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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
男子笑意渐深,饶有意味的瞅她半晌,身子挪开了些许,问道:“当真?”
魂鸢挑眉,呶了呶嘴,目光飘向车窗外,“现在,立刻,滚出去!”否则——
定了心神,男子抽回手,淡漠的一笑,“自然不好!”
‘这手生得好看,斩了如何?’这样商量的语气,怎能说出如此狠毒的字眼。真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他冷笑。
她方才说什么?
夜风呼啸,男子眯眼,暗暗抽了口冷气。
054、妖王夜狂
总之,烧杀抢掠,她是无一不通,凤逆天下,执掌江山。
四国联攻,很好,暗中挑拔,让他们自相残杀,爷坐享渔翁之利。
朝臣阴险,虚与委蛇,很好,强他儿子,掳他家产,让他寸步难行。
各色美男暗藏祸心,很好,一个个连根拔起。
她仰天长啸,伸手捏起苍月大陆,看这疆土在她的手中如何翻云覆雨。
——
传闻毕竟是传闻。
传闻……
传闻南启国太子丑陋无比,所经之地,皆是寸草不生,山河绝裂。
传闻南启国太子胸无点墨、残暴嗜血,在府内圈养男宠无数,世人提起皆是唾弃咒骂。
《残暴太子妖娆夫》,作者:夏太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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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魂鸢退后数步,稳住脚,这才抬目看去,咬牙切齿的道:“凡间有句话叫做‘男女授受不清’,你方才非礼了我,现在我还你一巴掌,不介意吧!”
“啪——”响亮的一巴掌,当着数百御林军以及寥寥宫人的面,落在了夜狂的脖颈上。
魂鸢气急,银牙一咬,腿弯曲起,一脚踢去。夜狂招架不住,当即潇洒松手,怎知那丫头比他还快上一步,已经回过身来。
怎知,那人似是早有准备,不仅用手截住了她的攻势,手掌还顺着她的手肘下滑,捉住了她的手腕。
感觉腰间一紧,魂鸢微微侧头,脸颊贴上一层冰凉,左手轻抬,手肘向后捅去。
夜狂冷笑出声,提气飞跃,险险避过。他又凌空一翻,落在魂鸢身后,未等那人回身,便一手揽上了她的腰际,往自己怀中猛的一带。
魂鸢蹙眉,手腕一转,方才飞去的白光又反向飞了回来。
面具下的唇角弯了弯,扬起小小的弧度。夜狂的身子侧去,白光从耳际飞过,捎来一阵寒风。
她的眸光沉了沉,脚下一轻,身子咻地掠起,未等众人反应过来,那道白影已经落在那一袭黑衣,戴着银面的男子身前。手里的银鞭撒开,抽地而起,白光飞向男子的银面。
魂鸢打量他许久,直到那人的步子移到平地,向她走来。
黑袍曳地,金线勾勒的边角衬出高贵,一头墨发用金冠拢起,穿插一支雕龙金簪。
他着了一袭黑色锦袍,若不是夜空挂着一轮弯月,那人的身影隐在夜色里,很难看得清楚。那人面上果真带着面具,银色的无脸面具,两束寒光从面具上的窟窿里射出,不偏不倚正巧落在包围圈中的魂鸢身上。
魂鸢挑眉,目光悠然看向顺着千阶缓缓而下的男子。
“王上!”熊彪忍痛,单膝跪地,俨然没了方才面对魂鸢时的嚣张与自信。
几百将士的动作,干净利落且十分整齐,就连声音都是整整齐齐。若不是经了多年训练,自然不会有般军队,看样子,这个夜狂能耐还不小。
御林军停下了,目光齐齐向那阶梯上看去,当即单膝跪地,将脑袋埋了下去,唤道:“王上!”
却听见不远处的千阶之上,传来一道冷厉的男音:“全都退下!”
寒意丛生的眸子眯了眯,握着银鞭的手又紧了紧,魂鸢正想说什么。
她一动,周围的御林军立马又围了上来。
魂鸢不理他,提步。
“你这妖女!你这、你这妖女!”不知是太痛,还是气的,此时的熊彪嘴里只能反复这句话,再无下文。
魂鸢早已落地,右手卷着银鞭淡漠的扫了一眼那人空荡荡的左肩,目光轻移落在不远处地上那支断臂上,“你的手?不是在那儿吗?”她的话如死水般静,透着一丝嗜血的残忍。
一滴滴绿幽幽的血落在地上,隐在黑暗之中。不过片刻功夫,便与方才地上流淌的马血交汇,借着月光看去,让人不寒而栗。
“我的手——”方才还自信满满的御林军副统领熊彪,此刻已经扔下了手里的刀,死命捂着自己的左肩。
一道白光顺着她划动的手腕飞了出去,速度快如闪电,周遭的人只眨了眨眼睛,耳边便传来了一阵凄厉而粗犷的男音。
“刀是不错!可惜刀法太烂!”她薄唇轻启,幽幽说着。话音落定,负在身后的右手总算是伸了出来。
一刀从头顶劈来,魂鸢眯眼,单手负在身后,脚下腾空,身子猛地向后退去。轻灵悠闲的模样,仿佛是被刀气拂开的羽毛一般。
魂鸢依旧淡然,目光仍然停在向她冲来的男子身上。那人虽然体型庞大,身材魁梧,但是速度却比常人快上许多,不过转眼之际,便逼到了魂鸢身前。
围着魂鸢的将士们见状,齐齐往后退去,顿时包围圈扩大,为他们腾出了足够的空间。
“哼!”女子轻笑,冷哼一声,悠然移动步子,正面对上他,“那就来吧!”说这话时,魂鸢的右手已经缓缓背向身后,一双妩媚的凤目紧锁着对面的男子。只见那人大喝一声,手中大刀扬起,便向着自己冲了过来。
思绪飞快的流转,魂鸢回神之时,对面的熊彪已经将大刀举了起来,横在胸前。一双漆黑的大眼,泛着野兽特有的绿光。此刻正紧紧盯着魂鸢,似是将她当成了此次的猎物一般。
又是这样的语气!魂鸢听得一阵蹙眉。昨晚那男人也是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看样子那男人就是夜狂没错。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常言道,打狗看主人。那她今日就先从夜狂的“狗”开始教训,呆会儿再与狗的“主人”算账。
熊彪也是气煞,握着大刀的手紧了紧,眼皮一跳,“怎么?难道你不敢?”
