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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的吻,辗转反侧,却叫人呼吸急促。
未及多想,千面终是听从了自己心意。抽回一只手,小心的捏住魂鸢的下颌,尔后微微低头,红唇便覆在那两瓣柔软上。
极其平淡的一句话,她说得有些腼腆,千面听了却觉得一股热流上涌,险些从鼻间流出来。眼前的女子实在太过美好,那双美目迷离,微张的唇瓣惑人,就连方才说话的声音也格外暖软。他是个男人,真正的男人,此时若是还能把持得住,做个柳下惠,那他还算是个男人吗?
魂鸢才道:“我…想咬你!”
许久,久到千面忍不住垂下头来看她。
目光触到那削尖的下颌,轻轻上移,便定在那两瓣红润的薄唇之上。
魂鸢大睁美目,方才心跳却是漏了一拍,贴着千面的身子也忍不住更近一些。她的心似在发痒,脑袋动了动,缓缓从他怀里抬起。
千面面上早已是一片绯红,身体的温度急速上升,片刻功夫,连胸膛都滚烫起来。他的喉结再次滑动,眸光暗沉下去,不禁闭了闭眼。搂着魂鸢的手稍稍紧了紧,却是极其努力的克制着自己。
这一颤,两人都愣住了。
揽着她手,此刻轻柔的抚着她的后背,掌心轻轻摩挲,滑到腰际,魂鸢的身子便忍不住轻颤一下。
“怎么了?”许久,头顶传来男子担忧的询问,他的声音十分温柔,就好像,白发时的夜狂。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是忍不住想贴近千面,霸占他的怀抱,汲取他的温度,顺便听听他的心跳。
四周寂静,就连风声都变得轻了,婉转吹过,不忍打扰。
魂鸢的脑袋埋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与心跳,不禁安心的闭眼。此刻她正一手揪着千面胸前的衣服,一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将自己完全埋在他的怀里,汲取他身上的暖意。
喉结微微滑动,他抿唇正想说什么。魂鸢握着他的那只手微微挪动,搭在他的臂弯处,另一手抚上他的胸膛,微微用力一推。千面只觉自己的后背抵在了身后的假山石上,怀里欺来一股寒意,他不禁失笑,双手下意识的将她揽住。
千面僵直了身子,面对魂鸢那般灼热的目光,只觉唇干舌燥,心跳剧烈。他不知她在看什么,可是这般神情,却让他不得不乱想。
那人缓缓回身,握着千面的手没有松开。一双美目盯上千面的薄唇,那目光灼热,已然将她眼里的冰雪融化了。
夜风拂过女子的耳际,撩起一缕银发。
千面不知所以,目光下意识的四下看看。这周围都是假山,十分隐蔽,魂鸢停在这里,莫非是有什么话要与他说?
两道身影穿过假山,魂鸢的步子便顿住了。
千面没回话,只是默默与她肩并肩,将自己掌心的温暖分给她。魂鸢总是穿得单薄,好像他们妖精都不怕冷似的,宫里的宫人也是穿得极其单薄。
魂鸢转眸,四目相对,脚步却未停:“那就陪我一起走走吧!”
步子跟上,千面与她并肩,耳边传来女子轻柔的嗓音,他忍不住侧目去看她的脸,“嗯,睡不着,想出来走走!”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他喃喃,似是嘟囔。魂鸢听了只是浅笑,转身拉着他的手,往院子里步去。
千面被她的笑意震慑,心跳愈加快速,面上的温度又升,难为情的别过头去,“是你的手太凉了!”
纤纤素手握住他的手,款款一笑:“看你穿得不多,手怎么这么暖和!”
手臂轻抬,温暖的指尖触到那人指尖的薄凉,千面心尖一颤,便义无反顾的将掌心覆了上去。掌心叠合,暖意缓缓渡进她的身体,就连眉目也柔和了些许。
而自己,双脚已经不听使唤的向她步去,步子虽然缓慢,急切的心情却是无比清晰的。
台阶上的男子身形一颤,心突突的跳着,俊美的面上浮起两抹淡淡的红晕。那女子居于平地,明明比自己所在的位置低那么一截,可如今看去,她依旧是高高在上的模样,简直是与生俱来的贵气。
“千面,过来!”她向他伸出手,广袖散开,被夜风吹得微微荡漾。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一个夜狂,一个千面,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偏偏这么凑巧都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人此刻站在台阶之上,紫衣被夜风轻轻拂起,身影略显单薄。如墨的长发柔软的垂在腰际,一双含情脉脉的眼,正看着自己。魂鸢的目光颤了颤,看着那张脸,那张与夜狂一模一样的脸,不禁心颤。
魂鸢回眸,红衣曳地,窈窕身姿映入那人的眼帘,惊起涟漪片片。她就像一种带毒的花,令人痴醉,令人入迷,令人无法自拔。
他不过几日未见她,却仿若隔了几年似的。
清浅的男音,透着一丝暗喜,却也夹杂着几分想念。
“阿鸢!”
