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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狭长的凤眼眯了眯,极为认真的道:“你这样,我该拿你怎么办?”他想碰她,可是又不敢。
他说话时,薄唇一张一合的,更为诱惑,魂鸢看直了眼,根本没听到他的话。
“阿鸢,你——”话音顿住,千面惊恐的看着那凑上前来的薄唇,心跳再次奔上高峰,俊脸充血,刹那嫣红。
直到,那人的唇瓣印在他的唇上,似是品尝什么美味似的,轻轻咬了一口。
千面沉声低吟,那声音蚀骨一般,听得魂鸢更是心痒。
素手摸上他的胸膛,反身而上,将那人按倒。魂鸢俯望着他,目光紧紧盯着那红润的唇,身子压近了些。
千面彻底醉了,只因那女子此刻正半跪在他腿间,俯身之际,领口划开,里面的春光若隐若现,看得他一阵心惊肉跳,就连小腹也燥热起来。
墨发散在锦被上,红唇压下,在他的脖颈上轻啄了一口。魂鸢用了些力气,千面不禁张嘴,一声低吟倾泻而出。被她啃咬的地方,微微泛疼,继而一阵舒爽之意荡漾心间,勾得人欲罢不能。
魂鸢在他脖颈间停留许久,忽的顿住了。男子轻轻喘着粗气,朦胧的看着那女子逐渐直起身去。
美目里的情欲缓缓褪去,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千面的大腿,极不自在的转过头去:“有人来了!”
便是这一句话,犹如一盆凉水从千面的头顶浇下。他现在真是万般难受,身体在冒火,他却只能慢慢坐起身来。一脸忧郁的看着魂鸢,借着烛光可见,那女子的耳根微微有些泛红,脑袋朝着另一边,却是极力在平复自己的呼吸。
千面憋着的一口气总算是顺了,一手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将她的身体拽向自己。
另一手探去,抚上她的红唇,留恋的看上一眼,问道:“那什么时候你再补给我?”
魂鸢听了只是一愣,尚未来得及回答,便见烨华他们从殿门外步了进来。
“主子!”清浅的声音略有些焦急,只因方才看见外面那两具宫婢的尸体。
可是等她步到外殿与内殿的交界处,脚步却是生生顿住了,就连后面那番关切的话也咽了回去。只愣愣的看着床上的男女,那女子此刻正坐在男子的大腿上。那男子则是一手揽着女子的纤腰,一手抚着女子的红唇。那样暧昧的姿势,那样深情的对望,饶是清浅这种未经人事的姑娘都看得出来,他们刚才定然想做什么,只可惜被他们打扰了。
随后步来的烨华只自觉地别开脸去,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似的。还十分从容的拦下了随后买进来的潇黎几人。
殿内忽然多了几个人,千面的俊脸咻地红了,似是打了猪血似的,十分明显。
反倒是魂鸢,坐在那人的腿上,冷冷的扫了外殿的几人一眼,问道:“可查到了什么?”
听到她的问话,烨华才转身面对着她,垂头回话:“属下查到,东殿那边住的是这琉璃国国主的王夫!”
千面一阵茫然,他自然不知道烨华他们做了什么。只是那坐在他腿上的女子,缓缓站起身去,他的心里顿时空落落的。
“既然是国主的王夫,怎么今日没来参加成亲大典?”她的嗓音渐冷,与方才大不相同。
千面也从床上站起身来,讶异的问道:“你的意思是国主的王夫尚在?”
听到他的问话,魂鸢不由回头看了一眼,眸光闪了闪:“为何这么问?”
“我曾听说琉璃国国主的王夫早在十年前就因病亡故了。”没道理还活着才对!而且传言这位国主对她的王夫十分深情,以至于至今为止,都没有再娶第二个王夫。而对他们俩的女儿,温月公主,更是疼爱有加。
魂鸢的眸光拧紧,扬了扬首,眸中上过一丝恍然。她转身,目光扫过清浅他们几人,不由问道:“还有四个人呢?”
烨华的脑袋再次垂下:“清辉与花瑰去王宫别处看看,柯岳与逍银追着一道黑影去了!”
魂鸢蹙眉,步子轻抬,步出内殿,从他们几人身边经过。
行至殿门前,却又忽的停下,回身看了一眼内殿的千面,“月下留在这里,其他人与本王一同去东殿!”
虽说那黑衣的女子已经跑了,难保她还会再回来。魂鸢自然不放心将千面一人放在这里,月下留下她便也安心些。
那道红影率着烨华几人已经步出大殿,千面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半晌才看向留下来的月下。
只见那男子也正看着他,眸光闪着怪异的光,似是好奇,又似是惊诧,看得千面慎得慌。
“怎么了?”他动了动唇,索性问出口。
月下微微一滞,笑了笑:“方才你和主子是打算……”后话他没有说出口,只暧昧的笑着,还不忘冲着千面竖起大拇指,“实在佩服!连主子那般的女子,你都能搞定!”
他的话令千面微微不爽,他是真心实意的对待魂鸢,为何月下的话却像是他在戏耍她一般。
再说了,他敢玩弄狐王的感情吗?他若是敢,也不至于这般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轻叹一口气,千面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们方才去了哪里?”