这女子忒狂妄了,竟敢这般看不起副统领!
一声冷笑从魂鸢唇瓣间倾泻而出,她的唇角轻扬,笑意却未达眼底。眉头一挑,魂鸢道:“你要和我比试?”不屑的语气毫不掩藏,倒是叫周围的御林军倒吸一口冷气。
见她沉默,熊彪又道,“若是无法证明,那就来比上一场如何?”传闻这新任的狐族之王是一名非凡女子,若真有传闻中那么厉害,那他熊彪倒是想见识一下。
证明?她是不是魂鸢,还需要证明吗?
“何以证明你就是狐王魂鸢?”收起了名唤“夜刃”的黑色大刀,那人抬了抬下颌问道。
如此高傲的模样,令刚才一刀斩错的御林军副统领熊彪有些骇然。尤其是她方才说的那番话,更是让他心下一颤。这妖界,能如此灵敏躲过他的夜刃的人,数不出百个。而眼前的女子,赤手空拳,还处变不惊,实在不容小觑。
她笑,冷意顿生,“狐王魂鸢,前来向妖王殿下进贡!怎么?你们妖王殿下竟是如此待客之道!”说话间,广袖轻敛,侧过身子,微微扬首。
周遭的御林军已经围了上去,将魂鸢困在包围圈中,看样子是想瓮中捉鳖。
“倒是一把好刀!”上空传来清冷的女音,那道白色的倩影缓缓飘下,在几步开外落定。
那柄黑色的大刀正滴着血,被逐渐沉下的夜色掩去,只空气中浮荡着浓浓的血腥味。
055、可以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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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面贴着魂鸢的耳垂,夜狂低笑,“当然,你若愿意,咱们今晚可以先圆房…”
等到魂鸢从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那人已经来到她身后,微微垂手,拂开水面的花瓣,弯下腰去。
“别紧张,本王虽然已经决定立你为后,却还不至于用这么下流的手段!”他戏谑的一笑,目光瞥见那人的身形呆愣,眼底划过一丝冷光。
听到身后越发靠近的脚步声,魂鸢拧起了柳眉,目光飘向对面画屏上的衣服,有些懊恼。
“嗯?你怎么知道本王有事?”他垂手,攀着窗台的边缘轻轻一跃,便进了屋内。
魂鸢撇嘴,不悦道:“妖王殿下还是有事说事的好!”
“你怎么知道是本王?”夜狂挑眉,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他此刻正单手支着脑袋,趴在窗台上。目光有意无意的飘向浴池里的魂鸢,时而在她光洁的后背上停留,时而盯着她的如雪的银发。
“妖王殿下真是好闲情!”此刻她不能回头,却还猜得出那人是谁。只是没想到,这么晚了,这个男人还来这里。难道是因为之前那巴掌,过来报仇的?
突然压下的黑影拉回了魂鸢的神思,她未动,只眯了眯眼,身子绷紧了些。目光扫一眼落在水面的黑影,只见那黑影动了动,似是悠闲的趴在了窗台上。
天际乌云缓缓移动,弯月银芒从窗口泻进,照着她光洁白皙的后背。不过一刹功夫,月色被遮去,一道纤瘦挺拔的身影投在浴池的水面。
魂鸢一边沐浴,一边思虑着往生镜的问题,柳眉不经意间蹙起,揉捏肩膀的手也顿了顿。
夜风吹皱一池春水,水花溅在女子白皙光洁的肌肤上,平添几分妩媚。
殿内也有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放置在外殿与内殿交接的墙角,如此一来,整个西殿都能通彻明亮。
她将身子沉在温热的水中,眉目轻抬,扫了一眼这偌大的浴池。四周一片寂静,腾升的热气淌出窗外,室内空气流通,以免泡久了头晕。
“哗啦——”
夜色愈加深沉,天际的弯月隐在了乌云之后,天地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夜风变得轻了些许,西殿的窗户全都开着,宫人们全都被魂鸢遣走了,而今这西殿之内便只剩下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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