怎么,脚下的步子才刚刚迈开,身后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独自在庭院中兜兜转转,不知何时竟到了东殿门前。魂鸢顿住了脚,目光望了一眼漆黑的大殿,正打算掉头回去。
尊郢与纳兰稽早就下去休息了,而她,将将把这些天遗留的奏折批完。
夜半时分,魂鸢才从御书房里出来。
——
半晌,她才抬眸,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缕灼热,“本王姑且信你一回!”若是琉璃国可靠,那么便无需出动妖兵,魍魉国的江山也能落在她手里。
魂鸢沉默,抬手揉了揉眉心,似是沉思。
纳兰稽笑笑,似是笑他无知:“这琉璃国虽是女尊王国,却并非女儿国。”女尊国与女儿国的区别就在于,女尊国虽然是女子为尊,却还是有男子的。听闻这些年,那个小国背地里练兵,国力早已超过相邻的几个国家。而先皇于琉璃国现任国主有恩,只要拿着信物前去,那国主定然会帮他们的。
“听说那琉璃国乃是女尊王国,一帮女人如何与魍魉国的将士对抗?”尊郢幽幽地道,他虽不能明着帮忙,却还能暗地出谋划策。
“琉璃国?”魂鸢拧眉。那琉璃国乃是一个小国,位于魍魉国东面。
那人的面色微微恢复一些,嗓音沉下:“先皇曾为殿下留了后路,只要咱们带着先皇的信物去琉璃国找国主,他定然会派兵帮我们。”
魂鸢眯眼,静待他的下文。
那人微微一愣,思绪如流光飞转,唇角总算扯开了一抹笑,“倒是有个办法!”若是真的有妖族插手,那么拿下乱臣贼子,夺回江山的机会可就大多了。
目光压了下去,忽而抬起,落在一旁的纳兰稽身上:“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那么,她应当如何?
魂鸢的眉头皱了起来,此间她最为信任的人便是尊郢,但是这件事他却无力参与。
那男子蹙起了眉头,向来温润的面上竟然闪过一丝犹豫,“大人,恕小神无能为力!”他与魂鸢不一样,魂鸢如今是半妖半神,与人界开战便是与神界为敌。尊郢尚且是神使,本就是神界的人,自然是不能与神界作对的。不是不敢,而是毫无作用,毫无能力。
尔后,她淡淡的开口:“三日后我要拿下魍魉国的江山,你可助我?”她问的是尊郢。
“他愿意醒来,自会醒来,大人不必强求。”尊郢的话说完,魂鸢的目光便从那人身上移开了。
“那么可有办法让他苏醒过来?”魂鸢问道,目光定定的看着对面的纳兰稽,倒令那男子不觉后退一步。
尊郢的话十分有理,就连魂鸢也觉得自己的记忆似是出了些问题。就好像,她面对夜狂,总能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样。她相信自己和感觉不是没来由的,定然是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或许,她早在很久以前便认识夜狂了。
“大人,几千年时光,不是每个人都能似小神一般,每日将那些过去的记忆反复回味的。”尊郢笑笑,如昔温柔。他的言外之意便是,时间能够磨损一个人的记忆,悠悠几千年,若非他每日回味,只怕也该忘记了。
魂鸢打量着纳兰稽,无论怎么看,他都只是一个凡人而已。
“即是白虎,怎么会变成一个凡人!”清冷的女音沉了沉,似是在轻轻叹气。
记忆的,那个男子,应当是勇猛严肃,一丝不苟。实在与眼前的男子联系不上,不仅仅是容貌,甚至气质。
以魂鸢现在的神力,能感受到那丝浅薄的神气,已经很不容易了。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呆头呆脑的男子,竟然就是几千年前忠心耿耿守她护她的白虎。
“原来如此!”难怪总觉着他身上散着若有似无的神气,肉眼看不见,只稍稍感觉得到。
他的话落,只见那女子的眼帘完全启开,一双美目定定的看着纳兰稽,眸中闪过复杂神色,叫纳兰稽看不透。他只茫然的看了一眼尊郢,脑子里尚且盘旋着他方才的话。说什么,他就是白虎。那个“他”是谁?
尊郢沉眸,面上的笑意敛起,一脸正色的道:“他就是白虎,大人果真认不出了吗?”
“那又如何?”她蹙眉,目光下意识的看看一旁的纳兰稽。
她当然记得,自己坐下的四大守护神兽。三尾神狐,双头白虎,独眼朱雀,还有五角金龙。随着她的陨落,他们一并封印。即使五千年过去,封印早已解除,他们与魂鸢之间的羁绊,依然存在。
温润的男音,却如一把锋利的剑,划开了记忆的薄纸,将魂鸢拉了进去。
“大人!您还记得当初随您一起陨落的四大守护神吗?”
而那个名叫尊郢的男子,始终嘴角带笑,眉目含情的望着自己,直到那女子冷问,他才回头朝那女子欠了欠身。
此刻的魂鸢,神情十分慵懒,仿佛万物皆与她无关。风轻云淡的眸光打量着他与另一名被称作“尊郢”的男子,来来回回,不厌其烦。
她的问题十分突然,纳兰稽只茫然的抬头看着她,望见那人精致的面容,刹那失神。
魂鸢的身子向后一靠,眸子半睁,流光掠过尊郢的眉眼,淡漠的道:“他到底是谁?”
“嘎吱——”御书房的门再次关上,风从窗户吹进,撩起了那女子一缕银丝。
烨华几人抱拳,行了一礼,方才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