说到这件事,月下正了脸色,脸上的笑意敛去,目光沉了沉,半晌才道:“这王宫里有妖怪,打我们来到未央城的那天起,主子便这么觉得了。”
千面恍然,怪不得那天在客栈前,马车里的魂鸢忽然消失了。原来她是察觉到有妖怪,所以特意去看看。那么那晚在客栈的院子里,他遇见的那个黑衣女子,难道就是妖怪?
当时那女子还受了伤,难道是被魂鸢所伤?
“逍银说王宫东面有人布下了结界,只怕那妖怪就藏在东殿里。”月下说着,蹙起了眉头,似在担心。
既然是藏身在这王宫中的妖怪,又是那女国主的王夫,可见那女国主定然是知道实情的,所以才会在王宫一角设下结界。只是,这结界是谁设的?看那女国主,也不过是个凡人而已,结界绝对不是她设的。
“这么说起来,那位公主殿下也有些奇怪!”千面负手踱步,脑中闪过方才那一身喜服的女子背影。
“怎么奇怪?”
“方才那公主倒是救了在下一命!”只是,身为公主,如何知道那黑衣女子是妖的?
“素问这位公主,一直深居宫中,不曾外出,就连朝中大臣也从未见过起面目。”只听说她有倾国倾城的姿容,至于这一传言是否属实,千面也不知道。毕竟,他至今为止,尚未见过那位公主殿下。饶是拜了堂!
于千面而言,那也算不得拜堂成亲,不过是走走过场,他自始至终都把自己当做是局外人。
——
明月当头,将那路过长廊的四道身影拉长。忽而,为首的红影一闪,随后的三道身影也随之一闪,全都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王宫东殿
朗月悬挂在夜空,那天际的乌云飘荡来去,却总是在那片天际徘徊,似是被什么挡住了去路一般!
那就是结界!
一阵清风拂过,红衣的女子轻灵的落在飞檐之上。一双美目迸出冷光,淡漠的打量着不远处的东殿。
那是一座恢宏的殿宇,楼台婉转,阁楼参差。飞檐上龙凤双舞,琉璃瓦映月,落下几分凄凉。凤目轻敛,眸光扫过整座东殿,魂鸢身后已然多了三道身影。
“看得见吗?”她清冷问道,目光始终看着前方。
烨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看见无边的夜色与天际悬挂的明月,并未看到结界。甚至,连一丝妖气都感受不到。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在这里布下结界的人,修为法术一定比他们高深。
魂鸢的眉头蹙着,她的视野里看见的与烨华他们自然是不一样的。隐约能瞧见遍布在东殿之外的一层光晕,散着白光,如一层薄雾。那日在宫门前,她便注意到了。只是在此处布下结界的,究竟是谁?
“现在怎么办?”烨华沉声,第一次,他拿不定主意了。
这东殿的结界,他们根本开不见,更别说破开了。
魂鸢抬手,撩起一缕银发,绕在指尖,缓缓滑落。她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结界,一阵思量,手中的银丝轻轻抛开。
冷道:“你们留在这里,本王进去看看!”她的眸光略沉,话音刚落,身影便化作一缕夜风,向东殿上空吹去。
烨华忧虑的望着她远去的方向,心里不禁烦闷。忽然有些痛恨自己能力不足,否则现在就能随着魂鸢一同前去。她一个人,叫人如何放心。
风盘旋在东殿的上空,渐渐幻化出人形。魂鸢悬浮着,垂眸俯望,顿觉下方一切都显得十分渺小。这结界十分严密,找不到一丝缝隙。美目流转,她的身体缓缓下沉,脚尖踩在结界顶上,漫步起来。
这结界倒是难不住她,进去不难,只是在这里破开结界,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她并不知道这东殿里到底关着一个怎样的妖怪。
魂鸢抬起右手,正打算抽鞭。目光却触到一道人影,她的眉头拧了拧,身形再次涣散化风,沿着结界面往下。
——
温月在东殿门前停了下来,一手捂着伤口,一手蘸着自己的血在殿门之上画了一道血符,尔后缓步上前,将殿门推开。
殿门关上那一刹,一缕清风拂面,她没有在意,重重关上殿门。刹那间,那门上画的血符便消匿了。
温月转身,苍白的面容望向天际的明月,轻轻叹了一口气,便提步往偏殿去了。这东殿空了许多年,也只有那偏殿中尚且住着人。不,他不是一个人。
眸光里闪过一丝痛苦,她的步子极为拖沓且沉重。越是接近那方偏殿,她就觉得越压抑。那个地方,她总是不想踏入,可是,却又不得不踏入。无论那人变成什么模样,终究是她的亲人。
咬牙忍着伤口传来的痛意,温月已经步上了台阶,到了偏殿的殿门前。
一缕阴风拂过耳侧,她的墨发扬了扬,身上的喜服也飘了飘。她抬手,正要去推殿门,岂知,那殿门却自己开了。
“嘎吱——”檀木制的殿门有些沉重,似是许久没有打开过一般,拖着常常的尾音。
而迎面扑来的,是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那味道曾经让温月着迷,也曾让她丧心病狂。
“爹——”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