又将在琉璃国国史上,留下惊愕一笔。然而自此以后琉璃国将不再是女尊王国,这一条例,激励了全国男儿,大家热血沸腾,纷纷参军,组建出一支琉璃国国史上最为庞大的军队。
这支军队有男有女,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为了未来的富裕生活与平等信念,将魍魉国的现任君王推下王位。
清晨的阳光洒在出城去的军队上,长龙一般,浩浩汤汤。
魂鸢依旧坐在马车里,驾马的依旧是逍银。此刻,她正挽着车帘外看,美目流过天际,望见乌云蒙蒙,暗沉天色。这里的天总算是变了,随从大自然,接受了冬天。
然而,此去的路似乎还很遥远,尽管魂鸢为他们开辟了近道,但是以这样的速度,起码还有行上半个月。这支军队都是凡人,她不能带着所有凡人一瞬赶到魍魉国。这样一来,大家都会生出惊叹与疑惑,而千面好不容易树立的威信,也将荡然无存。
“陛下,要下雪了!”马车外传来逍银轻淡的声音。那平静的声线,与温柔的语气,全都传达到了。
魂鸢放下车帘,目光盯着前方的车帷,似乎穿过车帷能看见那男子的后背似的。
“嗯,要喝酒吗?”她幽幽的笑,却叫驾车的逍银一阵惊愕。
忽而,寒风吹过俊颜,他的眉目总算是柔和了,面上挂着浅浅的笑意,目光也抬起,平视着前方。魂鸢的话他牢记在心,想着一会儿就让清浅拿一壶酒过来,让她暖暖身子。
忽而,光景一转,天际似乎浮现那日魂鸢醉酒的样子。
那张凑上前来的俏容生生顿住,他当时为什么没有主动一些,拦截她的退路,吻上去?
逍银深吸了一口气,扬鞭打在马臀上,加快了速度。他也有柔弱、胆怯的一面,至少面对魂鸢,他早已不能像以前那样泰若安然。他再也找不回当初的自己,再也找不回那个放荡不羁,邪魅浅笑,话语戏谑的逍银了。
只是,一直在变的只有他自己。
魂鸢还是魂鸢,自始至终只对千面一个人好,自始至终冷漠。
她要天下,要王位,甚至野心更重。可是逍银觉着,这样的魂鸢是最好的。想要什么,便去夺什么,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她活得太洒脱,不知是否是当初背负太多,禁锢太多。
魂鸢的事,他听尊郢说过不少。
身为上神,肩负天下;身为上古大帝的女儿,背负更重的责任。
可是,如此女子,却抛却所有,犯下弥天大错。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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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武皇后你别惹》
简介:
慕容舞——古武特工一朝遭背叛,穿越异世。废柴惊变,征战天下,世界不容她,她便反世界!
涅槃重生,凤于九天,叱咤风云,唯我独尊!
帝决殇——孤傲冷酷的帝王,一朝遭暗算被她所救,命运的线将他们牵在一起,同生共死,不离不弃。为了她,负了天下又如何!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语录:
你在哪我就打到哪!你只准在有我的地方!——帝决殇
你若负我,我定亲手毁了你的天下!背叛我的代价,你负不起!——慕容舞
既然我的族人都反对她,那这族就反了吧!——慕容毅你对所有人都善良,为什么只对我残忍!——墨翎
今生我不欠任何人,只欠你,你死,我陪你,不过是地狱。——梦凉
066、江山之争
1
万里江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冬雪郁结的季节,将士们都快磨得没了士气。行军二月,总算是到了魍魉国的边境地带。
这里是地势险要的卧龙城,城门开在山缝之间,整座城被两座大山包裹,妥妥的藏在山后。
城墙之上,飘荡着魍魉国的旗帜,迎着寒风飞舞,似是瑟瑟发抖。
千面大军在几百里开外的树林里扎营,现在正值冬季,魍魉国在下雪。厚重的雪,将整片森林装点成白色,寒气从四面八方袭来,偶有风动,还能听见劲松枝桠上积雪掉落的声音。
“就地扎营,休息一晚!”纳兰稽的声线高抬,险些震落头顶的积雪。
几万将士,分散在林中,开始扎营。
一辆宝蓝色车顶的马车内,一只素手卷起了车帷,向外看了一眼。
驾马的逍银回头看着她,笑问:“陛下可是饿了?”
那女子凤目微转,从逍银身上移开,落在不远处翻身下马的男子身上。那男子身披银甲,纤薄的身子被衬得威武不少,那银色头盔下的俊颜,眉宇间荡起一丝豪气,总觉着与平日里紫衣雍容的千面,有些不像。
千面下了马,目光环视周遭的将士,方才转身往马车的方向步来。
气宇轩昂,昂首阔步,双目炯炯有神,看上去神清气爽。
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