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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茶盏扔在地上,清浅便冲了过去。两手拉住那一袭宝蓝袍子的男子,用力的拍打,“你干什么!还不放他下来!”清浅焦急的说着,她深知千面在主子心里的地位。若是千面出了什么事,不仅是现在掐着他脖子的逍银,也许整个狐王宫的人都会受到连累。
“逍银你在干什么!”
“哐当——”
脚尖离了地,千面只觉自己已经完全喘不过气来了。空气被彻底阻绝,眼前的人影已然有些模糊,他却只是本能的抓住那人的手腕,想扯开,却是没有丝毫力气。双腿蹬了蹬,他闭了闭眼。难道自己就这么死了?为什么这个男人回突然对自己出手,为什么?
而那掐着他脖颈的男子,着了一袭宝蓝色的袍子,发如墨染,眉眼如画笔勾勒,美不胜收。那双丹凤眼半眯着,眼缝间迸出一丝狠厉与冷漠,手上的力道加大,掐着千面脖子的手缓缓向上举起。
“你——”千面蹙眉,一张俊颜不禁皱了起来,不过片刻便涨得通红。
脖子被捏紧,呼吸便阻塞了。他的双目圆睁,讶异却也惊慌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那只手的主人。
如此宁静的夜晚,如此美妙的月色,总是容易勾起人的思乡之情。忽然,一阵清风吹来,他侧目看去,怎知脖颈上落下一只手。
纤瘦的身姿屹立,目光静静的看着天际的明月。
夜幕落下,千面从房中缓缓步出。身上着了一件宽大的紫色袍子,似是刚沐浴完,此刻墨发尚且湿漉漉的披在肩上。他的容颜被月光笼罩着,微微朦胧,只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美妙。
——
美目轻抬,魂鸢看向窗外,如今她的所作所为,那高坐在九重天上的人可看见了?
魂涅那小子,自一开始遇见,她便瞧出他的根基甚好,若是好生调教,将来必然是一名得力干将。
“也好!”魂鸢垂眸,她将魂涅呆在身边自然有她的缘由。她已然不是当初的上神,更用不着怀揣一副慈悲为怀的心肠,她现在做的一切仅仅为了自己,为了她的野心,为了报复。
月下回道:“尊郢长老带着小公子去王之迷林了,说是要让小公子在王之迷林好好修炼。想必,就快回来了!”他口中的小公子,便是那个被魂鸢带回来的小狐狸魂涅。自从被魂鸢逼着叫了奶奶,所有人便改口唤他小公子了。
伊燎始终拧着眉,魂鸢扫了他们一眼,问道:“怎不见尊郢?”
烨华只紧紧的盯着她看了许久,心下暗暗叹了一口气。
“人界的事,本王自己一人就足够了!”魂鸢又道,这次没有人再反对。
她的语气十分生硬,由不得伊燎再反驳。烨华几人则是倒吸冷气,目光炯炯的盯着太师椅上的女子。他们知她狂妄,也知她冷漠嗜血,可没想到,竟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要与神作对?要打破四界几千年甚至上万年的宁静么?
她要的才不是狐族的王位,更不仅是妖界之主,而是全天下,囊括四界,做唯一的天主。就算为此,硝烟弥漫,血流成河也无妨。
更何况,人界归属神界,若是她能把人界圈在自己脚下,必定会将九重天上的那人气个半死!
“那又如何?”轻轻撩起一缕银发,魂鸢浅笑,“天命?那本王就逆天改命。”千面有没有帝王之相她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这天下花落谁家。她要做的,便是最后的赢家。
“主子,这事您可不能草率!”伊燎仍旧不死心似的,继续语重心长:“朝代更替,江山易主,这是天命。依属下之见,那位千面公子,并没有帝王之相!”
仅是这一点,魂鸢倒是颇为欣赏。不过,也只是欣赏而已,花瑰这个人,她到底是不喜欢的。
魂鸢的目光轻移,落到那一袭玫红裙衫的女子身上。眼帘低了低,虽说自从在花瑰体内埋了蛊,这段日子她的确安分不少,可是面对魂鸢,却是怎么也不肯低头。
他的话引得魂鸢一看,一旁的花瑰冷笑开口,“主子这是要去为千面公子报仇,烨华殿下何必瞎掺和!”
“属下随您一同去!”烨华的嗓音略沉,却是极为坚定。此刻,他的眉头紧紧蹙着,依旧为那晚的事自责着。
魂鸢并不看他,也不回话。她已经下了决心,那么任凭旁人再说什么,也只是浪费口舌罢了!
伊燎更是大惊,眸中闪过一丝慌忙,急道:“主子一人更不能去!”虽说人界不及其他三界那般强大,但是人界还有一个天山派撑着,不能小视。
“放心,本王不会将整个妖族拉下水!”她抬手,揉了揉眉心,继而接着道:“这一次本王自己去!”
他怎知,魂鸢的性子,不仅是说一不二,而且是势在必行。
伊燎也颇为语重心长的道:“万万不可!一旦妖界进犯人界,必定会引起神界的不满。”到时候就不是人妖两界的事了,神界定然会出手干涉,闹得一发不可收拾。而且,主子这么做,妖王会允吗?
“主子的意思,是要进攻人界?”月下蹙眉,显然不是很赞同。
伊燎蹙了蹙眉,十分严肃的绷着脸。也许烨华他们只知道魂鸢是古上神,可他知道,她其实还是上古大帝的九女。只是,方才魂鸢的语气,似是完全没有将那人当作父亲来看。
“本王倒想见识一下他的愤怒!”魂鸢淡漠的道,似是毫不在乎。
他们都知道上古大帝是谁!那是神界最为尊贵的人,也是神界的统领者。曾经还是四界的主宰,只可惜后来妖界与鬼族壮大,如今势均力敌,三足鼎立。只有弱小的人界,不敢与之抗衡,便一直听由神的摆布。
只见魂鸢的脸色十分从容,眉宇间浮荡着冷漠,嘴角微微上翘,却是极为阴沉的冷笑。她方才说“上古大帝”的语气,像个叛逆的孩子,满是不屑。
“上古大帝!”清冷的笑声滑出那女子的嘴角,引得几人齐目看去。
伊燎掀起眼帘,一双浑浊的老眼紧紧盯着太师椅上斜靠的女子,眸中闪过一缕异样的光芒,却是沉声劝道:“主子如今根基未稳,不宜征战!再者,人妖两界,已平静了几千年,如若此番打破两界的宁静,只怕上古大帝会震怒!”
继而,那人接着道:“你们说,本王要拿人界,好是不好?”
魂鸢瞧了她一阵,不再深究,“本王今日叫你们过来,并非是要责罚你们!”她的话一出,几人互看了一眼,似是不解。
潇黎愣了愣,垂下头去:“是属下疏忽,请主子责罚!”
魂鸢凝眸,目光沉下,“这么说来,的确是被下了毒!”只不过,“如何下的毒?连你都没察觉!”她的目光锁紧潇黎。
听到潇黎这么说,烨华的眸光又深沉了几分,目光不禁多瞥了她几眼。
“那晚对战时,我军明显力不从心,根本没有使出全力。就好像,有力发不出一般。”打出去的拳头都是软绵绵的。
魂鸢的目光挪到她身上,挑了挑眉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属下觉着咱们是中了毒!”潇黎插话,眸光里满是坚定。
烨华上前一步,抱拳见了礼,方才款款道:“他们人数不多,我们却无力招架。”并非是无力,而是使不出力,就好像是……
“索性大家都平安,那现在就把那天晚上的事,说给本王听听!”魂鸢如烨华一样,十分在意那晚的事情。就算她不相信那些将士的能力,却无法怀疑烨华他们四个的能力。那晚无声被掳走,必定有什么原因。
魂鸢负手在后,目不斜视的从他们身边经过,径直在书案前落座,两手扶着太师椅的把手,淡漠的眸光看去。
齐刷刷的抱拳,向她见礼:“主子!”
“你们都来了!”一道清冷的女音从门外传进来,立在书案前的几人回眸。
说起那晚的事,极为蹊跷。以他们的能力,不可能那么轻而易举就被夜狂的手下俘虏。
转去御书房时,伊燎几人已经由宫人通传,早已等候。谁也不知道魂鸢召见他们所为何事,伊燎无声立在书案前,烨华则低垂着头,似是还在为上次的事情反省。
——
魂鸢点头,目送他离开,心里那抹异样竟又突出几分。如此下去,只怕早晚自己会被这抹异样掌控,做出一些情不自禁的事情。
“那我先回去!”他扬唇浅笑,俊朗非凡。
其实他方才想说,她可以放心休息,他在这里守着她,仿佛当初一样。可千面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魂鸢是狐族的王,公务繁忙也是必然的。
“无妨,你回去吧!”魂鸢的眸光十分坚定,千面拗不过她,只好点头。
“你现在不是应该好好休息?”酒劲过去了吗?
魂鸢莫名看他一眼,不由想起重要的事,当下对千面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处理一些事情!”
“原来是逼出来的!”身后传来千面幽幽的声音,他长舒了一口气,心里的结总算是解开了。
可是那人……
她曾告诉逍银,她可以放他离开,恢复自由。
“毒?”魂鸢回眸看他一眼,忽而想起了那晚,心跳又快了半分,“是逍银以自身修为为我逼出来的!”她沉声道,这份恩情她曾经想过报答。
千面也起身,咬了咬下唇,接着问道:“那你身上的毒,到底是怎么解的?”这件事在他心里搁着,沉淀也不是,挥发也不是,这段日子折磨得他格外难受。他想,就算魂鸢告诉他,是逍银…
魂鸢被他一问,面颊绯红,极不自在的从床上步下,踱出两步,才幽幽的道:“不生气!”只是一个吻而已,她还吻过夜狂,还差点吻了逍银,他们不都没生气么。
“那我刚才吻你,你不生气?”不知是否是魂鸢的迁就,让他有些得寸进尺,如今连身子也靠近了些。
“你们人界的皇帝不是有句话叫做‘君无戏言’吗?我是狐族的王,怎能欺骗你一个凡人。”
千面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当即一喜,笑容便泛滥了,“你答应了!不骗我?”
“嗯!”她应下,一脸严肃。
魂鸢呆了呆,看着他的眼睛,一瞬失神。不做妖后也不立男后,这要求没有丝毫难度,她从来没想过做什么妖后,她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